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宮門口處,她遇到了正在到處焦急地找尋她的司馬轍。司馬轍正因為四處找不到她而擔心著急,見到了人之後又輕聲地責備她,說她‘害人擔心’之類的話。

    “你到底到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了,你總是這樣任性讓人擔心嗎?”要是不小心讓她以前得罪過的記仇的人迫害了他怎麽辦。

    上官瑾兒見司馬轍這麽關心自己,鼻子一酸,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好好好,別哭了,是我錯了,我不該責備你的,你就別哭了。”眼淚的作用是巨大了,司馬轍一見平時大大咧咧的上官瑾兒竟然哭了,渾然不知所措。他一個大男人掏出自己帶的手絹溫柔地為她擦拭眼淚,邊擦還邊安慰她。

    這麽好的司馬轍,這麽溫柔的司馬轍。。。。。。上官瑾兒撲到了司馬轍的懷裏,放聲大哭了起來。

    沒想到安慰不起作用,反倒變成大哭了,不過她能夠在自己的懷裏尋求安慰,也算得上是對自己的一種信任和依賴了。一想到這裏,司馬轍就摟緊了上官瑾兒,任她哭盡心裏的傷痛。

    她哭得累了,他將她一路抱迴府,還親自服侍她睡下。看著她眼角的淚痕,他的心微微顫動了。伸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睡顏,他有點不想遵守約定了。但是想想還是應該君子一點,遵守約定好了,隻是他剛剛產生要走的念頭的時候,一隻玉手緊緊地拉著他的衣襟,不讓他離開。

    司馬轍無奈,也就隻好留在上官瑾兒的身邊不走了,不是他不想遵守約定,隻是上官瑾兒自己破壞了遊戲規則不讓他走的。

    她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哭累的,更不知道司馬轍是什麽時候帶她迴府的。她隻知道她一大早起來手臂很酸,好像一直抓著某一樣東西一樣。睜開眼睛,竟然看到了堂堂的王爺趴在她的身邊熟睡,而他的手正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她的臉‘嗖’地一下子紅了,她竟讓堂堂的王爺就這樣子沒有形象地睡著了。

    “啊~~~”她驚唿了一聲。

    她的動作吵醒了司馬轍,他一睜開眼睛也發覺了不對勁了。然後趕緊地把手放開,立刻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儀容,盡快地平複了心中異樣的情緒。

    “你怎麽會在我房裏?”上官瑾兒佯裝質問道。

    “對呀,本王為什麽會在水榭呢,”司馬轍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地自言自語也順便也是說給上官瑾兒聽,“我明明記得我昨天是迴書房了的,為什麽會在這裏呢?”

    “你別抵賴了,你又一次違反了我們的約定,不過看在你昨天那麽照顧我的份上,隻要你付五千兩的違約費,我也就不追究你的過失了,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瑾兒你實在是太喜歡錢了,不過是違反了一下約定就要付那麽多,我覺得不公平,何況昨天不是我自願留下來的,我是。。。。。。”

    “你是怎麽了,難不成還是我臉皮厚,非得要你留下?”上官瑾兒沒好氣地說。

    “瑾兒你太聰明了,這樣你也猜得到。”司馬轍瞪大了眼睛,感歎上官瑾兒竟然不再白癡了。

    “是你的借口太爛!”上官瑾兒還是很無理取鬧地在和司馬轍鬧著。

    “上官瑾兒,明明就是你。。。。。。”話來沒說完了,司馬轍餘下的話就隻好咽到肚子裏去了。

    “小姐,我。。。。。。”紅綾不識時務地推門而入,見到兩人齊刷刷地出現在同一房內,立刻反應到她該迴避,“奴婢還是待會兒再來伺候王爺王妃,奴婢告退。”

    “等等,紅綾,你現在就過來。該走的人是他,不是你。”上官瑾兒有點生悶氣地指著司馬轍的鼻子說,橫豎是要將他趕走以解她的尷尬。

    紅綾看了看上官瑾兒的臉色,再看了看司馬轍的臉色,有點遊移不定。

    司馬轍什麽也沒說,大步流星地溜走了,溜晚了,銀子可就要飛了。不心痛銀子是一迴事,但是要是這銀子讓她拿去幹什麽好事,他就該關心一下了。他記得沒錯的話,她是說過要離開他的,那可不行,看來他得使點卑鄙手段,讓上官瑾兒到沒銀子寸步難行的地步,從這方麵截斷她要離開他的想法。

    “對了,我今日要進宮,你去和小然說一下,我最近都不會去酒樓了,讓他多擔待一下。趕明兒有空,我一定會去酒樓的。還要店裏的生意你也開始學著做吧,你可也是老板呀,遲早我都還是要把它全權交到你的手上的。”昨天和紀舞卿一席話讓她喜歡上了和她聊天的感覺,她也想要知道更多關於自己的事情。

    “紅綾知道了,可是紅綾現在還不想離開小姐嘛,”她說得有些哀怨,倒不是因為不滿意她家小姐隻當掛名老板,抽取分紅,“對了,你有空還要去酒樓嗎?王爺會不會不高興呀?”紅綾看兩人之間進步神速,要是她家小姐還和以前一樣一個勁往外跑,那她家王爺不會吃醋生氣嗎?

    “我管他高興不高興呢,我隻關心我有多少銀子傍身。”上官瑾兒沒心沒肺地說道。

    “唉~~~”自從她家小姐醒了以後就變了,變成了一個在意銀子的小姐了,明明是不缺錢的主兒,偏偏一天到晚都想著賺錢,紅綾也隻能說她很無奈,這樣的小姐除了貪財點好像也沒什麽其他不好的。

    次日,上官瑾兒進宮了,向太後道了聲‘早安’就溜去舞卿苑了。司馬轍也知道上官瑾兒是進宮來了,隻不過進宮之後他沒看到上官瑾兒。時時刻刻都想見到她的司馬轍一時沒有看見她,就發瘋似地到處找她,結果找了半天未果,隻好求助於自己的母後和王兄。

    一人計短,三人計長。一合計,就知道該上哪兒去找她了,隻不過那個地方對於皇帝司馬桓來說有點不太方便去而已。他是想要去,可是不知道去了又該怎樣麵對。不等他說,司馬轍就知道該去哪兒找人了。

    “桓兒,你也去看看吧!”太後無奈地對自己的兒子建議道。

    “母後,孩兒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卿兒。”

    “難道你到現在還是隻當她是影子嗎?”太後有點怒氣了。沒有一個女子會願意當另外一個人的影子,她同為女子,理解那一種蝕骨之痛,也因為上官瑾兒和紀舞卿她本人的關係喜歡那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孩兒,孩兒。。。。。。”皇帝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是影子嗎?還是活生生的另外一個人,一個或許已經紮根在他心中的女子?

    “哀家也不管了,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哀家累了,皇帝你也跪安吧!”身為女子,也身為太後,她有太多的擔子,曾幾何時,她也想像紀舞卿一樣獨立於世像上官瑾兒一樣敢愛敢恨,可是歲月的磨試已經將當初的女子煉成了一塊鋼筋鐵板了。

    “孩兒先行告退。”

    他心中也很是無奈,快一年不見了吧,她變成了什麽樣子了,他真的很想知道。可是他究竟該不該去呢,那一次他親眼見到了哭得傷心欲絕的紀舞卿,他隻能無力地見著她哭,說不出話隱隱地代表著他對舊情的惦念,對紀舞卿的狠心。在那以後,她要求一個人搬去了冷清的地方,他們就此已過快一年沒有見麵了。

    帝王呀,也有脆弱的一麵。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線緣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白言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白言心並收藏一線緣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