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痕抱著她登上懸梯進入機艙,一進到機艙流年就拍打著司律痕的肩膀。


    “快快,放我下來。”


    這簡直就是總統套房級別的裝潢啊,流年忍不住讚歎。


    流年不知道自己乘坐的這架飛機有空中“巨無霸”之稱,這架飛機隻經過改造的,而改造後的飛機內部一共有三層,總建築麵積相當於3個網球場,其中有富麗堂皇的螺旋式樓梯和王子私人專用的電梯。除了5套相當豪華的套房之外,艙內還有能容納10個人的音樂廳、地板與牆壁上都鑲有巨大屏幕(用來欣賞艙外風景)的享樂室、配備觸屏會議桌的會議室、用大理石鋪砌的土耳其浴室以及用來停放勞斯萊斯的車位。


    很難想象,客機內部的豪華裝潢居然達到如此令人吃驚的程度。


    流年乘坐電梯上上下下幾乎把整個飛機內部參觀了一遍,隨即她不由得向司律痕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好厲害”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


    陪著她上上下下參觀了一遍,最後流年終於安定下來,司律痕便拉她坐了下來。


    “哇,還有水果,好精致的果盤。”


    不得不說司律痕準備的很周到,連飯後甜點都準備了。


    很快伴隨著螺旋槳的響聲,飛機在跑道上滑翔起飛了。


    “飛機起飛了,誰在開飛機啊?”她還沒有去駕駛艙呢。


    很是自然的將一顆葡萄喂到她的嘴邊,“連城翊遙”


    吞下送到嘴邊的那顆葡萄,為什麽她突然覺得連城翊遙是在被司律痕奴役呢?一定是她想多了。


    “來,坐到窗邊來。”


    依言,流年挪了挪屁股,“這不是你的家嗎?這個高度好清楚啊。”


    曲起手指就在她的額頭彈了彈,力度卻是很輕,“是我們的家,坐馬車逛實在太累。”


    所以今天索性開著飛機帶她逛嗎?嘖嘖,有錢人真是太喪心病狂了。


    “看到了,看到了,居然還有湖,湖中間還有個小樓閣,這裏我們昨天都沒有逛到呢。那裏那裏是什麽地方?”


    流年指了指那個像是花朵綻放的建築。


    “那是娛樂中心,你無聊的時候可以去那兒打發時間,裏麵什麽都有。”


    在帶流年來之前,他命人把裏麵改造了一番,都改成了女性偏愛的娛樂設備。


    流年點點頭,在飛機上看都那麽大,那真正看到的話一定非常大吧。


    “那是主宅,好漂亮啊……”


    她看著窗外的風景,而他看著她,這樣的時光真好。


    “嘖嘖,二位好享受啊。”


    拿了串葡萄,連城翊遙就坐到了他們麵前的玻璃茶幾上。


    “你不是在開飛機嗎?”


    所以這會兒是無人駕駛嗎?


    “紅衣在開,我要休息會兒,開直升機飛個三天三夜都沒有這麽累。小美女要不要給我捶捶肩膀?”


    他的話音剛落,司律痕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我來幫你捶捶?”


    “不用,不用,我就開開玩笑嘛,不要當真,不要當真。”


    開玩笑,讓司律痕給他錘肩膀,那他不得廢了。


    “你還開過直升機?”還開了三天三夜?


    “老子……我什麽機沒開過?”


    好吧,不能飆髒話,咱是文明人。


    什麽機沒開過,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


    “話說我現在都變嬌氣了,以前嘖嘖,那簡直……”


    “司律痕,你看那兒,是吊橋艾。”


    連城翊遙的話還沒有說完,流年就拉著司律痕的衣袖,激動的指著外麵。


    吊橋?聽到這兩個字,司律痕和連城翊遙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周遭的空氣都突然變得涼薄了。


    注意到了他們的變化,怎麽了,是她說錯話了嗎?他們怎麽突然就變臉了呢?


    “你們沒事吧?”


    流年試探性的問道。


    “能有什麽事,沒事沒事。”


    還是連城翊遙先反應過來,笑著打哈哈。


    “沒事,放心。”司律痕握住了流年的手。


    他的手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涼,而且臉色還有些蒼白。


    就在流年說了吊橋二字後,雖然他們都恢複了剛剛的模樣,可是氣氛還是怪怪的。


    “好了好了,我去開飛機了,可不能累著我家紅衣。”


    說著,連城翊遙就朝著駕駛艙走去。


    “剛才嚇到你了?”司律痕撫了撫她耳邊的發絲。


    “沒有,怎麽可能?剛才又沒有什麽事。”


    直覺告訴她,那個吊橋應該是個禁忌的話題。


    司律痕卻嘴角勾了勾,沒有再說什麽。


    又過了十分鍾,總算把整個司家的地盤看完,流年表示視覺上真的很享受。


    隨即飛機便調轉方向,開始返程。


    半個小時後,飛機穩穩地降落到了飛機場。


    “現在知道大概位置了吧,以後如果有想去的地方,就告訴我,我帶你去。”


    下了飛機的司律痕又恢複了往日清冷又不失溫柔的模樣,好似剛剛在飛機上臉色突然變得異常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而這個時候連城翊遙和紅衣也下了飛機。


    “連城翊遙,紅衣你們好厲害,飛機開的那麽好。”


    流年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如果你喜歡,下次我教你開飛機。”


    明明很淡然的一句話,卻讓連城翊遙差點沒笑出聲來。


    沒看出來啊,司律痕居然這麽悶騷,不想讓流年誇別的男人就不想唄,還這麽拐著彎的表現自己,拐著彎的告訴流年他也會開飛機,然後拐著彎的讓流年誇自己。


    “司律痕你也會開飛機?好厲害啊。不過還是算了,我對學開飛機沒興趣。”


    看吧看吧,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司律痕你個悶騷兼腹黑。


    得到流年誇獎的司律痕,眼底的笑意更深,牽起流年的手就向車上走去。


    看著漸漸遠離的車子,連城翊遙的手指緩緩撫上唇瓣,突然一個轉身,抬腳就朝著紅衣的腹部踹去。


    紅衣被狠狠地踹在了地上,他的力道用了十成,是毫不留情的,可是紅衣就隻是麵上閃過一絲痛色,很快便恢複正常,緊接著她便立刻站了起來,好似剛剛被踹倒的人不是她。


    “紅衣,本少爺給你臉了是不是,居然敢把飛機給我開到吊橋那兒去?”


    明明還是痞痞的樣子,可是卻多了嗜血的味道。


    隨即又是一腳,這一腳比剛才那一腳更狠了些,因為紅衣的麵色已經幾近蒼白了。


    她還是站了起來,隻是這一次卻有些踉蹌,她站的筆直,對著連城翊遙輕輕頷首。


    “紅衣今天晚上爺有個軍火生意,穿的性感點,到時候可別讓老子失望。”


    說完,連城翊遙便架著自己的法拉利離開,隻留下紅衣一個人呆在原地。


    即使車已經行駛遠,紅衣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麽痛苦的神情,隻是一瘸一拐的沿著原路走迴去。


    “連城翊遙你迴來了?紅衣呢?”


    那個紅衣美女好像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呢。


    “我家紅衣可是個文藝美女,所以正在欣賞沿路的風景。”


    連城翊遙笑著說道,“對了司律痕呢,怎麽一進來就把你放這兒了?你不會是被打入冷宮了吧。”


    “連城翊遙”


    果然他的話剛一說完,不遠處就傳來司律痕沉冷帶有警告的聲音。


    “連城翊遙,剛剛有個女人打電話到這兒來,說你是個完事就提起褲子走的混蛋。”


    緊接著,司律痕的下一句話輕飄飄的說了出來,可是聽在連城翊遙的耳裏就是一顆炸彈。


    “老子什麽時候……司律痕你少汙蔑我。”


    他可是好青年純情青年一枚,不帶這麽詆毀人的。


    “是不是汙蔑,自己拿去看。”


    將手裏的手機扔給他,司律痕拉著流年就上了樓。


    “啊啊啊,司律痕你怎麽會拿著我的手機?”


    這是侵犯隱私,隱私懂不懂?


    “這是傭人打掃我的臥室的時候撿到的,還有,我準備將我的臥室改建成衛生間。”


    又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可是卻輕易的點起了連城翊遙的怒火。


    他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他不就是昨晚在他的臥室裏惡作劇了一番嘛,他居然這樣,太侮辱人了。


    “司律痕,你給我等著。”


    連城翊遙咬牙切齒的喃喃著,隨即目光看向司律痕旁邊流年的背影,當即吹了個口哨。


    口哨剛一吹完,他就跑出了大門。


    “你真的要把你的臥室改成衛生間嗎?”


    剛剛他對連城翊遙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嗯,我有潔癖。”


    潔癖?難道昨天晚上在司律痕房間的人是連城翊遙?


    不過,“你的潔癖有多嚴重啊?”


    這個她得問問清楚,否則要是以後她不小心觸碰了他的底線怎麽辦。


    “你不用在意這些,對你我是沒有任何潔癖而言的。”


    自然知道她的腦袋瓜裏在想些什麽,司律痕如是說道。


    好吧,這倒是一句讓人心情愉悅的話,流年表示自己欣然接受了。


    “流年,我要去書房,你要一起來嗎?”


    “我可以嗎?”書房應該是他辦公的地方,屬於機密要地。


    聞言,司律痕再次抬手彈了彈她的額頭,“什麽可不可以,這還用問嗎?家裏的每一個地方你都可以去。”


    “好”流年抬頭笑嘻嘻的看著他,有絕對的出入自由權,這個好。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書房,這個書房還真是和司律痕本人的風格一樣,很清冷。


    “你可以隨便找本書看,裏麵應該有你感興趣的書,或者也可以玩兒會遊戲。”


    司律痕指了指他左手邊的書架,很多書他都讓人替換過了,為的就是方便流年翻閱。


    “好啊,你去忙你的,我自己玩兒會。”


    她知道司律痕肯定還有事情要忙,今天從早上就帶著她逛了大半天呢,所以肯定積累了不少事情。


    司律痕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隨即向著前麵的辦公桌走去。


    不一會兒,安靜的書房裏便傳來了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


    偶爾司律痕抬頭會看一眼流年的方向,發現她手裏捧著一本書看的異常認真,偶爾麵上會浮上幾絲笑意。


    這些都讓司律痕不由得勾起嘴角,眼底溫柔如水。


    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等司律痕再一抬頭,卻發現流年手裏的書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到了地上,人也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停下手中的工作,司律痕笑了笑,隨即走了過去。


    蹲下身,看著她的睡顏,隨即,抬手細細的撫過她的麵頰。


    流年睡著的時候很乖,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一樣,他愛極了她此刻的模樣,沒有煩惱,不會再從噩夢中醒來。


    他的流年就應該是這樣的,無憂無慮。


    隨即,司律痕小心翼翼的抱起流年,走出書房,朝著她的臥室走去。


    將她輕輕的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隨即便離開了。


    迴到書房,打開他的email,裏麵是有關於婚禮上那個女人的調查信息。


    原來那個女人叫常欣,生長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而且那個小男孩叫常鑫,他們倆果真是姐弟。


    沒有什麽整容史,她本身就長得很像流年,而且一直在一家飯店當服務員,沒有男朋友,父母也都去世了,也沒有接觸過什麽大人物。


    看起來真的很普通很普通。


    可是這份普通卻讓司律痕的眼底泛起了危險的眸光,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女人,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小瞧了這個女人背後的主使,居然能這樣天衣無縫的抹去這個女人所有的痕跡,隻留下這樣普通的信息。


    這讓他更加斷定幕後那人肯定不簡單,可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很快,他便迴複了四個字:繼續調查,便發了出去。


    隨即他便關了電腦,走出了書房。


    ……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流年來到這個家已經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裏,流年可是一點都沒有閑著,司律痕沒有在家的時候,她便找人和她一起逛逛這個諾大的住宅,然後順便看看能不能從幫傭的口裏問出些什麽。


    而答案是出了奇的統一:少爺對您很好,你們的關係從小到大都非常好,而您對少爺也很好。


    雖然說出口的話都不一樣,但是總結一下,意思都差不多。


    而且每每她問起自己以前的事情的時候,他們總會說,這個您問大少爺就好了,我們隻是傭人,主人的事情我們是不能討論的。


    看,多麽官方的答案,可她偏偏又挑不出什麽刺來。


    流年不由得感歎,怎麽想從別人口裏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就這麽難呢?


    不是她不信任司律痕,隻是她想了解的更多一些嘛。


    “小姐,您已經在這個花房裏呆了一上午了,快到用餐時間了,您看是不是要迴去了?”


    黎微站在流年的麵前,觀察著流年的表情,流年小姐好像歎了一早上的氣,是有什麽事嗎?


    “黎微,你來這個家多久了?”


    沒有迴答她的問題,流年反問道。


    “有二十幾年的時間了吧。”


    她還記得她來到這個家的時候,少爺還是個小孩子呢。


    “二十幾年?那你是不是看著我和司律痕長大的?”


    她怎麽就沒有想起問黎微呢,不過,不晚,不晚,今天總算是想起來問了。


    黎微愣了愣,不過很快便道,“是的”


    “那我小時候怎麽樣?調皮嗎?還有我到底是生了什麽病才失去記憶的?”


    黎微的確定答案又讓流年感覺自己找到了機會,急忙問道。


    “這些少爺應該有跟您說過啊。”


    雖然她不了解這位流年小姐和自家少爺之前到底是怎麽樣的關係,也不了解少爺為什麽要讓他們統一口徑,讓流年小姐以為自己的全部記憶跟這裏有關。


    但是她大概能猜到自家少爺是想隱瞞什麽,所以接下來流年的每個問題她都要小心應對。


    “他是有跟我說過,隻是……”


    隻是他說的那些都很詳細,詳細到在他說起那些時,她的整個人整個心都沒有任何感覺,好像這些都是別人的故事似的。


    “小姐……”


    黎微正準備說些什麽,一個傭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黎管家,沈鳶妤,沈小姐來了,現在在大廳。”


    傭人的話,讓黎微的神色一正,沈鳶妤怎麽會來,這位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難纏啊。


    “沈鳶妤?誰啊?”


    這個女人怎麽會讓傭人這麽慌張呢?


    “小姐,沒事,我去看看就好,待會兒我會讓他們把飯菜送到這裏,那小姐我先過去了。”


    得到流年的迴應,黎微便退了下去。


    沈鳶妤,沈鳶妤……到底是誰呢?不如她跟上去看看,對,就這麽決定了。


    “小姐,您要去哪?”


    “我就到外麵走走,你們不用跟著我了,在這兒等我迴來就好。”


    說完這些,流年便跑了出去,遠遠地她就看到了黎微的身影。


    “痕哥哥都來了這麽些天,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


    黎微進來時就聽到了沈鳶妤氣勢洶洶的問話。


    “沈小姐,你好。”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黎微,這個老女人怎麽來了?


    而躲在柱子後麵的流年,看不清沈鳶妤的長相,但是看到了她手上擺弄著的琥珀色鞭子,奇怪,怎麽有種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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