順著梯子順利的爬上了牆頭,幾乎有些吃力的跳了下去。


    緊接著,流年便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著頭頂上方攝像頭做了個鬼臉。


    她這兩個多月可不是白逛的,哪裏有機關,需要注意什麽,她都有一一記在心裏,為的就是預防這一天。


    隨即流年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反正她有留紙條,她隻是出去玩一會兒就好,很快就會迴來的,在家裏都呆了快三個星期了,再不出去都要發黴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楚璃夏剛剛有給她發短信,問她有沒有時間一起出去坐坐,所以她是一定要去的啊。


    一個小時後,流年便來到了和楚璃夏約定好的地方,正源街華新路99號,流年抬頭,“變色酒吧”


    流年喃喃出口,楚璃夏怎麽會約她來這麽奇怪的地方?


    不過,酒吧,聽上去還不錯,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沒有去過酒吧,但是這是她沒有記憶以來,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呢,感覺倒是挺新奇。


    隨即,流年抬腳就要走進去,可是站在門口的其中一位保安卻攔住了她,“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出示您的預約金卡。”


    流年驚訝,預約金卡,來這裏還要預約,還要金卡?


    “預約金卡是什麽意思?”她理解的意思應該不是真正的意思。


    “意思就是除了vip客戶,一般的客人來之前至少得辦理一張十萬元的金卡,並且提前預約才能進去這裏。”


    聽到保安的解釋,流年咬唇,果然是這樣,跟她想的意思差不多。


    “我沒有,不過我約了人。”這個地方真是太奇怪了,還要提前預約,什麽酒吧還要提前預約?


    “那這位小姐請問您約的人是誰?”依舊很是耐心的問道。


    “楚璃夏”


    流年說出了楚璃夏的名字,既然是她約自己的,那麽她也肯定有這個什麽預約金卡。


    “不好意思,我們這裏……”


    這名保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名保安急忙開口,“楚璃夏女士是吧,那您是流年女士吧。”


    流年點頭,“是啊”


    “那您請進,不好意思耽誤您了。”


    隨即另一名保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這是……”


    剛剛那名保安正準備要說些什麽,卻被這另一名保安攔住了。


    流年沒有注意這些,很快她便走了進去。


    “今晚客人裏的名單沒有這位小姐,更沒有叫什麽楚璃夏的啊?”


    剛剛那名保安急忙說道,每天進去的客人他們心裏都有數,絕對不能讓不在名單裏的人進去,不然他們就不是丟工作這麽簡單了。


    “沒事,放心,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說著,另外一名保安朝他擠了擠眼,“而且,真正和這位小姐有預約的人,也是你我都惹不起的,還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樣大家都好過。”


    話落,另外一名保安拿起對講機便說了句,“杜姐,那位流年女士到了。”


    那名保安咬咬牙,卻沒有再說話。


    另一邊,流年走進去後更加震驚了,她剛走進這裏就好像自己進入了一家酒店,首先引入眼簾的是前台,而這裏一點也不像是酒吧,因為整個大廳安靜極了,除了前台人員,這裏都基本上沒有什麽人。


    流年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請問,您是流年女士嗎?”


    身後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流年迴頭,“是,你是?”


    麵前的女人著裝很得體,一襲黑色製服,發絲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


    “我是這裏的副經理,和您約好的人預約了三樓,請跟我來。”


    流年點點頭,便跟了上去,又是預約……


    電梯到了三樓便停了下來,流年走出電梯的瞬間,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了過來。


    流年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


    昏暗的燈光下,調酒師輕輕地搖擺著身體,極其優雅地調配著一杯五彩的雞尾酒;閃爍著急促的霓虹燈光,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饑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靈,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


    這裏倒是有點酒吧的味道了,不過這樣的環境找人應該有點困難吧,隨即流年坐在了吧台的位置,準備給楚璃夏打個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音樂突然停止,現場變得一片安靜,不遠處的演出台上走上來一個黑衣男子,“歡迎大家來到變色酒吧的三樓,為你瘋狂,接下來將會有一位史上最性感的舞女和史上最醜的男人為大家帶來一段精彩的表演。”


    他的話音剛落,底下就傳來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口哨聲,還有尖叫聲。


    “美女與野獸的組合,雖然並不新鮮,但是看看也無妨。”


    流年旁邊,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說道。


    美女與野獸?流年不由得朝著不遠處的台上看去,當看到台上隻穿著三點式的女人時,流年有些震驚了,這個人怎麽會是紅衣?


    而跟她一起走上台的卻真的是一個很醜的男人,不是化妝化醜的,而是那個男人本身就很醜,而且穿著邋遢不堪,他看著紅衣的目光卻是赤果果的猥瑣,而紅衣任由那個男人摟著自己的腰,臉上的笑意始終保持著,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情願或者是嫌棄。


    隨即一陣音樂聲響起,紅衣便開始繞著那個男人跳舞,很瘋狂的動作,而且尺度也很大。


    隨著她的動作,台下已經沸騰了,不停地喊著,“脫,脫,脫……”


    流年不由得走向看台,這真的是紅衣嗎?會不會隻是長得像而已,她認識的紅衣在她的印象裏一直都是一個高冷的人啊……


    流年不知道,在她慢慢靠近看台的時候,也有兩個人在慢慢靠近她。


    倏地,流年隻覺得自己的肩膀一重,耳邊便傳來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哎吆,小美女,你怎麽會在這裏?”


    “連城翊遙?”流年看看連城翊遙,又看看台上的紅衣。


    知道她在想什麽,連城翊遙聳了聳肩,“你沒有看錯,台上那個辣妹就是我家紅衣,怎麽樣?夠火熱吧。”


    說這話時,連城翊遙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就連眼神也未曾有一絲波瀾。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正在靠近流年的那兩個男人,突然停了下來,“是連城小少爺,情況不妙,我們先撤。”


    兩個男人耳語了一番,便離開了。


    “你……”


    “好了,流年美女,話說你來這兒是背著司律痕偷偷來的吧,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應該不會有預約金卡吧,是誰帶你來的?”


    不動聲色的將流年帶離了看台,來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角落。


    被他這樣一說,流年頓時覺得心虛了,這個時候可不能把楚璃夏供出來。


    “誰說我就不能有預約金卡,我當然有啊,是我自己要來的。”


    流年努力的揚起下巴,讓自己看上去有氣勢一點。


    卻不想她這樣讓連城翊遙頓時笑彎了腰,“我說,流年,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就敢說自己有預約金卡?”


    “少瞧不起人,我有錢的。”


    “nonono,這可不光是有錢沒錢的問題,不過說了你也不懂,反正這次,我預計司律痕會吃了你。”


    這裏可不是酒吧二字那麽簡單的地方,流年肯定是背著司律痕來的,這會兒司宅估計已經炸了天了吧。


    這樣想著,連城翊遙有些同情的看著流年,哎,這傻姑娘,就準備承受司律痕的怒火吧。


    不明白連城翊遙為什麽用那種眼神看她,算了,不研究,她還有事情要問他呢。


    “對了,紅衣……”


    流年再次朝看台看去,卻發現看台上,哪裏還有紅衣的影子,“紅衣呢?”


    “安啦,美女,我家紅衣的本事可大著呢,我看我還是送你迴去吧,不然不光你,不對,是我會變得很慘。”


    司律痕那個bt再怎麽生氣也不會對流年做出什麽傷害性的事情,除了那方麵,可他就不一樣了,萬一真的被司律痕知道流年出現在這裏,而又恰好看到他也在這裏,盛怒之下的司律痕一定會以為是他帶流年來這兒的,那到時候他一定會變得很慘。


    哎,指望一個戀愛中的男人有智商簡直太慘無人道。


    “趕緊,麻溜的,走吧。”


    流年有些不情願的站起來,可是楚璃夏還沒有來呢,怎麽辦啊?


    “流年,今天無論是誰約你……”


    連城翊遙的話還沒有說完,流年的電話便響了,看了看手機來電,是司律痕。


    流年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快,快帶我去比較安靜的地方。”


    雖然知道司律痕一直以來都對她很好,幾乎什麽事情都順著她,可是莫名的她就信了連城翊遙的話,如果司律痕知道她來這裏的話,肯定會發火的,想想都覺得可怕。


    “哎吆,是司律痕打的電話啊,我敢保證,他正在殺過來的路上。”


    連城翊遙有些幸災樂禍的說著。


    “啊?那怎麽辦?”手上的電話還在響,她到底是接還是不接啊。


    “先跟我來。”


    說著就拉起了流年的手腕,朝著一個走廊裏走去。


    “現在接吧”


    聞言,流年急忙接起了響了一邊又一遍的電話,“喂……”


    流年剛說了一個喂,突然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傳了過來,“哎,還真別說,喝醉酒的女人玩起來還真是特麽的刺激,不知道這個女人……”


    說著那幾個男人扶著一個女人朝著走廊裏的一個房間裏走去。


    急忙掛斷電話,怎麽辦,剛剛那個人的聲音肯定傳了過去,現在司律痕聽到了怎麽辦?


    不行,她要打過去解釋,剛剛掛斷電話真的是一個錯誤的行為,司律痕肯定誤會了。


    而正打算撥號過去的流年卻發現身邊的連城翊遙不見蹤影了,“連城翊遙……”


    流年急忙小聲喊道,怎麽好端端的就不見人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流年的手機號碼已經撥了出去,“喂,啊……”


    手裏的手機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而另一邊,本來再次要撥打流年手機的司律痕卻看見流年的號碼在手機屏幕閃著,隨即馬上接通電話,卻不想一個喂字之後,便是一陣尖叫聲。


    “喂,流年,你怎麽了……”


    司律痕握著手機的手猛地一緊,臉色大變,急忙對著手機不停的問著,卻發現那邊早已斷了線。


    “馬上給我加到最大的速度去變色酒吧”


    此刻司律痕說完這句話,便抿唇不再說話,他的臉色也變得極其可怕,一切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般,安靜的可怕。


    ……


    “你們……”


    兩個保安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被司律痕的人製服了。


    “留下一部分人,把這裏包圍了,其餘的人跟我去保護司少。”


    司律痕身後的領頭,郎竹說道,而此刻司律痕已經走了進去。


    ……


    而此刻流年已經顧不得掉下去的手機了,她的雙手緊緊的捂住眼睛,為什麽要讓她麵對這一幕,十幾個yi絲不gua的男人疊成羅漢的躺在走廊裏。


    這邊的動靜太大,已經引來了不少人站在走廊的另一端圍觀。


    “喝醉酒的女人玩起來很刺激?”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羈,卻多了些寒意,倚著牆壁,燈光照射下來,讓連城翊遙整個人看上去邪魅極了。


    “連城小少爺饒命啊,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此起彼伏的告饒聲不斷的響起。


    “哎吆,聽聽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老子是多麽不開明的人呢。”


    痞痞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他此時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老子倒是覺得喝醉酒的男人玩起來應該更刺激吧。”


    連城翊遙說著,招唿過來幾個侍者,“來,給爺拿這裏最烈的酒,越多越好哦,可千萬不要小家子氣了。”


    很快侍者便拿來了酒,連城翊遙指著侍者們手上端的酒說道,“你們是自己喝呢?還是我親自喂你們喝啊,哦,對了,這裏麵可是放了最烈的藥呢,考慮清楚哦。”


    “我們,我們自己喝,自己喝……”


    他們哪裏敢拒絕,真的不明白今天到底是哪裏惹到這位爺了。


    “那就保持著這種羅漢姿勢喝吧,一會兒也好開始,是不是?把酒給他們送過去。”


    話落,連城翊遙便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那些還在地上疊著羅漢的男人,急忙接過侍者手裏的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他們刻意弄大了聲音,生怕連城翊遙聽不到他們已經喝下了那些酒。


    很快,走廊裏一聲又一聲沉重的喘息聲傳了出來。


    “連城翊遙”


    流年害怕極了,這樣大而雜亂的喘息聲音,讓流年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聽到流年的聲音,連城翊遙才驚覺,不好,他怎麽把流年給忘了。


    連城翊遙一個閃身便進了一個房間,不到三秒的時候,他便再次出來了,隻是這個時候,他的懷裏卻多了一個人,一個渾身都被棉被包裹著的女人。


    “流年,我們……”


    走字還沒有說出來,突然走廊裏另一端圍觀的人群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此刻走廊中間多出來了一個男人,男人此刻渾身泛著凜冽的氣息,仿佛來自地獄的撒旦,讓圍觀的人群都不由得顫了顫。


    突然男人腳下似乎生了風般的跑了過來,跑到流年麵前的瞬間就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裏。


    “流年,你有沒有事?”他的聲音暗啞,抱著流年的雙手更是在顫抖。


    流年愣住了,“司律痕……”流年呆呆的任由他抱著自己。


    倏地,司律痕猛地放開她,上下打量著她,仔細的檢查著她,在看到她並沒有受什麽傷的時候,身上凜冽的氣息總算是消散了一點點。


    “我沒事,對不起……”


    流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身子便被司律痕打橫抱了起來。


    下意識的抱住司律痕的脖頸,抬頭看向正在抱著自己的男人,流年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此刻司律痕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完全沒有了往日對待流年和煦般的溫柔,眸子裏更是冰冷一片。


    看著司律痕的背影,連城翊遙不由得扶額,完了,司律痕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女人,眸子裏泛起了複雜的光芒。


    把流年放進車裏,車裏關門的瞬間,司律痕便沒有再開口和流年說過話。


    看了看車外,流年怔了怔,她沒想到司律痕會帶了這麽多人來這裏,而且剛剛這裏的老板點頭哈腰的把他們送了出來,感覺好像在害怕些什麽。


    車子終於發動,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車裏的氣氛卻異常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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