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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果然如賈詡和郭嘉所料的那樣,長沙太守韓玄終於暗搓搓地出手了,他派手下大將黃忠向著被太史慈占領的洞庭湖發動了進攻。黃忠的時機掐得還挺準,他剛好是在樊稠的兩萬水軍在烏林岸集結完畢的時候抵達的。


    原本這該是場毫無懸念的偷襲戰,可惜太史慈早就收到了郭嘉和賈詡的提前警告,對水寨大營重新作了布置,特地裝出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引人上鉤。


    黃忠打聽到的消息是太史慈這人雖然勇猛但謀略不足,而且孫策讓他出來是探路的,他卻任性地一路打去了洞庭湖,在此安營寨紮。聽說為了這件事兒西陵城中還撕了一場,某些孫策手下的老將們覺得太史慈心懷不軌,但孫策卻堅持認為太史慈是他的好兄弟,彼此之間情誼沒的說,讓人不要再瞎嚼舌根了。


    主將和屬下為了個劉繇身邊的外人離心(太史慈名義上代表廬江劉繇出兵,黃忠也是不太能理解孫策的腦迴路。不過這樣對黃忠來說最好了,他完全可以想辦法從太史慈這裏下手離間孫策軍中諸人的感情,利誘也好策反也罷,總之從內部瓦解他們,還能省好多事兒呢。


    其實黃忠不太想直接動手打架,因為他覺得太史慈雖然年輕,但看在他能領著幾千兵馬一路打到洞庭湖的份上,這是個值得認真一戰的對手,在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就倉促開戰,不僅是對自己手下的並不負責人,還是對對手的不尊重。但韓玄才不關心這些東西呢,總是在後麵不斷地催促黃忠進攻,懷疑他造反有二心的想法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了。


    黃忠被韓玄一天幾封書信搞得很煩躁,他自認為自己從未辜負過韓玄的信任,卻遭到了他這般猜疑,簡直是沒地方說理,再加上黃忠軍中的先鋒魏延總是在他耳邊鼓動他趕緊出兵吧,最後黃忠終於一拍大腿:不管了!你讓老子打老子就打唄!反正輸了不怨我!


    黃忠想得很美好,但現實卻總是殘酷的,他還沒來得及挑撥太史慈和孫策的關係呢,就輸了這一戰。


    可憐的黃忠在第一次偷襲太史慈水寨的時候,被大膽布局引人深入敵營的太史慈截斷了後路。發現中計後的黃忠沉著冷靜,他指揮手下調轉方向向外逃去。然而黃忠雖然穩得住場子,他帶來的長沙士兵們卻全都亂作了一團。這些士兵們大多是孫堅走後新招募上來的,沒經曆過戰爭的洗禮,好多都是頭迴上戰場,忍到現在才出亂子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


    兵敗如山倒,根本沒人聽黃忠的話,新兵蛋子們全都顧著逃命呢,即使黃忠一箭貫穿了太史慈的肩膀,也沒能扭轉失敗的局麵。而且在太史慈受傷之後,他並沒有退出占戰局,反而斬斷箭杆越殺越勇,連帶著手下的士兵們也都士氣大漲。


    狹路相逢勇者勝,最後自然是氣勢高昂的太史慈軍幹掉了四處逃竄的黃忠軍,連將領黃忠和先鋒魏延都被生擒住了。


    黃忠這精準的烏鴉嘴一看就很有益州的風格。


    太史慈大獲全勝,俘虜了將近一萬的士兵,還繳獲了一堆製造精良的裝備。


    在聽到黃忠兵敗被擒的消息後,韓玄差點兒沒背過氣兒去。黃忠帶走了長沙城三分之二的兵力,這一戰不能說是十拿九穩也不可能輸得這麽慘,而且韓玄與南郡太守黃祖和樊稠都溝通好了,他是出兵策應的一方,隻負責牽製住太史慈讓他不去偷襲樊稠就行了,本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但最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韓玄差點兒連本都賠進去了。這打擊太大讓韓玄根本緩不上勁兒,他顫巍巍地繞著城轉了一圈後下定決心,迴到書房提筆就開始給太史慈寫信。


    所以說人沒有能力就不能貪心啊!保本就不錯啦!


    於是太史慈反偷襲黃忠成功後還沒兩天,他就收到了長沙太守韓玄的投降書,書中還附帶了一枚太守印鑒,端的是滿滿的誠意,那使者恭恭敬敬的態度也看得太史慈甚是開心。


    大捷的軍報傳迴西陵城中,這對即將與樊稠開戰的孫策來說無疑是一劑強心劑,孫策立馬把好消息通報了全軍,並且重點表揚了機智的太史慈和低調的賈詡郭嘉。


    說老實話孫策完全沒想到太史慈竟然就這麽拿下了長沙,或者說他沒想到韓玄直接投降了,分明兵馬還沒打到長沙城下呢。


    現在的長沙郡怎麽這麽慫?當初孫堅在長沙當太守的時候那裏可是民風剽悍啊!


    孫策有些不滿地想,他決定等這仗打完了,一定要對長沙進行□□運動,肅清不良民風,打造剽悍、狂野、堅強不屈的長沙風氣。


    黃蓋本來想趁機搓搓太史慈的威風,誰知道這小子在兩位掛逼軍師的幸運buff加持下簡直走了狗屎運一般,不僅沒被挫了銳氣,還大出了風頭,直接拿下了一郡之地!


    雖然獲勝了是好事兒,黃蓋依舊被氣得牙根癢癢。


    韓當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到底為什麽老是針對太史子義?那孩子就是人……二了點,別的也挺好啊。”


    而且說到底咱們家公子更二好嗎?有啥資格嫌棄別人呢?


    黃蓋冷哼一聲:“他是劉商羽那小丫頭的人,公子跟他走得太近自然不好。”


    還有什麽郭嘉賈詡和周瑜,都不是好東西,都是芝麻餡的!公子那麽單純跟他們在一起會被騙的呀!


    “那就把他撬過來唄?”程普比黃蓋想得多一點,他試著提議道。


    然而並沒有人搭理他,程普不開心地蹲去了一邊。


    韓當抿唇沉思了半晌,搖搖頭道:“我覺得,我們不能一味地蠻幹,至少要知道公子是怎麽想的……”


    黃蓋打斷了韓當的話,他一甩袖子,黑著臉道:“他怎麽想的?他現在被周公瑾和劉商羽哄得團團轉,哪兒還有一點兒自己的想法!”


    被搶了話頭的韓當也沒生氣,他認真聽完了黃蓋的話,才柔聲道:“我覺得你對他們偏見了,公子並非不明事理的人,周公瑾和劉商羽也不是那種利用兄弟的小人。而且公子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孩子了,你不能把你的想法強加到他的身上。”


    “你跟誰一撥的?”黃蓋怒視韓當。


    “這又不是站隊的事。”韓當無辜地攤開雙手:“公子若是非願意輔佐劉商羽,你難道要離開嗎?”


    “我——”


    黃蓋被韓當一句話噎住了,他完全沒思考過這種可怕的事情真的發生了會怎麽樣。


    “試著接受吧。”韓當拍了拍黃蓋的肩膀:“既然決定了要跟著公子,他的決定隻要不是太離經叛道的,我都會接受。”


    “畢竟我們隻是輔佐他,而不是取代或者成為他。”


    韓當走後,黃蓋和程普若有所思地想了好久,最終兩人決定……哼不找麻煩就不找麻煩,可是劉商羽和太史慈神馬的就是看不順眼!


    太史慈並不在乎有人看他不順眼,事實上黃蓋和程普的不滿意他是一丁點兒都沒接收到,全被屏蔽了。現在太史慈正煩惱一件事情,那就是勸降黃忠和魏延。


    魏延倒是挺好說話的,太史慈去勸降他的時候,剛剛開了個口魏延就立馬同意了,那速度快得讓太史慈咋舌,要不是魏延的眼神太過真誠,太史慈幾乎以為這人是詐降的了。


    “我降啊!我真降!我沒開玩笑!”魏延對著太史慈嚷嚷道:“我等這機會等了好久了!”


    太史慈:“……”


    活見久。


    “那麽你為什麽要投降呢?”太史慈真誠地問道,問完之後他拍了自己一巴掌,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太蠢了。


    剛想咳嗽兩聲重新再來,太史慈就聽見魏延說道:“兄弟你不知道,我在韓玄那裏幹得真是太憋屈了!”


    魏延是個話嘮,也可能是他憋得太久了,總之他顧不上自己還被捆著雙手綁在堂下,一開口就完全停不下來了。


    於是太史慈被迫聽了一場魏延的辛酸血淚史。在魏延的描述中,韓玄是個沒什麽太大的能力、但卻又十分嫉妒手下才能的人,總是暗暗地打壓那些比他有能力的下屬,他還三天兩頭地懷疑大家都要叛變,每次開會都會把下屬們拎出來旁敲側擊地批評一遍。


    其實以上這些都沒什麽,忍忍就過去了,不就是小心眼嘛。然而最不能忍的是韓玄他竟然偷偷克扣大家的工資!本來就不高的工資讓他一扣更是所剩無幾,據魏延說他辛辛苦苦攢了好久,連老婆本都沒攢出來呢。


    太史慈從一開始的生無可戀聽到最後聽得津津有味,由此可見愛八卦是人類的天性,不分男女。在聽到魏延窮得叮當響之後,太史慈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庫,驀然發現自從他跟著劉繇投奔了沈嫻之後,薪酬待遇刷刷刷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果然好可憐哦。”太史慈十分同情地說道:“連老婆本都沒有,嘖。”


    “你有嗎!”魏延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得,他憤怒地咆哮道。


    太史慈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膛:“當然有啊,我們主公給的待遇超級好!”


    五險一金!不打仗的時候還有法定節假日帶薪沐休!


    雖然太史慈不知道什麽是五險一金和法定節假日,但主公給錢了他就接著唄,誰管那些錢是以什麽名頭發給自己的。


    魏延臉上浮現出了渴望的表情,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太史慈,真誠地說道:“所以我投降啊!隻要待遇比韓玄高就好啊!我要求真的不高啊!”


    “呃……好吧。”


    於是太史慈接受了魏延的投降,在給魏延解開繩子後,他歡天喜地地投入了益州蛇精病們的懷抱裏。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對照著賈詡在來信中附帶的“勸降相關安全說明書”,太史慈決定先讓魏延去幫忙勸降死也不降的黃忠來考驗一下他的忠誠度。


    黃忠年紀挺大的了,被幾個比自己小的毛頭小子們給坑了,這件事情讓他心中十分不順溜,他憋屈得難受,在麵對太史慈的時候也就沒什麽好臉色。太史慈幾次三番真心實意地勸說黃忠趕緊降,黃忠就是油鹽不進,有時候那態度氣得太史慈恨不得直接戳死他。


    然而太史慈是個好孩子,他覺得殺了黃忠太可惜了,尤其是黃忠那一手弓術真的很棒啊!隔著那麽遠都能射中自己的肩膀!


    要是讓黃忠知道了太史慈的想法他恐怕會被氣得翻白眼:因為號稱百發百中的黃忠那天瞄準的明明是太史慈的腦袋。


    僥幸逃過一劫還不自知的太史慈撩撥了黃忠幾天後就不去找他了,誰也不喜歡每天看著一個對自己沒什麽好臉色的人啊,尤其是這人長得既不帥也不美。


    於是魏延就登場了。


    在看見魏延的那一刻黃忠就知道他絕壁是叛變了。倆人的對比太明顯,黃忠可憐兮兮地被捆在胡床上動彈不得,魏延一身錦衣華服精氣滿滿,看著好像某家走失的貴公子。


    “漢升兄。”魏延恭恭敬敬地對黃忠拱手作揖:“——”


    “不降!”黃忠氣哼哼地脫口而出。


    “漢升兄你這是跟誰置氣呐?”魏延陪著笑臉道:“韓玄又不是什麽明主,跟著他能有什麽好前途?我等之前對他忠心耿耿,他卻是怎麽對我們的?韓玄性格多疑,總懷疑我們擁兵自重,幾次三番來信催我們趕緊進攻,您這不也是被他逼得沒辦法了,準備不足,這才輸了一場,隻能說造化弄人啊。”


    說到這裏,魏延停頓了一下,他偷偷去瞄黃忠的臉,發現黃忠並不像之前那般生氣了,而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便覺得這事情有門了。


    於是魏延再接再厲,他繼續說道:“孫伯符繼承了其父的勇猛,麾下統領多少英雄豪傑,短短數月內便拿下了會稽、豫章等郡,後來更是勢如破竹一路打入荊州腹地。論能力,別說韓玄了,就連劉景升恐怕都……眼瞅著這形勢就要變了,到時候我們不還是得另尋他處麽?”


    黃忠也很鬱悶啊,雖然沒有魏延那麽嫌棄韓玄,但他也不喜歡他,兩人一個握著兵權一個握著政權,名義上韓玄是長沙的最高統領,可黃忠並不想聽他的話,因為他太蠢了。


    倆人相看兩厭,遲早拆夥,隻是黃忠還沒找到下家,也不想背負著不好的名聲。


    而且雖然魏延說得很有道理……可是拉不下臉啊!


    魏延見狀,把偷偷藏在門口偷聽的太史慈拽了進來,兩個人一路火花帶閃電地互相使眼色,最後太史慈扁扁嘴,有點不太情願地對著黃忠拱手一拜:“還請黃將軍留下來。”


    傲嬌了這麽多天,此時更是得到了敵方大將的致歉,黃忠覺得差不多了,再端下去就矯情了,於是他長歎一聲,降了。


    太史慈和魏延對視一眼,十分開心,終於可以不用再叨逼叨了。


    在黃忠投降的當天下午,賈詡和韓當乘船來到了洞庭湖大營之中。


    雖然之前給太史慈寫了勸降指南,但想到太史慈的智商問題,賈詡懷疑即使照本宣科,太史慈也很有可能把事情搞錯,於是他就不放心地過來看看了。而孫策那邊為了安撫黃蓋和程普的不滿,韓當幹脆申請跟賈詡一起出差。


    拿下長沙郡也是大事情,孫策想了想便同意了二人的提議,早些安撫收攏長沙,他們還能多一個有力的後方保障地。


    當賈詡看到太史慈竟然把黃忠勸降了之後,他略微有些驚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太史慈,看著他笑的春光燦爛露出八顆大白牙的樣子,賈詡恍惚間覺得自己看見了張繡。


    嗯,智商差不多,幸運值貌似也差不多哦。


    說起來益州的武將們除了周瑜和趙雲外,基本上全是傻白甜款的呢。


    沈嫻作為主公被摘出了武將的範疇。


    為了保險起見,賈詡和韓當還是邀請黃忠談了一下午。他們三人說了點什麽太史慈並不知道,隻是當談話結束後,黃忠似乎變了一個人的樣子,他一掃之前悶悶不樂的表現,簡直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太史慈和魏延湊在一起偷偷地交流身為傻白甜的心得:賈詡這個人太可怕了絕對不能惹他!


    賈詡頂著太史慈和魏延古怪的目光淡然道:“韓玄既已投降,我此番前來,便主要是助韓將軍安撫長沙的。”


    韓將軍指的是韓當。


    停頓了一下,賈詡問黃忠和魏延:“你們二位是隨我們前往長沙呢?還是留在此處跟隨子義呢?”


    “我留下。”


    魏延幹脆地說道。他剛剛投奔新勢力,迫切地需要打仗掙點軍功來提升自己的地位,怎麽可能希望自己被調去後方變相雪藏啊。


    像是早已知道太史慈的選擇,賈詡微笑著點點頭,並沒有意外的神情。


    “我……”黃忠張了張嘴,他猶豫片刻後便堅定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去廬江。”


    太史慈和魏延驚訝地對視一眼,魏延完全不明白廬江有什麽好去的,太史慈卻覺得可能是沈嫻那裏出了事。


    “主公怎麽了麽?”太史慈擔憂地問道。


    賈詡搖搖頭:“她很好,但以防萬一。”


    看著太史慈不解的眼神,賈詡難得好心地多說了一句話:“前兩天兗州有使者去了廬江。”


    前兩天?太史慈算算功夫,發現賈詡指的“前兩天”應該是曹操帶兵進攻徐州之前。原本太史慈隻是覺得曹操這個時候進攻兗州有點不明智,但經過賈詡一提,這兩個時間點頓時微妙了起來。雖然太史慈暫且看不出其中的深刻含義,但直覺告訴他,很可能跟沈嫻有一定關係。


    太史慈不再多問,他點點頭。魏延雖然很好奇,可看著賈詡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一向話嘮的他竟然不敢開口了。


    賈詡走後,魏延忽然問太史慈:“主公?主公不是孫伯符麽?他不在西陵?怎麽漢升兄要去廬江啊?”


    “孫伯符?不是啊。”太史慈一臉愕然地看著魏延:“我們主公是劉商羽劉大人啊!”


    “啥玩意兒?!”


    於是賈詡和韓當去了長沙安撫百姓穩定後方,與留在豫章的周瑜捅了個氣兒;太史慈帶著魏延繼續守在洞庭湖練水軍,準備隨時出兵支援孫策;黃忠則帶著兩千兵馬北上廬江,去找沈嫻。


    黃忠到達廬江的當天,劉繇熱情地接待了他。隻有劉繇跟沈嫻兩個人在廬江實在是太危險了,上次要不是華佗出手及時,又有郭嘉和賈詡暗中運作,沈嫻就得被戲誌才威脅坑了。當時哪怕廬江的兵馬夠多也好啊,他們有底氣了至少打起來不慌張。


    黃忠的出現不僅解決了兵馬的問題,還解決了帶兵的人選。劉繇作為一個文官是不怎麽會帶兵的,他也不放心沈嫻親自上場,有人能當先鋒最好不過了。


    沈嫻看過賈詡的信後才知道太史慈幹了點兒什麽事,她頓時哭笑不得,收了黃忠當然是好事,然而魏延……


    不不不不能受到三國演義的影響,給他一個機會吧!沈嫻默默地念叨,於是她暫且放下了沒見過麵的魏延,觀察著站在堂中的黃忠。


    黃忠同時也在偷偷看沈嫻。


    密談的那天下午賈詡就向黃忠科普了沈嫻的性別,雖然天下聞名的劉商羽由男變女這點讓人難以接受,黃忠還是努力把信息消化掉了。


    不過見到真人後,黃忠依舊覺得有些不真實。


    沈嫻長得臉嫩,她現在又很年輕,如果在其他地方遇到,看起來就是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還是誰都喜歡掐一把臉蛋的那種。


    這種長相當皇後沒問題,當主公……看著就有點坑了。


    因為沈嫻長得並沒有什麽威懾力,還很容易讓某些不良分子產生不好的想法。


    郭嘉表示膝蓋中了一箭。


    在與賈詡和韓當密談之後,黃忠很清楚這兩位不是什麽看臉的膚淺之輩,而且沈嫻麾下還有好多能人誌士呢,他們肯定都知道沈嫻是個女孩,卻依舊選擇追隨她,這也是一句幸運能解釋得了的嗎?


    當年的益州內亂中,是沈嫻親自帶兵打迴去逼下了劉璋,這本身就是很有魄力的行為了。內亂結束後沈嫻得到了朝廷的封賞,成為名正言順的益州牧,後來又陸續被加封了爵位和官銜,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朝廷的使者們難道看不出來沈嫻是個女性?看出來了將其報告給皇帝,沈嫻依舊得到了官位和爵位,這就很讓人深思了。


    總之黃忠決定既來之則安之,先看看再說,如果沈嫻不值得跟隨,他再離開不就好了?


    就在黃忠來到廬江不久後,孫策和樊稠的對決終於在烏林江畔正式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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