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一個花癡一樣的女子親密地挽著一個躲躲閃閃的男子,旁邊有一個眼角一直在抽搐的淡衣女子,她時不時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都過了那麽久,楊飛燕的新鮮勁兒還是沒有過去,依然在和沈鈺然吵吵鬧鬧。他們不無聊,她看著都覺得無聊死了。那沈鈺然也沒學乖,老是被楊飛燕的纏人功纏得動彈不得。

    “我說你們兩個,這可是在大街上,你們能不能收斂一點呀!”吵死人了。

    “小語,這不關我的事,是飛燕非要纏著我問這問那的,你要怪就怪她好了。”

    沈鈺然也很頭疼,本來是打算找蘇小語好好地一起看看山看看水什麽的,哪曾想竟然遇上了這麽一個怪丫頭,不纏別人,偏偏纏著他不放。

    “哎呀,表姐,我都不怕,你怕什麽?”楊飛燕不以為意。

    “飛燕,我今天才發覺你的臉皮可真厚!”上官瑾兒無可奈何地對她的花癡表妹說道。遇上了帥哥欣賞一下就行了吧,哪知道她的表妹不是欣賞一下,那樣子簡直就像是要把沈鈺然這個帥哥獨霸才滿意。

    “多謝表姐誇獎,小妹當之不愧。”楊飛燕從看到沈鈺然第一眼心開始怦怦跳起就知道眼前的男子是自己找尋已久的人,就怕沈鈺然和表姐聊天就不理她,她才不把沈鈺然讓給表姐呢,再說了王爺可是一等一的帥哥,她雖然沒有看見,好歹聽說過。她的表姐有了那麽帥的王爺老公就夠了,難道還要和她搶眼前這一個啊?

    “唉,真拿你們沒辦法。那好,你們慢慢聊,我先去一下前麵。”

    “小語,你去哪裏呀?”沈鈺然生怕上官瑾兒一個人走掉,不理他。也不想想,他可是她們的錢袋呀,人可以扔,錢可不是隨便就能扔掉的。

    “我去前麵買些幹糧,我們再過幾天的幹糧不是還沒有準備嗎?”不是說接下來幾天的路程比較辛苦,前麵有一個地方是有錢也買不到吃的?不準備一下怎麽行,到時候就算有錢也買不到吃的話,隻能瞪著銀子挨餓。

    “那我陪你去!”沈鈺然自告奮勇地自薦。

    看著黏在他身邊的楊飛燕,上官瑾兒說:“算了,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去吧!”

    “唉,小語,小語。。。。。。”沈鈺然剛想追上去,就被楊飛燕拉到了一邊,陪她去買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去了。

    “要不是有人玩兒性太重,也不一定非得走那一條據說是有黃金也買不到一粒米的地兒。害人不淺,卻渾然不知,唉,不知道說什麽好。”上官瑾兒哀怨地抱怨道。

    她真想不通她們到底是去幹什麽的?她不記得她們是要去冒險的呀,誰知道一聽到沈鈺然說起這個奇怪的地方,楊飛燕就瞎嚷嚷,非要從那裏過不可,說是見識完了奇怪的地方之後,去那什麽龍泉宮坐坐。

    她起初也是因為不願意多說話來反駁才會不提反對意見的,但是現在她發現她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們已經到了離城門還隻有幾公裏的地兒了。一看到有一個歇腳的地方,楊飛燕就吵著要去坐會兒,原因嘛當然是她累了。

    三人下馬了以後,坐在那僅有的茶鋪裏,每個人的麵前都擺了一碗涼茶,隻不過還沒有人動手喝而已,都是吃慣了美食的人,喝的也是上等的茶,像這種路邊小攤的茶還需要一點勇氣才能喝。沈鈺然看著那一杯茶,餘光掃視周圍,耳朵也在仔細探聽周圍的風吹草動。

    帶著對未知的好奇與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上官瑾兒問道:“小二哥,聽說這座城很獨特,不知道?”

    “公子,姑娘,你們是外來人,當然不知道了。”小二很熱情地問答。

    “那你就快點告訴我們呀,搞什麽神秘呀!”楊飛燕大小姐的脾氣又犯了。

    “姑娘不要這麽急性子,聽我慢慢道來。”

    “我看還是算了,我們先進城吧!”沈鈺然從一開始進茶鋪就開始打量起來,越看越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

    “為什麽?”楊飛燕不懂地問。

    “我也覺得,我們還是先進城吧!”上官瑾兒也越來越覺得氣氛不對了,這種感覺就好像她到了金鑲玉的龍門客棧一樣。

    “那好吧,既然表姐都這麽說了,我們就先進城吧!”楊飛燕也不多問為什麽,多多少少她還是有那麽些江湖人的自覺。

    “客官不喝茶了?”小二臉上的表情有點僵。

    “就不了吧,天色不早了,我們還要先趕路。”沈鈺然放下了一定碎銀,轉身出門。三個人急行軍,想要立馬脫身。

    “想走,也要問問本大爺的刀同不同意?”方才的小二上衣盡去,露出了粗粗的兩隻胳膊,揮舞著大刀就殺向了上官瑾兒三人。隨後他一聲令下,又有幾個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抽出了亮晃晃的刀冒了出來。

    幾把刀到在上官瑾兒麵前晃著,嚇得上官瑾兒的冷汗直流,她還沒有真正見過這樣大的刀呢。三個人背靠背,被人圍得團團轉。

    沈鈺然問:“你們這是要做什麽,我們無冤無仇的,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這位公子,這裏不關你的事,你可以站遠一點。”

    “你這叫什麽話?”沈鈺然有點發怒了。

    “我們要的隻是這兩個姑娘的性命,與你無關,你還是走遠一點但是不要耍花招,不然刀劍無情,到時候可別怪我們呀。”

    “你說什麽屁話,我怎麽可能丟下她們。”沈鈺然確實是生氣了,這樣的話對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他來說是一種侮辱。

    “本姑娘並不記得我有得罪幾位。”上官瑾兒的心理素質還是好的,隻是愣了一下就恢複了過來。

    “等我送你上西天之後,你再去問閻王,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吧!”他們也不想對這麽漂亮的兩個女子下手,但是上頭有吩咐,誰要是放過了她們就得拿命去跟主上交差。

    見和平的方法是不可能使用上的,上官瑾兒也死心了,和平不行,就來暴力的好了。在動手之前,先了解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飛燕,以你的功夫,能對付幾個人呀?”上官瑾兒問。好歹是慕容山莊出來的,出手解決一大半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一次性應該可以對付兩三個吧!”她心虛地說道,她的武功她自己也不清楚,是稀裏糊塗練的,她從來都沒有試過。

    既然可以一下子解決幾個,功夫也是該不錯的了,要是沈鈺然也會武功的話,對付這些人應該還是有勝算的。“小然,你應該是會武功的吧?”她滿懷希望地問。

    “我~~~”沈鈺然支支吾吾了半天,“不會。”到最後還是隻有汗顏。

    “什麽,那你沒事帶把劍幹什麽?”完了完了,這下子有大麻煩了,她的功夫是現代版的三腳貓,不知道能不能對付人呢,她的表妹的功夫她又不清楚,這下子死定了。

    “我隻是沒事用來嚇唬嚇唬人,順便扮扮酷用的。”沈鈺然小聲地說。

    上官瑾兒的臉色一點一點地變黑了,她正在想脫身的辦法,要是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就快成為人家餐桌上的食物了。

    沈鈺然並不認為他們想要的真的就隻是上官瑾兒和楊飛燕的命而已,他以為世上沒有金錢辦不到的事情,於是他大聲地說:“各位英雄好漢,我們似乎並沒有得罪你們,要不這樣,你們若是劫財,我們將身上所帶的銀子全都給你們好了。”

    “我們既不劫財也不劫色,”方才那個小二道,“我們隻想要兩位姑娘留下性命。”

    “既是都說了隻是要我們兩人的性命,那這位公子你們可以放了吧?反正也不關他的事情,你們方才不也這樣說過了嗎?”上官瑾兒反應過來以後,冷笑著說。

    那些人竊竊私語,在商討是不是該將沈鈺然放了,他們接到的命令隻是殺掉他身邊的女子,而他要怎麽處理倒是沒有細細說明。“不行,你當我們傻嗎?現在放了他,好讓他去搬救兵?”

    “我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苦苦相逼?”她是得罪了誰呀,真是的,還非得要她的命不可。

    “怪隻怪你們得罪了殿下,在下也隻是奉命行事。”說罷欲舉刀。

    “等等,你們幾個武林高手對付我們這幾個手無寸鐵的人,勝了也是勝之不武,不如你們也放下兵器,咱們光明正大地拚個你死我活,如何?”刀劍無眼,被砍到不死也被嚇個半死,痛個半死。這種情況下,害怕是一點用也沒有,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表現出臨危不懼,利用心理戰術讓對方認識到他的對方不是一般的人。

    “姑娘好膽識,說的也有道理,既是如此,那沙某就與姑娘比上一比,也好讓姑娘心甘情願奉上項上人頭。”他根本就沒有將上官瑾兒放在眼裏。

    “那也要看閣下有沒有本事讓本姑娘奉上項上人頭了。”上官瑾兒明明害怕得要死,還是死鴨子嘴硬地扛著。

    一場大戰就這樣拉開了序幕,楊飛燕的武功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她的武功要說多好說不上,可是在關鍵的時候總會有些作用。她的武功不僅足以自保,還足以保護另一個人在三四個人的包圍圈裏打轉。楊飛燕成功地將許多人吸入了她的包圍圈,隻留下了一個比較厲害的角色讓上官瑾兒一個人專心對付。

    可憐的上官瑾兒,利用平時學的一些拳法也隻能勉強躲過沙大漢的攻擊,陷於了被動的局麵。而那個楊飛燕又玩得正起勁,在沈鈺然麵前大秀功夫,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

    被楊飛燕保護得好好的沈鈺然見上官瑾兒大事不妙擔心地都急了,可楊飛燕的玩兒性太大,不停地在玩弄那些攻擊他們的人,像獵犬殘忍地對待獵物一樣。

    上官瑾兒的額頭上已經有了密密的汗了,她的雙眼使命地尋找對方的突破點。蓄足了全部的力量,一記勾拳朝那人的下巴打去,趁著那人吃痛的功夫,她立刻逃開,騎上馬奔命。見到這種情況,楊飛燕也不戀戰了,和沈鈺然騎著馬一起騎著馬追上了上官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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