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所有的事,我感覺安娜的這段經曆,好戲劇,戲劇到我根本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那一晚,我在學長家歇息下。每每躺下,眼前都會依稀冒出娜娜的身影,她的臉上帶著虛無縹緲的微笑,身後是一灘血跡。我睡不著,隻好披上外套,站在學長家的院子裏,一個人愁悶煙。

    “人的生命真是短暫。明明過去在一起的迴憶,猶如才剛剛過去的一般,還在腦海中新鮮著;一轉身,人已香消玉殞。

    “活著是件美好的事,隻要活著人就有無限種可能改變命運。此時的淒愴,不等於未來的悲劇。相信隻要努力,就能改變很多東西。為什麽她就想不通這個道理呢,非要以跳樓為她短暫的22年時間劃上句號?她難道不知道,我一直在等她嗎?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記得我當時看黑漆漆的一整個夜,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黑。我在心裏隱隱地發誓,安娜,你的那份,我會代你好好活下去!我一定要代你去看到未來的美好!哪怕是世界末日,我也會造出諾亞方舟,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到此,a4紙上的黑字,已沒有後文了。我滑倒在被褥裏,搖著頭想到了什麽,卻又忘記了。感覺有些莫名的情緒在心裏發脹,讓人憋得慌。“唉。”我歎了口氣。

    漸漸地,昏沉睡去。一夜無夢。

    --------------------------我是杯具的分隔線,55~~-----------------------

    第二天再見到李木,是午餐之後。他來給我例行治療。

    治療似乎就隻是在談話。我在治療室的沙發床上躺好,柔軟的沙發,躺起來很舒服。

    “李木誒!”我突然開口。李木在對麵的椅子上看我,“嗯”了一聲,鼓勵我開口。

    “你說,你怎麽就斷定我有病啊?我每天作息正常,能吃能喝,思路正常,除了偶爾做些莫名其妙的夢之外,跟正常人哪有什麽區別?”

    “因為你把我忘了。”

    “什麽,你這話沒說清楚,我聽不清。”

    “我說,”他靜了會兒,才說,“我說一個人突然缺失了一段記憶,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身邊的人是誰,那他基本上就應該來讓我治療。”

    “難道你就不會做出錯誤的判斷?你又不是神從不犯錯的!沒準,我就是被你弄錯當成精神病人關進來的!”我很執拗這個問題。

    他抬眼瞅我,“一般來說,看你的外表,言談舉止,就基本能斷定你到底正常不正常。比如,你是一個高企骨幹,突然有一天在街上當眾脫下衣服裸奔,那我就要懷疑你的q了。”

    我滿頭黑線,“我裸奔過?!”

    他笑笑,“我隻是舉個例子。——再比如說,一個一向精明能幹的人,突然說話奶聲奶氣,對所有事情都小白到極點的話,那我更要懷疑你的q了!”

    我繼續滿頭黑線,“我很小白嗎?”

    他白白眼。

    他在治療室裏放了一堆可愛的公仔,我一個個扯過來左擁右抱,直至自己被埋進公仔裏。

    “端端小姐,好玩嗎公仔?”李木的聲音幽幽地傳來。

    我樂顛顛地點點頭,“是不是很多病人都需要這些公仔來療傷啊?否則你怎麽準備這麽多在這?”

    “不是,這些都是特意為你準備的。”李木笑得彬彬有禮。

    我詫異地看過去。他還是穿著白大褂,醫生的模樣。為什麽我剛才聽完他的迴答,誤以為他是我夢中那李木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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