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一個曾經在北方輝煌到了巔峰的城市,然而因為某些原因不斷的衰敗,衰敗,衰敗,從一線城市變成了現在偽二線,甚至馬上要變成三線城市了。


    對這個城市,韓謙之前了解了一些,在吳坤之前的沙海領導對這個城市很負責,可有人就見不得一個城市的好,總認為他能比別人做的更好。


    之後就把一個城市禍害了。


    韓謙開著車,和蘇亮通著電話,聽著蘇亮在那邊嘮叨李梨抽瘋的事情,韓謙歎氣道。


    “你就知足吧,你家一個抽瘋,我家九個抽瘋,我馬上就要進沙海了,荒涼了不少!”


    蘇亮在電話那邊歎氣道。


    “這不就不明白了吧?其實吳坤明知道自己是什麽下場,他在給自己的兒孫努力積攢財富,因為他如何瘋狂斂財,隻要不觸碰紅線,他就不會被判死刑,而這些錢已經轉移了,他的子子孫孫足夠揮霍了,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多人鋌而走險呢?”


    韓謙歎氣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啊,至於麽?”


    蘇亮點頭。


    “至於,出生決定了一個人的起點,咱們努力去想著怎麽生活,沒有時間去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為什麽錢歡對亂七八糟的事情那麽精通?”


    “因為他有時間唄。”


    “你開了幾個小時了?怎麽還在路上呢?”


    “四個小時,堵了兩個小時了,暫時不知道什麽原因,大狗在做什麽?”


    “殺人去了。”


    “啊?我給大狗打個電話,伱自己玩去吧。”


    此時的關大狗也在路上,駕駛著那輛沃爾沃在路上疾馳,這一次直奔關外的某個城市。


    這是大狗人生唯二感覺惡心的事情。


    第一件是那個借了錢迴了家再也沒迴來的姑娘,而現在去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讓他最最最惡心的。


    大狗的兒子無聊的時候給大狗發了一個鏈接,很認真的問了一句。


    “爸,咱們能幫她麽?”


    大狗看了連接,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患病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嚴重的營養不良,已經無法用吃東西去補充了,孩子是個孤兒,沒有父母,隻有上了年紀的農村爺爺。


    二十萬!


    隻要二十萬她就可以痊愈,繼續生活下去。


    這時候韓謙的電話打了過來。


    “亮說你要去殺人!”


    “是!”


    大狗沒有隱瞞,生硬的迴答,韓謙聽後歎氣道。


    “又發生了啥事兒啊?”


    關軍彪咬著牙猙獰道。


    “我給一個小姑娘捐了二十萬的手術費用,就最近的事兒,我他媽昨天收到了消息,她死了!我捐了二十萬最後到他的手裏不到三萬塊錢,最終還是因為沒錢治病死在了醫院裏,我打電話問了,受捐機構告訴我這些錢分給了其他需要治病的人,嗬!別人死活和我關大狗有什麽關係?謙兒!兩次了,上一次就是因為我沒能力,我給的錢少了導致那個姑娘自殺了,現在我有能力,她還是死了,我不殺人,誰拿了這些錢,我要誰後悔一輩子。”


    電話那邊的韓謙長歎了一口氣。


    “七八七八~鬧完事兒給我打個電話啊,你這滿身的都是前科,在外地被抓了還是···有瘠薄麻煩啊?給我砸。”


    “韓兄!”


    “關兄!”


    然後電話被韓謙給掛了,聽著大狗說的事情,他的心情很煩躁,打開車門下了車,拉過一人詢問為什麽會堵成這個樣子,結果得知前麵是有一輛車逆行,現在堵車了也不讓路。


    韓謙聽後撓了撓頭,皺眉道。


    “怎麽會有這種人啊?”


    “和女人有啥道理可講的?我過去剛說了兩句話,她就說我要打她,說我要強奸她,在路上嗷嗷喊,算了算了。”


    “沒報警?”


    “報了啊,警察在後麵堵著呢。”


    這時候白柔給韓謙發來短信,問他這輩子還能到沙海不,他再不來,她要關機睡覺了。


    特麽的,誰家管家這個脾氣啊?


    都不怪你的車在濱海被人砸了,韓謙拿著車鑰匙朝著前麵跑去,一路小跑約有五分鍾,他看到了罪魁禍首,一輛紅色的奔馳逆行擋在了頭車的前麵。


    這種單行線最怕的就是有人逆行,一旦堵上根本就走不了,此時天都已經黑了,紅色的奔馳車身邊圍滿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車主躲在車裏不出來,似乎還真拿他沒什麽辦法。


    韓謙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敲了敲車窗。


    女主人看著四十左右,此時她看見這個帶著麵具,白色頭發的男人時也是一愣,似乎被這個奇怪的打扮給驚嚇到了,下一秒繼續低頭看著手機,全然沒有理會。


    韓謙見此又用力拍了拍車窗,女人依然不理會,韓謙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拿起一塊磚頭對著車窗比劃了一下。


    “你再不下來,我要破窗了。”


    車窗落下一個縫隙,女人尖叫道。


    “你砸!你砸!”


    哢嚓!


    磚頭砸在了車窗上,車窗碎裂,女人捂著腦袋發出尖叫,看著韓謙伸出手去開車門的時候,張嘴朝著韓謙的胳膊咬去。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女人安靜了,隨後韓謙打開車門抓著女人的胳膊要把她從車裏拖出來,女人見此開始尖叫。


    “你要強暴我?你想強奸我?來人啊,有人要強奸我!”


    圍觀的人一動不動,就看著女人在這裏撒潑,女人見唿喊沒用,再次尖叫道。


    “你知道我老公是誰麽?我老公是索長,你這個強奸犯,我一會就讓我老公給你抓起來。”


    尖叫時伸出手去抓韓謙的麵具,韓謙的臉上本就有傷,被堵了兩個小時心情已經很煩躁了。


    啪!


    一記耳光落在韓謙的臉上,韓謙反手給了她一耳光,女人捂著臉再次發出尖叫和威脅。


    韓謙話都懶得和她說,一腳把女人踹進了水溝裏,隨後對著圍觀的人皺眉道。


    “看什麽看?推車啊,你們不走了?”


    圍觀的人群中,一個年約三十的男人似乎聽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份,擔心被找麻煩,走上前把水溝中的女人拉起來,看向韓謙皺眉道。


    “你怎麽能打女人?你還是男人麽?就算她做錯了,我們講道理就好了。”


    韓謙斜視這個男人,冷漠道。


    “想做紳士就自己做,別讓我們在這裏陪你受罪,你要心疼他,你就把她身上的泥水舔幹淨,你們還走不走?你們不走就把車給我挪開。”


    眾人推開了奔馳車,道路終於暢通了,韓謙駕駛著邁凱倫駛過的時候停在了此時不斷打電話的女人身邊,落下車窗冷漠道。


    “我叫韓謙,韓信的韓,謙虛的謙,濱海人,告訴你老公,他隨時可以去濱海抓我,看看是我找他快,還是他找我快!”


    韓謙走了,女人看著離開的邁凱倫發出尖叫,隨後揮手一耳光落在那個所謂紳士的男人臉上,尖叫道。


    “你別碰我,滾啊!死舔狗,你髒死了!”


    進了沙海市區,韓謙見到了站在路邊的白柔,落下車窗看著這個穿著無袖白色長裙的管家。


    “你不冷啊?”


    白柔瞪了韓謙一眼,認真道。


    “姑爺!你是從盤春走過來的?”


    話落開門上了車坐在副駕駛,韓謙腦抽的遞給白柔一根煙,白柔斜視韓謙,韓謙訕笑著腦袋。


    “堵車勒,查一下?有一個小鎖長的媳婦開車一輛紅色奔馳,然後給楊一迪打電話,告訴她把這個人免職了吧。”


    白柔哦了一聲,韓謙皺眉道。


    “你動啊!”


    “外麵那麽冷,姑爺我緩緩不行?所以你先把空調開了?”


    “我不會,邁凱倫的空調我到現在也不會開。”


    “笨死你算了,我真不知道我家夫人怎麽會選擇你這個笨蛋姑爺呢,走吧姑爺?酒店我訂完了。”


    “我不認路。”


    白柔看了韓謙很久很久,韓謙被盯著微微有些尷尬,低聲道。


    “我知道這個麵具很帥。”


    白柔認真道。


    “我意思是姑爺你為什麽還有臉坐在駕駛位置呢?”


    韓謙大怒。


    “換位置你就說,你盯著我有屁用,你臉上有花啊?”


    “懂的人不用說。”


    “大白你給我滾犢子!你來開車,晚上咱倆別睡一個房間啊!”


    用白柔的話來評價韓謙。


    野豬吃不了細糠。


    韓謙很會選擇時間小聲嘀咕說了,白柔認真道。


    “麩皮加豆餅,便宜又抗餓。”


    “我給青湖打個電話。”


    “姑爺你告狀就沒意思了。”


    “我告訴青湖去接一下關大狗。”


    ·········


    清早八點,關軍彪拎著一根鋼管兒走進了這個所謂的救濟中心,走進正門的時候工作人員看見這個拎著鋼管兒的家夥紛紛皺起眉頭,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指著關大狗皺眉道。


    “你是什麽人?先把東西給我放下。”


    關大狗揮手把棍子甩向這個男人,隨後上前一腳踹在其臉上。


    十分鍾的時間,大廳的男男女女,甚至魚缸裏的王八都被大狗抓住抽了倆耳光。


    三分鍾後,大狗坐在了負責人的辦公室裏,一把短刀握在手中,一份報表放在桌子上,關大狗盯著負責人冷笑道。


    “厲害啊!你們真厲害啊,我捐了二十萬,到這個周娜娜手裏三萬一,工作人員住宿費兩萬?餐補八千?交通費用一萬,你媽的,就過去送個錢你們去了二十多個人?你給我說說,這舟車費是什麽?餐補八千?二十萬的捐款你們一路花銷就用了五萬多?導致周娜娜的醫療費用沒湊夠,你們良心就不會疼麽?”


    負責人看著關大狗手裏的刀也有些慌張,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笑道。


    “內個,關先生,這個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然後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關大狗揮揮手。


    “別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沒文化,我是那吃不了細糠的野豬,什麽答案不答案我也看不懂,你就給我說說,這個事兒怎麽解決。”


    負責人尷尬道。


    “要不··要不我把錢退給您?我給你多補一點兒。”


    關軍彪皺眉道。‘


    “又要拿誰的救命錢給我補?我不缺錢,我也不喜歡錢,很簡單!負責周娜娜這個事情的人你喊來,一人切一根手指頭,這個事兒我當做沒發生過,至於你!剁五個吧。”


    咣當!


    關大狗把刀扔給了負責人。


    負責人看著桌上的短刀,收起臉上的笑容,皺眉冷漠道。


    “關先生,我要好你說清楚一件事情,你隻是捐款方,這個錢如何來支配,我們有屬於我們自己的一套方案,周娜娜的事情的確是我們的疏忽導致了悲劇的發生,但是我們不承認這個是我們的錯誤,您現在所做的事情是違法的,我會報警來讓他們處理這個事情,如果你現在承擔了今天我們的損失,我可以當做這個事情沒有發生過。”


    關軍彪滿臉迷茫的看著負責人,疑惑問道。


    “你和我說話呢啊?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幹啥的啊?”


    負責人冷漠道。


    “你做什麽的我不在乎,誰在一個城市不認識幾個人,畢竟一個城市就這麽大,既然關先生不缺錢,我和您也不客氣了,今天你打了我們的人,威脅了我,這樣吧,您在捐四十萬就好了。”


    “嗬嗬。”


    關軍彪被氣笑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這麽說你就是不準備對這個事情負責了唄?”


    “沒有什麽理由負責,我們運營也需要費用,關先生還是您捐的太少了,如果您捐一百萬,周娜娜會死麽?她不會,她的死亡最終是怪您,而不是我們這些誌願者。”


    “嗯,對!你說的有道理。”


    話落關大狗拿起短刀一刀刺入負責人的肩膀,隨後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在其腦袋上,鮮血瞬間布滿負責人那肥頭大耳的整張臉,關大狗抓著暗拔出短刀,獰笑道。


    “可我沒上過學,可是我是個流氓啊!”


    “你起訴你,我要起訴你!”


    關大狗拿旗桌上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砸在了負責人的頭上,唯獨那張報告他沒動,大狗也沒急著離開,就坐在辦公室裏等著。


    很快!


    有人來了,看著幾人的製服,關大狗拿起桌上的那張紙遞給了他們,問道。


    “帽子叔叔,這個東西你們看一下?我捐款二十萬給人治病,結果治病的錢還不夠他們胡吃海喝的,這個事兒怎麽處理?”


    “這個事情我們不處理,你動手打了人,我們就要處理你。”


    “穿一條褲子了?”


    被打了的負責人大喊要起訴關軍彪嗬嗬一笑,拿出手機給韓謙打了電話。


    “韓兄,有人要抓我!”


    “嗯,我知道了!青湖馬上就要過去了,不夠的話我讓秦耀祖過去接你就好了。”


    掛了電話,蔡青湖推門走了進來,拿出身份證明,隨後對著關軍彪努努嘴。


    “繼續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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