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能撿迴一條命,完全是因為天色不夠晴朗,時而唿嘯的寒風會偏移子彈的距離,最重要的是後麵撿起的樹枝,完全把葉川的腦袋遮擋了起來,這才是撿迴一條命的最重要原因。


    第二個狙擊點比第一個地勢要唉,趴在土堆後麵,葉川就像一條壁虎慢慢的爬向第二個狙擊點,葉川並沒有直接把槍架到樹枝上,而是脫下自己的熊皮,用槍支撐高一點點,使之看起來像一個人在,慢慢的向前爬行,剛推到一半,又是“砰”的一聲,如果葉川在裏麵的話,子彈已經直接擊中了他的後腰。“媽的,遇到羅漢了。”葉川也是驚出了一聲冷汗,幸好當初做傭兵的時候的警惕心還在,不然可能剛才就真正交代在那了。


    現在葉川可以完全肯定船上一定有著戰場經驗十分豐富老手在對付他,有拖著熊皮向著自己預設的第三個射擊地點而去,這次的地勢更低,從哪裏看大船,看不到全貌。大船也應該一樣,看不清楚,用著剛才的辦法,又是“砰”的一聲,子彈直接是從原本遮住葉川頭部的熊皮處貫穿而入,直射進了土地裏。


    這次看來是遇到真的高手了,當下不在猶豫放棄運來預設的狙擊點,向著自己從亞力克哪裏逃出來的那個沙灘,在那個峭壁上,有一個視角非常好的地方,應該可以用來反擊船上的狙擊手,因為葉川知道,如果不把船上的幾個老手先解決點,他絕對沒有存活下去的可能。


    葉川並沒有去動熊皮和撐起來的槍支,懷抱著狙擊步槍就想從後麵往第一進入孤島的地方而去,找尋製高點,尋找反擊機會,也許這會兒船上已經發出擊斃狙擊手的信息讓上岸的人去尋找他的屍體了。


    葉川就是要趁他們不注意繞到船的後方尋找機會,這也意味著,東籬和淒草的藏身之地也會離開自己的視線,必須節省每一分的時間。一路上葉川絲毫不敢停留,在低矮的灌木從中縱橫跳躍,沒有熊皮的保護,到處都是被掛開的傷口,但這卻並不成為讓葉川減速的理由。此刻葉川真的希望,就算有件薄衫穿在身上也會好很多。


    古銅色的肌膚,在叢林裏作戰會顯得格外的醒目,被敵人的發現的概率會很高,所以才會在從裏作戰中,要用軍用迷彩塗花臉龐,同老手作戰,稍微一點的粗心大意很可能就會要了自己的姓名。


    在經過林地的時候葉川發現了一些鵝卵石大小的樹蛙,隨手抓過來瞄了一眼,來不及細看就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嘴裏咀嚼,把這些東西塞進嘴裏並不是因為餓,或者好吃,實際上味道非常的腥澀,它的骨頭非常細脆,被葉川堅硬的牙齒嚼磨起來咯吱咯吱作響,最誇張的是嗎,它的汁肉會像口香糖一樣柔韌,這些肉汁和唾液結合後會變成糊糊狀,待口裏感覺快要凝固成漿的時候馬上塗出來,用手指扣染出一些塗在了臉上,胸口後背和兩臂,這讓葉川看久就想一條花花綠綠的小綠蛇,在沒有迷彩油的情況下,這種東西可以作為迷彩油使用,對人體無害。


    經過的路上葉川足足抓了八隻這樣大小的樹蛙咀嚼。此時,葉川已經出現在了通往峭壁的山道上,沒有想到的是,在樹林間就不曾被蛇襲擊,到了山腰處,卻被突然竄出的一條蛇,狠狠的咬在了腰上,帶著倒鉤的牙齒深深的陷進了葉川的皮肉,疼痛使葉川非常惱怒,他用手抓住它扁平的腦袋,慢慢的拉出深陷進皮肉的倒齒,抓著他的頭,在岩石上甩了幾遍,用腳踩住它的尾巴一隻手捏著它的腦袋。葉川又從大腿處抽出軍刀,一刀兩段之後,就直接扔進了附近的灌木叢。


    幸運的是這條蛇並沒有毒,但是在這麽潮濕的環境,傷口如果不處理一下就很容易感染,幸好當初緹娜跟他騎起來的時候,教過葉川一些野外常用的草藥,已及出現的地方,葉川找好藥草就放進嘴裏咀嚼,用從褲腿上割下一塊布當做紗布使用,裹緊了身上的傷口。


    也許船上的人此刻正在享受對手在還沒有露頭就被自己一槍幹掉的喜悅,但是絕想不到在這麽短的時間,葉川已經繞到了他們身側的峭壁上。包紮好傷口,葉川抱著槍繼續向著固定的峭壁爬去,在山頂上,有著高高的野草和灌木,葉川輕輕扒開遮擋視線雜草,黝黑的槍口穿越青草的縫隙而去,從上麵的光學瞄準鏡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甲板上的活動。雖然還是不能穿透炮台看見艙門,但是可以清晰的看見艙門口露著兩顆腦袋。


    他們都是金色的頭發,不同的是一個比較短,另一個稍微長一點罷了。他們的嘴裏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是都在嚼著口香糖,另外一個人手裏還拿著一支雪茄,從神情來看,他們此刻都在得意的微笑,好像在說著什麽。嚼糖的家夥儼然一副老手的樣子,想必,這兩個人一定是縱橫沙場多年,狙殺過很多同職業的狙擊手,才會有一副那麽傲慢的表情。這和當年葉川在東南亞叢林作戰時遇到的那個狙擊手一樣,如果不是在英國皇家退役下來的老兵,就應該是在美國海軍陸戰隊服役過。


    說實話葉川很討厭他們這種談笑風生的表情,那種自信高傲的神態,想必一定還沉浸在剛才子彈擊中目標的快慰裏。從那麽遠的距離,能輕易的看破敵方的作戰動機,又穩準狠的射出子彈,射進熊皮裏,確實算的上是技藝高超,然而,高手往往死在自己高超的技藝上。如果說射擊出奇的精準,堪稱一絕,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成就感,就會讓這兩個家夥得意忘形。他們果然麻痹大意起來,忽略了“狗急跳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印象裏隻知道賴狗挨打時,沒有了退路,情急之下,就會竄躍矮籬殘垣逃跑。卻不知道,獵狗逼了急眼,也是會跳進院子咬人的。


    葉川穿越兩片樹林,就是為了進入他們的視線死角,幹掉拿著狙擊槍的人,他們另個應該一個是觀察手,外一個是狙擊手,最好的方法就是同時幹掉他們兩人,但是想要讓狙擊槍做到像衝鋒槍那樣連續發射,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葉川隻有一次的射擊機會。


    藍色的鏡孔裏,“丁”字形的標線已經對準了糖嚼者,這個家夥用勁兒的嚼著口香糖,太陽穴一鼓一凹的聳動在葉川準星的交叉線上。抽雪茄的家夥被他擋在身旁,時不時還用精密望遠鏡看看遠處林坡上的動靜,沒有什麽發現,又放鬆下來侃談。上島的那些家夥,畢竟不是他倆的親人或者關乎生死的朋友,他們隻是一群烏合之眾,比的是誰殺的多殺的兇狠,而不是保護同伴的神聖使命感。


    葉川很了解自己手中武器的穿透力,以及人體的骨骼結構。“碰”的一聲,一個金銅色的彈殼,閃著亮光跳出槍膛,磕磕碰碰著從岩壁上滾落下去。狙擊鏡裏,兩個神氣的狙擊手雙雙後仰,躺在了甲板上。


    從這個穀頂到船的甲板上,剛好也有九百米左右的樣子。子彈從抽煙者喉結和脖子中間的部位穿過,那裏都是神經和血管裹著的軟骨,影響不到子彈的迫進力和擊向。彈頭竄出喉結的軟骨後,又戳進了持槍者的太陽穴,停在他腦漿裏麵。


    被射穿喉結的家夥,如果被立即治療,也許有生還的可能。被打進腦髓的家夥當場死亡,已經倒在甲板上的頭,歪斜到一邊,傷口裏的血非常粘稠,頂著猩紅的氣泡汩汩外冒。


    隻剩這個喉結被打碎的家夥還在掙紮,他的兩腮一縮一鼓拚命唿吸著,隻是氧氣再也無法正常的進入他的肺部。紅血像一灘曬融的瀝青,浸過吸煙者貼在甲板上的後腦,這不是他自己脖子裏流出的血,而是旁邊那位已經先他一步死去的搭檔的血漿。


    射出子彈的一刹那,葉川就抽迴了槍管,向後翻滾。防止炮台上會有巨炮直接轟炸過來。撤到山腰處,葉川才敢在一個對方炮彈無法直線射擊的拐角,從狙擊鏡裏觀察船上的情況。


    但是,總不見有人出來搶救這兩個家夥,船艙裏的人一定知道,隻要一上到甲板上,可能又會被不知在何處的狙擊步槍射殺。解決掉船上的這對兒讓葉川束手束腳的狙擊手,被動的感覺立刻消失,輕鬆了許多。估計上島的那群悍匪也到了樹林邊緣。


    葉川得在他們靠近高地之前,趕迴去保護東籬他們。當然,葉川絕對不可以迷路,甚至跑進凹窪的島盆地勢都不行,因為同他們對射步槍,葉川沒任何優勢,那樣作戰被密集強大的火力,打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甚至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會被對方分割,包抄,射成鮮紅色的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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