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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沈嫻不同意詐降這個辦法,黃蓋最終還是沒有逃脫被揍一頓的命運。樂文小說。しwxs


    這事兒動靜鬧得還挺大的,據說長江對岸的荊州軍們都感受到了西陵城的騷亂,樊稠還派人潛過去打探消息呢,探子迴來就告訴樊稠,是原孫堅的老部下黃蓋不滿益州牧沈嫻,結果惹怒了孫策,被拖出去狠狠拍了五十軍棍。


    五十軍棍啊!打在肉上劈劈啪啪聽著都疼啊!樊稠感同身受地哆嗦了一會兒,不解道:“黃公覆不滿益州牧,為何會惹怒孫伯符?”


    “這……”探子愣了愣,試探著說道:“據說劉商羽是孫伯符義結金蘭的兄弟啊!”


    樊稠眯起眼睛自言自語道:“等等,這裏麵絕對有貓膩。”


    早幾年樊稠還跟著董卓禍禍司隸呢,他當然知道沈嫻和孫策是義結金蘭的兄弟,他還知道沈嫻這人頗有點手段,因為呂布在董卓軍中最丟臉的一件事情就是沈嫻和孫策聯手幹的。


    那時沈嫻帶著幾千人就敢去劫董卓押運朝廷文武百官的隊伍,在救走了大批官員後,正巧碰上了匆匆趕迴來的呂布,為了讓屬下們有機會逃走,沈嫻親自出馬拖住了呂布。按照常理來說,沈嫻那小身板完全不夠接呂布一方天畫戟的,盡管後麵孫策單槍匹馬趕來救援,倆人加一起被呂布穿成串也是遲早的事兒,可最後的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


    明明勝券在握的呂布竟然被沈嫻一琴弦震暈了。


    按照呂布的說法,當他一戟朝著沈嫻的門麵戳過去的時候,沈嫻剛好抬手劃過琴弦,隨即呂布就聽見了“嗡”得一聲巨響,像是有千萬煙火在他腦海中瞬間爆炸了一眼,把人震得暈頭轉向,直接就昏過去了。


    其他人當麵表示驚訝,背後裏卻湊在一起嘲笑呂布。大家都覺得呂布在撒謊,他要麽是被一個無名小卒打敗了心中不甘所以找個借口,要麽就是撞暈了頭腦子不清楚,總之,誰會被琴弦震暈啊?那人彈琴得多難聽?


    但就算呂布不是沈嫻震暈的,他畢竟是栽在沈嫻手上了,單憑這點就很值得樊稠重視沈嫻和孫策。所以自從他接受了劉表的委派,來到江夏郡抵抗入侵的孫策後,從來都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先老老實實地紮下營寨等待大軍集結完畢,再商議反擊之事。


    樊稠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跟孫策碰硬的,孫策聯合了劉繇和沈嫻兩方勢力,再加上他自己打下來的地盤豫章郡與會稽郡,可謂是實力雄厚,而荊州不隻是江夏一處受到攻擊,南陽郡和南郡都遭受了入侵,這種四麵開花的狀態很難讓劉表專心致誌地對付哪一方,他要是都抵擋不住,荊州可就易主了。


    想到這裏,樊稠忽然微微一愣,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當年樊稠走投無路從武關逃出來的時候,他其實可以選擇去投奔袁紹的,但想想袁紹那裏實力雄厚,自己帶著兵過去,說不定就留不住兵權了,寄人籬下的滋味總是不好受的,樊稠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正在猶豫的時候,樊稠碰上了黃祖,黃祖是奉了劉表的命令走小路逃出襄陽城去調救兵的,襄陽城被孫堅給圍住了。


    想起把自己打得四處亂竄丟盡麵子的孫堅,樊稠和黃祖一拍即合,直接去了荊州。


    最開始樊稠過得很舒坦,因為他的到來直接幫劉表解了襄陽之圍,所以劉表很看重他,並沒有剝奪他的兵權,那些西涼兵馬依舊由樊稠自己統領。可是漸漸地,當劉表平定了荊州的內亂和匪賊,逐漸安定下來的時候,他們之間就開始產生矛盾了。


    手下的兵力比自己還強大,這能忍嗎?劉表天天看著樊稠,就好像看著一顆隨時會在自己地盤上爆|炸的炸|彈一樣。而樊稠自然也發現了劉表的敵意,開始有意疏遠他。


    眼瞅著兩方就要撕逼了,彼此之間甚至都已經開始產生了各種小衝突,就在這個時候,孫策打荊州的消息忽然傳來了。


    攘外必先安內,不管將來荊州是誰的,至少這一刻不能便宜了外人啊。


    所以樊稠和劉表終於暫時握手言和,劉表更是十分大方地把荊州的精銳水師交給他統領,一路向著長江岸浩浩蕩蕩地開來。


    在跟孫策試探著打了兩場後樊稠就斷定這位小霸王比昔日討董時成熟沉穩多了,現在的孫策可能比他還要強大。說老實話樊稠風裏來雨裏去這麽多年了,他倒不是怕了孫策這個愣頭小子,然而當線報中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字時,樊稠還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番。


    賈文和。


    這個把長安城攪得天翻地覆的男人,從容地遊走與西涼派和帝黨之間,在把兩家人都得罪了之後竟然還能全身而退,最後去了沈嫻所在的益州。


    在荊州這些年樊稠也沒有斷了對長安城的關注,他眼睜睜看著呂布打迴長安恁死董卓,看著郭汜撕呂布卻被段煨聯合帝黨踢出司隸隻能四處流浪,這當中有多少是賈詡的手筆,樊稠想都不敢想。


    有時候樊稠也很疑惑,賈詡那人從不輕易相信別人,他在長安除了楊修之外恐怕誰也沒真心相交過,為何最後毫無顧忌地就去了益州呢?


    有了賈詡坐鎮西陵城,樊稠不太敢出手,這仗就打不起來了。沒等樊稠苦惱該怎麽把賈詡弄走或者自己幹脆送信給孫策請求聯合、把劉表拽下來算了的時候,樊稠終於收到消息,說賈詡走了!去洞庭湖了!


    想到賈詡離自己遠了不少的距離,樊稠那天樂嗬得多吃了三碗飯。


    開心過了,樊稠就開始思考賈詡為什麽走了。


    雖然荊州的江夏郡差不多全都落入孫策手中了,但其他郡暫且還是安全的,比如緊鄰江夏郡的長沙郡。


    提起長沙太守韓玄,劉表臉上的神情都是難以言喻的,然而一向不被人看好的韓玄竟然沒有在孫策的威名之下聞風喪膽立馬投降,甚至還迴應了黃祖的請求派人出戰偷襲孫策,這讓樊稠有些意外。


    雖然太史慈占領了洞庭湖邊的位置,但就憑他那點兵力,隻要孫策完蛋了,太史慈也蹦躂不起來。


    樊稠忽然想到了一個很絕妙的計策,他覺得自己可以先聯係韓玄讓他限製住太史慈,然後再把孫策逼上岸,將他朝著洞庭湖的方向趕過去,最後在洞庭湖將他們一舉殲滅。


    黃祖正在夷陵跟益州軍死磕,劉表正親自帶兵在襄陽城抵抗漢中的張魯,這倆人都沒空管江夏的事情,再加上長沙太守韓玄不堪大用,到時候拿下了長沙郡,樊稠就可以自己列土封疆稱諸侯了!


    雖然長沙沒有北方其他的州郡富庶,但這裏勝在天高皇帝遠,中間還隔著天險長江,隻要派人截斷水道脫離戰爭,至少能保得上十幾年安逸啊!


    樊稠的大腦在短時間內完成了從打孫策到裂土封侯的全過程,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新生了。


    “傳令下去,準備迎戰。”樊稠猛地站了起來,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長|槍,聲音低沉道:“給韓玄送信,讓他在洞庭湖外埋伏好了等待,等我們將孫伯符趕去洞庭湖的時候,再前後夾擊將其一舉殲滅!”


    “大人。”裨將微微一愣:“西陵那邊……”


    “孫伯符為了劉商羽杖責黃公覆,此舉著實不妥,定然會讓那些曾經跟隨孫文台的老將們寒心,孫伯符還是太年輕啊。”樊稠笑了笑:“再加上孫伯符與劉商羽原本就隻是聯合,他們兩個再親密,下屬彼此間也會有摩擦的。軍中離心是大忌,現在是最好的進攻時機,不能等了!”


    “是,大人!”裨將領命而去。


    “現在就等韓玄的迴信了……”樊稠低聲嘟噥道:“賈文和怎麽辦?算了,到時候若是有機會,能留他一命為我所用……就更好了。”


    沈嫻完全不知道有人暗搓搓地窺覬她麾下的謀士,她被徐州傳來的消息震驚到了。


    曹操帶著兩萬兵馬攻進徐州,連克數城之後終於遇上了匆匆趕來的劉備,不過劉備來的太遲了,在此之前,曹操每過一城,便屠一城,不管是士兵還是百姓,男子還是女子,老人還是孩子,統統被誅殺在了兗州軍的亂刀之下。


    一時之間徐州哀鴻遍野,天下震動,各路諸侯紛紛譴責曹操泯滅人性喪盡天良,麵對這些指責,曹操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父親在徐州被曝屍荒野的時候,他們就該有這種覺悟了。”


    “臥槽……”


    沈嫻握著軍報的手有點抖,她想,比起曹操,自己果然還是太嫩了。


    “曹孟德此人簡直殘暴!”黃忠眉頭緊皺冷冰冰地說道:“兩軍交戰死人沒什麽,他為何要虐殺無辜的黎明百姓?”


    沈嫻沒說話,她不知道自己該評論什麽。因為死的不是她的親人,她沒法跟曹操感同身受,也就沒有開口的資格。


    對此,劉繇隻是感歎了一句:“唉,性情中人啊……”


    沉默了半天,沈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曹巨高真的是劉玄德殺的?”


    黃忠嗤笑一聲,劉繇則是意味深長地看著沈嫻。


    沈嫻咬咬嘴唇自嘲道:“我傻了,是不是又有什麽關係呢?”


    烏雲蔽日,腥風四起,程昱用長袖掩著口鼻在城中快速穿行。


    曹操在連屠三城之後終於緩下了殺戮的步伐,因為劉備終於姍姍來遲,還送上了請罪的書信。


    程昱掀開簾子走進大帳中,軍帳裏隻有曹操一個人,他腰背挺直如一杆標槍般跪坐在桌案邊,在他麵前攤開放著一份飽含愧疚的書信。


    程昱匆匆瞄了一眼,便將目光挪開對曹操拱手道:“明公。”


    “仲德,坐。”曹操低聲說道,他將書信遞給程昱:“看看,劉玄德寫來的。”


    程昱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正封信,他不得不說劉備真是好文采——或許根本不是他寫的,但也沒聽說劉備身邊有高人在。


    曹操語氣平淡地問道:“有什麽想法。”


    程昱揣測了一下曹操的內心,試探著迴答:“雖然劉玄德信中並未直接言明,但在下覺得,此事與他應該並無關係。”


    這話幾天前程昱壓根兒就不會說,但現在曹操屠了三城,氣也消了不少,估計能聽進去諫言了。


    果然,曹操低聲笑了一下:“我知道。”


    程昱低著頭沒說話。


    是啊,你知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隻不過還是選擇殺過來了,哪怕就是為了出出氣。


    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程昱的聲音響起來:“經此一役,再加上南線有袁公路,劉玄德的徐州怕是保不住了。”


    “袁公路。”


    曹操慢慢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他將字咬得很清楚。


    “袁公路此人不足為懼,讓他一半又何妨。”曹操的語氣中含著淺淺的譏笑意味,似乎並不把袁術放在眼中:“隻是他能不能守得住……嗬,恐怕他至今還不知道,劉商羽就在廬江呢。”


    “什麽?”程昱微微一驚,他猛地抬頭看向曹操,卻發現曹操的目光正落在地圖上。


    益州牧在廬江?什麽意思?益州不是正與孫策聯合攻打荊州麽,這個節骨眼上他去廬江做什麽?


    一連串的疑問從腦海中冒出來,程昱的腦子轉的飛快,他立馬想起來前段時間戲誌才帶著三十個虎豹營的好手去了廬江找華佗看病的事情。


    沈嫻在打荊州,但隸屬於揚州的廬江也歸了她,這樣看來,這位益州牧的胃口著實不小呀。


    “廬江的瘟疫……”程昱慢慢地說道:“是假的?”


    “瘟疫是真的,隻不過早就治好了。”曹操眯起眼睛,用一種頗為遺憾的口吻說道:“劉商羽用瘟疫隔開了廬江和豫州的戰場,那時呂奉先占了兗州,我們自顧不暇,沒時間收拾他,倒是放過一個好機會。”


    程昱心想之前也是個好機會,隻需要將沈嫻在廬江的消息透露給袁術就行了,可惜兗州出了曹嵩那檔子事,什麽都沒來得及布置,戲誌才還被調迴去了。


    等等,這麽巧?一次兩次的,都讓他逃過了?


    “徐州,青州,豫州,兗州,四郡之地……還不足啊。”曹操長歎一聲,拉迴了沉思的程昱。


    程昱聞言說道:“明公,劉商羽此人不得不防。”


    “怎麽說?”曹操漫不經心地問道。


    “廬江郡太守陸季寧是個剛正不阿之人,袁公路多次拉攏未果,卻不知怎麽被劉商羽搶了先,足見他有些手段。再加上此戰劉商羽與孫伯符聯手,目前已獲有揚州三郡,他們若是真能打下荊州……”


    程昱頓了頓,將目光挪到地圖上:“這天下一半可就盡入其手了。”


    益、荊、揚三州便囊括了南方天下,再加上一個朝廷都管不到的交州,這地盤確實夠大的。


    曹操沒說話,程昱繼續說道:“但尚有文章可做,比如劉商羽和孫伯符的關係……”


    聽到這句話,曹操目光微亮,他忽然生出一股興致來,打斷了程昱的話:“照你這麽說,應該防著孫伯符而不是劉商羽,畢竟劉商羽哪天要是出嫁了,她的地盤不全都是別人家的了?”


    麵對目瞪口呆的程昱,曹操微微一笑:“哦,忘記告訴你了,劉商羽是個女子,幾年前劉君朗還活著的時候,我曾經想為子脩向他們家提親來著,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程昱受的打擊好像有點兒大,他已經不想說話了。


    曹操並沒有安慰下屬玻璃心的打算,他換了個話題:“先生去哪兒了?”


    程昱悶悶不樂地說道:“夏侯將軍來信說戲先生去冀州了。”


    曹操拍手笑道:“好!知我者,誌才也。”


    袁紹坑了曹操一把這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曹操又不是聖母,暫時壓著沒管不代表以後都不討債了,總有一天他會把袁紹欠的賬一筆一筆都讓他還清楚的。


    經過這麽一打岔,終於擺脫了沈嫻陰影的程昱順著曹操的話題問道:“主公,我們要徐州麽?”


    “你說呢?”曹操涼涼地看了程昱一眼。


    “但是本初公那裏……”


    程昱顯得有點猶豫。之前曹操隻有兗州一州之地和一半的青州,還被袁紹那麽惦記著坑了一把;要是這次戰爭結束後再拿下一半的徐州……誰知道袁紹會幹出來點什麽事兒啊?


    “這件事情交給先生處理吧。”曹操揮了揮手,眼中閃過一抹煩躁之色:“拿下徐州後再看看今年兗州的收成如何,一直打著也不是個事兒,先緩上幾年。”


    “至於袁公路……”曹操慢慢地笑了:“呂奉先或是劉商羽,都想要那塊地吧。”


    被打得好慘的黃蓋將前來探望他的人都罵了出去,他著重罵了周瑜和郭嘉這個組合,並且捎帶著連沒到場的孫策都罵了個狗血淋頭,路過的小兵們紛紛感歎真是沒想到黃老爺子罵人的水平如何之高,半柱香了都沒重樣的,簡直令人欽佩。


    周瑜和郭嘉頂著大日頭站在營帳門口相視苦笑。


    “走吧。”周瑜長歎一聲,將帶來的補品藥物交給了守門的裨將:“將這些拿給黃老將軍,這是我家祖傳的金瘡藥,治療棍傷很有效果。”


    “拿走!我不要!”黃蓋咆哮的聲音傳了出來。


    裨將吐了吐舌頭,對周瑜眨眨眼睛表明自己一定會完成任務的,然後周瑜就被郭嘉拽走了。


    “老爺子挺大歲數了,”在迴去的路上,周瑜難得絮絮叨叨:“就這麽打了,我真是有點……”


    “反正是伯符動的手,他人呢?”郭嘉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知道。”周瑜搖搖頭:“怕是在哪裏躲著難過吧?義兄最重情義了。”


    郭嘉沉默了半天忽然說道:“你知道黃老將軍很不喜歡主公麽?”


    “小嫻?”周瑜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郭嘉竟然這麽直白地說了出來,他半開玩笑地說道:“這難道不是你的托詞?”


    郭嘉撇撇嘴:“大約隻有伯符不明白是為什麽。”


    “他不會,你多慮了。”周瑜淡淡地說道:“他不適合當……主公。”


    “主公也不適合。”郭嘉微微一笑:“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你想說明什麽?”周瑜停了下來,他定定地看著郭嘉,兩人隔了幾米的距離互相對視。


    半晌後郭嘉微微一哂:“不是我想做什麽。”


    周瑜堅定地說道:“不會,我保證。”


    “借你吉言。”


    臨分別的時候周瑜拽住了郭嘉:“我想了半天,還是有件事情不明白,望先生解惑。”


    收到郭嘉肯定的目光,周瑜微微一笑:“先生是個聰明人,這種有挑撥離間之嫌的話,應該是不會說的,為什麽?”


    “是啊,為什麽?”郭嘉嘴角浮起一絲嘲弄的意味,不知道是在嘲笑周瑜還是他自己:“反正總要有人說的,不是麽?我就多一迴嘴……也沒什麽。”


    郭嘉擺擺手離開了,周瑜看著他消瘦的背影若有所思。


    黃蓋的營帳中,讓眾人遍尋不見的、以為躲在角落裏哭的孫策正親自拿著金瘡藥為黃蓋上藥。


    黃蓋趴在榻上還算精神,但當衣服被掀開之後,後背上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淤血青紫還是讓孫策看了心中一顫。


    “老爺子,真對不住。”孫策低聲說道:“我給您賠罪了,等這仗打完了,我任您處置。”


    “公子你說什麽呢?!”黃蓋吹胡子瞪眼道:“你要是不打重點騙的過誰呀?”


    孫策還想說點什麽,黃蓋話鋒一轉道:“反正剛才公瑾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罵爽了,那就原諒你吧。”


    孫策滿頭黑線,他又想起了剛才眼睜睜看著黃老爺子中氣十足地罵完郭嘉罵周瑜,罵完周瑜罵自己的事了。前兩位好歹有個簾子當著互相看不見也就不那麽尷尬了,可孫策就站在黃蓋的旁邊啊!被罵的狗血淋頭了還不能還嘴,不僅不能還嘴,就連臉上都不能表現出不爽啊!


    太折磨人了!孫策憤憤地想。


    給黃蓋上完了藥,又陪著老爺子說了一會兒話,孫策便要告辭離去,他來時是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摸摸溜進來的,迴去的時候也得溜走。


    就在孫策掀開簾子的時候,他頓了頓,轉頭看向剛剛閉上眼睛要休息的黃蓋:“老爺子,我早就已經跟公瑾和三妹商量好了,我隻想帶兵打仗,您老就放過我吧。”


    黃蓋的眼皮顫了顫,他沒吭聲。


    孫策繼續說道:“我就喜歡打仗帶兵,但除了這個我什麽都不會,既不懂謀略,也不會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世家打交道,我覺得他們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簡直煩死了。”


    “我現在就挺好的。”孫策笑了起來:“跟你們一起打仗,挺好的。”


    孫策說完就離開了。黃蓋在榻上爬了好半天後才低聲說道:“哼,臭小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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