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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霄夫人


    兩支商隊將近兩千人的規模,七八十輛馬車在官道上排列而開,用浩浩蕩蕩來形容也是不為過的。這樣的目標在任何地方都是十分顯眼的。


    薑辰的商隊已經跟在青雲門商隊的屁股後麵足足有兩天的時間了,兩天的時間裏雙方人馬大多數時間自然是相安無事的,但是隨著薑辰等人跟隨的時間的增長,也讓青雲門眾人開始對薑辰所率領的這支商隊越加的戒備了起來,青雲門這支商隊當中幾乎全部的武靈境高手都走在了後麵,為的就是要時刻戒備著後麵這些來曆不明的人的可能的變故,就算是曳道瞳也是走在了最後麵。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薑辰的預料之中,如果青雲門的人不對自己加強戒備,那才是奇了怪了。


    薑辰透過車簾的縫隙能夠看到前方一裏遠的青雲門中人,他們掃向後麵自己這些人的目光都充滿了冰冷和戒備。


    “再往前走,就到哪裏了?”薑辰對前麵趕車的一名影密衛軍士問道。


    “迴公子,再往前走三十裏就到了黑風山了。”那名化裝成車夫的影密衛軍士迴答說道。


    “黑風山?”薑辰淡淡的自語了一聲,隨後對那名軍士再次問道:“黑風山的匪患還是那麽嚴重嗎?”薑辰輕輕皺著眉頭。


    “黑風山去年剛剛被太鼎王親衛營圍剿過,這一段時間黑風山倒是非常的平靜,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那名軍士對薑辰迴答說道:“公子還是好些在車中歇息吧,這一路上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的,這幾年太鼎王大力對內整治治安,如今的南域十三州的治安就算是比之中州也是不差多少的。”


    薑辰沒吱聲,隻是放下了用手撩開的簾子,麵無表情的坐在馬車裏,感受著四周窺探兩支商隊的那幾股強橫的武道氣息。這幾道武道氣息雖然對於薑辰來說算不上什麽威脅,但是相對於除了薑辰之外的其他人,就算是李牧也有可能不能全身而退。


    在發現這幾道武道氣息之後,薑辰就將自己的氣息全部都凝練而入,一點氣息都沒有外放,尋常武者隻要不到武聖階段,就算是近在眼前,他們也不可能發現薑辰的武道修為。薑辰想要看看這些人都是些什麽人。


    狗剩子又不見了,薑辰也是習慣了,這幾日狗剩子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之間就消失了,薑辰有些時候真的想把狗剩子掐死,剝皮燉狗肉,雖然狗剩子燉狗肉了可能還不到半碗的份量,但是薑辰真的很想,不過最後薑辰還是忍住了,因為每到傍晚的時候狗剩子就會迴來,雷打不動,雖然是被人送迴來的。


    想著狗剩子,薑辰不禁腦海裏浮現起了這幾日總會見到的那個身影,和當日在蛟龍宮一樣,依然是輕紗掩麵,在薄薄的輕紗之下是她貌若天線的絕美容顏。薑辰知道每到傍晚她總會將狗剩子送迴來,其實送狗剩子迴來隻是一個幌子,更重的是,自己無意之間的氣息外泄,讓這個當日和自己直麵相對的女孩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隻是不知道這對於薑辰的任務有沒有什麽影響。


    坐在馬車當中薑辰輕輕地歎了口氣,其實對於那女孩薑辰真的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薑辰知道自己對於那個人並沒有什麽男女之愛,但是始終這樣惦記著卻是一種難以割舍的感覺,薑辰不懂,也不明白,更不想懂不想明白,其實說女孩有些過,薑辰過幾個月之後才年滿一十八,而那個女孩看樣子已經是二十歲左右了,按年齡來說薑辰還要叫姐姐的。


    而在青雲門的商隊當中,曳道瞳坐在自己的馬車當中,冬瓜趴在曳道瞳的身旁,而狗剩子此時卻是在如與薑辰初遇的那天一般,正在一台小案牘之上,在和一個烤雞腿較勁,狗剩子經過薑辰多日調教的牙口,如今依然難以戰勝雞腿,隻是曳道瞳此時顯然並沒有薑辰那麽好的興致去給狗剩子撕肉脯,可憐的狗剩子也隻能嗚嗚的和雞腿作戰了。


    在曳道瞳的車廂之中還坐著一個人,卻不是和曳道瞳同輩的任何一個人,而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這中年夫人一張標準的瓜子臉,長發在腦後挽成了一個高高的發髻,身穿白色琉璃霓裳,頗為的高貴典雅。而這婦人此時正看著狗剩子在和雞腿較量而輕輕地抿嘴微笑著,仿佛很喜歡狗剩子這個可愛並且沒腦子的小家夥。


    如果李牧看到這個人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人在天下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曳道瞳的恩師,百宗聯盟七聖門之一青雲門的,八宗之一雨宗的宗主,靈霄夫人,這靈霄夫人不光是青雲門雨宗宗主,更是當代青雲門掌門人的妻子,在青雲門當中地位極高,雖然尚未跨入武聖之境但是也隻是差了臨門一腳而已,此時這靈霄夫人出現在這裏,顯然是坐鎮於這支商隊當中,可見這支商隊的重要性。


    前幾日薑辰在發現了外圍窺探的那些不明身份的人之外,也同時發現了青雲門商隊中靈霄夫人這個武公巔峰級的人物,不禁對他們這些人產生了非常強烈的興趣,要不然薑辰也不會這樣耐著性子跟在這些青雲門眾人屁股後麵,還被人處處提防著,跟防賊一樣真的很讓人窩火。


    “瞳瞳,這幾日按你所說的,你感覺到的那個人,在你過去的時候可有現身?”靈霄夫人撫摸著狗剩子的小腦袋,一邊對跪坐在自己麵前的曳道瞳問道,靈霄夫人雖然嘴角掛著和煦的微笑,但是對曳道瞳說話的語氣之中卻是充滿了冰冷,甚至讓曳道瞳能感受到森森的寒意。


    曳道瞳跪坐在靈霄夫人的麵前,叩首而下,即後是趴在地上輕聲對靈霄夫人說道:“迴稟師尊,那道氣息在我發現的那日隨後就消失不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這幾日弟子前去的時候,都是那個漢唐的北鎮撫使李牧在帶領著隊伍,並沒有看到九皇子薑辰,我也不能確定當日的那道氣息到底是不是那個人的。”


    靈霄夫人冷冷的掃了曳道瞳一眼,眼中寒芒入如炬,讓曳道瞳的身體竟然有些瑟瑟發抖,隻見靈霄夫人伸出一隻手,輕輕地勾起了曳道瞳的下巴,看著曳道瞳傾城的容顏,靈霄夫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異的笑容,雙眼凝視著曳道瞳的雙眸,靈霄夫人銳利的目光讓曳道瞳忍不住撇過頭去,但是靈霄夫人毫不在意的說道:“瞳瞳,你應該很清楚你的身份,我們這樣的人並沒有屬於自己的自由,雖然你的身份尊貴,但是自從陛下打算犧牲你的時候,你的性命包括一切就不再屬於自己,就像我一樣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獻給了我們的事業,我們不屬於青雲,更不屬於漢唐,陛下的大業能不能完成還要看我們這些人的,你必須要牢記這一點,不然我不介意做一些你不喜歡的事情,你明白嗎?”


    曳道瞳的臉色十分的蒼白,明麗動人的雙眸之中有些淒哀,眼角有些濕潤,但是曳道瞳堅強的忍了下來。點點頭,曳道瞳說道:“師尊我明白的,成為陛下的人之前,我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


    靈霄夫人笑了笑,放開了曳道瞳,淡淡的說道:“這就好,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是個明白人。”


    曳道瞳看著還在和雞腿較勁的狗剩子,麵無表情的跪坐在那裏,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些什麽,隻是她的手指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衣角,似乎極力的在忍受著什麽。是的,隻能忍。曳道瞳神色之中有些哀傷,但是卻隱藏的很好,便是靈霄夫人也看不出來。


    “漢唐九皇子,漢唐帝國史上最年輕的武聖強者,父親是太鼎王,母親卻是皇帝的皇妃霞妃,這關係還真的有點亂,也不知道拓跋家族這些牆頭草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靈霄夫人逗弄著狗剩子,一邊對曳道瞳說道:“當日拓跋家族的人安排你潛入蛟龍宮,直麵這個原本並不受寵的九皇子,你對於這個人的感覺怎樣,有沒有什麽有趣或者有用的發現?”


    曳道瞳臉色蒼白,隻不過低著頭靈霄夫人沒發現而已。但是曳道瞳依然恭敬地對靈霄夫人說道:“迴稟師尊,當日在蛟龍宮中相處的時間比較短,並未發現過多的東西,隻是九皇子薑辰的武功非常的高強,武侯境界強者在九皇子的手下未能走過一招,卻是是武聖修為無疑,而這個人殺伐決斷都十分的果斷,並且似乎他並不畏懼於漢唐皇後和其身後的拓跋家族。”


    靈霄夫人點了點頭:“數年前,漢唐皇宮巨變,漢唐皇後揭發太鼎王薑武恆與霞妃存續私情,而九皇子薑辰便是其私生子,漢唐皇後背後的拓跋家族想以此來扳倒太鼎王,這件事在漢唐宮廷之中引起軒然大波,太鼎王為此數年來未曾迴過東都,霞妃被軟禁幽居深宮,而這九皇子更是被遣送如八百裏司徒川,要說恨不能剃其骨食其肉還差不多,又怎會心生畏懼?”


    “師尊,弟子不明白,這九皇子薑辰是太鼎王薑武恆的血脈,為何漢唐皇帝薑武陵如今卻對他視如己出?”曳道瞳忍不住對靈霄夫人問道。


    靈霄夫人掃了曳道瞳一眼,對曳道瞳問道:“我問你,如今漢唐太子薑淵,你覺得這個人如何?”


    曳道瞳雖然不明白靈霄夫人為何這樣問這樣的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但還是迴答說道:“漢唐太子薑淵,宅心仁厚知識淵博博古通今,深得天下愛戴,是一個能夠繼承漢唐所謂大統的人,但是薑淵本人卻也是優柔寡斷,如果在現在繼承皇位的話,能不能鎮得住漢唐勢力犬牙交錯的朝堂還是個未知數,或者說根本鎮不住。”


    靈霄夫人說道:“看來你知道的還是不少的,但是你也應該知道,薑武陵身中第八十一柱魔神天狼星所下奇毒,如今已經沒幾日好活了?”


    曳道瞳眉頭微皺,想了想隨後說道:“莫非?”


    靈霄夫人冷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莫非,而是肯定,薑武陵命不久矣,而薑淵不足以震懾朝綱,薑淵需要一個輔國重臣的鼎力相助才可以順利登基,執掌漢唐的江山。”


    “而這個人,就是太鼎王,漢唐雖然人傑輩出,但是論最具實力的人,非太鼎王莫屬,漢唐戰神太鼎王薑武恆,這個人如果輔佐薑淵登基,普天之下還真的沒人敢奈何得了薑淵。”曳道瞳的思緒也是十分的靈敏,很快就想明白了。


    “是的,是太鼎王沒錯,而想要拉攏太鼎王,這個九皇子薑辰就是最好的棋子,也是最好的工具,況且,這個薑武陵對於他這個不是兒子的兒子,未必沒有父子之情,或者說薑武陵十二個皇子,八個公主之中,他最看重和最寵愛的就是這個九皇子薑辰。”


    “為何?”曳道瞳不解。


    靈霄夫人搖了搖頭不再言語,隻是嘴角冷笑更甚。


    隻是曳道瞳和靈霄夫人誰都沒發現,正在桌上和雞腿較勁的狗剩子此時,狗眼之中卻是劃過了一道精芒,雖然隻是一閃而逝,隨後狗剩子繼續跟雞腿拚命,而遠在上千裏之外龍王關之中的太鼎王薑武恆,此時卻是嘴角冷笑:“想算計孤和大哥,你們這些人還沒有資格!”


    說完太鼎王薑武恆冷哼一聲,周身武聖至極的氣勢外放而出,四周的氣溫瞬間跌落至冰點,寒意陡升,殺氣縱橫。


    而在上萬裏之外的東都城中,正伏在案牘之上批閱奏章的漢唐皇帝薑武陵也是嘴角笑了笑,迴想著靈霄夫人說的那些話,薑武恆對身邊的楊公公問道:“你覺得淵兒做皇帝如何?”


    那楊公公想了想,隨後說道:“如今天下大亂降至,太子殿下已經不合適登基帝位,奴才如此說還請陛下贖罪。”


    薑武陵擺了擺手:“朕早說了,你可參政事,你無罪,那照你說,朕死後,誰最合適?”


    楊公公想了想片刻之後說道:“隻有一人。”


    “誰?”薑武恆問道。


    “太鼎王薑武恆。”楊公公說道。


    薑武陵看了看麵前的楊公公,說道:“你也知道朕命不久矣,朕此時也再無留戀,如你所說武恆的確使最合適的人選,武能安邦定國,文能獨震朝綱。”


    楊公公身體微微一顫,低下頭去,沒再說什麽,隻是眼中的哀傷之意更甚了。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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