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十一,麗雯提前一天下午迴了蘇家。結婚的衣服放在了他們自己小家,當天晚上,陳子豪讓人把禮服送到了蘇家。自從初三暑假在蘇林酒店打工起,麗雯還是第一次在蘇家過夜。她原來住的房間和蘇家明的房間隔壁,早就已經打通作為蘇家明的書房了。現在把一樓的客房臨時當做新房用,因為結婚的緣故,房間都掛滿了紅色的布飾。家裏來了一些蘇家的親戚,都笑著跟她說恭喜,張美蘭在一邊介紹,這是二姨,這是大伯母……,麗雯一一問好,有些有些印象,有些和以前變化很大,認不出來了。

    夜深了,所有人都離開了,陳子豪給她打電話,聽到他電話裏背景聲音很嘈雜,說了沒幾句,就有人叫他的名字讓他去喝酒,隻好道了晚安匆匆掛了電話。麗雯翻來覆去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睡著沒多久就被鬧鍾吵醒,今天要很早就準備好,所以鬧鍾定的時間很早。麗雯起來洗漱,拉開窗簾,天還沒亮。麗雯起來換衣服,準備化妝。等她梳洗好,傳來敲門聲,打開門,張美蘭在門口,後麵跟了化妝師。

    接著換上大紅的唐裝禮服,然後坐在鏡子前化新娘妝。麗雯坐在那裏,聽憑化妝師擺布,唇彩,腮紅,眼影,假睫毛。長長的頭發盤了起來,打上發膠,然後頭上插了一支花。麗雯看著自己鏡子裏的樣子,原來身上的學生氣息全無,多了一些成熟女人的嫵媚。化完妝,很漂亮,看著比較成熟了。結婚就是從新娘到老婆的過程,成熟看來是必須的。

    天剛蒙蒙亮,外麵就傳來了鞭炮聲,然後人聲鼎沸。聽到外麵喧嘩了快半小時,房門打開,陳子豪進來了。撐大紅傘出門,到了門口上車。

    陳子豪端看了下麗雯,“這妝化的太濃了吧,難受不?”

    “還好。”

    “一會到了洗了吧,不然出汗更難受了。”

    “嗯,一會到了再說吧。”

    車開了沒多久就到了,跨火盆,進祠堂,拜天地,唱一句,他們跟著做一下。然後送麗雯到了樓裏的新房。這個是陳家的老宅,平時也沒人住,一個月左右有人過來打掃下。今天辦酒席,提前半個月準備了。房間都是大紅色的東西,床上用品,窗簾等等都是紅色。在祠堂這裏忙完一陣,很快就是中午了,中午在祠堂擺桌,陳家的本家親戚在一起吃飯,都是認個臉熟。

    吃完午飯在老宅休息了一陣,就轉去了酒店。晚上酒席不收禮金,兩個人在酒店門口迎賓,大部分都是陳家請的客人,蘇家請了幾桌。麗雯沒有請一

    個同學,朋友。陳子豪曾問她要不要請同學,朋友,麗雯想了下,初中高中同學基本都沒聯係的,大學的同學她不想請。還沒畢業,這麽高調的結婚,實在不是她自己本意。

    到了時間,司儀領著他們到舞台,按照事先說好的流程,在舞台上說了一堆祝福的話,然後開席。主桌是兩家家人,蘇建生的父母也過來了,不過麗雯坐在那裏和蘇家的人實在是有點生疏,都不知道說什麽好。陳媽讓他們趕緊吃東西,吃了沒多久就開始去敬酒。婚宴開了一百桌,麗雯想,每桌一杯水,估計喝下去也夠嗆了。

    吃了沒多少東西,兩個人就開始去敬酒。陳子豪帶了鍾義和楊光磊一起去敬酒,麗雯隻要在旁邊站著當花瓶就好了。鍾義是一張臉不怎麽說話,楊光磊是笑眯眯的,但是麗雯發現在座的很多人都怕楊光磊,在鬧陳子豪喝酒,楊光磊站過去,端起酒杯,很多都嗬嗬笑,叫磊哥。走了一半,陳富光帶他們去了另外一邊敬酒,另一邊都是一些合作的生意人或則政府官員。等到一圈走下來,麗雯都快累趴下了,腳上踩的高跟鞋,酸痛的不得了。陳子豪喝的是雪碧稀釋了的紅酒,饒是這樣,一圈下來也半醉了。

    一天下來,麗雯就隻有一個感覺,累,真累。陳子豪喝酒喝的難受,晚上鬧騰了很久才睡。

    陳家父母今天也忙碌了一天,迴去了,陳媽媽不太高興。

    “別人家嫁女兒怎麽說嫁妝總得有吧,蘇家也太小氣了,不說嫁妝沒有,給的彩禮還扣了一千萬。”

    “我們家又不缺那點錢,阿豪他們好好過日子比什麽都強。”

    “話是這麽說,不過這麽做也太沒麵子了,嫁妝都是好多人看著的。”

    “沒麵子也是蘇家沒麵子,跟我們沒什麽關係。”

    陳媽哼了一聲,沒說話,心裏有點不痛快。

    另外一邊,蘇家蘇建生和張美蘭也在鬧。

    “我蘇建生的麵子都被你丟光了,你不貼嫁妝也就算了,還好意思扣彩禮錢。”蘇建生很生氣,結婚的事都是張美蘭在張羅的。

    “那怎麽了,我們養她那麽大,收這些錢怎麽了。”張美蘭說道。

    “上次陳家來下聘,荔城誰不知道他家給了五千萬,今天婚宴上,嫁妝就拿了四千萬,你說我麵子往哪裏擱?”

    “麵子麵子,麵子哪有錢重要!”

    “家裏缺你用的錢了麽,天天就知道錢錢錢!”

    “你就

    知道把錢給那個狐狸精,你有給我多少錢啊?那點錢,除了過日子,什麽都不夠。”

    蘇建生摔門出去,張美蘭坐在房間生悶氣。蘇建生在外麵養了人,她早就知道,所以就想盡辦法的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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