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朗更像秦沫沫的親人,完全站在秦沫沫的角度上考慮問題,把淩晨是哥們一事忽略了。


    淩晨很不喜歡徐朗這副自以為是,以及正義使者的態度對他和秦沫沫的事情指手劃腳,這讓他感到很惱火。


    於是,他冷笑著問:“然後呢!我和沫沫離婚以後,你想做什麽?”


    淩晨以為,徐朗是在等自己離婚,然後好追秦沫沫,所以才故意問這個問題。


    他從來有沒有想過,他們兄弟之間,有一天,既然會為一個女人翻臉。


    然而,淩晨冷笑的含義,徐朗又怎會聽不明白呢!


    他覺得很可笑,心想,難道淩晨是在關心秦沫沫,或者吃醋嗎?


    既然如此,何必還要守著與孟夕顏的承諾,幹脆和秦沫沫一直好下去不就得了嗎?


    但是,淩晨隻是淩晨,他不是徐朗,他沒有徐朗那份玩世不恭的精神,和‘不負責任’的態度。


    他沒辦法把9年的感情,以及自己的承諾說放棄就放棄。


    他想,或許徐朗是因為事情沒發生在他身上,所以才不覺事態嚴重。


    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現在,淩晨就是在理性與感性的邊緣徘徊,如果要說的更確切,他現在算是被道德綁架。


    然而,他背叛孟夕顏才是不道德的,因為是他們早就約定好,這場婚姻不過是他們幸福的墊腳石而已。


    淩晨也沒有想過,他會在這場遊戲中對秦沫沫動真情。


    所以,他才會糾結,才會心煩意亂。


    一旁,徐朗看著心情沉重的淩晨,嘲諷的迴答他剛才的問話,他說:“你們離婚以後,我想對沫沫做什麽就做什麽,有種你不離呀!”


    此時此刻,徐朗還是在替秦沫沫想的,衝動過後,他冷靜了下來。


    清醒之後的徐朗,沒有辦法不管秦沫沫,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秦沫沫傷心。


    所以,他竭盡所能逼迫淩晨,逼迫他別傷秦沫沫的心。


    淩晨聽著徐朗的反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徐朗的激降法太直白,他看穿了。


    但是他卻一點也不生氣,笑過之後,隻見他心平氣和的說:“徐朗,你的想法太主觀,我不適合跟你談這事,我承認,我是利用了沫沫,但這也不是我所想,真的隻是人弄錯了,才鬧了這麽一場烏龍,我會盡我所能,不讓沫沫傷心,畢竟她才是最無辜的。”


    淩晨話說到這份上,徐朗自然不好再繼續開嗆,然而被淩晨這麽一解釋,他也沒那麽生氣。


    盡管淩晨沒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講清楚,他大概也猜出來是什麽迴事。


    忽然,徐朗很同情淩晨,他想,現在最難的人是淩晨吧!


    一邊是他談了9年的女朋友,一邊是讓他怦然心動的秦沫沫。


    其實不管他怎麽選擇,他心裏都是最不好受的。


    但是他希望淩晨對待感情,不要像對待事業那樣理智。


    如果人這一輩子都在理性中度過,那不太可悲了麽?


    他希望淩晨痛痛快快感性一次,為自己自私一次。


    再說,感情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隻有誰喜歡誰,兩情相悅才是最美好。


    然而,徐朗在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卻沒想到,自己此刻太過於理性。


    如果淩晨真的選擇秦沫沫,那麽抱憾終身的人便是他自己。


    他壓製了自己的感情,去成全秦沫沫的幸福,這樣的他,何從又不是最理性的呢?


    或許,當他老了,頭發發白的時候,他會對自己現在的堅持,懊悔不已。


    或許,那個時候,他會想,如果當初,我勇敢一點,不要那麽理智。


    也許,今天坐在他身旁,陪他一起慢慢變老的人,會是秦沫沫。


    正當淩晨和徐朗聊得融洽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淩晨輕輕應了聲:“進來!”


    緊接著,房門被推開,秦沫沫滿臉不開心,嘟著嘴巴從外麵走進來。


    徐朗看著秦沫沫不開心的小模樣,從茶幾的紙巾盒裏抽出一張衛生紙,擰成團,砸在秦沫沫的臉上問。


    “誰又惹你了,臉這麽臭?”


    秦沫沫白了一眼徐朗問:“徐朗,你在我們家裝了監控嗎?怎麽我們家有一點動靜,你就過來了?”


    這話,秦沫沫不是第一次說,徐朗聽著有些鬱悶。


    原來秦沫沫是嫌他不該來,真是讓他傷心,他剛才還幫她了一口惡氣,這個家夥,太不知好歹。


    好吧!不知者無罪,他怪不上秦沫沫。


    於是,隻見他一本正經的說:“我是來找淩晨談工作的。”


    秦沫沫一聽,更不樂意了,她說:“淩晨今天生病了,不談工作。”


    接著,她又看向淩晨,嚴厲的責備:“淩晨,藥水沒有打完,怎麽可以把針拔掉呢?快迴臥室,我已經通知梁醫生再過來一趟,重新打針,都這麽大了,怎麽還這麽不聽話呢!”


    秦沫沫很少嘮叨,所以,淩晨聽著她的嘮叨,不僅沒覺得煩,反而有些享受。


    因此,隻見他春風滿麵的說:“燒已經退了,不用再打針。”


    秦沫沫緊鎖著的眉頭,說:“不行,現在隻是暫時的退燒而已。”


    淩晨看著秦沫沫這副家長模樣,很想笑,他借口說:“下午再打吧!早上沒吃東西,嘴巴好苦。”


    秦沫沫聽著淩晨的借口,笑眯眯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話梅糖,攤在淩晨眼前說:“早就想到了,你乖乖去打針,我給你吃糖,我剛才買了好多呢!”


    這時,淩晨才明白,原來秦沫沫剛才出去,是給他買糖。


    想到這,他無奈的笑了!


    隨後伸出右手,去抓秦沫沫手心裏的糖,誰知這個家夥突然又把手縮了迴去。


    “噗嗤!”一旁,徐朗笑了。


    頓時,淩晨尷尬了!


    秦沫沫卻繼續一本正經的說:“打針就給你吃。”


    徐朗看著兩人情濃蜜意的模樣,快速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秦沫沫見徐朗要走,連忙追上去,把手心裏的糖分兩顆給徐朗,說:“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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