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官瑾兒心情很好地醒了過來,不過她一看到司馬轍就是冷臉相向,司馬轍好說歹說她就是不理他。

    司馬轍憋得慌,屈得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為了她,他可都下廚房了,天可憐見,他司馬轍到底哪點不好了。

    “瑾兒,你為什麽不理我?”司馬轍不明白為什麽,他直接找到了上官瑾兒問。

    好好的散步心情都因為司馬轍的出現而被破壞了,上官瑾兒相當地不高興:“王爺,你不是應該有事要忙的嗎?怎麽會在這裏出現,你是不是很空呀,你要是很空的話就去看一下什麽牡丹姑娘什麽飄紅姑娘,或者是看一下洛姑娘也行啊,難道你非得要在我散步的時候出現,然後破壞我的心情嗎?”

    “我隻要理你一個人呀,瑾兒,我到底是什麽地方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就算是昨天讓你等我等到天黑,那我也做了好吃的給你解餓了呀,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什麽,真是你做的夜宵給我吃?”上官瑾兒一直選擇相信那一碗救命的麵是上天好心好意賜給她的,不願意和他聯係起來。

    “要不然你以為誰會大晚上的給你做吃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上官瑾兒覷了一下眉,看著司馬轍。

    “我就知道你又會耍賴。”看她那賊兮兮的表情就知道她會將無賴進行到底,司馬轍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對付這個上官瑾兒,她就是一條泥鰍,滑不棱手。

    “知道還說。”她就是這樣小肚雞腸又怎麽樣了。

    “瑾兒,難道我真的那麽不可原諒嗎?”司馬轍在心裏哀嚎了,這女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針,他怎麽也想不透,想他是堂堂的王爺,哪裏用得著這般費心思地去哄一個小女子呀,偏偏這上官瑾兒讓他破例了一次又一次。

    “瑾兒不懂王爺大人在說什麽,什麽原諒不原諒的,我不知道。”上官瑾兒很無賴地接著忽視司馬轍其人。

    “瑾兒,我知道錯了,你別這麽對我行不行,你要怎麽罰我都行,就是別不理我!”他受不了她的冷漠,在外麵工作那麽辛苦,迴到家中之後,妻子還給冷臉子看,他真是有苦難言。

    “我不敢罰王爺大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理王爺,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上官瑾兒就是不會輕易放過司馬轍,叫他讓她難受,她是小女子,有仇必報的小女子,司馬轍惹到了她就等著完蛋吧,不是說了嘛,寧可得罪十個君子,也別得罪一個小人(女子)。

    上官瑾兒的話讓司馬轍崩潰了,他都那麽求饒了,她還是不依,急得他都不知道怎麽辦了。在上官瑾兒的周圍纏了半天,也不見她除了淡定還有什麽其他的反應。

    這樣一過就過了三四日,撐到後來他實在受不了,隻好跑去找他的軍師問計,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挽迴上官瑾兒那顆專門為她跳動的芳心。

    由於軍師獻計,司馬轍也想起了在城南的那一次,於是對付上官瑾兒的老掉牙的英雄救美的俗爛劇情就被他們那麽擬定了。

    晚上臨近休息的時候,上官瑾兒正在庭院裏閑步了一小會兒,忽然就有一個黑衣人拿著明晃晃的大刀,從樹上一躍而下,兩隻閃閃發亮的眼睛注視著上官瑾兒。

    “這位兄台,深夜到此有何貴幹?”上官瑾兒倒也沒被來人的氣勢嚇倒,因為來人眼裏沒有殺氣。

    “王妃娘娘好膽識,難道當真不怕?”壓抑的聲音從喉嚨出來。

    “怕有什麽用,要是因為被搶劫的人害怕,打劫的人就不打劫了,那樣的怕還有點用頭。”上官瑾兒毫不在意地說。

    “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本大俠聽說王妃金銀頗多,不知道可不可以借點來用用。”

    “什麽,你要拿我的銀子,大哥,你有沒搞錯,我可是窮得叮當響呀,我家王爺很小氣,問他要幾十兩銀子都不肯給,我哪裏有什麽金銀珠寶,你是開玩笑的吧?”一聽到銀子的問題,上官瑾兒就馬上反應激烈了起來,她暗自問,“要不你上王府其他地方找找,要找銀子上金庫就好了,你怎麽會想到從我這樣一個不受寵的王妃手裏拿呢?”

    “在下本不想傷害王妃的性命,以誠相待,誰知王妃娘娘竟然欺騙在下。”黑衣人眼裏終於流露出了一點點兇狠了。

    “我什麽時候欺騙你了?”上官瑾兒覺得自己很冤枉,她明明就沒有騙人,為什麽要冤枉她?

    “誰不知道王妃娘娘從歸雲樓賺了不少的銀子,誰又不知道王妃娘娘的‘蘇記寫意人生’生意興隆財源滾滾呢,難道王妃還真當我們梁上君子是吃素的,分不清楚誰是該劫的誰是不該劫的?我一向劫富濟貧,既然找上了王妃,那王妃就得拿點銀子出來意思意思,不要等到在下出刀的時候才願意奉上銀子,要是在下不小心失手就不好了。”

    “我沒銀子,就是沒銀子,我抱著一個金山銀山,我幹嘛還要自己攢銀子,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那些銀子可是她費了好大功夫才攢到的,憑什麽讓他輕輕鬆鬆地就拿去,她不答應,寧願自己被綁架,也絕對不讓自己的銀子被綁架。

    “這麽說,王妃是不肯給了。”黑衣人目露兇光,手已經開始拔劍了。

    “不是不肯,我根本就沒銀子,怎麽給你啊?”為了捍衛她的財富,堅決不給這不講理的人銀子,要是給了的話她上官瑾兒會心痛好多天的。

    “王妃如此堅持,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黑衣人的刀在黑夜中顯得那麽明晃晃的,慢慢地向上官瑾兒靠攏,上官瑾兒使命地盯著那把刀,她就是不相信她會那麽背。

    “瑾兒,快讓開,讓我來對付這賊人!”在那關鍵的時刻,司馬轍出現在上官瑾兒的身邊,手中執著長劍,對付來人。

    “好,多謝你幫忙了,司馬轍。”總算有人出現救她了,那個人還恰恰好是司馬轍。

    上官瑾兒退到一邊觀察戰況,越看越不對勁,那兩個人的打鬥看上去不像在玩命,更像是在玩,迴想到王府的守衛竟然鬆弛到一個人隨隨便便想進來就行,更為奇怪的是那梁上君子不偷金庫就來偷她,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再仔細看了看那雙眼睛,黑暗中雖說看不見整個人,但是從身形和那一雙眼睛,她就已經判斷出了那個人是誰了。

    “聶紹霆,你膽子好大,竟然敢偷本王妃的銀子。”上官瑾兒朗聲道,黑衣人的身形明顯有了一怔,但是他也沒有暴露自己。和司馬轍略略地過了幾招之後,他就借機先逃了。

    上官瑾兒追著黑影怒氣衝衝地嚷道:“聶紹霆,你死定了,敢和我要銀子,我肯定讓你後悔來這麽一招。還有啊,你在搞什麽鬼,你要扮壞人也扮得像一點嘛,除了那把刀還能營造點恐怖氣氛之外,其他哪還有危險的氣息呀,你那眼神裏根本就沒有殺氣嘛,真是的,一點職業素質也沒有,下次有空記得到蘇記寫意人生去,我會專門培養培養你。”

    練累了的司馬轍走到上官瑾兒的麵前,忽略了剛剛的差點露餡,繼續若無其事地說:“瑾兒,我累死了,能不能進去先喝杯茶呀?”那是他的屋子,他竟然淪落到要進自己的屋子還要先問過上官瑾兒,真是可憐哉。

    “那好,王爺老老實實迴答我一個問題。”上官瑾兒的臉上又掛起了似曾相識的微笑。

    “你說!”司馬轍被上官瑾兒的笑灌了迷魂湯。

    “剛剛那人是不是聶紹霆?”

    “唔~~~”司馬轍猶豫著要不要老實交代,看上官瑾兒那神色好像已經知道了個十足十,他隱瞞下去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不說是吧,沒關係。我再換一個問題,為什麽剛好在那個人要動手的前一刻王爺那麽湊巧地趕到了,為什麽那個人要劫富濟貧要借的銀子是我的而不是王府的,你們是串通好了的?是不是又和上一次一樣等著我按照你們的計劃演下去,你是想說來一出救我的戲碼,我就會乖乖地對你心存感激嗎?”

    司馬轍僵住了,他軍師所說的完美計劃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被上官瑾兒看穿了,而且是一點也沒有落下,他當然是知道上官瑾兒絕對心疼銀子,要錢不要命,這要他怎麽說好呢。

    司馬轍沒有立刻反駁,上官瑾兒已經確定了八九分了,心裏十分不爽,他們的舉動讓她深刻地覺著——她就是動物園裏的猴,被他這麽耍著。

    迴到屋子裏,“嘭”地一聲關上了門,躺下唿唿大睡去了。

    “瑾兒,瑾兒~~~”門外隻餘唿喊和無奈,司馬轍氣結,為什麽他當初就隻學了功夫呢,要是在這些事情上花點心思也不至於現在這樣不知所措呀。“看瑾兒那樣子,好像更生氣了,唉~~~我怎麽就這麽慘?”

    “可惡,太惡俗了,要演也演得好一點嘛,真是的,浪費表情。”上官瑾兒對於這一出戲不屑一顧,惡俗戲碼宣告徹底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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