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就是泡妞也得講個先來後到吧?再說你這麽老土的表達方式,你以為會有人接受嗎?”高瘦男子又插嘴了。


    “婚配怎樣?未婚配又怎樣?”白衣女子冷不丁說了句話。她剛才隻是被楊戩的直來直去嚇到了,現在反倒覺得這家夥與眾不同,很有意思。


    見她迴話了,在場的幾人除了楊戩頓時都覺得這白衣美女果然也是奇葩。


    “婚配的話,我倒想看看除了我誰還能配得上你;未曾婚配的話,我實在想不出舍我其誰!”楊戩傲然地看著她,完全視別人如無物。


    三個男子此時再也忍不住了,這家夥看來純粹是個葉良辰似得人物啊!對待這種逼,隻有毒打他,狠狠地鞭笞他,他才會知道他此刻身處的地方,到底還是地球!


    一個啤酒瓶子不聲不響地攥在手裏,高瘦男子湊到楊戩旁邊一下子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掄了過去。“叫你丫裝逼!”隨著他這一聲叫喊,酒瓶子四分五裂飛濺了一地。


    楊戩隨意地撥弄了一下頭發,似乎這一下隻是給他撓了癢癢。他轉過頭輕蔑地看了一眼高瘦男,然後從旁邊抓起一個同樣的啤酒瓶,雙手用力一擠,一陣陣悶響從他手中發出,緊接著雙手一鬆,酒瓶子已經變成了一堆玻璃碎片。


    “趁著我心情不錯,趕緊滾!”楊戩霸氣無匹地說。


    這一下,三個家夥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低著頭就向外走去。尼瑪的這哪裏還是人?這是現實版的終結者嗎?


    “楊戩,你倒是配得上這個名字。我叫白素。”白衣女子伸出了白玉似得纖手,停在了楊戩的麵前。


    楊戩一把握住這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掌心傳來一股滑膩冰寒的感覺。他手腕稍稍一用力,想把她拉到懷裏,可手裏不知怎麽一鬆,柔膩的小手已經從楊戩的手中滑了出去。


    有意思,楊戩的嘴角勾起一抹賤笑,這女人的確有點意思!不過正是這樣,才值得我去征服!


    朱婉儀輕輕用胳膊碰了碰姬旦,對著姬旦使了個眼色。她的意思很明顯,你看這家夥都已經進入狀態了,我們還在這裏妨礙他幹嘛?


    姬旦會意,卻沒有走遠。楊戩這家夥現在的情緒極不穩定,萬一惹出什麽不好收場的場麵,他在的話,可以第一時間來收拾殘局。


    楊戩定定地看著白素,仿佛今晚吃定了她。旁邊的人知道這家夥恐怖的武力,並沒有上前給他找不自在。知道白素經常坐在這裏的家夥,甚至對他們倆之間會發生什麽有一絲期待。


    每一朵帶刺的玫瑰,最美的一霎那就是被摘取的那一瞬間。而大家更想見到的,就是那一霎那。


    “白素,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楊戩繼續看著白素問道。他的眼神咄咄逼人,充滿了侵略性,一般人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會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一種被看光的感覺。


    白素的眉頭一挑,眉黛如畫卷被風吹過一般,微微晃動了一下。果然是個奇怪的人,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直來直去的家夥。


    這時,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過來:“她已經婚配了,而我,就是她的男人!”


    一聽這話,楊戩和白素同時向身後望了過去。楊戩的臉上閃出的是不屑的神情,而白素,則是一閃而過的怒色。什麽時候,阿貓阿狗都可以來調戲她了?


    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正用大拇指挖著那奇大無比的鼻孔,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重的煙味。不過衝著他能來到這裏,至少也肯定是交得起每年不菲的入場費的。


    這家夥不是別人,正是瘟神。他是個不肯安分的家夥,哪裏會在查理那宅在家裏不出來?剛好這家夥原來也經常出入這家私人酒吧,他感受到了楊戩的氣息,這才決定過來尋尋他的晦氣。


    以前在上界的時候,這家夥可沒少給自己臉色看。那時候沒辦法,這家夥位高權重,神通又高,自己萬萬不是他的對手。


    可現在不一樣了,大家一般無二的都是被貶下凡的,他楊戩保留了幾分實力自己不知道,自己可是保留了一半的實力。痛打落水狗,雪上加霜的事情,向來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了。楊戩這廝被貶下凡了還這麽囂張,剛才他已經看了一陣子了。不尋尋他的晦氣,簡直天理難容。


    “就憑你?”楊戩居高臨下的看著瘟神道。沒辦法,兩人身高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不是我小瞧你,你斷奶了嗎?”楊戩發出了一聲嗤笑。


    旁邊的人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常言道,快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一般人看到別人耍酷的時候摔倒,經常會發出一陣哄笑,似乎在嘲弄別人的不自量力。


    瘟神同樣哈哈大笑起來,反而令別人不笑了。“你覺得,你吃定我了?”瘟神單手一指楊戩,分明同樣沒把他放在眼裏。


    楊戩看著白素,像是在等她親口說出這人到底是不是她的男人。


    白素看著楊戩,搖了搖頭。也不知是說這男人在說謊,還是在告誡楊戩不要招惹他。


    楊戩見狀,迴過頭雙手環胸,輕蔑地看著瘟神說道:“還不自己滾?免得髒了我的手!”一股強大的氣勢籠罩住了瘟神,他楊戩昔日哪怕不是仙人的時候,照樣不是凡俗可比!瘟神在他眼中,比螞蟻強不了多少!


    瘟神神色一輕,這股氣勢雖然逼人,卻嚇不倒他。他也不說話,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悄悄的從腳底下湧起,順著地板向著楊戩鑽去。他心中一陣冷笑:“小子,先讓你嚐嚐渾身長滿毒瘡的滋味!”


    這股黑氣,他看得到,旁人卻看不到。黑氣乃是世間穢氣所化,傷人於無形之中。要是楊戩此刻仍是仙人的話,這股黑氣他自然能夠看到,可他現在已經被削了仙籍,隻能感到一股寒意襲來,卻不知是何原因了。


    這股穢氣順著楊戩的腳底,鑽進了他的身軀,楊戩頓時感覺身上奇癢無比。不過好在他畢竟修習過八九玄功,因此這股穢氣並不會很快發作。楊戩的神色漸漸詭異起來,努力克製著身上的奇癢,他現在想抓破皮膚的想法都有了。


    站在不遠處一直看著楊戩的姬旦見狀,察覺有異,手中暗暗拿出玄龜甲為楊戩卜了個字。楊戩此刻已經是凡人,玄龜甲上麵很快亮起了一個圖案,姬旦用指尖仔細的觸摸著,正是一個瘟字。


    這一切並沒有被旁人看到,除了朱婉儀。她的心思可全放在姬旦身上,他有任何的異動,都會引起她十二分的注意。見姬旦眉頭緊鎖,她湊了過去挨在了姬旦身側低聲問道:“怎麽了?你好像有點不對勁哦?說出來沒準姐姐能幫你呢?”


    姬旦食指豎起,示意她不要出聲。他朝著楊戩走去,這個其貌不揚之人,剛才肯定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他倒想自己試試這家夥的深淺。他雖然不是神,可同樣不是凡人。


    手中緊緊捏著玄龜甲,往楊戩身上重重的一拍,玄龜甲已經隱入了楊戩的身體。楊戩頓時感覺一股悠長凝重的氣息自肩膀湧向四肢百骸,渾身一輕。他朝姬旦遞了一個感激的神色,剛才差點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醜!


    從姬旦走過來,到楊戩神色恢複如常,不過十幾秒的時間,瘟神已經察覺到了楊戩身上的異狀,一臉凝重地看著姬旦。


    這家夥是誰?竟能不動聲色的化解了自己的咒術!他雙目不由的眯了起來,好像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姬旦悄悄在楊戩耳邊說道:“小心點,這家夥有點詭異,不是尋常的手段。讓我先試試他,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說罷對楊戩輕眨了下左眼。


    楊戩會意,他也知道此刻在這方麵不如姬旦,提起十二分的警惕緊緊地盯著瘟神,想從他的動作中找出一絲端倪。剛才這一下,的確神出鬼沒一般,令自己著了道,差點丟了大臉。如果以後迴到了天庭,要是被人提起這件事,那還不如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姬旦背後的真龍紋身運轉全身,這是他全力發動真龍之體時的征兆,真龍之體乃是天下至剛至陽之氣凝聚而成,對付邪祟之術最好不過了。


    瘟神悄悄地再次凝聚了兩道瘟疫穢氣,自姬旦頭頂和腳底兩路分別攻去。這兩道穢氣及其微小,哪怕以瘟神也是勉力而為之,不怕姬旦不中招。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剛才化解了自己咒術的家夥是誰呢!


    兩道穢氣剛一觸碰到姬旦的身體,就被同樣無形無色的真龍之氣震散了,一股磅礴的威壓猛然一震,瘟神臉上現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尼瑪的,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碰到克星了!這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身上竟有浩然正氣?剛才那股氣息,甚至讓自己發自靈魂的有一種顫栗的感覺,仿佛麵對的是一頭洪荒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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