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


    一個在濱海站路過頭角,可算不上一個什麽大人物的角色,可他的靈堂要比當時李少奇的靈堂隆重很多。


    隻不過靈堂中不是安靜的,是不停的在爆發著爭吵。


    濱海一派加上柳家,北安一派加上宋淑女。


    溫暖和宋淑女對視,宋淑女不怕溫暖,溫暖也不怕她什麽淑女不淑女的。


    “周樂有罪,如果你們想要給蘇亮做無罪辯護,那麽你們就認為今天的周樂不是畏罪自殺!我接到了上麵的命令,我秉公執法!”


    作為北安一派的領頭人,陳陽北安一派的眾人身前發出怒吼,結果陳陽就遭到了林縱橫的怒罵。


    “他蘇亮算個什麽東西?他死不死和我林縱橫有什麽關係?你們想懶政,匆匆結案?憑什麽你們就認為是周樂做的?難道這個事情沒有其他人?你嘴裏的蘇亮,精神病院的楚歲,你們調查了?”


    林縱橫話出,靈堂外傳來怒罵。


    “宋淑女呢?滾出來受死!”


    “姓宋的娘們,你洛賦爺爺來了。”


    柳笙舞和洛賦來了,兩人可不是來給周樂送行的,柳生舞前腳給哥哥從濱海送迴京城,後腳就被宋淑女帶走了,現在躺在醫院裏麵,差點把舌頭咬斷了。


    柳生舞認為自己不來找宋淑女的麻煩都算不上男人!


    人群被柳生舞推開,下一秒一根棒球棍在眾人的頭上飛過,可準度差了一些,棒球棍朝著溫暖的腦袋而來,人群中的劉丁衝了過來。


    林縱橫上前一步。


    當!


    金屬的棒球棍精準的砸在林縱橫的頭上,鮮血瞬間在他的額頭流淌而下,林縱橫站在溫暖側身,對著人群怒吼道。


    “洛賦你他媽的沒長眼睛就滾迴京城去,老子現在沒時間搭理伱!”


    這時候柳笙舞也衝了過來,林縱橫大怒,上前一腳踹在柳生舞的胸口,右腿的傷口撕裂,鮮血滲透西褲,林縱橫不顧腿上的傷,上前一步抓住柳笙舞的衣領,怒道。


    “濱海的老一輩還沒死呢,用不著你們這兩個廢物過來!你哥死保你這麽多年,你現在過來送死?宋淑女掛著部級銜兒!光弼,先帶柳家二公子和洛家大少爺去酒店休息!”


    哢嚓!


    一把手銬落在了柳笙舞的手腕上,林縱橫轉過頭看向鍾旭東,冷聲道。


    “放開!”


    鍾旭東冷聲道。


    “辱罵公務人員!扔進去三天夠了。”


    柳生舞剛要開口,林縱橫伸出手捂住柳生舞的嘴看著鍾旭東,冷聲道。


    “孩子小,不懂事兒!今天韓謙和柳笙歌來不了,我就不可能讓你們碰我濱海一根汗毛!現在要麽打開手銬,要麽你這手留在濱海!”


    鍾旭東剛要開口,他發現自己被一道陰影籠罩了,宋淑女也在這時開口。


    “鍾旭東別動,千萬別動。”


    身材壯碩猶如小山一樣的牛王站在鍾旭東的身後,站在牛王身前的鍾旭東就像一個小學生一樣,宋淑女不敢保證這個壯碩到變態的家夥會不會出手殺了鍾旭東。


    因為他從出現到現在就沒有站在林縱橫身旁過,就連林縱橫的腦袋被砸破,他的麵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如果這個壯漢殺了鍾旭東,一命抵一命也罷,拿林縱橫沒有任何辦法。


    林縱橫盯著柳生舞手腕處的手銬。


    “打開!”


    鍾旭東沒動,宋淑女開口道。


    “打開,我和柳笙歌熟悉,罵一句就罵一句。”


    鍾旭東打開了手銬,牛王再一次後退到了人群中,林縱橫看著柳生舞和洛賦,這時候溫暖開口了。


    “你們倆迴去吧。”


    柳生舞急切道。


    “嫂子,我哥他··”


    洛賦捂住了柳生舞的嘴,把人從人群中拉走了,兩人剛走出靈堂,靈堂中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怒罵。


    林縱橫和宋淑女罵起來了。


    什麽難聽罵什麽。


    祖宗十八代的生殖器都被罵出來了。


    最後錢虹爆發了,怒吼一聲拿起一把砍刀,砍刀走了所有在靈堂的人。


    “滾!都給我滾!”


    一把砍刀揮舞的凜冽。


    靈堂安靜了,錢虹彎著腰喘著粗氣,看著躺在棺材中的孩子。


    咣當。


    砍刀掉在了地上,錢虹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最先認識的是小謙,可最孝順的是小樂啊。


    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的錢虹都想好了,等自己老了,小韓謙和小周樂和解了,他們逢年過節一起來看自己,自己準備好紅包分給他們的孩子。


    溫暖站在棺材旁看著錢虹,沒攙扶也沒說話,就靜靜的站在一旁。


    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燕青青來了。


    一身白衣的溫暖,一襲黑衫的燕青青,兩人站在錢虹的身旁,安安靜靜的陪伴著。


    中午,太陽還沒有想出現的意思,天空又下起了濛濛細雨。


    大娘子蔡青湖頂雨小跑而來。


    “姑,周樂父母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得到周樂死亡的消息。”


    錢虹抬起頭,紅著眼睛問道。


    “為什麽不說?”


    “我相公醒了,是他的意思。”


    錢虹再次低下頭,不再言語。


    三個女人相互對視一眼,蔡青湖離開了靈堂,留下了燕青青和溫暖。


    ·······


    衙門口的大會議室,白桃不能讓他們在靈堂丟人,把人全部帶來了會議室,坐下來聊聊關於周樂的事情。


    白桃和程錦都沒有摻和,孫正民和秦耀祖根本都沒有過來。


    摻和不了。


    現在以宋淑女為首的北安一方認為周樂畏罪自殺,要求結案。


    可以林縱橫為首的濱海一方堅決反對,認為北安的人是想要輕鬆,而作為受害者一方的林縱橫不同意對方的做法,要求調查清楚,而且不認為周樂有罪。


    “你們他媽的想要匆匆結案?我這條腿是蘇亮打的,精神病院的那個楚歲算個怎麽迴事兒?我作為受害一方,我的意見你們不予錄取?那還調查你媽了比啊?”


    陳陽起身怒道。


    “林縱橫你他媽把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兒,我們和周樂見過麵了,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名!”


    話出曲樂迪開口冷聲道。


    “那你們為什麽沒有當時逮捕,反而讓周樂在濱海的路上遊蕩了三個小時,最後死在了墓地,沒開庭之前你們沒有保護好嫌疑人,記住!你們有逮捕權,但是你們沒有頂罪權利,還有!我家少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姓宋的!你不給個解釋?”


    宋淑女雙手環胸,冷笑道。


    “曲樂迪,你想為你主子出氣?這兒還輪不到你那個死於性病的母親都不知道你父親是誰的野種說話!”


    這一句話讓整個會議室變得安靜了,曲樂迪的臉色蒼白,宋淑女的一字一句猶如釘子一定刺入她內心的深處,也是曲樂迪最不想迴憶的陰暗。


    這一瞬間的曲樂迪猶如自己被扒光了站在大庭廣眾之下看著身上醜陋的傷疤。


    宋淑女冷聲譏諷道。


    “怎麽?被掀開了你那醜陋的身世覺得沒有顏麵活在這個世界上了,那你就去死好麽?”


    會議室的會議已經變了味道了。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個滿頭白發的男人叼著煙走進會議室,林縱橫率先站起身,豎著小馬尾辮,一身黑色的西裝的柳笙歌走了進來。


    叼著一支雪茄的柳笙歌走向曲樂迪,伸出手戳了一下曲樂迪的腦門,艱難的開口道。


    “不知道怎麽做?”


    曲樂迪紅著眼睛不說話,這時陳陽站起身。


    “柳笙歌你現在還沒有自由呢。”


    說話間陳陽朝著柳笙歌走來,伸出手就要抓柳笙歌的肩膀,下一秒滾燙的雪茄煙頭戳在陳陽的手心上,柳笙歌繞過哀嚎的陳陽,大步走向宋淑女。


    宋淑女站起身看著柳笙歌,笑道。


    “怎麽了我的柳家哥哥,你最清楚你對我動手是什麽下場!”


    啪!


    耳光清脆,宋淑女跌坐在地,粉色的頭發淩亂,捂著臉看著柳笙歌,滿眼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敢打我?柳笙歌你敢打我?”


    柳笙歌伸出手抓住宋淑女那惹眼的粉色頭發,拉著宋淑女跑向窗戶,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白桃尖叫道。


    “柳笙歌不可以!”


    柳笙歌停下了腳,轉過頭看向白桃,歪著頭皺起眉頭,白桃舉起上手走向柳笙歌,輕聲道。


    “柳啊!你冷靜一下,抽一耳光就抽耳光就好了,你不能殺宋淑女啊,乖哈~小柳可乖了呢。”


    柳笙歌把腦袋歪到另一邊,這時候老白和付東也走了進來,白桃再道。


    “柳啊!聽姐姐的話,這個事兒姐姐給你處理的幹幹淨淨,絕對不會讓曲樂迪受委屈的好不好?以後誰敢提這個事兒,我和他拚命好不好啊?不能在衙門口兒殺人呀,更何況是宋淑女呀!”


    柳笙歌輕輕點了點頭,就在白桃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老白急切道。


    “閨女過去。”


    老白開口還是晚了,宋淑女的腦袋撞碎了窗戶的玻璃。


    柳笙歌放開宋淑女,轉過身看向白桃,伸出手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宋淑女,咧嘴笑了笑。


    意思他沒殺人。


    白桃走上前對著柳笙歌的屁股就是兩巴掌,怒道。


    “滾滾滾滾。”


    柳笙歌第一次的沒有在乎那些亂七八糟的,走上前伸出手拉著曲樂迪離開了會議室,走在走廊中,柳笙歌艱難開口。


    “下次,有人嚼舌根就讓嫣然殺了,傷心沒用,讓別人傷心在有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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