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錯不錯,有長進!有長進!不愧是我齊峰的兒子!對待季家人,用不著客氣!」齊王一陣爽朗的笑聲,今日他剛更諸位同僚炫耀了他兒子和外甥的成績,兩人最近考試都是甲等,這可讓齊王在同僚麵前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誰讓之前齊全和江揚對去書院都沒有什麽興趣,齊全雖然是甲等,但是不靠前,江揚那就是一個混日子的,每次都是拍在末位,這讓齊王在同僚麵前很沒有臉麵。


    那時,齊全和江揚還在國子監,每次眾人談論考試成績之時,齊王幾乎都是藉故離開,沒辦法,誰讓真居高位的他,孩子不爭氣呢!


    每次這個時候,那些大臣們的心情就非常好,總算是又能一個長臉的機會,而齊王每次都是被比下去的那一個,尤其是自己的兒子比不上季禮的兒子,這讓他很沒有麵子。


    最近幾次,他那叫一個絕對反擊,甲等前十的名次一放,幾乎閃瞎了眾位同僚的雙眼,齊王心裏那股氣兒終於順了。


    這不今天,他剛炫耀完自家兩個孩子的成績,之前最不喜歡的日子,現在已經變成了他最喜歡的活動了。


    故作謙虛,實則炫耀的感覺那可不是一般的好。看著眾位同僚那羨慕嫉妒恨的神情,他就覺得身心舒暢。


    這不,剛出門宮門,就有幾個平日裏看不上他的老王爺,攔住了他,向他請教有什麽教導孩子的好辦法,竟然可以讓他們的成績提高這麽多!


    這幾位都是宗室長老,齊王乃是異姓王,平日裏這幾人很不待見他。現在為了家中後輩,放下麵子,實屬難得。


    齊王整個一問三不知,幾人一聽說他什麽都沒做,兩個孩子自己就喜歡讀書了,成績自然而然就好了,那老臉都變了表情。


    明顯就是不相信他的話,齊王也十分無奈,這年頭,實話總是不那麽容易讓人相信。


    齊王走之前,看到連老將軍同樣被這些人圍住了,估計問題還是那一刻,誰讓連家的二公子,成績也是突飛猛進,從末端一路高歌,直接衝到了甲等前十。


    不過他知道,這些人在連老將軍那裏肯定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他相信,連老將軍跟他一樣,什麽也沒有做,至於成績為何提升的如此之快,跟他們每天下學去楚家脫不了關係。


    畢竟,現在家裏還放著楚家送來的積木呢,聽說這是連個臭小子第一次靠近甲等的獎品。


    想到家裏這兩個讓人頭疼的傢夥,能有如此大的進步,多虧了楚楚,齊王對兩認今日的行為就越發的讚賞,「你們今日做的不錯。」


    「王爺——」齊王妃很不贊同的皺眉,「他們這幾日天天打架,每日帶傷,再這樣下去,恐有不妥。他們兩個整天念叨著楚姐,楚姐,現在又為了她打架,這個也不是個事兒!王爺需要多加教導才是。」


    齊王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了起來,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小胖子江揚立刻說道,「舅舅,舅母放心,我和大哥也不是隻會打架的,我們都是先跟對方講道理,隻有在道理講不通的時候,才會打架。」


    「沒錯,爹,娘,等到什麽時候那些人不會再散播對楚姐不利的傳言,我和江揚就不會再打架了。」齊全補充道。


    齊王妃皺眉,微微有些吃醋,「你們兩個,一口一個楚姐,叫的這麽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們親姐呢?她就真的有那麽好?我怎麽覺得,你們對她比對我這個娘還好?」


    「舅母,你跟楚姐是不同的,我們當然尊愛你了,可是,楚姐對我們也是極好的,我們每天都去蹭吃蹭喝,楚姐還讓葉公子教我們練字,葉公子沒有時間,楚姐就叫我們算學,而且,有什麽好東西,楚姐都不會忘了我們的。」


    小胖子解釋道,「葉公子送了小月月一個遊樂場,那裏麵的物價新奇有趣,當天楚姐就讓我們進去玩了,跟小月月是一個待遇。」


    「就是上次你們非不迴家,一定要住在楚家那天?」齊王妃問道。


    「就是就是,那天我們所有人都住下了。那日可是我第一次自己沐浴,如果沒有哪次,我還不知道,原來離了下人,我竟然連沐浴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江揚說道。


    「所以你這段時間穿衣沐浴都是自己做?」齊王妃來了興趣。


    江揚點了點頭,「楚姐說了,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做,縱使家世顯赫,身份尊貴,可以僕人成群,也不能讓成為沒了僕人就不能生存的廢物!」


    「沒錯,楚姐說了,有些事情,你可以讓別人做,但是,你自己一定要會做,這樣一旦發生意外,才不會手忙腳亂。」


    齊全說道。


    齊王也來了興趣,這兩兄弟現在基本上就是迴家睡個覺而已,大多的時間不是在書院,就是在楚家,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像現在這般談話了。


    「來來來,再跟我們說說,楚夫人還教給你們什麽了?」齊王和齊王妃就坐著,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著各種楚楚的「豐功偉績」。


    一開始還是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或者是學習的方法,基本上都是一些學習內容,也不知道怎麽,後來就變成了楚楚多麽多麽厲害,寫的話本多麽有趣,做的點心多麽好吃,菜式多麽特別,小月月被她教的多麽厲害,聽得齊王和齊王妃目瞪口呆。


    「爹,娘,你們知道嗎?楚姐連造紙術都會呢,京城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楚姐有多厲害!以為他們不會造紙術,楚姐就不會!還不知道是誰自不量力呢!」


    齊全滿臉的得意與驕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這麽厲害呢。


    齊王和齊王妃終於有些聽不下去了,看著自家兒子大有繼續顯擺楚楚各種厲害之處之時,齊王忍不住打斷了他,「難道楚夫人就沒有什麽缺點或者是做的不好的地方?」


    這會還不等齊全開口,小胖子江揚立刻說道,「自然是沒有的,楚姐哪哪哪都厲害!七月七楚姐大婚,舅舅,舅母,你們說我要送點什麽禮物比較好?往常楚姐可是給了我不少好東西!」


    齊王,齊王妃相視一眼,很是無奈,貌似他們生辰的時候,這小胖子可沒有這麽上心過。齊王也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嫉妒感。


    「上次沐浴之時,楚鴻硬是說楚姐也有一塊和我一樣的玉墜兒,相比楚姐是喜好玉石之人,爹,不知道祖父那塊整玉還能不能取下一塊方玉做成玉墜兒?這個禮物楚姐肯定會喜歡。」


    齊全思索道。


    「沒錯沒錯,楚軒也專門看過我的玉墜兒,也說楚姐有一塊差不多的,楚姐應該是真的喜歡玉,大哥,你送這個準沒錯兒。」


    江揚說道。


    兩人正因為想到送什麽禮物高興著呢,並沒有注意到齊王和齊王妃那震驚的神色。


    「祖父的東西應該在祖母那裏才對,大哥,這件事情你應該去問祖母,不應該問舅舅,舅舅肯定不知道。」江揚補充道。


    齊全一聽,頓時站了起來,雙眼放光,激動的就想往長公主的院子跑,誰知道,身子一動,衣領卻被齊王扯住了,直接將他拎了起來,剛離椅子的屁股,又重新被按到了椅子上。


    「爹?」齊全不解的問道。


    齊全不子覺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急切的問道,「你說,楚夫人也有一塊跟你們一樣的玉墜兒?你們看過沒有,是不是真的一樣?」


    齊全搖了搖頭,「沒有,楚姐沒給我們看過,我們也沒問。畢竟這是不可能的,我們的玉墜兒都是從祖父的整玉上取下來,怎麽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


    「舅舅,你快放手,大哥都被勒得喘不過氣來了。」江揚走到齊王身邊,扯著他的手腕說道。


    齊王這才意識到自己太緊張,太激動了,當下便放了手。


    「爹,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隱情?」齊全試探道。


    齊王緊繃著臉,「現在還不確定,需要爹親自確認一下。」


    齊王妃起身握住了齊王的手掌,柔聲道,「人就在京城,不要急,是與不是,親自問問便知道。」


    齊王緊繃著的後背終於放鬆了下來,「這件事情先別告訴娘,我先去楚家探探虛實。」


    齊王妃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兩個小的,「你們兩個聽著,別在你們祖母跟前提玉墜兒的事情,你們祖母年紀大了,讓她老人家省點心,你們都已經長大了,要知道輕重。」


    「是。」兩人收起了臉上的嬉笑。


    *


    楚家。


    楚楚終於成功的造出了她想要的衛生紙,雖然比不上現代的軟,但是,也是勉強能用了。


    項添這邊已經不知道催了多少次,刻坊的紙馬上就要用完了,如果再沒有新的紙張,刻坊就要停工了,這一停工,可就不能按說交貨了。


    這對書香居的聲譽可是極大的影響,項添已經急的幾天幾夜都沒有睡好了。


    「楚楚,書坊裏的書看都賣的差不多了。紙幾乎都滅有了,如果你再不弄出點紙來,我們書坊裏可就要斷貨了。」


    葉一提醒道。


    楚楚正在院子裏打漿,聽到葉一的匯報,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你怎麽跟項添越來越向了?一天一天跟催命似的。那你們是催命鬼托生的嗎?」


    剛進院子的催命鬼項添:「……」


    「夫人,刻坊那邊真的已經快糧草斷絕了,明日再沒有紙,刻坊必定停工。」項添嘴角都已經急的起了水泡。


    「這麽看來,工匠們都很努力嘛!刻印的速度竟然這麽快!既然紙張所剩不多,那就都印成君子箋吧,話本什麽的就先別印了。」


    楚楚說道。


    葉一一喜,「你終於想起君子箋了!謝天謝天,這麽好的東西,那些富家公子,喜歡附庸風雅的雅士,還有那些當世大儒,想必都會爭相購買的!」


    楚楚詫異地看著他,「我怎麽覺得你跟葉江越來越像了?向著葉江努力,我看好你!」


    葉一:「……」


    想他堂堂第一暗衛,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變成了一個掌櫃的?現在還要向著那個葉江努力,是應該說,不想行商的暗衛不是好管家嗎?


    「君子箋工序繁雜,如果是印君子箋,剩下的那些紙張確實還能印上個兩三天。」項添嘀咕道,然後抬眼看著楚楚,試探道,「夫人,你該不會隻是想要刻坊的紙張消耗的慢上一點,所以才想起君子箋的吧?」


    「自然不是,你怎麽能如此想你們家夫人我?我是那種推三阻四的人嗎?」楚楚一臉無辜。


    「你是。」


    葉一和項添異口同聲。


    楚楚:「……」


    「其實是周老先生和朋友一起創刊的《國文》第一期出來了,四位老先生準備宴請京中的文人雅士,他們手裏的君子箋沒有多少張,早上讓人過來讓我們多印一些,他們宴席上要用。」


    項添:「……」


    還是他想得不夠深啊!低估了夫人臉皮的厚度。


    人家根本就沒想著刻坊的紙張要好用度。


    「項添,那你還是多印點君子箋吧,這四位老先生明顯著就是要在宴席上顯擺一番,這麽好的東西,不管是文人雅士,還是富家子弟,但凡是喜歡附庸風雅之人,肯定都喜歡,到時候我們書香居的生意肯定更好。」


    葉一興奮道,「君子箋工序這麽繁瑣,價格一定要高一些才行,一兩銀子一張如何?這樣的高價,買得起的人肯定不多,按照咱們現在剩下的紙張算起,應該也能支撐一段時間。」


    「這麽黑?」出身貧寒的項添驚詫,這一張君子箋都可以買三個話本了,還能剩下一百兩。


    楚楚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訓斥,「什麽黑?咱們賺的都是那些有錢人家的銀子,家底豐厚的人,自然不差這一兩二兩的,那些家境貧寒的,肯定不會買這麽貴的君子箋!」


    項添點了點頭,重新迴刻坊盯著了。


    楚楚鬆了口氣,總算是走了,天天催,天天催,催命也沒有這麽個催法的。


    「我就搞不懂了,你昨天不是已經做好了好幾批的紙了嗎?為什麽不拿去刻坊?而是送到外麵去,我是真同情項添,他怎麽就遇到了你這個不靠譜,胳膊肘往外拐的東家!」


    葉一無奈吐槽。


    「阿璿的莊子上也沒有紙了,那裏都是軍中的傷病老兵,不過就是一些紙張,先送過去給他們,不能讓他們那邊斷了,咱們這裏停工個一兩天,不過就是損失點銀子而已,沒什麽大礙的。」


    楚楚笑著解釋。


    「夫人高義。」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葉一幾乎是反射性的擋在了楚楚的身前,看到葉奕梟跟齊王一起走了過來,這才放心。


    「見過王爺。」楚楚和葉一行了一禮。


    齊王好性子的擺了擺手,看著院子裏這些器具,問道,「你這是在造紙?」


    楚楚點了點頭,然後將人聽到了廳堂之中。


    「那兩個臭小子果然說的不錯,夫人當真是學富五車,連造紙這種事情都難不住你。」齊王凝視著楚楚,輕笑著說道。


    「王爺過譽了,小孩子就是喜歡誇張。」楚楚眉間微蹙,眼角看向葉奕梟:這是怎麽迴事?


    葉奕梟輕輕搖了搖頭,他也是在迴來的路上碰到的齊王。


    三人喝茶閑談,齊王旁敲側擊,問了很多楚楚年幼的事情,想到之前葉奕梟調查的情況,楚楚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齊王此行的目的。


    「聽犬子說,夫人有一塊跟犬子相似的玉墜兒,不知本王可否一看?」齊王問道。


    楚楚勾唇淺笑,「王爺今日前來,究竟所為何事?該不是隻為看一眼我的玉墜兒吧?」


    「夫人果然聰慧過人。」齊王笑道,「本王今日過來,確實是想看看你的玉墜兒,本王想確認,你脖子上的那個玉墜兒跟我長姐是否有關。」


    「王爺爽快。」說著,楚楚直接將玉墜兒從脖子上取了下來,讓丫頭送了過去。


    齊王握著玉墜兒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手指細細拂過玉墜兒上的每一處繁瑣的紋路,眼睛中不禁生出一片朦朧。


    「夫人是從何處得到這玉墜兒?」方才還爽朗的聲音此時卻有些嘶啞,一雙眸子更是緊緊地鎖著楚楚,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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