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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人,又見麵了。樂文小說w-w-w..c-o-m。”趙雲在沈嫻身前不遠處下馬,他對沈嫻遙遙抱拳道:“聽聞你入主益州,在下特來祝賀。”


    大約有幾十位跟趙雲一樣身穿銀甲騎著白馬的小夥子們從馬上翻身而下在他身後站定,沈嫻的目光從趙雲的肩膀上掠過,落在那一水兒相貌英俊的小夥子們身上。


    第一次感受到了當主公的巨大福利啊……


    “子龍你太客氣了。”沈嫻努力把目光從小鮮肉們的身上收了迴來,她意味深長地看著趙雲:“我等你很久了哦。”


    趙雲對於沈嫻的說法有些奇怪,但他並未深究,而是轉身指著同伴們對沈嫻介紹道:“劉大人,這些人都是我的同鄉,此前與我一同在公孫伯圭麾下的白馬義從任職。”


    小夥子們動作統一對沈嫻抱拳道:“參見劉大人。”


    真不愧是從全大漢顏值最高的騎兵團裏出來的人啊!好不容易把目光從小鮮肉那裏挪走的沈嫻又一次被成功吸引了注意力,那脆生生的“劉大人”三個字把她萌得心肝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幸虧沈嫻在麵對不太熟悉的人時會習慣性地掛上淺笑來偽裝一下自己,這才暫時沒被趙雲看出來不對勁兒來。趙雲隻是覺得沈嫻在審視他們,但對沈嫻的秉性頗為熟悉的荀攸卻能一眼看出來沈嫻的真實想法,於是他默默地奪過郭嘉正握在手裏把玩的扇子,快速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後麵不動聲色地敲了一把沈嫻的後腦勺。


    “……公達!”蔡琰低聲說道,她露出不讚同的表情。


    沈嫻在荀攸的一敲之下終於迴魂了,她下意識說道:“不必客氣……果然都是年輕才俊啊!”


    “過獎了。其實還有這位大哥,”趙雲把一個人畫風和白馬小哥們完全不同的彪形大漢拽到了自己身邊:“是我在途經洛陽時偶遇的,結果發現他也是來找你的,所以就結伴而行了。”


    沈嫻眨眨眼睛,她看了看被趙雲拽來的漢子。這人乍一看長得兇神惡煞挺嚇人,可是一開口就變得憨了,他有些局促地對沈嫻問道:“姑娘,就是你救了我娘嗎?”


    “你母親是哪位?”沈嫻迴想了一下,她覺得自己近期除了甘倩外並沒有救過別的女性,而甘倩顯然不會是這人的娘。


    “我家住在陳留郡,前段時間我娘為了躲避戰亂,跟隨同鄉的父老們一起前往漢中,結果在洛陽城外不遠處遇上了攔路搶劫的匪類。”漢子對沈嫻解釋道:“娘本來以為自己難逃此劫,但關鍵時刻竟然殺出一隊官兵救了百姓。”


    隨著漢子的講述,沈嫻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這人說的應該是她和蔡琰、趙雲一起去虎牢關外接荀家人的那次。當時那些被搶的百姓除了荀家外,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逃難者,他們都是在路上遇到了遷族的荀家人,借著荀家的庇護一起上路的。


    “我之前殺了人,為了不連累我娘便逃離了家鄉,後來娘在漢中安頓下來給我寫信,我這才知道她險些遭難。”大漢雙手抱拳認認真真地對沈嫻鞠了一躬:“若不是姑娘仗義援手,恐怕我再也見不到我娘了。聽說姑娘乃是益州牧,我典韋典洪飛沒什麽大本事,隻有一身力氣,但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從此之後姑娘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這人是典……韋?!


    似乎是想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典韋一邊說話一邊轉頭四下看了看,然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他大步走到路邊隨手握住一棵迎風嬌羞抖動的碗口粗的柳樹,氣沉丹田猛地發力,竟然把柳樹硬生生從地裏拔了出來!


    柳枝揮舞,泥土四散。


    沈嫻:“……”


    其他人:“……”


    無辜被拔的小柳樹:“……招誰惹誰了我……”


    等等!大哥這劇情略熟悉啊!你說你是不是有個兄弟叫魯智深!


    大家都被典韋倒拔垂楊柳的豪情震驚了,隻有荀攸覺得地上平白多了個坑十分刺眼,簡直逼死強迫症,分分鍾想揮鏟子給填上。


    沈嫻看看趙雲,又看看典韋,看看趙雲,看看典韋。


    典韋拎著柳樹搞不清楚沈嫻的目光究竟是滿意還是不滿,而趙雲則被沈嫻看得有些發毛,他瞄了一眼樹坑,艱難地說道:“劉大人,在下並無典兄弟的神力,並不能拔起一棵樹……”


    荀攸聞言心中滿是憤慨:一個坑不夠還要再製造一個坑嗎?你們這些挖坑不填平的人真是夠了!


    沈嫻有些尷尬:“子龍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讓你拔樹的意思……”她一邊說一邊拍手笑道:“你們都是身負大才之人,能來幫我,我真的很高興。啥也不說了!給你們接風洗塵,今天我請客,大家不醉不歸!”


    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呀拐了甘倩不說還來了兩個名將!太值得慶祝一番了!


    “不醉不歸!”率先響應沈嫻這句話的人自然是郭嘉,然而還沒等沈嫻拒絕他,荀攸就嗬嗬笑道:“奉孝呀,今天州牧府該你值守,一月就這麽一次,你沒去就算了,可小叔叔還在書房替你守著呢,他可是忙碌一整天了,你好歹去把他換出來讓他歇歇啊。”


    “就是,奉孝你身體不好就不要胡鬧了。”沈嫻就這荀攸的花頭義正嚴辭道:“酒就別想喝了,等會我專門給你做幾道菜送到書房去。”


    郭嘉:“……你們不能這樣!”


    郭嘉出動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對沈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惜有荀攸和蔡琰二人在場,郭嘉的蠱惑無法生效,最終他還是憤憤地去了書房。


    “要不你去參加宴會,我替你值一天吧,反正今天都要過去了。”看著悶悶不樂的郭嘉,即使知道這人多半是在裝可憐,荀彧還是忍不住出言安慰他:“左右有公達在場不會出什麽幺蛾子,我也不是很喜歡那種場合。”


    郭嘉把折扇撐開又合上,撐開又合上,扇麵上書寫的“天下風流”四字在他麵前來迴閃現。聽到荀彧的話,郭嘉微微一笑:“不必了文若,我還是在這裏待著吧。主公雖說是為了宴請新投的趙子龍和典洪飛,可她下帖的名單上卻不隻是這兩位,成都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被她通知到了。”


    見荀彧默不作聲,郭嘉又說道:“這場宴會的主角應該是你……要不然主公和公達怎麽非要我把你換出去呢?”


    荀彧長長地歎了口氣:“唉……友若那邊……”


    “你早該選擇好了不是麽?”郭嘉漫不經心道:“把全族遷來……你又不是衝動的人,況且潁川一派在冀州已無利可圖,耗下去也是白白浪費時間。”


    “她能行麽?”荀彧忽然問道:“有時我覺得主公很睿智,有時卻又覺得她……”十分不靠譜。


    身為荀家的執掌人,荀彧要考慮的東西比郭嘉賈詡這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杆司令要多得多,這就讓他顯得十分謹慎,得再三考察後才能確定最終的方案。沈嫻在荀彧那裏已經過了初試和複試,還剩下至關重要的最終考核,關係到她能否成功留下荀家。


    郭嘉就瀟灑多了,他完全可以率性地選擇主公,看順眼了就在一起,不合脾氣了就拍屁股走人,然而荀彧卻不能像郭嘉那樣,好些時候他隻能拖著荀家的大馬車在道路上艱難孤獨地彳亍而行。


    到底是良好的教養讓荀彧不能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這一切的含義他在話語中點到為止,相信郭嘉一定懂他的意思。


    “行也行,不行也得行,到時候有的是人逼著她往前走。”郭嘉推開了緊閉的窗戶,他伸手接住一片飄落而下的花瓣。看著遠處的迴廊上身姿纖細的紅袖正帶領一幫丫鬟們款款走過,郭嘉低聲說道:“她表現出來的性格其實無傷大雅,我隻要知道她是個堅定的人就行了。”


    “隻有堅定的人才會認準一條路絕不拐彎地走下去,公達早就看清楚了這點,所以他才會放心把你叫來。至於其他的,慢慢教不就好了?時間這麽長,她總能學會的。”


    兩人默默無語半晌,就在荀彧準備告辭離開書房時,郭嘉忽然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公孫伯珪要敗。”


    “怎麽說?”荀彧停下腳步,他迴頭看著郭嘉,有些奇怪這人的消息究竟是從哪裏來的,要知道就連荀家此時還尚未收到冀幽兩周任何轉折性的消息呢,隻知道戰局尚在僵持中。


    “趙子龍是公孫伯珪麾下的白馬義從之一,他為人忠肝義膽,並非是貪生怕死的牆頭草,斷不會因為幾次戰敗就背主。但他卻在這個時候離開公孫伯珪帶著老鄉前來投奔,所以冀與幽州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重大變故,這變故讓趙子龍難以繼續忍受公孫伯珪,這才告辭離去。”


    “我猜……”郭嘉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他輕聲說道:“大概是幽州牧出事了。”


    “劉伯安大人?公孫伯珪再怎麽樣不敢對他貿然動手吧?”荀彧皺起眉頭,似有些懷疑:“劉大人忠厚恭儉,誌存王室,體恤百姓,在幽州聲望極高,本初公曾想立他為帝,但被拒絕了……”


    荀彧說著說著忽然自己停了下來。


    看荀彧一臉忽然想明白的樣子,郭嘉冷笑道:“是啊,就是因為他聲望極高……”


    “具體發生了什麽事,直接問問趙子龍不就得了。”郭嘉把荀攸碼得整整齊齊的一卷一卷公文拖過來,又恢複了之前漫不經心的樣子:“或者他總會自己向主公交代到底為何離開幽州的。”


    “不送了哦,文若。”


    沈嫻說要大宴賓客,下麵人立即行動起來,大家自動分工各司其職,請人的做飯的布置場地的……誰都不敢怠慢絲毫。


    之前沈嫻帶著一隊兇神惡煞的西涼漢子把成都縣丞大搖大擺地押進城中,從城門口到州牧府那麽長的路,這消息早就透出去了,所有還在觀望的成都豪強們此時都已明白沈嫻這個益州牧比她爹還要不講理——劉焉是暗中默默地打壓,沈嫻是直接大刀闊斧地動手;同時沈嫻也比劉焉還要難對付——劉焉動手的時候尚無太深的根基,隻是憑借與清玄夫人的關係勉強拉攏了張家,而沈嫻不止跟張家結成了同盟,還把荀氏一族從冀州撬了牆角。


    全益州的家族們誰敢說自己的名聲能顯赫過荀家?誰敢說自己的拳頭能大過張家?全都沒有,有了這兩家站在沈嫻背後,其餘人即使不服也隻能幹瞪眼,就連想在暗中使使壞都辦不到。


    反抗不行搞破壞也做不了,如果不想被滅那唯一的選擇就是先乖乖聽話蟄伏下來,將來有機會了再伺機而動。大丈夫能屈能伸,誰沒憋屈過啊,隻要能逆襲成功,受點苦也沒啥。


    蔡琰把甘倩從州牧府的後門帶迴去換衣服收拾了;典韋跟著甘寧走了,說是給他在軍中安排個職位先幹著;趙雲帶來的白馬小哥們則被沈嫻暫時托付給了張繡,看沈嫻那意思,似乎是說這些人她並不打算打散了分到各個軍中,而是想繼續讓趙雲統領;餘人也都為了沈嫻的宴會開始忙碌,最後隻剩下趙雲一人還站在沈嫻身邊。


    “子龍找我有事?”沈嫻笑了笑,她早看出趙雲之前的話不過是客套之言,來這裏也並非單純地要投奔自己,定是還有人交代了他一些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沈嫻故意沒有安排趙雲,隻把他剩了下來。


    趙雲臉上的表情陡然變得嚴肅起來:“不瞞大人,確實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那找個安全的地方談吧。”沈嫻點點頭:“跟我來。”


    兩人在空蕩蕩的州牧府中穿行,路上偶爾會遇到幾個結伴而過的丫鬟對他們行禮,行過禮後的丫鬟們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推推搡搡地躲在轉角處偷看趙雲英姿挺拔的背影漸漸遠去。


    沈嫻耳力好,能夠很清楚地聽到丫鬟們在嘀咕些什麽,無非就是“這位將軍好英俊啊他是新來投奔主公的嗎?”“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啊!”之類的話。沈嫻其實並不介意府中的丫鬟們活潑一點,畢竟他們大都是些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們,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要是調|教得死氣沉沉的沈嫻看了還憋屈呢。可關鍵是,姑娘們你們議論人家不能讓別人聽到啊!


    看著趙雲英俊的側臉,沈嫻無奈地歎口氣:“抱歉子龍,府中丫鬟們剛來不久不太懂規矩,迴頭我會讓人好好教導的。”


    “這沒什麽。”趙雲搖搖頭,臉頰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大人不用這麽嚴肅,我並不在意。”


    嘴上說著不在意身體卻很誠實地臉紅了嘛!可是不就是誇你長得帥嗎你有什麽好害羞的啊!這要是孫策那還巴不得別人天天當著他麵誇他呢!


    沈嫻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搖搖頭,忽然迴頭瞪了一眼正從牆角扒著探出頭來往這邊看過來的小丫鬟。


    小丫鬟:“……”


    嚶嚶嚶州牧大人你剛剛明明不管的!怎麽輪到我了就變得這麽兇!


    寶貝你家州牧大人不是兇你看帥哥而是兇你在看的同時還花癡議論人家啊!看帥哥要默默地看不能吐槽的,否則帥哥被嚇跑了其他人還怎麽看?


    所以說有時長得太帥也是一種煩惱。


    一路行到書房外頭,沈嫻停下來招招手,兩個西涼漢子和兩個前·水賊就忽然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了:“主公!”


    “門口守著,來人通報。”沈嫻簡短地吩咐道。


    “是!”


    “等一下!”沈嫻忽然想起了什麽,她叫住了四個人,充滿求知欲地盯著他們:“我想問問……你們之前藏哪兒了?”


    沈嫻知道張繡和甘寧都派了人保護她,但因為性別問題再加上沈嫻沒有具體吩咐過什麽事,這些人一直都沒在她眼前出現過,她隻能隱約聽到有多餘的唿吸聲跟著自己,但人具體藏在哪兒,沈嫻偷偷找過了,一無所獲。


    “呃……”一個西涼漢子撓撓頭,有些靦腆地說道:“樹上或者花園裏麵,看情況吧。”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你這麽魁梧能藏樹上?院子裏隻有低矮的桃樹好嗎!


    “我在水裏!”甘寧手下的水賊舉手。


    這次看出來了,身上還滴著水呢,真不愧是水賊啊……


    趙雲:“……”總感覺劉大人這裏好奇怪哦是我的錯覺嗎?


    “辛苦了啊。”沈嫻拍拍前·水賊們的肩膀,結果摸到了一手水草,她嘴角抽搐道:“你們去把衣服換了吧,這裏留他們兩人守著就行了。”


    水賊們走了,西涼漢子魁梧的身材在書房門口一擋,倍兒有安全感。沈嫻滿意地點點頭,推開門帶著趙雲走入書房中。


    一進書房沈嫻頓時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酒香,她想起了什麽,臉色有點黑。讓趙雲先在外間的桌案前坐下後,沈嫻快步邁入裏間。


    郭嘉一手托腮一手拎著展開的竹簡,正歪著頭擰著身子以一個扭曲的姿勢看上麵寫的字,一小壇沈嫻珍藏的杏花釀被他擱在腿邊,已經喝下去半壇了。


    沈嫻:“……”


    昭姬姐姐你怎麽能把酒藏在書房啊某人那對酒香異常靈敏的鼻子一聞就能把酒翻出來了啊!


    “郭、奉、孝!”沈嫻雙手往桌案上一撐,猛地逼近了郭嘉,怒氣衝衝地盯著他:“讓你值班不是讓你偷酒喝啊!而且你把公達整理好的公文都翻亂了他要瘋的!”


    郭嘉眯著眼睛看沈嫻,像是在辨認她是誰,看了半天後終於認出人來了,可一句“主公”還沒說完他就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哈欠,漂亮的琥珀色眼瞳上迅速浮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沈嫻:“……”


    沈嫻深吸一口氣,幹脆一袖子把被郭嘉禍禍的滿桌亂七八糟的文件全掃到了地上,竹簡咕嚕嚕四處亂滾。然後沈嫻一手扯過掛在牆上的披風團吧團吧墊在桌案上,一手按著郭嘉的頭把他按趴在團起來的披風裏:“困了就睡!我現在有事,醒了再找你算賬!”


    把屏風拽開完全擋住裏間醉的一塌糊塗的郭嘉不讓他出來丟人後,沈嫻把屋裏所有的酒都搬走了。


    郭嘉輕聲呢喃道:“……主公我一點兒都不困根本不想睡覺,可既然你強烈要求了,那我就睡一會吧……”


    趙雲聽到了書房裏麵的說話聲和叮鈴哐啷的聲音,他猶豫片刻還是坐在原地沒有去幫忙,不多時就見沈嫻抱著兩壇酒走了出來,臉上還有未曾褪去的憤怒之情。


    ……這是酒被偷了嗎?


    沈嫻取出兩盞晶瑩剔透的白玉杯,給趙雲倒了一杯散發著味甜香氣的酒輕輕推到他麵前:“這裏很安全,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


    趙雲雙手下意識地握住了冰涼的白玉杯,他想了想,慢慢說道:“幽州牧劉伯安大人因主公窮兵黷武劫掠百姓,在主公與袁本初兩軍對壘的關鍵時刻反水攻打主公,主公用精兵強將破了劉大人的攻勢,把他逼入居庸縣,困城三日後被抓。正值朝廷派使者來給劉大人加官進爵,主公在拜將封侯後,陰謀構陷劉大人與袁本初密謀稱帝,脅迫朝廷使者斬殺了劉大人滿門……”


    聽到公孫瓚竟然殺了劉虞全家後,沈嫻低聲說道:“公孫瓚瘋了。”


    裏屋中,原本閉著眼睛舒舒服服地趴在披風上蹭來蹭去的郭嘉慢慢睜開了眼,他眸中的神情平靜到冷冽,再無一絲醉酒的迷惘之色。


    “劉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原本想帶他一同逃走的,但他卻拒絕了我。”趙雲從胸甲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截包裹好的錦緞,神情嚴肅地遞到沈嫻身前:“這是我臨走前劉大人交給我的東西,他叮囑我一定要把這信件完完全全地交到你手上。”


    劉虞的信?雖然沈嫻與劉虞同為漢室宗親,但倆人一表三千裏,基本八稈子打不著,劉虞死前給她送信做什麽?是隻給了沈嫻還是連帶荊州的劉表也有?


    雖然滿心都是疑惑,但沈嫻並未講出來,她鄭重地接過包裹後,當著趙雲的麵拆開,從裏麵取出了兩樣東西:一節錦緞織繡的腰帶,和一張折疊起來的薄薄信紙。


    沈嫻先拿起了衣帶,她隻瞄了一眼便輕輕抽了口氣。


    這是……小皇帝送給劉虞的衣帶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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