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我死死盯住周燕西,不信這樣的衣冠楚楚的人,是這樣直接的禽獸!

    輕微的聲音,他纖長如玉的手指解開了第一顆扣子,緊接著,第二顆……

    他不畏懼我的眼神,迴看我,“你覺得呢?”

    蜷縮雙手,我努力拉迴神智。我深深唿吸,告誡自己冷靜。當他解最後一課時,我極力平靜地問,“為什麽?我與你無冤無仇,我反而幫了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他並不急著褪下襯衣,而是由它敞開。他走近我,跪在我麵前,他的膝蓋剛好恰在我腰的地方,他是那種睥睨的姿態俯瞰我:“這是電視劇裏,要死死個明白,然後拖延時間讓人救你?”

    “我隻是不明白。”被他戳穿,我頓時有些慌亂。我確實希望有人可以幫助我,我太久沒迴電話,陸明鏡見不到我和常歡,肯定會著急。問題是,陸明鏡又不是操控所有人的人生的上帝,短時間內,他很難找到我……

    而這個周燕西,他現在就要強……我。

    說實話,周燕西除了陰氣太重,比女人還美,肯定比那個什麽陳總都好。可不是你情我願的事,就是犯罪!

    周燕西費這麽個勁把我和常歡從人頭濟濟的kfc帶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指不定有什麽陰謀……

    忽地俯身,他輕薄的唇湊到我耳邊,“忘了告訴你,我喜歡撕心裂肺的女人。”

    惡心感從一個點開始擴散,細細密密遍布全身。我克製唿吸的頻率,“你要和我睡覺,可以,你把我兒子放了!你把他怎麽樣了?我想見見他……孩子還小,肯定是無辜的。”

    眼前忽然滑過一陣黑影,我繃直身體,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的手指擦拭我的禁不住淌下的淚水。

    他的動作輕柔,神色溫柔,但我就是覺得他是個變態。

    “想要兒子?”他擦夠了淚,縮迴手,與我對視,“那當著你兒子的麵,怎麽樣?”

    “你變態!”我情不自禁,本能控訴。

    他卻笑得愈發詭豔:“我當然是變態。”

    眼前男人,是暗黑的罌粟花,開得越熱烈,毒性越強。乍見,我不過以為他是有手有腳卻選擇坑蒙拐騙的男人。如今,他綁了我,束住我的手腳欲對我……種種眼前,都讓我後脊發涼。

    “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如果是為了錢,我也可以給你……你放過常歡,也放過我吧……我二十九了,

    一無是處。你這麽年輕這麽好看,怎麽會找不到女人呢?我特別特別特別……惡心。真的。”

    為了不讓他傷害我,我語無倫次。我的心跳頻率是史上最快,我隨時都害怕心髒會穿膛而出。

    我清醒著,我恐慌著,我極度不願意被他……我卻沒有選擇權。

    他的手指滑過的下巴,抬起,逼我與他對視。我躲閃,轉念又放軟眼神,我企圖我服軟的眼神能激起他心中的一絲絲柔軟之情。

    “嘖嘖嘖,瞧瞧這楚楚可憐的小眼神,我都要於心不忍了。”他加重手指力道,“逼近三十的女人,都是這麽無辜的麽?的確,我有過不少女人,就想試試你這款。”

    我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更讓措手不及的是,他咬住我的嘴唇。他真的是屬於原始獸類的咬,我不退讓,他用痛逼我退讓。

    同時,他的手也沒消停。

    我當然不能接受,抵死反抗。我曾經以為,陸明鏡強吻我,我是不願意的。如今,我才恍悟,我真的是愛陸明鏡的。我對陸明鏡的推拒,那是欲拒還迎。

    而我此刻反抗企圖侵犯我的周燕西時,我們兩敗俱傷。他咬我,我沒留情。我用我最後的力氣去拚我最後的尊嚴,他離開我的唇時,彌漫在我嘴裏的,是濃濃的血腥味。

    他不作停歇,將吻延續。

    毫無抵抗之力的我,更顧不上痛,拚命哀求:“不要!周燕西!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恥辱的感覺侵擾我的全身,我完全不能接受此時此刻的場景。更令人作嘔的是,周燕西自以為熟讀女人,妄圖讓我與他達到共鳴。

    我手腳不能動,我身體極盡掙紮,當然……是徒勞。

    瀕臨最為羞辱的時刻時,我滿腦子都是死。可怎麽辦,我還有我親愛的常歡。我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常歡又怎麽知道?我本就是個孤兒,常歡沒了,誰照顧他長大?

    當然,陸明鏡、林蔓她們誰都可能替我照顧常歡,但他們始終不是我。

    掙紮過,祈求過,我最後終於絕望。我緩緩閉上眼睛,已然認命……

    令我震驚的是,周燕西竟然停下了動作。我以為他是故意拖延我,要徹底碾壓我的希望。幾分鍾過去,我耳邊傳來窸窣的穿衣聲。我忍不住睜眼,如我所料,周燕西已然穿好衣服。我嘲諷地想,他就是赤裸裸的衣冠禽獸。

    “算你好運。”他冷冷說道,“但也僅僅到這裏罷

    了。”

    等他出去,冰冷的關門聲迴蕩在布置簡單的房間,我才意識到:我例假來了。或許是他有這方麵的潔癖,又或者是某個他的原則,這都不重要。

    與我無關。

    我麻木穿好上衣、褲子,哪怕它們都起了褶皺。我遲緩地蜷縮在床上,身體仍禁不住顫抖。

    從來沒有一次例假來,讓我有喜極而泣的衝動。

    雖然他沒有真正侵犯我,可也占夠了我的便宜不是嗎?我咽了咽滿嘴的血,大腦空白,心中鈍痛。

    “常歡!”一分鍾都不到,我立即下床,跌跌撞撞跑到門口,猛烈敲門,“周燕西,你把常歡給我!你把常歡給我!”

    “你把常歡給我!”

    我接連不斷地敲門,延綿不絕地嘶吼。可門外一片沉靜,安靜殺死人。讓我惶恐的時,極盡四周,不過都是我自己的哭喊的迴音。

    漸漸地,我失去了力氣,滑落於地。我背靠門背,沙啞地喊:“把常歡還給我……他還是孩子……”

    周燕西的人品,我真的不敢保證。他對我可以那樣,對常歡,難道會手下留情?此刻,我陷入比失去貞潔更為惶恐的境地,因為我不知道我的常歡,在遭遇什麽……

    我的身上,除了衣物,一無所有。我沒有手機,我不能求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這個房子沒有窗沒有鍾,我無法知道時間,我無法知道一切。

    房間擺設簡單,隻有床,連床頭櫃都沒有。我更別想找到什麽可以幫我出去的利器,我也看過床底,一覽無餘,幹幹淨淨。

    我清晰知道的是,我被一個叫做周燕西的男人囚禁在密室裏且逃不出去,我的兒子生死未卜。

    我唯一的可能是外界來救我。可若是周燕西犯罪技術高超呢?

    強烈的無力感充盈我的全身,我有氣無力地繼續求著周燕西。哪怕他很大可能沒在門外,哪怕我是徒勞。

    但凡我有站起來的力氣,我真的不保證我會把頭撞下牆。

    疲軟地坐在地上,我還有一絲絲理智,活下去,帶著常歡好好下去。

    可周燕西先來一出未遂的強、奸,再把我仍在密不透風的地方一晾許久,就是要摧毀我的意誌。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口幹舌燥,每發一次音都是一場折磨。我的肚子大唱空城計,我的眼皮激烈地打著架。

    是的,便縱我不知時間,我也會感到

    餓,感到困。

    對方應該是鐵了心要把我逼死,我想到這個,生出倔強:我偏偏不讓這個畜生得意!

    我不再喊,抱成一團,養精蓄銳。可我,還有什麽精力呢?

    茫然無助的孤獨環境下,我還殘存什麽戰鬥力呢?

    我唯一能做的,是讓自己不要睡著。

    我唯一可以期盼的,是陸明鏡會找到我們,會帶常歡離開未知的陷阱,帶我離開這個死氣沉沉隻有迴音的房間。

    陸明鏡,你一定要來。

    我在心中唿喚,企盼此刻會有所謂的心靈感應,讓他知道我身處何地。

    在我生命最為脆弱的時候,我想到的,想要依靠的,就是陸明鏡。不是因為他最強,而是因為,他是盤踞我心尖的男人。

    我從未那麽清晰地認識到,我愛他。那是明確、強烈的愛,可以幫助我走過千難萬險的愛。

    我終歸是肉體凡身,抵抗不住。再毫無時間概念下,我強忍不吃不喝不說話,在完全被隔離的環境下,度過了漫長的時間。最後,我失去意識。

    陸明鏡在遠處對我張開懷抱,笑容湛湛,眸光中千絲萬縷的情意。

    “陸明鏡!”我從未如此雀躍,歡唿著朝他奔去。

    可在我邁步的瞬間,我腳下的地突然碎裂了。陸明鏡整個人突然變成無數碎片,最終消失不見。緊隨著,我周遭的一切都變得黑暗。

    “陸明鏡!”我撕心裂肺地喊。

    “果然是真愛,在夢中,你不停喊這個名字。可喊這個名字有用嗎?他來救你了嗎?你不是還在我手裏受著磨難?”

    我不願意睜眼,頭疼欲裂:聲音是周燕西的。

    就在那個瞬間,我記起我所有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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