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假期,曉蔚和趙瑉章打算出去玩呢,卻被薑淑玲的一通電話打亂了計劃。是武建導演,想找曉蔚出演一部戲。

    薑淑玲看過劇本和投資情況後,雷厲風行地決定把曉蔚之前計劃中的那部仙俠劇給推了。

    再次見到武建導演,曉蔚心存感激。一進門連忙恭敬地鞠躬叫到:“武老師。”

    李曉蔚的禮貌讓武建心裏也頗為受用,一向不苟言笑的臉上也有些了緩和。幾人落座後,薑淑玲示意曉蔚說話。

    武建這人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今天雙方見麵,主要還是曉蔚的意向。

    不等曉蔚說話,武建板著臉,嚴肅地問道:“劇本看過了?說說你的理解。”

    曉蔚連忙點頭答應:“好的。劇本名字《西窗燭》出自李商隱的《夜雨寄北》,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西窗燭時。主人公鄭奉時和唐婉華都來自於四川巴山。倆人少年夫妻,中間曆經坎坷,終於能長相廝守,白頭到老,共話西窗下,這是一對亂世中男女的不易。”

    武建心裏微微點頭稱讚。

    曉蔚見武老師的神色還算滿意,就繼續說道:“但是,這部戲不僅僅是一部講述男女感情的戲,我理解中還有兩層主要的意思。鄭奉時最初隻是一個不諳世事,上過新式學堂,接受過西方教育影響的富家少爺,唐婉華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倆人媒妁之言,結為夫妻,如果實在太平盛世,恐怕這一對思想和眼界的不同,很難走下去的。最多也就是一對怨偶罷了。可是戰爭爆發,富家少爺參軍,成長為一個錚錚鐵骨的軍人,唐婉華更是憑借川妹子骨子裏的那股勁,撐起了鄭家不說,還積極投入到抗戰中來,為抗戰立下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她也是從一個隻知相夫教子的傳統女子成長為一個能夠承擔責任的半邊天,可以說這部戲也是倆人的成長史。”

    曉蔚喝口茶繼續說道:“還有一點,劇本裏也暗含著一個最大的主題,就是家和國,國難當頭,再多的柔情都要換成鐵骨去抵擋日寇的侵略,有多向往共話西窗的寧靜,就有多大的勇氣去麵對侵略和戰爭。否則誰也不能幸免遇難,這是我的理解,還望武老師指教。”

    武建點點頭,說道:“才兩天的功夫,能理解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看來你也是下了功夫了。迴去再琢磨琢磨唐婉華,往深裏挖。十月份就開機,好好琢磨角色,不要辜負了自己的天賦。”

    得到了武建的肯定,曉蔚剛才還忐忑不安的心立馬狂喜,連忙

    喜笑眉開地說道:“迴去一定好好琢磨,謝謝武老師指點。”

    今天的見麵短暫但很有效,迴去的路上薑淑玲一直打電話,正在推掉曉蔚接下來幾個月的所有工作。

    《紅杜鵑》的宣傳都不參加了,推掉一切商演,幾年剩下的幾個月全身心地投入到這部劇中。

    這幾年,李曉蔚這個名字的熱度一直居高不下,每一部作品就沒有撲街的時候,李曉蔚現在已經成了收視率的擔當了!《林杳傳》引起的收視浪潮才過去多久,年度大戲《紅杜鵑》就強勢迴歸了。

    現在這種時候,薑淑玲給她接劇本,不求多,隻求精。

    本來接下來的計劃是下半年再拍一部仙俠劇,這個題材這幾年正火熱著,而且製作團隊也不是什麽草台班子可以比擬的,但是武建的戲一來,薑淑玲和曉蔚商量了下,當機立斷停下所有的工作,專供武建的戲。

    對於曉蔚來講,讓她做出這個覺得吃了武建導演本人和的精良的劇本外,唐婉華這個人物的性格和成長經曆也是她決定演這部戲的原因。

    從十八歲的出嫁為人婦的少女演到白發蒼蒼身姿傴僂的老人,這對她來說是個挑戰。

    迴到家,趙瑉章正在二樓書房裏好像在打電話,曉蔚沒有打擾,獨自去了廚房,準備今晚的晚餐。

    趙益章已經畢業了,工作也簽好了,這兩天就住在家裏,等著入職。聽到廚房的動靜,連忙出來幫忙。

    曉蔚笑道:“不用,你忙著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益章接過曉蔚手裏的香菇袋子,邊去著香菇把,邊笑道:“也沒忙什麽,正看著曉蔚姐你演得電視呢。”

    曉蔚從冰箱裏取出一塊牛肉來解凍,問道:“哦?哪一個?”

    “就是《紅杜鵑》,今天剛開始播呢,曉蔚姐演得真好。”益章挽起袖子,準備洗菜。

    曉蔚正要說話呢,趙瑉章的聲音從門口傳了出來:“那是當然。”

    “哥,忙完了。”

    “恩,今晚咱們吃什麽?”這句話是問曉蔚的。

    “熬些綠豆粥,你昨天不是說想吃牛肉嘛,就做個蔥爆牛肉吧,益章想吃什麽?”曉蔚邊淘米,邊問道。

    “我隨便。都可以的。”益章憨憨地笑著迴答道。

    趙瑉章洗過手後,捏了捏牛肉,能切了,拿起菜刀,站著張開雙臂讓曉蔚給他係圍裙。聽到益章的話,笑著說道:“

    隨便,成,今天就給你做個隨便。去,泡點粉條,曉蔚,早上買的豆芽和麵筋還有嗎?”

    “有呢,就在冰箱,我來取。我再洗一撮韭菜吧,配著顏色也好看的。哎,這裏還有一顆甜椒呢,一齊炒吧!”曉蔚說著把冰箱裏的菜遞給益章。

    家裏的廚房不小,但是兩個一米八左右的大漢站在裏麵,空間立馬感覺局促了好多。三個圍繞著各自的陣地忙活著,趙瑉章在案板上咯吱咯吱地切牛肉,曉蔚摘菜,益章負責洗菜,但也不曾發生過交通阻塞的情況。

    趙瑉章閑聊道:“今天怎麽樣?”

    曉蔚正在剝蔥著,聽聞說道:“還行吧,武老師挺滿意的。說是讓我這兩個月好好鑽研鑽研劇本。前兩天不覺得,今天武老師這麽一說,我自己倒覺得忐忑了。”

    益章驚奇地問道:“曉蔚姐又要拍新戲了?”

    “是啊,十月一過了就開機。”曉蔚拿起一個西紅柿啃著。

    趙益章的菜洗好了,放到水槽上的架子上瀝水,曉蔚遞給他一根洗好的黃瓜,益章也靠著牆吃起來。

    他嘎吱嘎吱地啃著黃瓜,對趙瑉章說道:“哥,你看看曉蔚姐,這都拍了多少戲了,拍一部紅一部。你呢,都快兩年了,都沒拍一部。比起曉蔚姐來,有些不思進取哦!”

    趙瑉章牛肉切好了,拿起蔥來切斷,聞言笑道:“是啊,都快兩年了都沒拍電影了。也該出山活動活動了。對了,曉蔚,明晚咱們出去吃啊!浩進強迴來了,給他接接風,益章也去,就在你方平哥那。到時記得把方嬸捎的梅幹菜還有珠茶順便帶過去,還有啊,別像上次實心眼的全部給他,給咱家裏也留點,知道不?”

    益章怪裏怪氣地說道:“知道嘍,郭郭。”

    曉蔚噗呲一笑,前仰後伏的,手裏的韭菜撒了一地。

    上次益章從老家迴北京時,方平家裏讓捎了些下飯酒過來,方平家裏世代釀黃酒,瑉章一直很饞這口,聽益章帶了酒,興衝衝地迴家準備好好品品,沒想到家裏一滴也沒剩,全讓益章拿給方平了,這讓瑉章追憾了很久。時不時地拿出來說說。

    次日晚上,趙瑉章他們到的比較早,還有幾桌客人,方平要招待,就讓他們自便。屋子裏悶熱悶熱的,晚上的暑熱已經散去了,外麵也通風暢快,方平這個四合院是個兩進的院子,前麵招待客人,後麵自家住著。曉蔚就搬了幾個凳子,放在西廂房前的葡萄架下,三人吃著西瓜聊著天,倒也自在。

    益章擦著手問道:“曉蔚姐,看你和哥哥拍的那些照片,你家也是四合院啊?”

    曉蔚接過瑉章遞的濕毛巾,邊擦臉邊點頭應道:“是啊,不過沒有方平哥這裏大,我家是單進的。我爸退居二線後,就在我家的院子中央開了一個菜園子,家裏吃得黃瓜西紅柿都是他們種的。”

    “哎,說起這個我倒想起了,”趙瑉章收拾著瓜皮說道:“咱家種的那顆葡萄樹死去活來了好幾年了,今年連樹根都枯了,上次伯父不是說,你房間窗口下的那株小葡萄樹被遮陽著,長不大,要挪個地方嘛,要不直接就移到咱們家吧!”

    曉蔚笑罵道:“還死去活來呢,亂用成語。那我迴去給我爸說說,不過,你不是說想重新裝修房子嘛,要不等裝完了再移?”

    趙瑉章正想說些什麽呢,門外就傳來一陣笑聲:“怎麽,弟妹我還沒見過呢,都要裝新房了?趙瑉章,你可不厚道啊!”

    幾人連忙站起來,隻見江晟和一個滿腮胡子的壯漢勾肩搭背地走了進來,趙瑉章笑著迎上前,擁抱住,趙瑉章拍著這人的後背,笑道:“你可終於出關了,你說說,這都消失了多長時間了,還以為交代在哪個深山老林了!連過年也不迴來。”

    那人大笑道:“我這是修煉神功去了。不修煉到爐火純青,也不敢出來見人啊!”

    江晟直點頭,說道:“是是是,欲練神功,必先自宮。老浩啊,你的犧牲我們都知道啊!”

    浩進強把江晟一掌推遠,笑罵道:“弟妹還在這呢,就滿嘴的瞎話!”連忙握住曉蔚的手搖了兩下,嗓門洪亮地說道:“弟妹啊,第一次見麵,我是浩進強。趙瑉章的損友啊!”

    曉蔚笑道:“浩大哥好,我叫李曉蔚。”

    “知道,知道,你可了不得啊,大紅人啊,我們剛過來的時候,江晟晟就指著國貿上麵的那個大屏幕,說這就是瑉章媳婦,我一看,嘿,可不就是我家那丫頭正在追的大明星嘛,待會迴去的時候,可給浩哥我幾張簽名啊!”浩進強伸著脖子,衝曉蔚擠眉弄眼道。

    趙瑉章拽過浩進強的衣領,笑道:“這見麵禮還沒給呢,就要往迴收了,你也真是會做買賣!趕緊坐吧!”

    幾人依次入座,益章已經取了一壇子酒過來了,倒在青碗裏,先遞給了浩進強,說道:“浩大哥,請!”

    浩進強雙手接過瓷碗,說道:“益章這都好幾年沒見了吧?都比你哥高了。聽你哥說,博士已經畢業了?

    工作安排到哪了?”

    益章放下酒壇,說道:“就在協和。過兩天就去上班。”

    “好!”浩進強高高舉起瓷碗讚歎道,“好!好!我們益章有出息!來,大家碰碰。”

    說完幾人端起酒碗,青瓷相互碰撞見地清脆聲,讓曉蔚心情很是愉悅,見瑉章他們都仰頭灌下碗裏的酒,曉蔚也豪氣地仰頭一口喝完了碗裏的……橙汁。

    幾杯酒下肚,幾個男人的談性也上來了。

    江晟歪頭問道:“老浩,你說你這幾年銷聲匿跡的,人見不著,電話也打不通,要不是你偶爾還和我們聯係聯係,我還真以為你這是出了什麽事呢,你這都幹什麽去了?”

    浩進強又灌下了一杯酒,說道:“養馬去了。”

    “養馬?”大家都麵麵相覷,這個趙瑉章倒是知道一些。

    浩進強這幾年一直在籌備一部電影,劇本和部分的分鏡腳本他也看過了,可以說這部電影不管從技術還是題材傳達的思想上,都可以說是劃時代的了。

    而浩進強這個電影狂人,早期沒有名氣時,他拍電影還會考慮考慮投資、票房之類的事情,但是隨著他在中國甚至。為了這部電影的籌備,浩進強就花了一年的時間專門去美國學技術,然後又親自跑到內蒙古養了一批電影中要用的馬匹還有幾隻狼!去年的時候就已經給趙瑉章打好招唿要他空出時間來,趙瑉章也為此推掉了幾個片約,等了都幾乎一年了,才等到人迴來。

    浩進強手舞足蹈地對大夥說著他養的那幾匹戰馬有多麽的英姿颯爽,他的狼有多麽的野性!

    方平也忙完了前麵的事了,給趙瑉章他們上好菜,也坐在一起聊著天。

    夜漸漸涼了,夜空中繁星點點。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趁著曉蔚離開的空隙,江晟拉著趙瑉章小聲說道:“上次郭京的事情,已經徹底的辦妥了。”

    趙瑉章迷離著眼,看向江晟。

    “就是你在法國時給我打的那個電話,曉蔚朋友被堵在老田的會所那件事。”

    趙瑉章想起來了,吃了塊梅菜,說道:“怎麽徹底解決?”

    江晟一想起這事就樂,拍著趙瑉章的肩膀笑著說道:“那個郭京啊,不,可以說整個郭家現在都倒黴了。年初兩會召開後,郭家和這屆新班子本來就是兩個陣營,也一直夾著尾巴做事呢,郭家老爺子是個聰明人,一直約束著郭家子弟低調行

    事,那一幫人正愁抓不住郭家的把柄呢,嘿呦,咱們的郭衙內自己就送上門來了。你說這個可樂不可樂,還有田明海,那也是焉壞焉壞的,那天晚上明明愣是讓和郭家麵和心不和的謝公子來會所領郭京,結果,嘿嘿,第二天,整個北京城都知道了郭衙內那天晚上幹嘛去了!哈哈,你是沒看到那個場麵啊!真是他媽的解氣。”

    趙瑉章嚴肅了起來,放下酒碗,問道:“都知道了?曉蔚當時也在場,會不會?”

    江晟搖搖手說道:“沒有,弟妹一點也沒有被牽扯進來,隻說是一個十八線的小模特。不過,說起這事,我也覺得奇怪,你當時給我打電話後,我還來不及做什麽呢,曉蔚和她朋友就被人從那件事中抹得幹幹淨淨。這背後看來另有高人啊!”

    江晟眯著眼,麵帶詢問地看著趙瑉章。

    趙瑉章想了想,說道:“那可能就是曉蔚那晚也給她家裏說了。”

    “她家裏?”江晟有些不相信,疑狐地看著趙瑉章問道。

    趙瑉章仔細地斟酌了要說的話,點點頭,才迴答道:“那天曉蔚也嚇得不清,估計給她姨說了吧,她從小就養在阿姨家,比較親。”

    “曉蔚的姨父是?”江晟問道。

    “姓薛,叫薛紹明。聽曉蔚說是在部隊工作。”趙瑉章的手指在膝蓋上慢慢敲打著,神色莫測地看著江晟。

    “顧紹明?”江晟驚奇道,他低頭喃喃道:“是顧紹明啊!原來,原來,這也就說得過去了……”

    曉蔚端著一盤瓜果走了過來,笑道:“說什麽呢,這麽嚴肅?”

    江晟立即抬頭笑道:“正說你呢!”

    曉蔚坐到趙瑉章身旁,頭靠在他肩上笑道:“我有什麽好說的?”

    江晟搖頭晃腦,笑嘻嘻地說道:“正說你,自從出道以來,簡直太會挑劇本了,一部戲比一部戲紅,現在正在播的那個,對《紅杜鵑》,我媽我奶奶每天準時坐在電視機前,一集都不落,我媽邊看邊說,演得太真實了,電視裏發生的那些事情簡直就和她當年的一模一樣。倆人現在是你的忠實粉絲了。你給老浩簽名的時候,也順便幫我簽幾張哦,我迴家孝順我家二老去。”

    這時浩進強也□□來了,大聲說道:“恩,曉蔚真的不錯。我看過你的表演,很細膩,感情處理的非常到位,還有細節,曉蔚是一個很會處理內心戲和細節的演員。這點和瑉章有些像,但是瑉章要更爐火純青些,你要多學學瑉章對眼神和肢

    體的處理,那是一個收放自如,尤其是最近這兩年,不是我王婆賣瓜,我敢說,現在還活躍在熒幕上的華人男演員中,演戲瑉章敢說第一,就沒人敢說第二的。當然曉蔚你也很有潛力啊!等你到了瑉章這個年齡,說不定比他還要好呢!你也就吃虧在太年輕上了。”

    浩進強的一番話說得趙瑉章臉頓時黑得像是包公一樣了。

    大夥看著趙瑉章的黑臉都哈哈大笑。

    曉蔚也笑得花枝亂顫,擦了擦笑出的淚水,曉蔚板過趙瑉章的臉,語氣憐憫地說道:“沒事啊,我家瑉章年齡一點也不大啊!真是風華正茂,一枝花的時候呢!咱不氣啊!”說著憋著笑撫著趙瑉章的胸口。

    趙瑉章的臉黑得更厲害了。

    大夥笑得更是東倒西歪,浩進強更是直接趴在桌上,笑得直拍桌子。

    曉蔚忍住笑,湊上前親了瑉章兩下,柔聲安撫著。

    曉蔚比益章小好幾歲呢,人說三歲隔一代,他和曉蔚中間隔了三代還要多一些呢,平時倆人晚上在家鬧成一團時,曉蔚也嬌聲衝著他“瑉哥哥,瑉叔叔”的亂叫,這次被浩進強這個大嘴巴這麽一說,好像他都老了似的。

    趙瑉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給浩進強,浩進強剛止住的笑,又迸發了。

    曉蔚也忙笑著安撫趙瑉章,趙瑉章投去一個“迴去再和你算賬”的眼神,拉起浩進強和樂得不可開交的江晟,去拚酒去了。

    等晚上散了的時候,幾個大男人都喝得東倒西歪,方平負責把浩進強送迴家,益章開江晟的車,曉蔚這邊就負責趙瑉章了。

    益章扶著江晟走在曉蔚和瑉章的前麵,剛把江晟扶到車裏,安頓好,正要轉身幫曉蔚姐扶哥哥的時候,聽到身後“哢”的一聲,閃光燈一閃,益章連忙用身體擋住曉蔚,低聲快速地說道:“有記者。”

    曉蔚連忙低頭扶著趙瑉章鑽進了車裏,倆人以最快的速度開車離開這裏。

    今晚喝的酒是方平親自釀的,度數不高,所以趙瑉章現在雖然有些上頭,但神智還算清醒,跪坐在後椅上,看向車後。

    “還跟著呢,估計是下午跟著老浩過來的。”趙瑉章張望著後麵說道。

    曉蔚平穩地開著車,問道:“那怎麽辦?甩不甩?”

    趙瑉章笑道:“要不不管了?我們直接公開吧?”

    “好啊!”曉蔚爽快地答應著。

    現在,曉蔚對這個已經無所謂

    了。不公開自然有不公開的考慮,但是公開後,她和趙瑉章再也不會偷偷摸摸的了,連一起去外麵外麵吃飯都得分開進餐廳,在外人麵前,不要說牽手了,連個眼神也不能多給,幸運的是他倆幾乎沒有活動重合過,否則曉蔚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忍受呢。

    曉蔚的態度讓趙瑉章笑得像是一朵花了。他趴在曉蔚的椅背,笑著說道:“那成,就不管了,愛拍就讓他們拍去吧!”

    那輛車一直跟在曉蔚和益章的車後,直到在小區門口被攔住了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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