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下午準時出現在了咖啡廳中,一直到了三點半陳湛才出現,走到童謠的麵前陳湛沒有落座,也拒絕了服務員送來的咖啡,看著單手撐頭看著窗外,拿著小勺子攪拌咖啡的童謠,陳湛抬起手看了一眼時間。


    “我隻給你三分鍾的時間,韓謙的開庭定在了三天後,下周一。”


    童謠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拿出了手機打開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上,陳湛皺起眉頭。


    “我並不關心這些瑣碎的事情,陳強告訴我不要為難韓謙,這一次韓謙能離開監獄我沒有阻攔,所以陳強這邊的求情已經用過了,韓謙所做的事情曆曆在目,你對我所做的事情你自己應該也清楚,一個把我兒子囚禁在精神病院中的人,讓所有人都認為我陳湛的兒子是個精神病,你覺得我會放過韓謙麽?”


    童謠抬起頭笑道。


    “你會的,給陳主任來一杯咖啡,少放一點糖。”


    陳湛轉身就走,眼看著走到門口拉開玻璃門的時候,童謠開口了。


    “付東來了。”


    準備出門的陳湛停頓了一下,當他一隻腳邁出去門的時候,童謠再道。


    “陳主任或許對李某的死亡不好奇,但是其他人就好奇了,現在李少奇的死亡還是一個謎團,如果這個謎團解開的話···”


    童謠突然笑眯眯的看著陳湛,再道。


    “陳主任需要什麽咖啡?加幾塊放糖呢?”


    陳湛轉身走向吧台,隨後抓起一把方糖扔進咖啡杯中,端著咖啡走向童謠,皺眉道。


    “我真想這一杯咖啡潑在你的臉上!”


    童謠笑道。


    “陳主任還是和當年一樣,一樣的喜歡衝動,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談談關於韓謙的事情了?”


    陳湛落座,端著咖啡喝了一口,冷聲道。


    “對於李某人的死亡問題,你覺得付東會放棄自己的那個私生子趙貞?付東這個位置雖然權利很大,可是扶持一個私生子普通人沒有開口的機會,但是我有,我老師現在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童謠攪拌著咖啡笑道。


    “你說的沒錯,畢竟隻是一個不爭氣的外甥而已,付東可能會為了自己的兒子的未來不會對你做什麽,但是付東的姐姐呢?付東的姐姐是活人,她會為了自己的兒子和你拚命的啊!而你認為付東會放棄自己的姐姐袖長旁觀?”


    陳湛斜視童謠,童謠笑著拿出一個檔案袋放在了陳湛的麵前,輕聲道。


    “這是我現在收集到的所有資料,其實你真不應該負責這個案件,你負責了這個案件的確給了我們很大的機會,而韓謙的提前出獄也可以讓這個棋局活過來,陳主任啊!這個秘密我家韓謙吃你一輩子的。”


    陳湛沒有理會桌上的文件,皺眉看著童謠,童謠再道。


    “周一的開庭我覺得不用開了,這個案件中本就有很多疑雲,現在你給於凱送走了,於凱也出示了諒解書,所以我現在希望讓這個案件的興致轉變,於震是自殺嫁禍,所有人都是於震自殺想要坑害韓謙一次狡詐,但沒有掌握好分寸導致了的自己的死亡。”


    陳湛搖頭。


    “這不符合常理。”


    童謠冷笑一聲。


    “常理?你以為這是?還需要給讀者講述常理?我們生活的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常理,陳湛先生,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交代你做什麽事情。”


    陳湛站起身,低沉道。


    “童謠你不怕我和你魚死網破?”


    童謠站起身嗬嗬笑道。


    “隨你,除非你想失去兒子。”


    話音落童謠抽出一百塊錢放在了桌上,拎著羽絨服離開了咖啡廳。


    童謠站在咖啡廳的門口仰起頭看著對麵屹立的榮耀集團辦公大樓。


    沒想到自家的公司突然間就變成了別人的。


    感歎一切都變化的太快,然後··


    童謠摔了。


    趴在了雪地裏。


    這一幕落在陳湛的眼中讓陳湛更加憤怒了,他不理解為什麽自己每一次都會在這個女人的手中吃癟。


    一次一次又一次。


    童謠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罵罵咧咧的過了馬路,結果在開車門的時候車門又撞到了下巴,童謠捂著下巴蹲在了地上,忍著疼痛繼續罵罵咧咧。


    沒有一點兒成年人的樣子,也沒有一點賢德淑良的老師風氣。


    童謠一路罵罵咧咧的驅車迴了家,打開門的時候客廳中的氣氛十分怪異,季靜坐在沙發上,右手包裹著繃帶,其餘的幾個姑娘都像是鴕鳥一樣把自己藏起來了。


    韓謙和付東站在餐桌前欣賞著桌上的美食,看不出來!


    一點兒都看不出來這做的都是什麽。


    付東拿起一塊類似麵包一樣的東西,隨後放開手,這個不知名的東西落在盤子上發出清脆。


    盤子裂開了。


    付東抬起頭看向韓謙。


    “這是什麽?”


    韓謙轉過頭看向葉芝,葉芝滿臉通紅的低著頭弱弱道。


    “油炸··油炸··油炸春卷,下鍋的時候沒敢攪拌,粘··粘一起了。”


    付東長歎了一口氣,隨後拿起筷子夾起一盤好像土豆絲一樣的菜。


    一口!


    不對,是半口,僅僅半口就讓付東的臉色變得扭曲,付東怒視韓謙。


    “不會做飯我不挑,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不分五穀雜糧我能理解,但是他媽的薑絲充當土豆絲?”


    韓謙也有點懵了,緩緩轉過頭看向幾個低著頭的‘鴕鳥’,洛神弱弱的舉起手,弱弱道。


    “我··我尋思這麽多菜這個德行您也不會吃啊!家裏沒有土豆了,就想著整個賣相好的,凸顯一下我的能力。”


    付東不看洛神,而是盯著韓謙,問道。


    “你找我來濱海絕對有事兒,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麽事情,這一次你肯定是把我當盾牌給吸引火力了,韓謙你聰明,我腦子沒你好用我不生氣,但是你這麽糊弄我,爺很生氣!你給我迴京城,你的這個案件我們zjw接了!”


    韓謙忙著後退了兩步,舉起雙手急的都快哭了,付東都用爺這個字兒了,這家夥生氣了啊!


    主要韓謙也萬萬沒想到季大媽在下廚的時候受傷了,還沒告訴他,他就一直以為季靜在廚房裏忙乎。


    這時候虞詩詞弱弱的開口。


    “您嚐嚐那份蔬菜沙拉?”


    付東徹底發火了,抓著韓謙的衣領就往門外走。


    “故意行兇殺人是吧?韓謙我告訴你,你完了!”


    韓謙忙著解釋。


    “別鬧別鬧,這玩意我再下廚不就行了麽?你別急啊!”


    虞詩詞幽幽道。


    “家裏沒有食材了。”


    激怒付東的是一份蔬菜沙拉,壓倒韓謙的是他現在不能出門,童謠就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一言不發的端著菜走進了廚房,韓謙抓住付東的手腕。


    “別急,一切還有轉機。”


    二十分鍾後,付東看著眼前的四個菜,夾起一粒花生豆。


    “韓謙啊韓謙,這輩子我沒端過這個寒酸的飯碗,炒香腸,花生豆,小蔥半白菜絲,涼拌粉絲,一桌子菜湊不出一個冒熱氣的。”


    隨後童謠拿出一瓶白酒的時候,付東聳肩。


    “也不是不行。”


    童謠走到虞詩詞的身邊,輕聲叮囑了幾句後虞詩詞出門了,童謠依然沒說話的開始整理著房間,付東端著酒杯看著韓謙。


    “丟了兩個公司,你這次可吃了不小的虧,上火不?”


    韓謙苦笑道。


    “說不上火是假的,這兩個公司還不是有錢就能收購迴來的,榮耀和暢享都沒上市,隻要他們倆不賣,我有多少錢都沒有用,甚至這倆公司虧錢他們都能接受。”


    付東端著酒杯放在眼前看著韓謙,韓謙笑道。


    “別揶揄我了,我都說了半年的時間要把公司拿迴來,你給我說說,現在我直接讓我周媽抓林縱橫的成功概率有多大?”


    付東放下酒杯指著麵前的四個菜。


    “概率就這麽大,除了涼還是涼,現在的林縱橫和小白桃不出矛盾,老白就不會放棄林縱橫。”


    韓謙皺起眉頭問道。


    “老白和方雄還有多大的能耐?很大?”


    付東點頭。


    “沒權利,麵子大,之前老白進去了大家都遠離,但是現在出來了就證明他是幹淨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未來誰也不確定老白會不會有什麽變化,而且現在第一第二辦公室的人都是老白一手帶起來的,你覺得呢?但是說你自己給他們收拾了,老白也沒理由說在保林縱橫,但是你為什麽不讓你周媽給柳笙歌收拾了?”


    這時虞詩詞迴來了,拎著一大袋子的零食還有些食材,童謠起身接過食材走進了廚房,洛神拿了一根冰棍兒走到了韓謙身後,付東挑眉道。


    “小洛神你滾一邊兒吃去,我看你都冷,我迴京城請洛賦吃薑絲。”


    洛神翻了個白眼兒,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勇氣了,韓謙側身對著洛神手裏的冰棍兒咬了一口,含糊道。


    “古家欠柳笙歌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怎麽迴事兒你還不知道?當初你們幾個要合夥弄死古清雲的時候,柳笙歌豁出命去救了,雖然屬於錦上添花,但古家就欠這個人情,柳笙歌不整死我,我周媽就會開口,所以現在就是這個僵局,我們幾個相對來說都差不多,誰也奈何不了誰,他們倆甚至都在誘惑我殺了他們,這樣我也完犢子了,像是我爹殺了幾個人,我能把事情壓下來,但是我殺人就不行,誰也壓不住,關注點太亮了。”


    童謠端著一份熱乎乎的蒜薹炒魷魚出來了,付東的臉色緩和了幾分,輕聲道。


    “誰殺人都不行,你爹前不久殺人的事情我知道,兒子即將被殺害,父親出手保護兒子反殺了對方依然屬於正當防衛,因為這個裏麵沒有規定年齡,所以這次我來到底起了什麽作用?”


    韓謙指著幾個姑娘。


    “驗證廚藝,說心裏話你來我真的挺重視的,整個濱海,就包括都沒吃過她們幾個一起下廚做的飯菜,這飯菜在人間都吃不到。”


    付東撇嘴。


    “那對唄,地獄的十九層可能就吃這個玩意,給你說個閑事兒,這事兒你還真別怪蔡青湖,你倆是合法夫妻,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盯著呢,就算你現在沒事兒了,蔡青湖的提升也算是到頭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可能往前走了,這個是誰幫忙都沒用的。”


    話出韓謙挑眉道。


    “陳湛都可以官複原職。”


    付東撇嘴。


    “陳強和陳雷當初沒涉嫌人命,這麽說你明白了麽?”


    這時童謠又端出來兩盤菜,一份小炒肉,一份火爆豬肝,付東加起一塊豬肝扔進嘴裏,再道。


    “這次你周媽和你古爹沒辦法摻和這個事兒是因為有命令,你不斷在出現在京城,多少人都注意你了,而且我們的領導和你還有點恩怨,你也別怪他們老兩口,我去和陳湛聊聊天?”


    韓謙端起酒杯笑道。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付東笑道。


    “我就那麽一說,陳湛那邊我還是不說的好,畢竟現在趙貞還在他手下呢。”


    “你就沒準備讓趙貞姓付。”


    付東沒有迴答,而是等著童謠的下一盤菜,鹽水大蝦端上桌,付東的臉色緩和了很多,主動的給韓謙到了一杯酒。


    “我給你一個公司?”


    韓謙搖頭笑道。


    “別~君子不受,收了你的公司你就要說李少奇的事情了,雖然念叨死人不太好,但是他真的不咋地,所以啊!死了就死了吧,兇手我雖然沒能手刃,但我可以利用這個事情讓趙貞一直被照顧著,我是商人,我考慮的更多是利益,我希望您能明白。”


    付東手中的動作停下了,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前傾眯眼道。


    “那個小精神病?”


    韓謙撇嘴。


    “人沒在現場,間接吧!這就是我讓你來濱海的目的,但是我覺得不告訴你,又有些不是人了,為了趙貞的話,這個事兒你當做不知道,有任何的想法你找我,我自然去給你解決了,當然我是意見啊!你別對我發火。”


    這時童謠走出廚房對著沙發上的季靜吹了聲口哨,季靜站起身走到南陽台,收起晾衣架升起陽台榻榻米的升降桌,隨後拿了兩個無腿凳擺放好,這時葉芝站起身拿出準備好的香煙和煙灰缸,虞詩詞準備了酒精塊和小架。


    童謠端著一鍋羊湯走出廚房放在了南陽台的榻榻米上,轉過頭看向兩人笑道。


    “冬天和羊湯很配,雪景更適合飲酒,兩位移駕?可以吸煙哦~”


    付東站起身走向了陽台,落座的時候童謠笑道。


    “脫了襪子放鬆放鬆。”


    陽台的榻榻米,付東端著一碗羊湯小口喝著,輕聲問道。


    “這個事兒知道的人有幾個?”


    韓謙吃著童謠送來的餡餅,低聲道。


    “十個以內,除了咱們三個,剩下的都是對麵的人了。”


    付東看向坐在一旁的洛神,韓謙笑道。


    “笨蛋聽不懂的,你來這裏見我會不會有人嚼舌根?”


    付東撇嘴冷笑一聲。


    “舌頭不要了?韓謙你當初進了衙門口是最好,你的權利絕對比現在的孫正民大。”


    韓謙搖頭歎氣。


    “性格剛直,進不了衙門口兒,還有現在給我堅定出了一個什麽躁鬱症。”


    韓謙話音剛落,洛神的手機響了,接了電話的洛神嗯了兩聲後看向韓謙。


    “官人~你的禁足被解除了,但是要等明天衙門口兒發布的全網公告,要我說榮耀和暢享這倆破公司要了幹嘛啊?又不值錢,去京城生活算了。”


    韓謙笑著搖頭,付東端著酒杯斜視洛神。


    “小洛神你滾一邊兒去,有多遠滾多遠。”


    洛神歎了口氣小聲嘀咕了一句記仇去沙發了,付東看著韓謙。


    “不如洛神說的有道理。”


    韓謙歎氣道。


    “人啊!這一輩得折騰,折騰起來才感覺自己活著啊!退休那短時間,我都感覺我自己像是沒存在過這個世界上一樣,太安逸的生活不好,有點生氣,還有點抑鬱。”


    付東笑道。


    “躁鬱症是精神病的一種,隻是殺人依然違法。”


    韓謙聳肩。


    “怪可惜的,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付東挑眉。


    “我需要考慮什麽?”


    韓謙笑道。


    “沒事,喝多了。”


    付東掃視了一圈客廳,隨後再次看向韓謙。


    “你說說,你娶了這麽多的女人有什麽用?”


    韓謙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


    “咋地?不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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