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兒看了看司馬轍一眼,胡亂謅了一個故事:“我是說如果,如果在座的各位與六王爺相愛,然後有一天你們外出遇到了山賊,山賊對你們見色起意,如果你們選擇留下,他就會放了六王爺,如果你們不留下,他們就會殺掉王爺。留下,是對王爺的一種羞辱;不留下,王爺的性命又會受到威脅,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會如何選擇?”

    “我。。。。。。”一個個的都埋著頭苦思冥想,鑒於上官瑾兒前一次的迴答,飄紅在那裏琢磨著是不是有第三個選擇。

    司馬轍小聲地問上官瑾兒:“瑾兒,如果是你,你會如何?”

    上官瑾兒的手肘不自主地撞擊了一下司馬轍的腰部,狠狠地說:“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又不喜歡你。”

    “哎喲~~~”司馬轍低叫了一聲,有些吃痛。

    “怎麽樣,各位想好了嗎?”

    “我選擇留下,我寧可讓自己受傷。”

    “我選擇留下,我不會讓王爺受傷害的。”

    “命運如此,能夠救王爺,就是讓我死我也甘願。”

    。。。。。。

    “我不會選擇離開,也不會選擇留下,我選擇和他在一起。”這是飄紅對照上官瑾兒上一次的迴答想到的答案,她以為一定是無懈可擊的答案。

    “我就知道大多數的女子都會選擇委屈自己,飄紅姑娘的迴答著實讓我吃了一驚,你這麽做為司馬轍保留了麵子,是很不錯。”

    “那麽如果是王妃呢,會作何選擇?”

    “和她們一樣,選擇留下。”

    “原來王妃的選擇也是如此。”

    “不,你錯了,我之所以這麽選和她們有不一樣的理由。”

    “哦,是嗎?”

    “當然,你選擇和他在一起,保存了他的麵子是很好,可是接下來呢,你們一起等死嗎?我或許與你想的或許一樣,但更多的或許是不一樣。我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我自認為我還有大把的時光可以消磨,沒有必要那麽早就壯烈死去。我留下來,一定會鬧得他們雞犬不寧,讓他們後悔綁架了我,然後再讓司馬轍去搬救兵,他好歹會點武功,腳程比我快,脫身也會快一點。”

    “飄紅不明白王妃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要的愛情不是一味的付出,也不想要帶著一絲雜念。這樣的想法,舒姐姐老早就不屑了,我當然要跟得上時代的步伐。”

    “你說什麽?”

    “給你們長長見識,免得有人在心裏說我肚子裏半點墨水也沒有,成天就會些粗俗的東西。”別以為她上官瑾兒說自己喜歡金錢名利一大堆的時候沒有看見那些女子撇嘴,她們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是很明顯的事兒,她隻是不想說罷了。

    欺近司馬轍的麵前,她開始調整,堅決以最好的狀態不侮辱了這首詩:“這是一首叫做《致橡樹》的詩,描述的是人類最偉大的愛情。聽好了,各位!”

    上官瑾兒故作深情地看著司馬轍,就差沒有拿起他的小手一起舞蹈了,清了清嗓子:“我如果愛你,絕不學攀援的淩霄花,接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間。。。。。。堅貞就在這裏,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他們顯然都震撼了,不過他們不懂這詩裏的意思。原以為是什麽七絕五絕的,沒想到是一種他們不曾聽過的詩體。雖然不懂,他們還是被聲情並茂的上官瑾兒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除了身世之外,飄紅並不認為飄紅輸王妃。”飄紅不甘心,上官瑾兒說的這首詩在她看來根本就不可以稱之為詩。她先前被上官瑾兒那般羞辱,至少也要扳迴一點麵子才算。

    “是嗎?既然這樣都不能讓飄紅姑娘心服口服,那你是想和我來一場比試了,你說說吧,要比什麽?不然我們就來比歌舞好了,就由在場的各位評評,看一下我們兩到底誰比較厲害,怎麽樣?”她的挑釁,以為她會不知道,要比就比,論起比試,上官瑾兒不見得會輸。

    “王妃當真要與飄紅比歌舞?”飄紅不敢相信,她可是在這一行中打滾多年了,要和她比,也得掂掂自己的分量吧。

    司馬轍有些擔心,先前不是沒有過她唱,她唱歌都能嚇跑一頭牛。他的手指在上官瑾兒的手心打了一個圈。

    “那是自然,難不成要和飄紅姑娘比軍事謀略,還是占卜之術?”上官瑾兒的語氣不帶鄙視,她也隻是為了讓飄紅輸得好看一點才選擇自己勉強算是比較薄弱的來比,不然以她千年的修為加上糊弄技術絕對讓她輸得灰頭土臉,軍事謀慮占卜之術她不懂,難道別人還不懂,她隨便抄一抄都是一位高手之作。別的她不會,唬人還能不會嗎?

    占卜之術?飄紅聽到這些嚇了一大跳,早聽說上官瑾兒是不學無術的,這會子怎麽還懂得什麽占卜之術,看她說得自信滿滿,不像是說假話,她越來越不清楚對手的底細了,也隻好順著上官瑾兒搭的台,和她比自己最為擅長的歌與舞了。“好,既然王妃說比歌舞那就比歌舞吧。”“誰先好呢?”上官瑾兒看了一眼飄紅道。

    “飄紅先來吧,王妃!”她要讓她知難而退。

    “請!”上官瑾兒將機會讓給了飄紅。

    飄紅的舞和歌一起啟動,她的歌雖不怎麽樣,但是隨著她的舞卻有勾人心魄的作用,上官瑾兒看到了除了司馬轍以外的另外兩個男人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飄紅看。

    上官瑾兒碰了碰司馬轍的胳膊,納悶地問:“王爺,你怎麽不盯著飄紅姑娘呢?”

    “本王有你這麽出色的王妃,哪裏還有心思看別的姑娘!”司馬轍的手還是不安分地將上官瑾兒抱住,她也沒有反抗。

    “要是我輸了,你會不會很沒有麵子?”她小聲地問,她真本事不多,有也不在這些方麵,如果真刀真槍的比,要贏肯定很難。

    “你不會輸!”司馬轍對上官瑾兒很有信心。

    “你怎麽就這麽肯定?”她看到飄紅那麽出色的表現之後就覺得自己會贏得很辛苦了,要是不努力的話應該是會輸的吧!

    “你和她們不一樣,你是獨特的!”他剛才有聽到她唱歌,確實很不錯,也看到她教人跳舞,也是非常的不錯。

    “那是當然,我可是上官瑾兒!”一聽到這樣的誇獎,上官瑾兒都忍不住嘴角翹翹了,何況她還有一個製勝法寶,可以保證她一定會是贏家,雖然這樣做事比較陰險啦,但是為了勝利,‘不折手段’是中華名族傳統的惡德,她隻是一個忠誠的實踐者而已。

    “王妃,飄紅已經表演完了,接下來就看王妃的了!”她對自己的舞絕對有信心,頂著這大晉第一舞娘的光榮花環,要是還輸了,那她就不叫飄紅。

    “好吧,你的舞蹈的確精彩絕倫,既然你已經表演完了,也該看看我的了,首先我要找一個人幫忙!”上官瑾兒的眼睛盯著司馬轍看了兩眼,打量了一下他,估摸著有他出手,勝利指秒可待。

    飄紅也發覺不對了,她看了看她的眼神,再看了看司馬轍,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王妃可是要叫王爺幫忙?”

    “那是自然,我又沒說過不許找搭檔!怎麽,難道王爺不會答應?”

    “怎麽會呢,瑾兒,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給你摘下來。”司馬轍趕緊地粘上去陪笑。

    看到笑意盈盈的司馬轍,上官瑾兒心情也很好,她拉下司馬轍,在他耳邊耳語:“王爺,相信你知道我之前打擾你的時候唱的是什麽曲子,你就為我伴奏吧!我剛剛教的雙人舞你也看到了吧,待會兒和我一起跳,我相信你有天分。”她就不相信這個會不讓他們大吃一驚,就不相信王爺都出馬了還會不贏。

    司馬轍點了點頭,然後上官瑾兒對飄紅說:“飄紅姑娘請放心,歌和舞,本王妃一樣都不會少!”

    司馬轍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支玉簫,擱在唇上試了試音,然後笑著說:“瑾兒,我這邊準備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好~~~~”上官瑾兒清了幾下嗓子,隨著司馬轍的伴奏,她美妙的歌聲在王府裏飛揚,每一個人都駐足靜聽這如同天外之音一般的曲子,飄紅她自己也陷阱去了。

    司馬轍對上官瑾兒可謂是刮目相看,她這次的歌與上一次截然不同,上一次純粹是在惡作劇,這一次歌喉裏出來的旋律竟然是那麽美妙動聽,他不知道的是——這蘇小語隻有這一首歌唱的還能入耳,要是改唱其他的歌兒,死人都能叫她嚇活過來。這一次的取勝,勝在獨特,以女子之聲唱男兒之歌,夾雜獨特,自然攝人心魂。

    而之後的熱舞,更是他們見所未見的,是那麽地新奇,那麽地動人,他們的舞就像在講述一個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一樣。

    “怎麽樣,飄紅姑娘?”表演完成,連那些女子都被上官瑾兒給迷住了,雷鳴般地掌聲送給了上官瑾兒,並且宣布了上官瑾兒是這場比賽的最終贏家,出奇製勝,這個不隻是用在軍事上,啥事都能用呀。

    “王妃娘娘高才,飄紅認輸了。”她是自取其辱,她是京城第一舞娘,本來以為她是最好的,沒想到竟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上官瑾兒也不是一個緊纏著不放的人,知道飄紅認輸了之後就收手了,她看了一眼餘下的人,知道她們可都是垂涎著這位風流的王爺的,也幹脆一次性解決問題。

    “各位,天色不早了,相信各位也已經累了,瑾兒就不多多挽留,各位還是請迴吧。如果說要是誰有興致和我玩上一些遊戲也行呀,反正我正閑得慌。”

    飄紅那麽美豔的女子都被她堵住了嘴了,她們還能說什麽嗎?識相點快走,不然人家使出手段來了,保準你遲不了兜著走。

    一個個都失落地走了,上官瑾兒很滿意自己的戰果。

    “王爺,我們也要迴府了,就不打擾二位了!”杜宏宇和史風耀也不想繼續打擾那兩個人談情說愛。

    “我讓管家送你們。”

    最後的兩個大男人也走了,麗雅苑裏又隻剩下司馬轍和上官瑾兒兩個人。

    “怎麽樣,王爺,按照你的計劃,我應該是要這麽做的吧,她們都走了,你不挽留嗎?”

    “瑾兒,我隻要有你就夠了,哪裏還要她們來作陪呢!”司馬轍再度攬上蠻腰,想要再度一親芳澤。

    “哼~~~”上官瑾兒冷了一聲,推開了司馬轍,“別以為我會真的相信你!”

    她生氣地跑迴了水榭,就算她相信他的甜言,也不能馬上原諒他的舉措,一是設計她,二是帶別的女人到她的地盤上撒野。她一直認為捍衛自己的主權是必要的,隻要她一日還是這王府裏的女主人她就不容許有人在她的麵前放肆,她可並不認為她那樣做了就一定是因為心裏將司馬轍放得很重要。

    “瑾兒,瑾兒~~~”司馬轍跟著追去,被擋在了門外。他可真不明白,女人的心思,怎麽就這麽難懂呢?於是乎,他得出一個結論,還是有人投懷送抱的時候比較好。司馬轍望著天空,嘴裏念叨著‘苦惱呀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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