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她們就動身了,直到進宮之前還是沒有看到司馬轍的影子,上官瑾兒帶著失落的心情進了宮去,先是問太後的安再是去舞卿苑。和紀舞卿坐在一起,因為無聊,她們隻有邊品茶邊聊天。

    “瑾兒妹妹,我叫你來是有事想要告訴你。”紀舞卿在那日上官瑾兒無故失蹤在她的麵前之後從暢影那兒聽到了上官瑾兒走之前不好的臉色猜測出她讓她誤會了,前幾日又聽說她生病了,這才拖了幾日請她入宮。

    “嗯~~~”上官瑾兒放下茶杯,用疑問地眼神打量著她。

    “那一天王爺從皇後的鞭下救我一事,我想我很有必要和瑾兒妹妹說清楚原委。”

    不提還好,一提她就傷心,怎麽說她也是他的掛名妻子,他不救她先救別人讓她的臉麵往哪兒擺,好在他救的人是她的姐姐,她才能寬宏大量不予計較,要是換了別人,看她不好好地表現一番才怪了。“我知道的,那是應該的!”

    “瑾兒妹妹真的這麽想?”她越是急切越證明了她的在意,那她就不能讓她心裏有疙瘩。

    “那是自然,要是我是他,我也會那樣做的。”她還是表現得滿不在意。

    “為什麽?”紀舞卿好奇地問,想要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因為我和他~~~”雖然彼此喜歡,但好歹她還沒有和司馬轍表態,他們不算是是真的夫妻,隻是在別人麵前的假夫妻而已。不過,她當然不敢實話實說了,有些話還是放在心裏比較好。

    “其實我知道王爺是一個好人,瑾兒妹妹能嫁給他真的是一種福分。”

    “福分?我看不是吧!”上官瑾兒在心裏這麽說,不過好像也不排斥,如果他不兇她的話,他溫柔的樣子確實不失為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

    “瑾兒不用誤會我和王爺有什麽,王爺之所以會那麽做,”看紀舞卿那樣子像是不想提到的某些事情又不得不提,“是因為牡丹的原因。”

    她這會兒也還不能正視和皇帝、牡丹三人之間的關係。殊不知她這般的顧忌是為上官瑾兒解開了一個疑惑又增添了新的疑惑。

    “牡丹?絳仙閣的白牡丹?”她見過她,也知道她好像和司馬轍有點曖昧。

    “對,就是她。”紀舞卿在提到白牡丹的時候,眼裏也有了一絲與她格格不入的落寞。

    “可是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她還是不懂呀。

    紀舞卿但笑不語。

    “卿姐姐,你就告訴我吧?”上官瑾兒急了,最討厭話說到一半吊人家胃口了。

    “總之妹妹記住姐姐的話,不管怎麽樣都要相信王爺,我看得出來,王爺對妹妹是認真的,他絕對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還記得嗎,你對我說過的?”她不願意提起白牡丹,那是她心中的痛。

    “什麽?”她不記得她有說過很深奧的話呀。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一生隻要有那樣一個人默默地愛著你,就足夠讓你用一生的情感迴應他的感情了。王爺就是那一個值得妹妹放進感情的人,妹妹不要再猶疑不定了。”

    “是這樣嗎?他真的是我的良人,可是他是在花叢中打滾的情場浪子,逢場作戲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吧?對我,大概也隻是因為對我感到好奇才會這樣吧。”她盡可能地找借口否定司馬轍認真的事實。

    紀舞卿聽到上官瑾兒這句話笑開了,隻要有上官瑾兒在總是能讓她開心大笑。“瑾兒,你不用這麽急著否認,你這樣隻會讓我認為你對王爺已經愛到深處了,害怕他不會因為你而定下來。不然你不會因為上一次的事情而吃醋。你放心,王爺是一個專情的好男人,有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情的全部。”

    “我~~~”上官瑾兒聽到了自己心裏的聲音。從什麽時候開始呢?是不是初次見麵,他救下了她,翩翩的身姿就映在了腦海裏,還是第二次遇見,他先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套她的話而後才公開了自己的身份的時候,又或者是接下來和他開戰的過程中,他的霸道、他的點點滴滴吸引了她的眼球,讓她不自覺為他而轉。不管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她有點確定自己是真的將這樣一個人記在心上了,但是之前他對上官瑾兒的厭惡有讓她沒有把握認為他會真正隻在乎她這一個人。

    她安靜地想著心事,紀舞卿也不打擾她,退到一邊為上官瑾兒撫了一曲。

    聽著美妙的琴聲,不知不覺中,上官瑾兒嘴角翹翹,甜蜜微笑。

    “你看吧,果然瑾兒是很喜歡六弟了!”

    “哪有,不說我了,我們說說你的事兒吧!”

    一提到這件事情,紀舞卿的臉色瞬間大變,所有的神采都在一瞬間被奪走,她離開了那座古琴,幽幽地轉身。

    “卿姐姐,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紀舞卿搖搖頭,壓抑著聲音說:“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那好,我就先迴去了。”上官瑾兒很識相,又不是不懂紀舞卿那是什麽意思。

    “嗯,下次再聊吧。”

    上官瑾兒走到門口又轉過頭說:“卿姐姐,就像你自己說的,有時候看到的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還有,感情不是那麽容易就分清楚的,就像我一樣,明明兩個人是互相在意的,卻偏偏會有那麽多枝節產生。或許,上天給我們這麽多考驗,是要讓我們更加懂得珍惜!”

    “珍惜~~~麽?”她想起了自己當初小產之時,多麽地希望他可以陪在自己身邊,沒想到他在她最脆弱的時候還要在她的心頭插上一把尖刀,她隻記得自己在看到他和白牡丹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那一種頭痛欲裂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記憶猶新,沒有辦法從心中抹去,她雖然不是什麽達官貴族之後,但也有著自己的自尊,他的所作所為叫她無法原諒,隻是如果,如果。。。。。。

    迴到了府中的時候已經是快到傍晚時分了,上官瑾兒還是在想著紀舞卿的話,她現在已經不會誤會司馬轍和紀舞卿有點什麽貓膩了,但是她的話還是叫她猜不透,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玄機是她還沒有參透的。

    除了紀舞卿,上官瑾兒對與司馬轍還有其他的疑問,他招惹到的女人太多了,絳仙閣的眾多紅牌姑娘和他有貓膩,就連那個綠波仙子看上去也和他有曖昧,她要追究的太多太多。可是隻要一想到紀舞卿說的‘看到的就不一定是真相’的時候,她似乎也覺得司馬轍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司馬轍迴府的時候已經算是比較晚的了,他照舊到了水榭來。他們之間的協議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被撕碎了,而且這兩個人還默認了這件事情。

    “身體好多了吧?還會不會有點不舒服,要不要再讓太醫看看?”司馬轍關心地問坐在窗前的上官瑾兒。

    “嗯,好多了,”上官瑾兒耷拉著腦袋,看了一眼司馬和疲憊的臉龐之後就不敢再直視他了,“也不用叫太醫了。”她淡淡地說著,也不想要追究司馬轍和那一群女子的關係了,這樣和諧的關係,老實說她很享受。

    “我聽人說這個月的二十七日傍晚會有今年的第一場雪,到時候我帶你去看可好?”這可是他從母後和皇妹那裏死命求來的少得可憐的可以將女孩子逗樂的方法。

    “嗯,好。”上官瑾兒還是低著頭,不敢看司馬轍。

    “我會在那天下朝以後陪你一起去清風穀,現在你先好好休息吧,我迴書房了。”規矩被撕碎了,但是有些還是要遵守的。他希望她可以親口將他們的約定作廢,希望她可以開口留下自己。

    “好,好,好!”她其實是想留下他的,但是留下他之後她又該怎麽辦呢,她根本就不敢與他同處一室。

    沒有迴音,司馬轍隻得尷尬地說了一句:“那我先迴房了。”

    直到他將門關上,上官瑾兒才抬起腦袋,望著門出神。她也不明白為什麽一看到司馬轍,想好的要追究的事一件也問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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