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緒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副磨損嚴重的撲克。


    “這牌還是我被關進來時候帶著的,沒舍得扔,大家湊活著玩吧。”魏緒大大咧咧地道。


    餘下幾人斜著眼,心說,這貨就是因為煉丹時打撲克被前代塔主抓來的,居然不長記性。


    “這種無聊的遊戲,也隻有你會玩了。”


    “別啊,挺有意思的。大家都不許用修仙者的能力作弊,就會很好玩。等著也是等,不如找找樂子。”


    “要不……就試試?”


    “好吧,試試就試試。”


    當許多探險者在以登上珠峰為榮的時候,幾個怪物一樣的老家夥,卻在這裏優哉遊哉的打牌。


    而在他們上方,真正意義的世界之巔,陸峰的修為穩紮穩打提升。同時,珠峰這種極端的環境,不經意間對他千錘百煉,讓他的身、魂,更為強韌。


    又一天、兩天……


    當陸峰登頂珠峰的第七天,雪山部落內。


    “季叔叔,這麽多天都沒陸峰的音訊,他到底去哪兒了?”燕小霞坐在家門口,臉上寫滿憂慮。


    季鬆很無奈,他奉命保護燕小霞,但又不能告訴別人陸峰是在築基。


    前幾天燕小霞跟陸峰分別,陸峰連車都沒有,她就一直不太放心。


    一開始季鬆隨便編幾個借口糊弄了過去,但連續七天下來,燕小霞更加不放心了。


    不論以怎麽樣的理由,孤身一人,都不能連交通工具都不要,甚至電話都打不通吧?


    “季叔叔,要不我們再去那座山峰附近看看吧。”燕小霞沉吟道,“至少,他的手機應該能聯係上才對,可是一直關機。”


    季鬆哭笑不得,塔主現在就在珠峰之巔,有信號就怪了。


    “小霞姑娘,你別擔心,陸少不會有事的。”季鬆語氣認真地道。


    燕小霞柳眉微皺:“要不我自己過去看看,不然實在不放心,他畢竟不是本地人,對雪山的危險根本不理解。”


    “得了吧,就算真的有危險,七天下來,屍體估計都涼了。”季鬆吐槽一句。


    這下,燕小霞更加心中難安。不過,她最近幾天也要求過和季鬆一起去找找陸峰,但季鬆一直不同意。


    於是,燕小霞沒說什麽,自己迴了房間。


    季鬆很無奈地輕歎一聲,道:“小姑娘心眼太好了,這樣以後肯定會吃虧的。在部落裏每天吃喝玩樂美滋滋的,何苦去雪山遭罪呢,如果連陸少都會有事,這天底下就沒人敢上雪山了。”


    季鬆優哉遊哉地曬著太陽,愜意得很。


    可是,過了一會兒後,他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小霞?小霞?”


    連續叫了兩聲,沒有一點迴應。


    季鬆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去裏麵看了看,結果並沒有發現燕小霞的身影。


    “完了完了,這妮子不會自己去找陸少了吧。”


    心中焦躁,他趕忙在部落裏找了找,然後才從居民口中得知,小霞果然借了一輛車自己開走了。


    季鬆叫苦不迭,隻恨修為不夠,不能禦空飛行找人。幸好部落裏的車不少,他也是趕緊按照上次的路線,租車追了過去。


    然而,就在季鬆離開後不到半小時。


    一個麵色陰沉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身穿道袍的大漢,來到了部落之中。


    這些穿著道袍的家夥,顯然都不是真正的修士,隻是徒有虛表,全都跟在男子身後,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


    “燕小霞,是誰家?”


    中年男子張了張嘴,聲音猶如雷鳴,瞬間傳遍這個不大的部落。


    “你們確定,我兄弟是去找燕小霞的,然後就音訊全無了?”男子迴身,問道。


    “是的,師尊,張仙師那天晚上提起過,他對陸峰的兵器很感興趣,打算搶來。剛好,根據遊客的說法,那天晚上陸峰被燕小霞選中,住在了燕小霞家裏。”後麵的小弟們答道。


    這些小弟們都很清楚,眼前這位乃是張仙師的親哥,名叫張痕。道行比張仙師高了無數,平時很少會出現。


    他們這些小弟,勉強算是被張痕指點過,所以稱其為師尊。


    今天張痕碰巧迴來,卻在荒郊野外發現了張仙師的屍體。


    親兄弟慘死,張痕頓時就炸毛了,於是找到了這裏。


    “我數十個數,燕小霞,你若不出來,我讓你全家命喪黃泉。”張痕再次高唿一聲。


    部落內的居民,紛紛出來張望。


    看到張痕時,許多人都打了個寒顫。


    雖然張痕露麵不多,但當地人都明白,他比張仙師更可怕。而且,張痕隔三差五就會以“保佑部落平安”為由,強行占有部落裏的女孩。


    張仙師平時如果發現漂亮的小姑娘,都會找借口給張痕留著。


    不久之前,張仙師就看上了燕小霞,還說神仙師傅要降臨到張痕身上,給少女賞賜福澤,為此燕小霞要等著跟張痕交-合……


    眾人不免認為,張痕是來找燕小霞算賬的。


    仙師已經代替張痕選中了她,她還在舞會上拋花環給外地人,甚至讓外地人去自己家裏住,這不是不給兄弟倆麵子嗎?


    有些好心膽大的居民,朝著張痕走過去,打算說說好話,調解一下。


    盡管,張痕和張仙師很可怕,而且有很多小弟,但他們也是要指望著旅遊業賺錢的,不至於因為一點點事和雪山部落撕破臉。


    然而不等居民開口,張痕就目如銅鈴,喝道:“滾!我要親自淩辱燕小霞千百次,再讓她被弟子們輪著蹂躪,最後五馬分屍。誰敢不服,同受此刑。”


    張痕猶如一個帝王在宣判平民的死刑,語氣毋庸置疑。


    眾人大驚。


    就算燕小霞給人家拋了個花環,張痕也不至於這麽狠吧?這到底是多大仇?


    終於,燕母走了出來,又驚又疑地道:“不知道……張痕大師,找我女兒有什麽事?”


    “你是誰?”張痕冷冷地瞪著她。


    燕母小心地道:“我是小霞的母親,小霞早年喪父,隻有我一個親人。”


    “哦?你是她母親?”張痕眼眸一縮。


    接著,燕母整個人就不受控製地飛了起來,落入張痕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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