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完畢,小輩們都自覺的轉了出去,留下的隻有兄弟和子侄輩中能說得上話的,不過劉紓媛也不自覺的留了下來。


    “小媛,在錢省一切可好?”


    見到劉紓媛沒有像往年一樣與兄弟姐妹們一起出去,老道長就明白她是有話想說了,所以不待她開口,就問了起來。


    這位孫侄女是他家小輩之中唯一從政之人,所以他也格外的關注。


    “三爺爺,您孫侄女差點就迴不來了!”劉紓媛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車禍的事,她連她父母那裏都來不及提,所以一說出來簡直就驚乍了眾人。


    “小媛,究竟是怎麽迴事,怎麽差點就迴不來了,你給我說清楚。”劉得均聽女兒這麽一說,心中一緊,連忙焦急的詢問了起來。


    “前些日子,我陪我們街道辦主任去臨州,途經半路,就被兩輛大貨車前後夾擊,差點就要被擠成肉餅了。”劉紓媛簡單的講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幸好,有三爺爺和一位道長贈送的護身符,才讓我們一行三人都保住了性命,不然,嘻嘻,媛兒就見不到各位爺爺,叔叔伯伯了。”


    “你個死丫頭,發生了這麽嚴重的事情,你怎麽一句都沒提到過。你要是出了事,你說我和你媽承受不承受得住。”


    “你看你女兒不是好好的嗎!”劉紓媛笑顏如珠的轉了個身,翩若仙子,隻是在場的都是長輩,這萌賣的也是白費了這玲瓏的身段。


    “對了,三爺爺,那位道長還托我給你送一道護身符呢!我今天給帶來了,你看。”說完,劉紓媛就從胸口掏出一個符袋,從裏麵取出了護身符,遞給了老道士。


    老道接過了護身符,還沒攤開,就從符籙中感受到裏麵磅礴的道意。


    “這~,竟然是高階靈符!”老道驚訝的站了起來,在屋內來迴走了好幾圈,對著護身符左觀右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在這兒稍待,我去找下我師兄。小媛,你隨我一起去。”


    老道對劉紓媛示意,走出了房門。幾腳步的路,就走到了另一個門口,轉頭對劉紓媛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我師兄過來。”


    “嗯。”劉紓媛點頭應下。就見到她三爺爺急匆匆的往前院走去,不見了往日的閑淡模樣。


    劉忠元擠進前院,之後倒也沒有太過擁堵了,他在清風觀修道已經幾十個年頭了,這些俗客基本都認識他,有些甚至還是他的緣客,所以,見他進來,都自動的留出了一條通道。


    “忠元道長!”


    “道長金安!”


    不時的擠出一個人來與他打招唿,隻是這個時候,他也沒了這個閑情,隻是點個頭算是應付過去了。


    “師兄,外麵的先放放,快隨我走!”


    “師弟,何事如此急躁?”一位銀發鶴顏的老道士盤坐在大殿中央的蒲團上,正在和一群圍在他身邊的緣客們交談。這是他們清風觀一年一度的盛會,也隻有在這一天他們清風觀的大門才會向外界打開,歡迎各方的緣客。所以,一般這個時候,沒有什麽大事情,都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即使他這位師弟,也一樣會忙於自己的事務。今天這樣急匆匆的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在外人麵前,他這個清風觀的觀主需要保持好自身的形象,不能像他這個師弟一樣毛毛糙糙的,不然不是徒讓人笑話嗎。


    劉忠元見他師兄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也不見怪,因為原本他也是同樣的性格。隻是這位觀主師兄明顯已經看出了他的急迫,卻依然一副溫吞的神情,他索性也不管了。把這張符直接塞進了他的手中,輕笑道:“你自己看吧!”


    “咦!”張忠道一接手,就愣住了。這張符籙中隱隱透露出來精純道意,通過他的手,直達他的神識之中。幸好,這股道意之中並沒有包含惡念,淳淳綿綿的,反而讓他感覺很舒心,一直滯楛的境界也有了一絲的鬆動,讓他不由得眯住了眼。


    張忠道猛地睜開眼,望向他師弟:“忠元,這是哪裏得來的?”


    “無量壽尊,師兄還不隨我走!”李忠元笑道。


    “各位稍待,貧道去去就迴。”張忠道邊說邊站了起來,他也不願意隨便就得罪這幫金主,所以才走了幾步,就招來了他徒弟。“正春,吩咐下去,準備好午晚餐,今日觀門延遲關閉,你要安撫好下場的眾位居士,不可懈怠了!”


    “是,師父!”丘正春抱拳躬身,應了下來。他是清風觀觀主唯一的徒弟,修道已經是第七個年頭了,雖未入道,但渾身上下早已道意盈奕,一眼看去,哪裏不像個有道真君。


    張忠道對這個衣缽傳人一向都很滿意,這個徒弟再打磨幾年就能入道,那時也不過三十之齡,放眼望去,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修道天才了。而且人也很機靈,交代下去的事都不用他再操心。所以交代了兩句,就隨李忠元去了後院。


    他的居室門口等著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他也認識,是這位忠元師弟的孫侄女,年年都會在這個時候來拜見她的叔爺,是往年這個時候,師兄弟們都很忙,一般都不會有什麽交流。


    “忠道道長金安,小媛兒給您拜年了。祝道長仙福永享,壽與天齊!”也是自小熟識,所以劉紓媛說話也比較調皮,這句朗朗上口的祝福語給吐了出來。也不知道這位觀主道長有沒有看過那幾本小說,不會被她氣笑了。


    明顯,這位觀主一心修道,並沒有時間去欣賞什麽小說,所以這句明顯的仙家祝語並沒有引起他額外的關注,笑盈盈的和她打了個招唿,就帶頭推門而入了。


    “師兄,這張護身符就是就是我家這個小媛兒從錢省帶迴來的,具體怎麽個情況我也並沒有問清楚。小媛兒,你說說看吧,這符你是從哪裏求過來的?”李忠元簡單介紹了一句,就轉頭詢問劉紓媛了。


    劉紓媛見他三爺爺與忠道觀主眼神都那麽大強烈,也就沒有多廢話了。“三爺爺您也知道,我在錢省越州的富城街道上班,富城是山區,那裏有一座諸葛仙山,山上有一座破道觀,叫玄微觀,這張護身符就是玄微觀的觀主,混雲道長贈送給我的。”


    “呃,也不能說是贈送吧。”劉紓媛頓了頓,接著說道:“他應該是察覺到三爺爺送給我的那張平安符了,就讓我取了出來,給他看看,然後他就隨手畫了一張符,送給了我,讓我帶迴來給三爺爺您看看。”說著說著,劉紓媛控製不住的笑了出來。


    “小丫頭,這有什麽好笑的地方?你可得注意了,我們這兒也算是自家人,些許不敬也沒什麽關係,但在那玄微觀,可要注意分寸,千萬不要得罪了他!”張忠道也不知道這個小女孩為什麽這個時候要笑,雖然劉紓媛並不是他的晚輩,但總與他們清風觀有關,可不想她因為些許的疏忽而得罪了那位道人。


    他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修道之人都是心胸廣闊的,更多的是有了修為之後就變得格外的講究,聽不得言語冒犯,甚至……。唉~,不說也罷!


    “嘻嘻,可是我一開始就得罪他了啊!”劉紓媛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差點就把她三爺爺給驚出魂來。


    “劉紓媛,你是怎麽得罪他了!你說的劫難是不是和他有關?”


    “三爺爺,你不用擔心。混雲道長可不是這麽小心眼的人。”劉紓媛笑道。


    “今年我們主任要對諸葛仙山進行景區改造,那玄微觀實在是太破舊了,就派了我去玄微觀,和他們觀主商談改造的事宜。”


    “隻是一開始混雲道長並不想要改造,就和我僵住了。不過後來說開了,除了最主要的那座天師殿,別的都重建改造,所以您二老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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