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迴到了大殿之後,又跟所有人核實了一遍威廉確實進過林雅的事實,那麽現在這家夥去哪了?緊接著他又聯想到林雅的異常,這衰仔不會被林雅給弄死了吧?不對啊,即便死了,也該有屍體才對,那才多一會,林雅絕對沒時間毀屍滅跡才對!


    在外麵等待威廉主教的車夫還在悠哉的等著他,並不知道威廉主教現在已經人間蒸發,再也不會迴來眷顧他這個守口如瓶的仆人了。


    不一會,從裏麵出來了一個慌慌張張的修女,快速的走到他的麵前,對他說教宗大人正在裏麵等他,有事情問他。


    “教宗大人怎麽會有事情找我?”車夫狐疑著,隻能故作鎮定的跟著修女身後向裏麵走去。


    這裏麵雖說他是第二次進來了,可每次進來身上都有一種莫名的威壓,讓他喘不過氣來。他隱隱有一種預感,可能主教大人出什麽事了。該不會是那個奇異的十字架惹出來的禍事吧!他心裏打定主意,一會教宗問什麽他就說什麽,他可不認為他那拙劣的演技能瞞得住教宗。


    不一會就到了裏麵,教宗正坐在寶座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在那道有如實質的目光下,他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個被扒光的孩子,赤條條的沒有任何秘密可言。這大概是教宗大人第一次正眼注視一個車夫吧?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呢?


    車夫的腦子裏湧現出許多亂七八糟的想法,純粹是因為過於緊張而致。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春風一樣,吹散了他所有的思緒。


    “你不用緊張,我叫你進來,隻是問你幾件簡單的事情。”教宗站了起來,威嚴的麵孔上綻放難得的笑容,盡管看起來十分虛偽,卻也是極為難得的事情了。


    教宗的話像是有魔力一般,車夫立刻感覺不到自己心慌意亂了。他虔誠地跪在地上,將頭深深的挨著精致的大理石地板。要不是有這層地板,估計他的頭能直接埋進土裏。


    教宗對他的反應很滿意,繼續問道“威廉主教在來的路上,可曾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情?比如說,遇到了什麽人,說過些什麽話?”


    車夫聞言立即答道:“教宗大人,威廉主教大人在來的時候曾經撿到過一個金色的十字架,而十字架的外形和您供奉的十字架極為相似,主教當人曾經以為這是神的旨意,對他是一個吉兆,他覺得自己完全可能因此升任教宗的位置。”


    教宗聽了臉色一黑,沒想到這個卑微的小子竟然還暗藏這樣的禍心,虧自己還一直把他當做忠實的走狗。這麽說這小子說的姬旦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很可能是一個圈套,並且很可能是針對自己的一個圈套。


    “他還說過些什麽,你且從實招來。在教宗的麵前說謊話,死後一定會到地獄受魔鬼撒旦永遠的奴役,永遠在地獄中掙紮!一旦說了實話,我保證你之前所犯的所有罪孽都會得到救贖!”教宗軟硬兼施地道。


    被教宗這麽一嚇,車夫慌忙道:“報告教宗陛下,確實沒什麽了。小人承認小人以前曾經偷窺威廉主教威脅教中修女,但那都是他自己的主意,小人一點都沒有參與,教宗大人明鑒啊!”


    教宗聽了一陣憤怒,沒想到這個威廉居然這麽荒淫,居然濫用職權做出這種事情!有一個這麽胡作非為的下屬,難怪最近吸血鬼風頭漸起,都是被這家夥逼得不少人不信教了!竟然連神職都敢褻瀆,他怎麽可能會有好下場?


    見問不出來什麽,他揮了揮手,示意車夫可以走了。車夫剛想走,冷不丁教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再次向他問道:“那神秘的十字架到底是何模樣?你又是什麽時候見到本宗供奉的十字架的?”


    剛起身準備離開的車夫聞言又跪下了,將他當時所見一一複述了一遍,教宗這才放他離去。他狐疑地想,難道這十字架是以前天主流落凡間的聖器?可是這聖器到底是什麽,還有自己都不知道的教宗聖器嗎?


    看來必須得讓人去林雅房間看看了。教宗打定主意,喊來了兩個修女,吩咐她們去林雅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另外自己檢查屋子的每個角落,看看有沒有其他人藏匿其中。他深深的懷疑這個該死的威廉此刻就隱藏在教廷的某個地方,不然怎麽會失蹤?


    林雅現在情況詭異,他本能的覺得有些危險,所以這種危險的事情還是交給下麵的人去做好了。隻是她怎麽會有如此奇異的力量的?這一切都發生在她見了威廉之後,難道威廉這個蠢貨被她給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還是說自己真的看走了眼,她真的是聖女?


    如果她真的是聖女,那肯定是威廉帶進去的聖器激發了她的血脈,然後聖器威能大增,而威廉這個王八蛋因為齷齪的心思被淨化了!這樣一切就都能說得清了!


    想到了,他再次喊來了負責林雅起居的主要負責人瑪麗蘇,吩咐她一定要注意,一旦發現林雅身邊有十字架類似的飾品,第一時間報告自己,要是時機合適,把它帶過來給自己看看。這件事情如果做得好,他一定會重重的獎賞!


    瑪麗蘇聽了十分開心,承諾一定按照教宗大人的指示完成任務。


    待她出去以後,教宗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了一點。如果真的是聖器,那一定要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據他所知,十字架形的聖器極具攻擊性,當年要是有這麽一件聖器在手,那惡魔紮克又算得了什麽!


    當然他此時並不知道,此時的紮克已經死掉了。否的也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還會不會對聖器飽含信心。畢竟當年紮克手中也是有一件與聖器相當的武器的。


    ……


    三十三天,薑尚臉色一輕,他已經知道了戍土杏黃旗已經完全變成了一件死物了。這證明了林雅已經吸收了器靈的所有修為,離他的最終目的又接近了一小步。


    其實這件事情他早就計劃好了。當初他為何要去找玄都大法師去借太極圖?隻因中央戍土杏黃旗乃是他的師尊元始天尊曾經的法寶,這件法寶身上的烙印在原始天尊那裏,一旦器靈出了什麽問題,元始天尊必然第一個知道。


    同為曾經的聖人,老君的實力雖然不顯,但薑尚知道,老君的實力是遠勝於元始的。他借來太極圖三日,為的就是慢慢磨去器靈身上的元始的烙印。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所以才有了器靈下去幫姬旦他們化解危機,又下去給楊戩送法寶等事情。


    經過了那些時日,元始在器靈上的烙印已經微弱的不能再微弱了,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林雅吸收器靈埋下的伏筆。林雅的真正身份乃是伏羲女媧的女兒,一身神通如果成長起來,實力堪比曾經開天辟地的盤古!器靈一旦被林雅吸收,剩下的那點氣息根本不足以被元始發現。


    薑尚為何要這麽做?其實乃是他內心的怨恨!他恨天、恨地、恨所有左右著這一切的人!這些人憑什麽把自己當成棋子一樣擺布?什麽大義、什麽狗屁的正道,都隻不過是他們利息的犧牲品罷了!


    當初他在元始門下是那麽的努力,可元始竟然想把封神這件大事交給申公豹!憑什麽?就憑這小子天資比自己高?他和申公豹之間的比鬥,申公豹故意輸給他,他其實是知道的。但是他絲毫都不感激!憑什麽?我這個師兄難道還需要師弟的憐憫?


    他恨這個師弟!所以他明知道申公豹喜歡當年的蘇卉,毅然悄悄插手,將蘇卉嫁給了姬旦!要不是他插手,姬旦知道蘇卉是何方神聖?那時的姬旦隻知道蘇護有個女兒叫妲己,生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而蘇卉嫁給姬旦之後,後來薑尚又在偶然之間聽說了蘇卉的真正身份,令他大驚!不行,必須對這件事進行補救!所以他借助著和文王當年的交情,悄然認了蘇卉作幹女兒。然後又對她百般照顧,這一切都是她背後的龐大背景所致!


    封神結束後,他也入了天庭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他不甘心,憑什麽?我辛辛苦苦助西周評定了天下,祝師兄弟們逃過了封神大劫,竟然最後隻得了這麽一個官職?我不服!


    可他知道他的反抗並沒有用。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更何況他連隻胳膊都算不上!充其量隻能算一根頭發絲!這些該死的聖人,憑什麽能左右一切,我不甘心!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這天地都隻能仰望於我!


    而現在,這一切都將變成現實!現在要做的,就是安排好一切,繼續隱忍,直到一飛衝天的那一刻!


    此刻薑尚的內心已經在哈哈大笑,可他麵上依然一副正人君子和善的表情,漠然的看著遠方。帝星的光輝已經大不如前,而極遠之處,借助師兄的法寶定星盤才能看到的地方,一顆異星正在大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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