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瑉章笑著看著坐在旁邊的曉蔚抓緊時間拿出劇本,又開始認真研讀起來。不由得問了:“曉蔚,這次的戲是不是有些不順利啊?”

    李曉蔚吃驚地抬起頭,問道:“你怎麽知道?”

    看來果真是有了,趙瑉章沒有直接迴答曉蔚的問題,反而問道:“能不能給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嗎?自從拍這部戲以來,總是感覺你好像很累。不像之前那樣一入鏡頭,就很興奮。”

    曉蔚沒想到瑉章也看出來,想了想,合上劇本,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好像從杜鵑裏出不來了,現在一到鏡頭前吧,雖然我一直知道我是齊暖,我是齊暖,可是杜鵑的那股勁總是跑了出來,硬生生的把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演成了三十多歲的婦女。問導演吧,導演都說很好很棒,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辦了?”

    綠燈亮了,趙瑉章看著踩了油門,車子向前平穩地滑著。他定定神,說道:“那有沒有試著設計一些齊暖特有的神態和動作?和杜鵑完全不同的?”

    這種方法是很多演員都在用的,有時候同一時間要拍好幾部戲,為了區分角色,演員在角色允許的範圍內常常加入一些不同的小動作或者表情,來幫助自己區分不同。

    點點頭,曉蔚歎氣,“試了,沒用!”

    趙瑉章了然地點點頭,繼續問道:“曉蔚,你拍的這些戲哪一部用時最短?”

    嗯?怎麽問起這個了?但是曉蔚還是認真地掰著手指對瑉章算到:“除了在《麵首》的客串外,最短的就是《如妃傳》了,那個我隻拍了四十多天,接下來就是《青春未定》還有《紅杜鵑》,時間最長的是《林杳傳》了,《太阿劍》也差不多,用了大概五六個月左右。”

    “那這部戲呢?計劃多長時間?”趙瑉章問道。

    曉蔚低下頭,看了看厚厚的劇本,歎了口氣,說道:“這部戲原計劃是二個月,導演前兩天還說我們這組效率高,估計最多不到五十多天就能完工。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拍攝時間短,並不等於要犧牲角色塑造啊!還是我做得不夠好!”

    “那你覺得你的角色,就是主角齊暖,有多少可以深挖的?”

    “怎麽沒有?”曉蔚不服氣的辯駁著,“她出生於城市工人家庭,家境小康,童年幸福,性格要強的很,還有從她……”

    “還有呢?”趙瑉章偏頭問道。

    曉蔚抿抿嘴,雙手的手指互相繞著,說不出話

    來。

    趙瑉章摸摸曉蔚的烏發,柔聲說道:“沒有了是不是?曉蔚,其實你自己也明白,這部戲和《紅杜鵑》,和之前你演的那些戲是不一樣的,這部戲隻是個快餐式的電視劇,人物很多時候都不需要深挖,角色有著怎麽的心理曆程根本不重要,隻要情節夠緊張夠刺激,夠吸引觀眾,主演有足夠的技巧,或者說有演技那就更好了!你已經讓所有的人都滿意了。”

    “可是我不滿意!”曉蔚提高音量叫道。

    “是啊,你不滿意,所以你不由自主地把杜鵑帶入了角色,一方麵是因為杜鵑這個角色太過飽滿,一時半會走不出來也是常事,更重要的是齊暖這個角色太過單薄,無法讓你深挖去替換之前杜鵑的感情共鳴。”

    趙瑉章這麽一說,曉蔚豁然開朗,拋開對杜鵑人生之後的擔憂,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隻聽到趙瑉章繼續說道:“曉蔚,不是有句話嗎,隻有不好的劇本,沒有不好的角色。之前,你碰到的劇本,不管配角還是主角,說句公道話,在這幾年的影視圈裏都是數一數二的好劇本,導演還有製作人都是業界頂尖的。當時自然是如魚得水,每天忘我的投入到角色裏是不是很開心?”

    曉蔚連忙點點頭。自己很喜歡那種投入到各種不同角色,不同人生,不同心理的過程。

    趙瑉章抽出一根煙,在方向盤上頓了頓,沒抽,說道:“但是蔚蔚,那種好劇本,好導演不是每次都能碰見的,如果沒有碰到這樣的機會,那你就得學會自己往劇本外深挖。”

    “往劇本外深挖?”曉蔚疑惑地問道。

    那支煙在趙瑉章的手指尖轉動著,趙瑉章想了想說道:“是的,人物小傳你每次不是都寫嗎?之前呢,你都是按照劇本給的線索寫,既然這次劇本沒有給你那麽多線索,你可以自己創造啊!用現有的情節去勾勒,先勾勒出個大概,然後再去自己根據主要的性格特點或者人物活動,去添加,慢慢就可以讓人物豐滿,立體起來了。”

    曉蔚猛地拍掌,恍然大悟道,“是啊,我可以去根據劇本編故事啊!可以慢慢編出齊暖的童年,齊暖的經曆,她為什麽要這麽好強,是什麽樣的經曆讓她形成性格裏那股蓬勃的向上力?這些劇本裏沒有提及的,我可以自己去把控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趙瑉章一席話驚醒夢中人,曉蔚覺得彌漫在自己心裏好幾天的霧霾終於散去了,開心的摟著趙瑉章狠狠地親了兩口。

    正要推開車

    門下去了,趙瑉章叫住她:“蔚蔚,你之前不是說過很不理解為什麽杜鵑放棄了那麽多甚至自己的理想,隻是為了普普通通的生活嗎?”

    “嗯”曉蔚答應著,是啊,其實不是說不理解,隻是覺得有些悲涼而已,年複一日,日複一年,重複著同樣的生活,做著一份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喜歡上的工作,即使有著孩子可以慰藉心靈,可是這樣的生活是多麽的貧瘠啊!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一個大學同學不是和你同一個劇組嗎?”趙瑉章說道。

    “哎?”曉蔚有些不理解趙瑉章的話。

    “多和她聊聊。也許你就理解杜鵑了。”

    “啊,哎?”

    見曉蔚還有些疑惑,趙瑉莞爾一笑,點了點手表,曉蔚立馬在“啊,遲到了!”大叫著跑了。

    趙瑉章終於點燃了手裏的煙,悠悠地抽了一口,看著曉蔚活力的背影,不由自主地笑了。

    自己的曉蔚啊,怎麽這麽讓人心疼呢?

    薑淑玲現在能讓曉蔚接這樣一部戲,看重的自然是拍攝製作周期短,暑期就可以上映,這樣輕快的節奏的所謂職場劇實則偶像劇的劇集,很受年輕人歡迎,到時曉蔚的人氣自然又能攀高一截。

    而且如果沒出意外,曉蔚的那部《紅杜鵑》正好能接檔十月份,再運作宣傳一番,到時曉蔚自然能延續去年那種火熱的趨勢,借著這股勢頭,薑淑玲旨在讓曉蔚進軍大屏幕了。

    這部戲走不走心,其實依靠曉蔚的演技來說,問題都不大,本來自己想說的是讓曉蔚可以不用那麽辛苦,一部用來吸人氣的偶像劇而已,依靠曉蔚的實力,完全不至於這樣沒黑沒夜的鑽研,但是一想到曉蔚自從這部戲開拍之後,那個從不離身的比別人厚將近三分之一的劇本,在台詞早就倍的滾瓜爛熟的情況下,還不停地一字一句地研讀,有時候自己半夜起來,還發現曉蔚在書房裏點燈鑽研著。

    一想到這些,趙瑉章到了嘴邊的話就拐了彎了,變成了鼓勵曉蔚自己去二次創作,他的曉蔚啊!真的讓人驕傲!

    一根煙了了,趙瑉章滅了煙把,開了窗戶讓煙味散散,正準備離開呢,車後卻響起了一對男女的爭吵聲。

    搖上車窗,透過玻璃看去,男的那個有些眼熟,好像姓林,正指著厲聲大罵的那個女的,趙瑉章卻是認識的,是曉蔚上學時的室友,叫什麽,對,陶依依的,聽曉蔚提起過,剛剛他倆還說起過呢。

    倆人看似都

    有些激動,那男的似乎低聲罵了句什麽“賤|人”,話音未落呢,陶依依利落地一個巴掌就唿過去,那清脆的聲音,讓趙瑉章都覺得臉疼。

    那男的好像要撲過去動手呢,趙瑉章還在想著既然是曉蔚的室友,看樣子倆人關係還挺不錯的,要不要幫忙呢,誰知那個叫陶依依的女孩子,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腳給狠狠地踢著了那男的膝蓋上,把那男的踢得直接跪倒在地了,她口裏還大罵道:“林昭平,你就是個龜孫子!還衝我發火,你昨晚在人郭總麵前,怎麽就一個大氣都不敢喘了!是誰!是哪個孫子讓我去敬酒的!你要還是個男人,有本事做就要有本事擔,跑到我麵前bb,你有資格嗎!”

    說完,一個包帶著勁風甩到了那個林昭平的臉上,林昭平被打得一個踉蹌,差點躺在地上,陶依依卻哼了一聲,理都沒理地上的人,背起包,甩著嫵媚的長卷發,搖曳生姿地走了。

    趙瑉章的手放在車把上,保持著想要開門的動作,看得一愣一愣的。挺漂亮的女孩啊,怎麽性格這麽,這麽辣啊!

    又轉身看了看還在地上坐著的男人,猶豫著要是現在就走,那這個叫林昭平的是不是有些尷尬啊!

    索性林昭平沒有在停車場呆多久,發了一會愣,又衝著陶依依離開的方向冷笑了一會,也就鑽進了旁邊的一輛車裏,走了。

    趙瑉章學著曉蔚的樣子聳聳肩,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心裏盤算著現在去買菜還是待會去,今天公司那邊有事,不能給曉蔚做午飯了,那今晚就早點迴去做頓豐盛的晚餐。哼著小曲,趙瑉章計劃著今晚晚餐的菜式,剛才碰到的事情,也頓時拋到了腦後。

    經過趙瑉章提點,李曉蔚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了。現在不管在家裏,還是片場,隻要不拍戲,曉蔚就捧著劇本,寫寫畫畫,一本五十多頁的劇本,曉蔚給硬生生寫成了一百多頁。

    別說,效果還很是不錯,不管別人怎樣,曉蔚自己就覺得最近順暢多了,之前隻要演好各個場景就行,現在這樣一做,曉蔚頓時覺得人物串了起來,感情發展和心理脈絡也有了層次和遞進了。

    這樣全身心的投入到齊暖的角色構建中,隨著人物越來越豐滿,杜鵑的那股子鬱氣也越來越少了。

    這種變化陶依依自然也看到了,陶依依翻著曉蔚比別人厚一倍的劇本,歎氣道:“曉蔚啊,在學校的時候我就佩服你和錢薇,不管什麽時候都能靜下心來研究東西,你瞅瞅,誰家拍個偶像劇還寫這麽長的小傳,我瞅

    瞅。”

    陶依依拿著曉蔚的劇本念道:“齊暖今年26歲了,對於父母不時的催婚甚是厭煩,剛開始遇到閆亮的時候,心裏除了好感,還有一些應付差事的感覺在內。唉唉,你從哪得出齊暖父母催婚的?”

    曉蔚剛下完戲,正在把高高盤起來的頭發散開,拿著梳子慢慢地梳著那一頭烏黑長發,笑道:“可以想得出來啊,齊暖的父母文化程度不高,又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劇本裏齊媽媽性格和齊暖一樣,很要強,劇本裏不是有一幕齊暖的表妹結婚的場景嗎?你想想妹妹都結婚了,那對於女兒的婚事,這齊媽媽豈能不著急嗎?”

    “恩,這樣想也符合邏輯。”陶依依手撐著下巴點頭認同。

    “我好了,走吧。”曉蔚照了照鏡子,衣裝整齊,沒出錯。今天約好三人一起去逛逛呢。

    這兩天趙瑉章去意大利了,一個品牌代言續簽,他要去拍新的廣告,然後順便參加一些拍賣會,還要去趟法國,瑉章在那邊有兩處酒莊,有些事情也要處理處理。

    曉蔚發現,趙瑉章的投資很像他的性格,穩紮穩打,從不冒進,投資多是房產居多,而且房產商鋪也遍布在他熟悉的地方,比如北京上海還有杭州,瑉章搞收藏,也隻選擇他熟悉的瓷器,比如青瓷,瑉章的爸爸生前就是做青瓷生意的。

    這幾天他不在,曉蔚偶然去去倆人的小窩,晚上多是迴爸媽那裏,今天曉蔚和依依都下戲早,恰好錢薇也難得有空閑,三人就月好一起去逛街。

    拍攝地在長安街這塊,也沒去別處,就在附近逛逛。

    三人好久沒聚在一起了,一路說說笑笑的,她們三倒沒注意,卻不知道商場裏的路人頻繁側目,指點著曉蔚和陶依依竊竊私語。

    一個李曉蔚已經夠吸引人注目了,更加上一個陶依依,依依現在也已經五六部電視劇上映了,她美豔的外表一出道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直被稱作“小夢穎”,說是當年風華絕代的齊夢穎第二。

    倆個正如日中天的明星一左一右挽著自己,錢薇就是心再大,被人一路上這樣側目而視,也有些心塞了。

    拉著曉蔚和依依進了一家店裏,關上門,沒有了旁人熱切的目光,錢薇心裏才舒了口氣。

    恰好這家牌子一直是曉蔚喜歡的,自然要好好的選購一番。陶依依塗著蔻丹的手指輕撫過一件硬紗刺繡的長裙,笑著說道:“以前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穿迪奧的衣服,背著蔻馳的包,要知道上學時

    ,我最好的衣服還是那條三百塊的裙子,就那還是王勇打了一個月工送給我的。這才多長時間啊,感覺就像是換了個世界活著似的。”

    依依似乎是想到了王勇那時給自己送禮物時的憨傻,忍不住從心裏發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來,但是表情瞬間又變得惆悵。

    曉蔚拉著依依的手,知道現在說什麽也無用,自從和依依拍戲以來,曉蔚在劇組也見過好幾次林昭平,聽依依的意思,倆人現在雖然沒有住在一起,但也隻是為了避著記者而已,曉蔚隻能輕輕地拍了拍依依的手,關切地看著她。

    氣氛一時有些傷感,店裏的導購見狀也走開了,遠遠地站著。

    到是陶依依先笑了,拉著錢薇和曉蔚的手,笑道:“別一幅怕我想不開的表情,我現在也挺好的啊,片約不斷,我聽說王勇現在也接到戲。這樣也挺好的,挺好的。”

    曉蔚拿起一旁依依剛看上的那條紗裙,在依依身上比劃著,也笑道:“是啊,都挺不錯的,來依依,試試這條,你身材好,穿上肯定比模特要驚豔!”

    見陶依依進了試衣間,錢薇拉著曉蔚的手歎了口氣,小聲說道:“你說,原來多好的倆人,怎麽說分了就分了,前些日子我還碰見過王勇一次,他和我沒說兩句話就一直問依依怎麽樣,依依呢,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你瞧!”

    曉蔚順著錢薇的目光看到了依依放在旁邊的包,包是某國際知名的品牌包包,很是高檔大氣,但是曉蔚卻看到包包一側那個上麵布滿劃痕,半舊的水晶小兔子,

    蔚仔細辨認著,恍然大悟:“這是……”

    “恩,”錢薇點點頭,小聲說道:“這個就是依依接到第一部戲,大家一起慶祝時,王勇給依依買的那件禮物,當時依依還不是嫌這個就花了王勇一個月的生活費,罵他浪費嘛!”

    曉蔚心裏難免一酸,輕輕地撫摸著這個小水晶兔子,她記得這個兔子身上原來還有一朵粉色的桃花,王勇送的時候,說依依屬兔,又像是桃花一般美麗璀璨,而現在桃花已經被磨掉了,真剩下粉紅的小點點,掛件雖然很舊了,但是看得出主人很愛護,原來的環已經掉了,現在那條紅色的編織環看樣子是新串上去的。

    歎氣道:“何苦呢。依依心裏還是放不下王勇啊,不過前兩天林昭平也來探了幾次班,依依和他在一起倒也時常笑著。”

    錢薇想起那天王勇急切地向自己打聽依依的樣子就想歎氣,說道:“已經這樣了,隻能隨緣了。”

    是啊,這倆人的以後也隻能隨緣了。

    三人逛了一下午,晚上依依有些事情,就想著要散了,正等著依依和曉蔚的助理開車過來的時候,曉蔚看到了傑尼亞的店,突然想起瑉章之前在這裏定製的套裝也好了,就招唿著依依和錢薇一起進了店。

    曉蔚跟著瑉章來這裏做過好幾次的衣服,店員也早就熟悉了,見曉蔚進店,連忙微笑著迎上前,熱情但卻有禮的問候:“李小姐來了,您請稍作休息,趙先生的兩套衣服都好了,我這就給您去拿。”

    依依把大大小小的袋子放在沙發旁,正要端起茶杯,聞言奇怪地問道:“趙先生?這家店的衣服可不便宜,曉蔚你給誰做的啊,可真舍得!”

    錢薇抿著紅茶,低頭笑而不語。

    曉蔚臉一紅,低頭吃了塊慕斯蛋糕,低聲說道:“我家那位唄!”

    依依驚奇地放下茶杯,急切地問道“曉蔚,你還和那位某某先生談著?”

    剛和趙瑉章談戀愛那會,曉蔚在手機上把趙瑉章的號碼存的是“某某人”。那時趙瑉章幾乎每天都有電話打過來,倆人一聊就是一兩個小時,宿舍人都知道的。

    曉蔚笑著點頭承認,陶依依猛吸一口氣,錘了曉蔚一拳,笑罵道:“好啊你個李曉蔚,這麽長時間了,也不帶出來給姐妹們看看,這藏著掖著是幾層意思啊?現在就打電話,叫出來讓姐姐我看看!”

    曉蔚笑道:“今天不行,人不在國內,等迴來了,一定請大家吃飯。對了,佳佳今年十一結婚呢,給你們說了沒?”

    錢薇迴道:“說了,還叮囑我一定要把你們兩個大明星帶到呢!”

    依依和曉蔚都笑道:“什麽大明星,一定去啊,佳佳是我們宿舍第一個結婚的,對了,我看佳佳未婚夫長得還挺帥的啊!是幹什麽的?

    這個曉蔚知道,她又吃了口蛋糕,說道:“聽佳佳說,是家裏親戚介紹的,男的自己創業開了一家軟件開發公司,做得挺不錯的。和佳佳挺能聊得來的。我這裏有照片,哎,就是這個,長得還挺帥吧!”

    幾人正談得正歡,店員把衣服拿了過來,兩套西裝,一套休閑,一套公務。休閑的是淺灰色,較為正式的那套曉蔚選的是淺藍。

    趙瑉章穿衣服喜歡純色,也不喜歡鮮豔的顏色,所以他的衣服多是灰藍黑的,曉蔚也比劃了半天,最後還是發現他穿深色的最好看!天氣慢慢變熱了,曉蔚就把顏色選擇的較為淺些,看起

    來也清爽些。

    曉蔚拿過旁邊的一瓶須後水,說道:“一起包起來吧!”

    結完賬,錢薇拿過結賬單,數著數字後麵的那一長串的零,笑道:“曉蔚,你可真舍得為你家那位下血本啊!依依,你瞧瞧,兩套衣服就二十幾萬,土豪,求抱大腿可來得及?”

    依依也鬧著要求包|養。

    曉蔚哈哈大笑,伸出一條腿,笑道:“來得及,來得及,什麽時候都不晚,給,快抱!”

    三人笑鬧了會,林紓他們也到了,依依先走了,曉蔚今晚打算迴綠城那塊的,但是家裏自己一個人覺得好空曠,恰好錢薇晚上也沒事,就硬拉著錢薇和她一起。

    錢薇還有些猶豫,知道李曉蔚和趙瑉章談戀愛是一迴事,但是沒有經過趙瑉章同意,直接去他家,趙瑉章會不會不高興。即使自己的曉蔚的朋友,但是……

    曉蔚卻沒想那麽多,請好朋友去自己的家有什麽好猶豫的?

    聽錢薇說怕趙瑉章會在意別人去他的家,曉蔚有些吃驚,趙瑉章會介意這樣的事情嗎?雖然倆人從來沒說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以曉蔚對趙瑉章的了解,他肯定不會的。

    曉蔚最後又是撒嬌又是哀求,錢薇才同意和自己一起住。

    錢薇從一進門,就感覺到,這個房子裏到處充滿著曉蔚的痕跡,無論是鞋櫃裏那幾雙男女各式的卡通拖鞋,還是沙發上曉蔚的海綿寶寶、櫻桃小丸子的抱枕,隨處可見的各種小碎花卡通的飾品,本來硬朗的家居和裝修,現在處處彌漫著女性溫柔和甜美。

    錢薇看著光潔的大理石台麵上,擺著一個造型獨特可堪藝術品的煙灰缸,映著頭頂的燈光,完全是一幅靜物畫的感覺,但是煙灰缸旁卻隨便扔著一個粉紅色帶著大大的kitty貓的皮筋,讓整個畫麵顯得格外突兀。

    曉蔚從衣帽間出來,遞給錢薇一套睡衣:“這是我新買的,還沒有穿過呢,你先換上啊。”

    錢薇洗完澡出來時,曉蔚正和趙瑉章打電話著,錢薇笑著擺擺手示意不用在意自己,拉起被子躺在床上,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曉蔚見狀,邊和電話那頭的人說笑著,邊踢掉拖鞋,掀開錢薇的被子,爬上了床。

    錢薇隻聽到曉蔚嬌笑著說道:“是啊,我和大薇就要秉燭夜談,抵足而眠。哈哈,我們女孩子間的友誼你們男生是不懂的啦!你現在已經到法國了嗎?現在是法國幾點了?下午4點?哦,我都快要睡了。嗯嗯,

    不熬夜,我聽話早早睡。那你先忙著啊!我掛了!”

    錢薇笑道:“給你家趙先生匯報完工作了?”

    曉蔚嬉笑道:“哪有啊!他隻是不在我身邊擔心我而已。”

    倆人好久沒有這樣在一起躺在一起,談天說地了,一直絮絮叨叨地說道快一點左右了,才睡去。卻沒想,倆人還沒睡多久,電話急促地就響起來。剛開始是錢薇的手機,倆人睡得迷迷糊糊的,都沒聽見,停了不到一秒,曉蔚的手機像是要催命符般,響徹夜空。

    迷迷糊糊地眯著酸澀的眼睛,曉蔚躺著摸到電話,有氣無力地說道:“喂。”

    卻沒想到電話那邊,陶依依滿是驚慌的聲音傳了出來,陶依依那邊好像有些不對勁,隻聽她帶著哭腔快速的壓低聲音,怕被人聽到一樣,急速地說道:“曉蔚,曉蔚,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曉蔚!”說著陶依依就捂著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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