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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中的溫香軟玉瞬間變得僵硬起來,沈嫻下意識地揪住了郭嘉胸口的衣襟揉皺成一團,她低著頭躲了一下,似乎是被郭嘉溫熱的氣息刺激的有些癢:“啊?我又不是你,我吃什麽藥。”


    郭嘉的眼眸暗沉下來,他扣住沈嫻腰肢的手臂緊了緊,然後垂下頭將臉埋入她的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哦,是嗎?可我為什麽在你身上聞到藥味了?”


    沈嫻往外推了推郭嘉的胸口,竟然沒推動,她無奈地說道:“天天給你熬藥,沾上了點味道很正常吧?你到底怎麽了?”


    “少來,我會分不出自己喝的藥是什麽味道?”郭嘉勾起沈嫻的下巴對她微微一笑:“主公,你還是老實交代吧,或者你可以扛著不說,等我問出來?”


    “你……放肆!”沈嫻紅著臉用力掙脫了郭嘉的懷抱,也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羞的。她用手背在下巴上輕輕抹過,語氣憤慨道:“郭奉孝你發什麽瘋!站那不許動!”


    郭嘉真的就站在原地沒動,沈嫻往後退了兩步後忽然覺得這樣很慫,她才是主公哎!她怕什麽!


    於是沈嫻挺了挺胸膛又走了迴去,她抱著胳膊仰脖怒視郭嘉:“你到底怎麽了?不說清楚今天就別想出門了!”


    要知道郭嘉自從不能喝酒之後上街瞎轉悠就成了他的新愛好,然而沈嫻覺得很有力的威脅卻並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隻見郭嘉眯起眼睛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主公,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們就在這耗著吧。”


    郭嘉還咧開嘴笑了笑,他滿臉意味深長的表情:“在你身邊我能待上一整天。”


    沈嫻刹那間竟然覺得郭嘉笑得有些恐怖。


    “你讓我說什麽!”沈嫻十分氣悶:“有你這麽跟主公說話的嗎!”


    “你在喝什麽藥。”郭嘉沒理會沈嫻轉移話題的舉動,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我知道你身體一向很好,而且你不喜歡藥味,無緣無故不會給自己找罪受。”


    沈嫻聽著聽著忽然心中一驚:臥槽這人怎麽知道我在喝藥?聞到藥味了?我抹了三層香膏都沒遮住嗎這是什麽狗鼻子!


    這件事隻有沈嫻和華佗知道,沈嫻決定在真正確定皇帝的意圖或是找到下藥這件事的主使人就是皇帝的確鑿證據之前,沈嫻誰也不會告訴,這件事情非比尋常,其他人知道了隻會自找麻煩,不小心泄露了還會動搖軍心。


    打定主意要把這件事情隱瞞下去的沈嫻倔起來的時候簡直比孫策還要油鹽不進,任憑郭嘉臉色越來越黑,哪怕都眯起眼睛瞪著她露出一副威脅的神情了,沈嫻就是不鬆口。片刻之後郭嘉歎了口氣,他抬手按了按太陽穴,點點頭平靜地說:“主公,你行。”


    沈嫻心中一鬆,就在她剛剛覺得自己已經過關了的時候,郭嘉忽然邁開大長腿朝著沈嫻快步走來。


    沈嫻條件反射轉身就跑,結果沒想到郭嘉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伸手一撈揪住了沈嫻的衣領直接把人拽進了自己懷裏。


    後背砰地一聲撞在郭嘉的胸膛上,沈嫻迷迷糊糊地暈了片刻後才清醒,耳邊傳來郭嘉咬牙切齒的聲音:“主公,你當真不說?”


    郭嘉握著沈嫻腰肢的手順著一路往上滑,被嚇出一身冷汗的沈嫻手忙腳亂地按住了。


    “郭奉孝你要死嗎!”沈嫻憤怒地說道:“給你個機會放開我,否則我要不客氣了!我真的不客氣了!”


    郭嘉笑的聲音低沉,胸腔的震動透過薄薄的衣料被沈嫻感受到:“不放。”


    “你——”


    沈嫻心說老子給你機會你不放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氣鼓鼓地一跺腳,剛要使出百花拂穴手把郭嘉點在原地不能動的時候,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華佗麵無表情地端著藥碗走進屋,他無視了抱成一團的沈嫻的郭嘉,把還冒著熱氣的藥放在了桌案上。


    華佗拍拍手,無比嫌棄地斜了沈嫻一眼:“滾過來吃藥。”


    沈嫻:“……”師父你是不是豬隊友?是不是!


    郭嘉摟著沈嫻腰的手臂猛地收緊了,勒得沈嫻直翻白眼狠敲他的胳膊:“要憋死了!鬆開!”


    郭嘉緩緩鬆開了手:“主公,你還想怎麽抵賴,嗯?”


    沈嫻頂著郭嘉看向她的如芒刺在背的目光,哧溜一聲朝著華佗就躥了過去:“師父!”


    “你真是丟人。”華佗毫不客氣地說道:“讓這小子幾句話就威脅了,還是你舍不得下手揍他?”


    郭嘉臉上浮起一個微笑。


    “師父啊,”沈嫻揪了揪華佗的衣袖,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道:“你覺得就他這樣的能挨得住我一下?”


    反正打殘了還得我動手治,還得我心疼,何必呢。


    華佗從沈嫻的目光中解讀出了這個含義之後憋屈得牙疼,隻覺得這麽多年的徒弟都白教了,他翻了個大白眼,不再跟沈嫻廢話,抄起藥碗掐著沈嫻的腮幫子直接給她灌了下去。


    沈嫻:“!!!”


    在華佗的字典裏從來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的存在,他簡單粗暴地給沈嫻把滿滿一碗藥都灌了下去,嗆得沈嫻臉色發紅直咳嗽。


    華佗抱著胳膊看郭嘉走過去輕輕拍著沈嫻的肩膀,語氣涼涼地說道:“行了,下次別忘了吃,老夫可不給你來送第二迴。”


    等沈嫻把氣兒喘勻了之後,郭嘉轉身對華佗恭恭敬敬地抱拳一拜:“神醫,主公究竟怎麽了?”


    沈嫻站在郭嘉後麵臉紅脖子粗地對他使眼色比手勢,華佗統統視而不見,他上上下下地把郭嘉打量了一遍,郭嘉神情坦然地看著他,連臉色都未變。末了華佗露出了一個還算可以的表情,他點點頭,漫不經心地說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倆什麽關係?”


    沈嫻心說師父你這也太神轉折了吧?然後就聽見郭嘉很認真地對華佗說:“我很喜歡主公……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


    沈嫻:“……荒謬!”


    華佗忽然哈哈大笑,他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小子,你倒是蠻坦誠的嘛。”


    “所以還請神醫告知主公的病情。”郭嘉微微皺眉,他歎了口氣,用有些低落的語氣說道:“主公的身體健康是大事,哪怕不能告訴我,至少也要讓公瑾和伯符知道。”


    “不不不。”華佗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他高深莫測地微微一笑:“這事兒……還真隻能告訴你一個人。”


    沈嫻心裏咯噔一聲,她一把揪住華佗的衣袖快速說道:“師父!說好了你知我知!不能說!”


    “有什麽好怕的?”華佗嫌棄地瞥了沈嫻一眼,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反正這是你的人,讓他知道了也沒什麽,大不了事後再處理了唄。”


    “不行!”


    沈嫻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華佗的“處理”就是個明晃晃的威脅,意思直白地說明了如果因為郭嘉導致事情有什麽不好的發展,他老人家不介意出手把人恁死。但沈嫻卻是這樣想的:哪怕郭嘉不跟她有什麽親密的關係,他依然是自己值得信任的謀士,怎麽能因為這種扯淡的原因就去送死呢?實在是太冤枉了吧!


    但郭嘉卻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他握住沈嫻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撫她的情緒,然後對華佗鄭重道:“還請神醫告知。”


    華佗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他點點頭:“既然你這麽強烈地要求了,那我就告訴你吧,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我這個傻徒弟在舒城的時候被潛入的刺客們下了毒|藥……”


    在郭嘉驀然陰沉下來的目光中,華佗慢悠悠地說:“——不能懷孕了而已。”


    可是馬上就要被我治好了呀!這句關鍵的、歡欣鼓舞的話華佗故意沒有說出口,因為他實在是想看看郭嘉對沈嫻的感情究竟到了哪一步。在華佗的認知中,如果郭嘉因為自己的徒弟不能懷孕就甩了她,那這種男人還是趁早恁死比較好,反正不能留著過年。


    聽了華佗的話,沈嫻大驚失色,剛想把華佗沒說完的話補全,就見華佗眯起眼睛狠狠地瞪了過來,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寫著:不許說!


    沈嫻心想我不說倒黴的還是我——沒看郭奉孝越來越使勁兒攥得我手疼嗎!


    不管,反正不許說,你說了我就恁死他。華佗十分不講道理地冷哼一聲,他抄起空碗往外走去,語氣平淡道:“這件事牽涉太廣,年輕人你最好保密,否則……”


    赤|裸|裸|的威脅不用說出口就已經讓人覺得有些心寒了。


    眼看華佗要走,沈嫻完全不想一個人麵對郭嘉的怒火,她試圖扯住華佗的衣袖留住他,然而華佗步法詭譎地搖晃了幾下就躲開了沈嫻的擒拿手,再加上郭嘉忽然發力扯了沈嫻一把,打斷了她的行為,於是沈嫻隻得踉蹌地撞進了郭嘉的懷裏,她的目光越過了郭嘉的肩膀,眼睜睜看著華佗對自己微微一笑,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別人都是徒弟坑師父,輪到自己這裏了就是師父坑死徒弟!感受到周圍越來越凝滯的氣氛,沈嫻心中哀嚎一聲,覺得自己是躲不過這一次了。


    都怪華佗嗷嗷嗷!


    郭嘉沉默了好半天都沒說話,他隻是死死地把沈嫻箍進懷裏抱住,那力道大的快要把沈嫻憋死了,但這個時候沈嫻也不太敢掙紮,她仰起頭深深地喘了幾口氣,目光對上了郭嘉的視線,微微一怔。


    沈嫻見過吊兒郎當的郭嘉,漫不經心的郭嘉,笑眯眯的郭嘉,憤怒的郭嘉……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郭嘉,他目光陰沉的好像一片積飽了水珠的烏雲,隨時隨地都可能有傾盆大雨鋪天蓋地地跌落而下。


    沈嫻忽然覺得有點心疼。


    師父都是你啊!看看好好的人被你一句話嚇成什麽樣子了!


    看郭嘉這樣沈嫻解釋的話也沒法說出口了——她很不確定自己這時候要是硬著頭皮說“對不起奉孝那是我師父耍你的其實他都快給我治好了你別擔心哈哈哈”,郭嘉會是個什麽反應。


    這種事情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就在沈嫻胡思亂想的時候,她聽到郭嘉聲音低沉地問:“誰幹的?”


    “嗯?”沈嫻眨了眨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


    郭嘉抬頭輕輕地揉了揉沈嫻的發頂:“是誰給你下的毒?”


    郭嘉沒問沈嫻有沒有查出幕後主使,既然沈嫻和華佗做的決定是封鎖了有關這件事情的消息不泄露分毫,這就證明他們已經得到了結果,隻不過這個結果有點讓人難以接受或者顧忌,為了防止有更加不好的事情發生,才故意隱瞞下來。


    否則以沈嫻那種絕不讓自己吃虧的霸道性子,她早就直接告訴孫策和周瑜有人害她了,相信那倆妹控一定會帶著大軍轟隆隆踩過去踏平一切的。


    果然不出郭嘉所料,隻見沈嫻臉上浮起了為難的神情,她想了一會兒,才斟酌著說道:“不是我故意要瞞,實在是沒法說……而且我也沒有證據能直接證明這件事情。”


    “你先說說看。”郭嘉語氣溫柔道:“我自己會判斷的,主公。”


    “好吧。”沈嫻歎了口氣,反正事已至此,再瞞著郭嘉也沒什麽意義,她簡單地提了一下:“當時我在廬江抓了幾個奸細,劉大人和黃將軍審問了好久都沒結果,後來我從師父那裏拿了點藥……”


    沈嫻一邊說一邊偷窺郭嘉的神色,見郭嘉一副聽得很認真的樣子,目光也沒什麽異常,沈嫻偷偷鬆了口氣繼續說道:“下了藥之後那些奸細們就招了,說自己是虎賁營的人,來廬江是為了給我下|毒。那段時間因為比較忙,有時會熬夜,生活很不規律,所以一開始我真沒覺察到身體不舒服是這個原因,後來師父給我把了脈……”


    才發現被人下藥了。


    聽完沈嫻的話之後郭嘉沉默了好久,就在沈嫻覺得氣氛太過僵硬想說些什麽緩解的時候,郭嘉忽然問了個毫不相幹的問題,他從懷裏摸出了好久之前沈嫻送給他的鳳凰佩:“主公,這塊玉佩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還是劉大人的?”


    “不是啊。”沈嫻也是一頭霧水,她隻知道這塊玉佩挺貴重的,不可能在大街上隨便買到,應該屬於傳家寶的範疇,那肯定不是爹給的就是媽給的唄:“你問這個幹什麽?”


    “隨便問問。”郭嘉在沈嫻的眉心印下一吻,他低聲說道:“主公你放心……”


    放心?放心什麽?我不放心啊!


    沈嫻急忙揪住郭嘉的衣袖:“你別亂來!我們現在沒證據,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搞清楚再說!”


    “我沒說要做什麽。”郭嘉柔聲道:“隻是防範一下罷了,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你的安全最重要。”


    沈嫻不太相信郭嘉什麽都不會做,像他們這種看似柔弱的書生殺傷力才是最大最不能惹的,比如被楊彪和董卓欺負了的賈詡就把長安攪得一團糟亂然後逃跑了;比如被袁術和楊弘看輕了的郭嘉就把壽春攪得一團糟亂然後逃跑了;再比如被戲誌才欺負了的沈嫻憤然給賈詡和郭嘉寫信,這倆人就把徐州攪得一團糟亂然後把戲誌才打包送走了……


    所以郭嘉不做什麽是不正常的,做了什麽才是應該的,沈嫻在透底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種準備,她其實不太擔心郭嘉會把事情鬧得收不住,畢竟這人雖然看著不靠譜但實際上還是有分寸的,她隻是習慣性地擔心一下而已。


    這件事情在沈嫻的提心吊膽中意外被輕輕鬆鬆地揭過去了,郭嘉沒再提起分毫,隻是每天會看著沈嫻讓她老老實實地喝藥,沈嫻心想你看著我我就不會看著你嗎?於是她為了報複郭嘉,在他的藥裏麵加了黃連。


    蔡琰某天來找沈嫻匯報工作的時候親眼目睹了這倆人互相逼迫對方喝藥但誰也不肯先喝的場景,拉鋸戰旁若無人地進行了一炷香的時間,舉著竹簡被無視了的蔡琰忍無可忍,她轉身出門找來了趙雲,先從郭嘉手中把沈嫻的藥碗奪下,再指揮著趙雲抄起漏鬥給郭嘉把藥灌完,最後蔡琰端著藥碗對沈嫻露出一個溫柔似水的笑容:“主公,喝嗎?”


    看著造|反了的手下,沈嫻一臉呆滯,她有些無辜地搖了搖頭。


    “那我給你灌?”蔡琰揮揮手從趙雲那裏拿來了漏鬥,威脅似的晃了晃。


    沈嫻猛一陣搖頭,她乖乖地端起藥碗一飲而盡,苦得臉都皺成了一團。


    蔡琰把碗扔到一邊,她漫不經心地拍拍手,犀利的目光掃過郭嘉蒼白的臉頰,戲謔道:“你什麽時候開始喝藥了?被奉孝傳染了?”


    沈嫻拉長了聲音緩慢說道:“女孩子每月總有那麽幾天……你懂的。”她邊說還邊對蔡琰眨了眨眼睛。


    蔡琰無奈地搖頭:“那你就多注意休息吧。”


    “不敢歇啊。”沈嫻撇撇嘴:“有什麽事情嗎?”


    “兩件事,”提起正事蔡琰便恢複了嚴肅的樣子,她開門見山道:“一,法孝直到了,在門外等著呢;二,徐州那邊有進展了,呂奉先陣前反水,趁著劉皇叔出城迎戰孟德的功夫把城門關閉將他攔在了外頭,劉皇叔走投無路隻得投降了孟德,而劉皇叔那兩個義結金蘭的兄弟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十分憤慨,打開城門把袁公路迎了進來,現在他們暫時投在袁公路的麾下,準備共同對付呂奉先,伺機為劉皇叔報仇。”


    這是什麽神展開?沈嫻眨巴眨巴眼睛,消息量太大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蔡琰繼續說道:“現在徐州分成三部分,其中孟德與袁公路皆視呂奉先為敵人,雖然他們兩方尚未聯合,但彼此之間卻故意避開了衝突,努力維持和平。”


    看起來曹操和袁術這是心照不宣地決定先恁死呂布分了徐州再對打了。事情的整體發展尚未脫離沈嫻的掌控,她點點頭說道:“行吧,注意防範,繼續等。”


    等戲誌才何時登門,等曹老板的暗中示好。


    戲誌才什麽時候上門郭嘉不知道,但麵對某個姍姍來遲的話癆,他表示很不滿意。


    法正更不滿意,他看著坐在沈嫻身邊時不時打斷他們二人對話的郭嘉,很憋屈地說道:“郭先生不是生病了嗎?這是又好啦?好的挺快啊。”


    沈嫻嗬嗬一笑:“早著呢,慢慢養吧。”


    法正搖頭晃腦道:“既然是養病就要多臥床休息啊,總在外麵站著也起不到休養的作用。”


    郭嘉心說要你小子來多管閑事,然後他聽見沈嫻忽然道:“我覺得孝直說的挺有道理的,你整天在我旁邊待著還不如去歇會,或者出門走走。”


    沈嫻是每天都要工作的,她雖然禁止郭嘉思慮過重,然而在工作的環境之下郭嘉不想這些幾乎是不可能的,這麽看來跟著自己很不利於郭嘉養病。於是不管郭嘉一直抗議,沈嫻果斷叫出了護衛團把郭嘉送迴了後院睡覺去了。


    郭嘉:……法孝直你等著!


    看見自己那幫神出鬼沒的暗衛後沈嫻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一件事情:甘寧去哪裏了,好像一直都沒有見過他啊!


    “哦,興霸被文若調迴去了。”蔡琰快速地翻閱一本本公文,抽空迴答沈嫻的提問:“韓文約和馬壽成打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覺得是,戰場有朝著漢中波及的趨勢,公祺先生寫了信求助,文若就派了維佑去守陽平關,然後把興霸調迴去防守綿竹關。你這麽長時間才發現興霸不在,他知道了是要傷心的。”


    沈嫻嘿嘿一笑:“我又不是王家妹子,他才不會傷心呢。”


    “王家妹子是誰?”


    法正扒著屏風露出一顆腦袋,他滿臉寫的都是“好無聊求八卦!”“跟我說說話吧!”“蔡姑娘怎麽這麽高冷啊”之類的話。


    沈嫻麵無表情地跟法正對視了一會兒,她剛想抄起竹簡對著法正砸過去讓他離蔡琰遠一點,就聽見蔡琰滿是笑意的聲音傳來:“王家妹子?我也很想聽聽。”


    法正開心地拍拍手。


    於是等荀攸和郭嘉走進書房的時候,就聽見法正的叨逼叨:“……哎呀人家這是擺明了不喜歡甘大哥嘛,甘大哥真呆。”


    “戀愛中的人是沒有什麽思考能力的。”蔡琰似乎意有所指,她似笑非笑地盯著沈嫻:“反正就是怎麽看都覺得對方喜歡自己。”


    “這是錯覺。”法正一本正經地說道:“主公你應該當時就告訴他的。”


    沈嫻十分無奈:“我說了呀可是興霸他根本不聽!他就覺得人家王姑娘清新脫俗遺世獨立!非要往上貼!”


    “賤。”法正毒舌又精準地評論道:“有些人吧,你對他越好他越視而不見,你不搭理他了他反而就貼上來了。”


    沈嫻:“……我怎麽覺得你們倆今天說的話都怪怪的?”


    “有嗎?”法正無辜地聳聳肩膀,他跟蔡琰相視而笑:“主公你想多了。”


    沈嫻:……不,這是本能,好像看見郭嘉和賈詡湊一起笑就知道一定有誰要倒黴了一樣,現在蔡琰和法正紮做一堆也給了沈嫻這種感覺。


    當然沈嫻是不會說出來的。


    “咳!”荀攸推開門走進來:“背後說人家壞話當心被抓包。”


    “哪有。”沈嫻無辜地眨眨眼睛:“公達有什麽事嗎?郭奉孝你怎麽又起來了——”


    “有事。”荀攸淡淡道:“你的克星來了。”


    “荒謬!”沈嫻憤怒了:“我哪裏有克星!”


    “戲誌才啊。”荀攸忽然勾起嘴角笑道:“不去見見嗎?或者我說你不在已經迴成都了?”


    “來得這麽快?”沈嫻有點詫異,她原本以為戲誌才至少要等到曹操拿下徐州之後才會來的,在主公打仗的時候把重要的謀士派出去了真的好嗎?


    法正微微一哂:“等不及了唄。”


    “見。”沈嫻拍桌而起,她對著荀攸抬了抬下巴:“誰怕他了,好好看著你家主公怎麽欺負他!”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麽還沒完結……我已經迫不及待想開新文了qaq


    寫完之後會修改一次,精煉一下語句之類的,前十幾章寫的時候基本我都修改過好多遍才發出去的,但現在忙畢業我隻能寫完就發沒時間改正,肯定有錯誤和不妥的地方,謝謝大家包容!


    以及大家的評論我都看過了,但現在暫時沒時間迴複,以後補上吧


    最後日常求作者收藏……希望這篇文完結的時候作收有五百了嗷嗷嗷!這樣今年的目標就能提前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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