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要洗澡,韓謙燒水的工夫她跑院子裏麵去了,等韓謙收拾了外屋地後,溫暖在頭上打著泡沫,用溫暖的話說,這是天然的淋雨。


    韓謙看著擦幹淨身子竄進被窩的溫暖,歎氣道。


    “就這麽一會工夫,你感冒了咋整啊?”


    溫暖卷縮在被子裏小聲嘀咕。


    “我一天吃八頓的體格子怎麽會生病呢?韓謙你不要把我當做是你這種笨蛋菜雞好不好,我怎麽會感冒呢?謙哥哥我累了,我睡一會。”


    溫暖這一睡出問題了,等韓謙做好了午飯送到嘴邊的時候溫暖還是不願意睜開眼睛,伸出手一摸溫暖的腦門,韓謙深吸了一哦口氣。


    到底還是給自己折騰發熱了。


    抬起頭看著外麵的大雨,韓謙隨後拉過一個塑料袋帶在了頭上鎖好門後出門了,頂著雨一路小跑到了六姥姥家裏,六姥姥看著滿身濕透的韓謙走進院門,站在窗戶前罵道。


    “小韓謙你虎頭啊?你不知道打傘啊?”


    韓謙走到窗邊,輕聲道。


    “姥~溫暖高燒了,我倆現在不能去醫院,醫院也在縣裏,咱們村兒有沒有小大夫什麽的?”


    六姥姥忙著光著腳下了地,踩著水泥地走到和她年紀差不多的櫃子裏麵翻找,找到了個電話本撥打了電話,六姥姥好說歹說的的,但是對方礙於雨太大,沒辦法騎摩托。


    六姥姥轉過頭看向韓謙,韓謙伸出一根手指,六姥姥開口喊道,。


    “一萬!”


    “這就過去,這就過去啊!我借個車過去啊,什麽症狀啊!”


    六姥姥都沒聽他說完就掛了電話,轉過身看向韓謙皺眉道。


    “兔崽子你是不是有點太大手大腳了?這就一萬?”


    韓謙茫然。


    “姥兒,我說的是一千啊!”


    六姥姥怒道。


    “你咋這麽摳呢?滾滾滾滾滾。”


    韓謙眨了眨眼,隨後轉身就跑,六姥姥總會找到理由罵他,似乎長輩們都有這個技能,到了歲數就自動學會了一樣。


    下午兩點,醫生拎著兩大箱子被韓謙接了進來,給溫暖量了體溫之後告訴韓謙就是簡單的著涼發燒,掛兩瓶就好了。


    一聽說打針,溫暖嗖的一下鑽進了被窩裏麵捂住了腦袋,韓謙把手伸進被窩去抓溫暖,溫暖一口咬在韓謙的手背上,韓謙對著被子輕輕拍了一巴掌。


    “燒迷糊了?別抽風了,醫生大老遠的過來給你打針,外麵那麽大的雨呢,我一萬塊錢沒了。”


    “我給他兩萬,伱讓他走,我不打針,我躺一會就好了。”


    韓謙轉過頭對著醫生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對著溫暖低聲道。


    “小溫暖你別逼我等人走了踢你,快點的!我剛才迴來時候看有人家整了不少楞巴魚,我晚上給你醬小魚兒。”


    溫暖露出半張臉,韓謙再道。


    “我先紮一針,然後再給你紮好不好?一點兒都不疼!”


    話音落韓謙轉過頭看向醫生。


    “你先給我手背來一針吧,要不她害怕。”


    如果單從韓謙的嘴上說的來看,他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但從他做的來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更比他適合做丈夫,溫暖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注射器刺入韓謙的手背,韓謙眉頭都沒皺一下的韓謙,溫暖轉過頭看向醫生。


    “給他打針了,是不是就不會給我打了呀。”


    溫暖哭了,哭的鼻涕泡都出來了,毫無形象可言,其實不是很疼,但是韓謙坐在自己的身邊,她就是想哭,就是想鬧人,就是想看韓謙心疼她,哄著她。


    “寶兒你乖啊!還有最後一瓶了,打完了咱們就不打了,現在我去給你弄點小雜魚,然後迴來給你醬,你別動針,別亂跑,就在這裏乖乖等我,我很快就會迴來的!”


    溫暖對著韓謙點點頭,韓謙下炕的時候溫暖抓住韓謙的衣袖。


    “給··給我買一瓶娃哈哈。”


    “好!”


    韓謙出門了,他很久不迴來,估計村裏也沒什麽人認識他了,韓謙撐傘出門了,溫暖坐在炕頭,披著被子,眼睛紅紅,頭上還係著一條紅繩。


    這是打針時候她給自己加油的神器!


    溫暖剛拿起手機,一部腦殘劇沒看完就聽到門外有動靜,溫暖放下手機轉過頭喊道。


    “謙哥哥,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溫暖歪著頭眼神裏帶著幾分錯愕,錯愕過後就是憤怒。


    “你來做什麽?你不知道我和韓謙現在是什麽身份在躲藏?”


    “我被停職了,我看了定位之後先飛了韓國,然後才偷偷摸摸跑過來的,溫暖你剛生完孩子啊?怎麽還坐月子了呢?娃呢?”


    蔡青湖來了,放下手裏的行李箱,脫下身上的衣服,扔掉濕透的衣服就穿了一條內褲和背心鑽進了蚊帳,冰涼的小手放在溫暖軟軟的肚子上,溫暖尖叫一聲。


    “你幹嘛呀?”


    “冷冷冷,我最怕冷了~我進門看了你打的藥,你發燒,我怕冷,挺好的~抱抱嘛~我相公呢?”


    溫暖斜視蔡青湖,冷聲道。


    “你怎麽來的?你開車來的?”


    蔡青湖點頭。


    “嗯啊~買了一輛破雅閣開過來的,溫暖你就這麽帶著相公越獄私奔了,你不害怕?”


    溫暖茫然道。


    “我為啥要害怕?出事兒了就是給我定一個協助越獄的罪名,一顆子彈打不死就再崩我一槍,反正我死了韓謙也活不了,但是我應該死不了,對韓謙,我大舅總是支支吾吾的,我不出事兒他不可能出手,現在我大舅是不是攔著不讓開庭呢?”


    蔡青湖點頭。


    “你說的一點兒沒錯,現在李金瀚比誰都著急,還有趙漢卿跑濱海去了,我剛才收到了消息,趙漢卿今早的時候跟著孫正民去了濱縣接爸爸,我聽白柔給我發的消息說,趙漢卿給陳強打了,打鼻口竄血。”


    剛說完,蔡青湖的手機又來了一條短信,還是白柔。


    【夫人,剛才趙漢卿去找林縱橫了,現在林縱橫眼角撕裂,鼻梁骨錯位,右小臂骨折,趙漢卿也被部隊的人帶走了,邊境的幾個大佬發火了,開著飛機來給趙漢卿帶走的。】


    蔡青湖沒迴短信,抬起頭看向溫暖。


    “看到了麽?我估計,趙漢卿這次迴去要被扔進去了,趙萬古應該也不會在幫忙了,就剩下你大舅了?我相公沒說怎麽辦?”


    溫暖搖頭。


    “沒說,但是你相公好像沒有找人幫忙的意思,每天就是在家裏養養花,這幾天還說要買幾隻小雞養著,我看不明白他怎麽想的,蔡青湖你爪子在往上摸我打你了啊!”


    蔡青湖收迴手左右看了一眼,隨後換了個姿勢躺在炕頭蓋著被子,嘿嘿笑道。


    “你們倆這小日子過的是真舒坦啊,燕青青在濱海大殺四方呢,暫時知道死的人是六個,爸爸殺了一個頂棚,孫明月的女婿和小秘都死了,還有濱縣的一個小塗驍在湊熱鬧,燕青青好像去找兒子哭了,兒子帶著槍去的濱縣,我收到的消息是有人死,但是怎麽死的不知道,對方也沒有聲張,就說是意外,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事兒和燕青青有關係,因為她送甲一去的濱縣。”


    溫暖靠著牆看著蔡青湖的行李箱,輕聲道。


    “你給我帶啥吃的了?”


    “別看了,裏麵給相公帶的煙酒,有點花生豆和雞爪子也是給相公下酒的。”


    說話間韓謙拎著一袋子收拾幹淨的雜魚跑進了院子。


    “哇哇哇哇哇哇,好大的雨啊,下吧下吧,我要發芽~咦?這誰行李箱啊?咦?還有一個?咦?咦?咦?咦?咦?咦?”


    韓謙的整張臉都貼在蚊帳往前探,瞪大眼睛看著躺在炕頭的蔡青湖。


    “娘子?”


    “啊哈~”


    溫暖在一旁撇嘴道。


    “月亮黑~”


    韓謙看了一眼溫暖的點滴,隨後又看向蔡青湖。


    “娘子?”


    “啊哈~”


    韓謙站直身子,轉身在外屋地拉進一個銀色的行李箱,溫暖的眼睛瞬間亮了,伸出雙手就要起身。


    “打開打開,謙哥哥你打開啊!蔡青湖每次都會給我帶吃的,肯定這次也有的!你快點嘛~”


    韓謙看著蔡青湖,趴在炕頭的蔡青湖笑著點了點頭。


    “帶了的,紅色箱子給你帶的煙和酒,銀色箱子裏給溫暖帶的零食,我沒帶衣服,我和溫暖身材差不多,她的衣服我都能穿。”


    溫暖傲嬌道。


    “我不給你穿!”


    “相公你給箱子扔河裏喂魚去。”


    “啊!青湖寶貝,我有一條特別好看的小裙子,可適合你了,晚上你抱著我睡,我可香了~”


    蔡青湖斜視溫暖。


    “你雞肉味兒啊?”


    溫暖小聲嘀咕。


    “燕青青是雞肉味兒。”


    蔡青湖哈哈大笑,眼神裏帶著幾分邪惡,溫暖低著頭紅著臉偷笑,韓謙打開行李箱看著裏麵堆著的零食,歎氣道。


    “你們倆啊,是被大貓兒給帶的壞壞的了。”


    蔡青湖指著一袋泡椒雞爪。


    “相公你把雞爪遞給我~”


    韓謙看著雞爪,低聲道。


    “一會我做飯了~不吃了唄~”


    蔡青湖很聽話的哦了一聲,溫暖伸出手。


    “給我!”


    韓謙遞給溫暖,看著蔡青湖輕聲解釋。


    “她吃的多~”


    溫暖怒視韓謙。


    “滾!”


    韓謙轉過頭打開另一個行李箱,在裏麵拿出三條煙,對著青湖輕柔道。


    “娘子,我給二姥爺他們送過去,這次迴來的匆忙,也沒帶東西過去看看,還有一個事兒,咱媽在地窖裏給我留了點兒錢,油紙包裹的,整整齊齊,但是我不想動太多,你帶現金了麽?給我拿點兒?”


    蔡青湖指著櫃子上的包包。


    “我就帶了九萬,沒拿太多的現金,你拿起就好了。”


    隨後韓謙扔給蔡青湖一個小玩物。


    “給你,清朝末年的金懷表,我這幾天拿他看時間的呢,挺準的~你拿著玩去。”


    隻要帶著玩字,蔡青湖都喜歡。


    韓謙拿了兩千塊錢和三條煙出門了,出門的時候告訴她們倆躺著別動,一會就迴來做飯,晚上多做幾個菜。


    又走了。


    蔡青湖看著溫暖問道。


    “你吃那麽多咋就不胖呢?”


    溫暖歎氣。


    “操心啊,這一天。”


    蔡青湖笑罵。


    “你滾行不行?我相公現在一天還這麽忙?”


    溫暖咬著雞爪子搖頭。


    “就今天這會兒,我生病了,沒辦法折磨他了,青湖你知道下雨洗澡有多爽麽?”


    蔡青湖眯眼笑道。


    “我要是去洗澡了,然後沒感冒,你生氣不?”


    溫暖搖頭。


    “不啊!”


    “那我也不去!你別想禍害我了~溫暖啊!”


    “你說唄~”


    “你和我相公有沒有內個~”


    “和你有什麽關係。”


    “晚上你去院子裏蹲一宿唄?”


    “下雨呢?”


    “你帶著點滴出去蹲著。”


    溫暖沒搭理蔡青湖。


    晚上韓謙迴來醬了一大盤子的雜魚,什麽魚都有,但是都很小,也就巴掌大小,溫暖夾起一條魚往嘴裏一塞,隨後這個嘴就像是機器似的開始吐魚刺。


    蔡青湖看得一愣一愣的,韓謙不太喜歡做魚,基本有童謠的時候才能吃到一點,但都是大的,還是第一次看溫暖吃小魚,韓謙加了一塊魚肉放在蔡青湖的碗裏,蔡青湖抬起頭看向韓謙,認真道。


    “相公,我不太喜歡吃魚。”


    唰!


    溫暖的筷子快速夾走蔡青湖碗裏的小魚,韓謙對著溫暖歎氣道。


    “盤子裏那麽多呢,你就別搶青湖的了,行不?姑奶奶?”


    溫暖搖頭。


    “不!這個魚就兩條,肉嫩!蔡青湖不吃魚是不會挑刺,她吃點醬就行了。”


    韓謙看向蔡青湖,蔡青湖扭捏道。


    “在家裏有傭人幫我挑魚刺嘛~還有這個魚白柔是不允許後廚買的~廚師長也不允許做這種小魚。”


    溫暖突然生氣,怒視蔡青湖。


    “誰特麽說家裏廚房是後廚啊?誰特麽家裏有廚師長啊?”


    韓謙茫然看著蔡青湖,低聲道。


    “我也沒見過你家廚師長。”


    蔡青湖笑道。


    “她不怎麽在家裏,一個月過去一次安排我一個月都吃什麽東西,這個廚師長不花錢啊,她的餐廳是我爸爸開的,條件就是一輩子照顧我的吃喝,相公~我··”


    韓謙夾起一條魚認認真真的挑著魚刺,結果剛挑完溫暖一筷子夾走了,韓謙張著嘴看著溫暖。


    “我的祖宗啊,青湖給你帶了那麽多的吃的,你給她吃一口好不好啊?”


    溫暖看了一眼蔡青湖,怒道。


    “你殘廢啊?你上大學沒吃過食堂啊?你不打飯啊?”


    蔡青湖小聲嘀咕。


    “我··我上大學時候在宿舍吃···我宿舍有個保姆···”


    溫暖夾起一塊魚肉塞進蔡青湖的嘴裏,怒道。


    “吃!這塊沒有刺,你直接嚼就行了!楞巴魚就中間一條刺,腦袋別吃,都不怪你這種人沒朋友,蔡青湖你怎麽不接地氣兒呢?”


    蔡青湖吃著魚肉歎氣道。


    “不知道啊!大學時候我給我同學買買買,但是她們都不要,然後就慢慢疏遠我,還說我有點臭錢就愛顯擺,我···”


    溫暖拿起一半兒蒜塞進蔡青湖的嘴裏。


    “吃!你以後有錢給我花,我拿你當朋友!”


    蔡青湖吐出蒜放在韓謙的盤子裏,低聲道。


    “溫暖,我給你好多錢,你出去蹲一宿唄。”


    “滾吧,你沒朋友都特麽活該。”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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