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們的對話,白栗慢慢整理出了大事的來龍去脈。簡單來說,就是四個一直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近兩個月,其中一個傻白甜的棉花糖,被某個大家族的大少爺沈越看上了,傻白甜認為自己小不能談戀愛,拒絕了對方,大少爺堅持不懈永不言棄大展纏功,搞得人人皆知。結果,一個星期前,傻白甜失蹤了。於是三人組密謀展開了拯救行動,闖入大少爺的別墅,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所以,他們今晚將進行第五次劫獄。

    明白過來的白栗心中暗歎,這是哪裏來的自信說成功?好險先吃飽了。然後,她恍悟——也就是說,棉花糖是被狂熱追求者給囚禁了?!這真是件令(xi)人(da)傷(pu)心(ben)的大事!(﹃)

    到了別墅的外牆邊上,他們要抓住傍晚保鏢換班的半分鍾時間,衝進去!白栗傻瞪著眼,仰望那兩人輕鬆一躍跳過圍牆,身姿矯健得如同黑夜裏的一抹幽靈。等了兩秒不見人,馬蹄糕又跳上牆頭,一臉疑惑地低頭問:“大白菜,你怎麽了?”

    “我、我……”白栗幹巴巴道,“我不會。”

    馬蹄糕更奇怪,“什麽會不會,直接跳就行了啊。”

    白栗咬牙,往後退了兩步,就埋頭向前衝再一蹬而躍,身體竟輕盈得不可思議,輕輕鬆鬆就踩上了牆頭,隻是沒站穩,馬蹄糕及時扶了她一下。白栗感慨:真不愧是跳躍力驚人的喵星人。

    藏在草叢裏時,白栗還在偷偷地得瑟,就連保鏢發現異狀衝過來抓住馬蹄糕芋頭,她都沒反應過來。她一臉懵的蹲著,接收到馬蹄糕悄悄使的眼色,連忙捂嘴點頭,渾身僵著不敢動。

    待人群走遠,聽不到腳步聲,白栗才快速起身,往之前說的房間玩命地跑,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發現,畢竟過了這個換班時間,就真的寸步難行了。好不容易就快衝到目標房間,卻發現有人正好從房裏出來,白栗一嚇,趕緊縮迴轉角處,屏住唿吸緊緊貼著牆,恨不得扁成一張紙。幸好,那男人走向另一邊,並沒有發現她。

    白栗鬆了口氣,踮著腳飛竄到房間,一轉門鎖兩眼發亮就閃身進去了。沒發現離開的男人,嘴角一抹意義不明的笑。

    進到房間裏麵,就看見床上躺著的纖細身影,像煮熟的蝦那樣縮成一團,嘴裏發出隱忍的□□聲。女孩沉浸在身體內強烈的感覺,微微一動,便出現金屬碰撞的聲音,是脖子上的金屬環與床柱之間的鐵鏈。

    白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棉花糖?”

    床中央的身影一震,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看向她。女孩的嘴巴張合幾次,才發出聲音,“大、白菜……你,怎麽才來……”女孩顫抖著拉起被子蓋住頭,發出悶悶的嗚咽聲,似是無法麵對她。

    白栗幾步跑過去,摟住女孩的肩膀,下意識開口:“小棉別哭,誰敢欺負你我叫馬蹄糕去揍他!”輕輕地拍著,如同兒時那般。

    女孩緊緊抱著白栗,就像抱著救命的浮板,語無倫次哽咽著:“阿白、他是變態……不放我走,還、還……我,我以後怎麽辦?我才十七歲,以後還有人要我嗎?你們會不會嫌棄我……我、那麽髒。”

    白栗動作輕柔地拍撫著對方的背,小聲安慰:“怎麽會呢?小棉那麽單純,都是那個人的錯,我們都會一直站在你這邊,陪著你的。忘了嗎?我們可是無敵四大俠,沒什麽能打敗我們的。”

    話音未落,女孩忽然嚶嚀一聲,軟軟地倒在她身上。白栗頓時緊張的伸手去扶,所碰之處卻是一片熱度,不禁慌了,“小棉,你發燒了嗎?怎麽身上這麽燙?”

    “……我沒事。”女孩避開她的手,縮迴到被子裏,把頭都蒙住。

    白栗又是緊張又是不解,不顧她無力的反抗一把掀開被子,看到一張細嫩泛紅的臉,眼神迷蒙,額頭還有一層薄汗。她更是擔憂,生氣道:“小棉,你病了他都不管嗎?!真是……”

    女孩縮成一團,低聲□□,似是十分難受,隱忍著開口打斷:“阿白,我、沒病……是他、他放了……在我身體裏。”

    最後那幾個字近乎是含在嘴裏吐出來的,模糊不清,但白栗還是聽到了,臉色爆紅,“啊……我、我……”完全不知該說些什麽。

    女孩被身體內一陣陣強烈的感覺,折騰得軟成一灘水,無力地喘息著。白栗看著她無助茫然的模樣,心疼得厲害,腦子一抽就直道:“要我幫你拿出來嗎?”說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女孩安靜了一瞬,忽然臉色大變,低聲急道:“快、快躲起來!他來了!”

    白栗一慌,四處張望,腦子攪成一堆亂線團。

    “衣櫃!”

    白栗聞言立馬跑過去,縮成一團屏息躲起來。她透過縫隙看著,高大的男人把女孩溫柔地抱起來,走進浴室,一陣掙紮哭泣□□的聲音過後,男人走出來向她這邊過來了!白栗驚得瞪眼,她真是蠢斃了!洗完澡不就是要穿衣服嗎?她還躲在衣櫃裏不動!

    男人越走越近,打開櫃門,兩人不可避免的相視。白栗僵住一張臉,像個被按了暫停鍵的白癡。男人倒是一臉淡定,早有所料般嘴角一勾:“我可以當作沒看見你,不過你要好好開導她。”

    又是一個不容拒絕的命令句。

    男人也不在乎她的迴答,拿了睡衣就關上櫃門走了。等他把女孩抱出來放到床上,俯身深吻之後,男人就又出了房間。白栗僵了一會才從衣櫃裏出來,走到床邊。

    女孩的臉上仍殘留著淚痕,露出來的脖子和鎖骨上滿是顯眼的吻痕,她淡淡地掀眼看了白栗一下,閃過一絲放心,就又不堪疲憊般閉上眼,唿吸變得平緩綿長。

    白栗見此,也隻是張了張嘴,爬上床安撫性地摸了摸女孩的頭發,帶著滿心的憂慮不安,在雜亂的思緒中慢慢睡去。

    不過半夜,白栗就被隱忍的啜泣聲驚醒,身旁的被窩一顫一顫的。她連忙靠過去,握住女孩的手,摟著她輕撫她弓起的背部。白栗抿唇,深歎了口氣:“小棉,和我聊一下好嗎?”

    女孩抽泣著,點了點頭。

    白栗打定主意認真談談,就直切主題道:“小棉,你是很討厭那個人嗎?”

    不是因為那個男人的命令,但白栗的確想要開導女孩。心裏閃過一直以來看過的囚禁文,聯想到男人的各種舉動,女孩的話語和反應,她腦海裏逐漸形成一段說辭。小說來源於現實。若男人真如小說那般占有欲極強,對女孩有種近乎變態的偏執,那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女孩的哭聲頓了一下,卻沒說話。

    其實白栗也能猜到答案,棉花糖這個從小被保護得很好的單純女孩,根本很難去恨一個人。白栗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狡猾,她想要證實一件事,然後以童年摯友的優勢悄然打破女孩的三觀。

    “小棉,他有沒有傷害過你?就是打你之類的,在你身上製造傷口的那種身體虐待。”白栗放柔了的聲音,誘哄著對方說話。若男人傷害過她,即便有愛,女孩也不可能理解,就會發展成你逃我囚的虐文;如果沒有,那還好,或許能扭轉成一篇甜膩膩的寵文。

    女孩的哭聲漸止,抬頭看了白栗一眼,迴憶著輕輕搖了搖頭。那副全然信任的樣子讓白栗不禁心虛了一下,在心裏說了幾次——雖然做法不太道德,但結果會好的,我隻是在幫她想通而已……

    給自己鼓足勇氣,白栗開始洗腦,“那其實他也沒有多壞,對吧?我們以前不是聊過談戀愛的

    事麽,這一輩子要遇上一個深愛自己的人多難,誰都沒有義務寵著誰啊。呐,現在你終於碰上了,雖說那家夥的做法是偏激了點,但至少沒傷害過你。我看得出來,他很愛你哦~”說著故作促狹地眨眨眼,笑著。

    女孩微紅了臉,喃喃著:“阿白,你的說法好奇怪。這、這怎麽說得通,喜歡人怎麽會把人囚禁起來呢?”

    白栗歪了下腦瓜,這問題聽著怎麽辣麽耳熟?她晃晃頭,認真答道:“喜歡一個人,自然會有占有欲的。你想想,如果你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走得近,你會不會不開心?”

    女孩想了一下,認同地點頭,同時一臉滿滿的困惑,“阿白,你今天好不同,平時你絕對不會這樣勸我的,”她抿唇想象一會,“……你會黑著臉不停詛咒那人,然後叫馬蹄糕來狠狠揍他。”

    白栗撓撓頭,幹笑兩聲。詛咒?這原身的屬性出人意料有點可愛啊,嗬嗬……我的萌點也長歪了。

    “反正他怎麽都不願放你走,硬碰硬肯定吃虧。不如你試著軟化態度,和他談一下,和諧共處,照我多年看文的經驗,他很有可能變成一代忠犬妻奴啊。”如若不然,我也會拚盡全力來救你的。

    也許是受了原身情緒的影響,白栗心中暗道。

    隻希望那男人別讓她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吧,隻要囚禁了不傷身體,還是可以接受滴……(小說裏!)

    現實世界不行哦,是犯法的!小生是個良好市民!

    所以,上麵言論僅代表栗子小姐的,不是作者窩啊,窩還是很純潔滴。(說完自己都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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