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沒有前因後果的情況下,這瓜吃得有點動作遊戲的卡肉感。


    但憑借奧默那東拚西湊的情報網,加上一點點的邏輯聯想,還是大概能夠理解這倆人在逼逼叨叨什麽。


    委實說,這種狀況也不算特別陌生。


    他目前僅有的兩位年齡相近的好兄弟,都有扯上這狀況。


    一者為大衛,大衛馬丁內斯,他抵達了這個世界,仿佛被某種冥冥的善意眷顧,仍能與好友乃至女友歡聚於這邊。


    獨留某位叫做法爾科的司機兄弟在那頭,一度讓奧默聯想某個穿越者渠道裏的神必漫畫梗。


    對於穿越文化持續數千年的神聖泰拉聯邦而言,這一理論有著相當豐富的論據,本就有著大把的認同者。


    那或是你的人生被你自己掌控的證明。


    大特老師自是覺得可笑,就像他連聽到那遊戲劇情裏的自己要噶了都是毫無波動。


    在那無窮盡的世界裏,也有著無窮盡的作品,或許其中就有你的故事。


    而對此,特雷西斯卻是嗤之以鼻。


    人要麵對自己的欲望,更不要給一些已經發生了的事實找借口。


    隻是他選擇了擁戴那位比他更適合為王的妹妹。


    是的,同步資訊儲備。


    他就是那樣克製且理性的人。


    而那本就很不自在的話題,就是大衛主動在聊天中提及了《cyberpunk:edgerunners》/賽博朋克:邊緣行者這部作品。


    “這就是那張封存了虛空巨獸的卡片?”


    若他覺得這一切的發展理所當然,一切的路線都再無優化,那他亦將毫無怨言地接受那一切。


    如今仍是如此。


    難道以前打遊戲開黑坐牢,都要怪有什麽無形的大手在迫害自己嗎?


    簡直就是紙片人套娃。


    說不定偶爾還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叼煙惆悵——一想到這種可能,別說奧默了,連提起這點的大衛自己都蚌埠住,在本就很不自在的話題裏,更加的不自在。


    數據與算力盡數開放,哪怕他隻是個從劍術學徒做起來的武夫,平生最擅長的地方都在行軍打仗與那忍辱負重的政治觥籌。


    而當時的畢澤,也是在一份煞有介事中,給奧默透露奧默所接觸的那些‘紙片人’各自所在的‘真實’。


    《明日方舟》這款遊戲,經由個別穿越者帶入羅德島製藥公司後,在數年的公司拓展,員工擴招期間,也微妙的得到了更進一步的普及。


    不論如何,這一切皆是有可能的。


    隻是在那有你的作品裏,當你的發展軌跡突然偏離了那作品裏的航線,那你又會如何看待那部作品呢?


    哪怕是外星如畢澤,也清楚奧默這種很容易胡思亂想的人,最可能陷入牛角尖裏去。


    但事實上,聽到那些的奧默.林頓,心裏都是沒什麽波動。


    那位叫做法爾科的司機先生正在接受這樣的團隊80,當事人肯定都還意識不到這點。


    但他卻能說出《賽馬娘prettyderby》、《dman》、《ssss.dynazenon》、《digimonstory:cybersleuth》/數碼獸傳說:網絡偵探、《明日方舟》這類作品來,讓奧默大為驚愕他那世界所能接觸到的同步資訊儲備。


    奧默亦是其中之一。


    而若是你遇到了記敘你的作品,卻發現那其中的‘故事’與你的當下存在出入,那就更不值得懷疑了。


    就算一切的發展與遊戲之中揭示的未來呈現出了巨大的不同,那遊戲本身也不失為可供參考的if線。


    一個分卷、一本書、一部動畫、一款遊戲——這些都有機會囊括你的故事。


    畢澤眼中那種‘我認識的紙片人全都集中在這兒!’的感觸,奧默自然是沒有的。


    包括記憶、情感。


    隻是尋常員工那兒隻是感觸,而掌舵者卻要從中攫取那些真實不虛的訊息與情報。


    而那其中的角色與劇情,推進愈多,涉足越多,也就愈是給羅德島的某些員工帶來更多的複雜感觸。


    在茜的世界裏,確實有著《奧特曼》係列ip,這或許也影響了杜鵑台、不如歸台的奧特曼ip存在,但不論如何,對茜而言,奧特曼就曾是被記敘的存在,是一種紙片人。


    他雖不是魔王,卻曾是魔王的資格者。


    隻是羅德島這邊的幾位,就明顯是在就那‘獨特性’在進行爭論。


    ‘文明的存續’,或者說dwdb-221e。


    可能有多少電子儀器,就有多少不同的世界存在。


    你總不能遇到一本同人誌,發現裏麵的故事與自己經曆的不同,就覺得自己走上了獨特的人生吧?


    當然,‘獨特’二字在哲學概念一直都是相對的,你倒也不是不能這麽想。


    就像過去的名馬娘被書寫的二次創作同人誌總是不少,人都是那個人,但事卻不是一迴事。


    而換到另一位好兄弟,便是畢澤了。


    活在當下,行於當下,現狀已是走得如此之遠,何必迴顧那打從最初的選擇就大不一樣的未來,並為此心生嫌隙?


    這樣的想法未免太不負責任了,搞得好像前幾天的瑟瑟是他被控製才想瑟的一樣。


    更是因為奧默.林頓是某個創作者理論的支持者——每一個人眼中的世界,每個人一生經曆的事物,都可能被記敘為一部創作,隻是你不見得能有機會接觸。


    而羅夏博士與那位特蕾西婭,大抵就在為其所困所擾。


    甚至在奧默身邊就有最直接的證據——新條茜。


    當時的大衛,正是在為那作品原本的走向而玉玉。


    在薩卡茲這一種族的過去裏,這座漆黑的冠冕隻被魔王擁有,魔王亦將憑此展露各式的‘奇跡’,引領薩卡茲一族。


    理由自是上述的創作者理論,他也不覺得世上有能詮釋自己經曆的書本,就意味著自己的人生盡是虛假,處處受人把控。


    這樣的案例,在神聖泰拉聯邦還有許多。


    畢澤先生並沒有什麽《外星人的奇妙冒險》作品可述。


    當你認為某些存在於此的角色本是虛擬的時候,或許你也是別人眼中虛擬存在。


    生怕這些給奧默帶來怎樣驚人的衝擊。


    漆黑的王冠是它顯現所給人帶來的直觀視覺印象,但它本質是一座龐然且完整的數據庫與感知操作係統,裏麵封存的不僅僅是壓縮化的文字與數字,更有一切數據化的信息。


    且不說‘女友的初始版本裸體被很多人看到’這種需要奧默趕忙中斷討論的煩惱,光是原片結局就足以讓大衛陷入短暫的玉玉中去。


    這並不妨礙他仍是資格者的事實,能借由他那妹妹特蕾西婭允許下,讓渡那黑冠一半的功能性。


    而如今,她毫無疑問地體驗到了‘紙片人成真’,而她自己,也是畢澤眼裏的紙片人。


    說是麵對一個難以擊敗的敵人,不如就將其封印在陽間,大家就在陰間團聚好了,這未嚐不是一種解。


    但這不僅僅是因為他並未處在另一個世界,實際接觸那些作品,缺乏高維觀測者看待二維形象的實感。


    就像當下的他,也在察覺到那關於‘遊戲’的話題隻是在浪費時間之後,立刻轉向了當下的項目上。


    他不屑的對象並非是兩者憂慮的實際,而在於那憂慮本身。


    也或是你沒有真正遇到記敘你人生的作品。


    正如那片古立特的宇宙中,名為電腦的電子儀器puter)裏,存在著和現實完全不同的世界(world)。


    甭管是否有趣,也甭管是否歡樂,以上作品的組成也並不一定要求你要有趣、歡樂、波瀾壯闊。


    或許你的出場隻是某些點綴,或許你是某個故事裏的配角,但或許在衍生作品裏,你又有機會成為主角。


    隔著屏障,打量著那放置於分析儀器凹槽裏的卡片,特雷西斯下意識的看向前方半空那一半漆黑,一半透明的王冠。


    他也能在此刻嚐試接近妹妹曾經操之在手的解析能力。


    而這,也正是他作為解析小隊最後一人的原因。


    是無敵的手鐲和它戴著的傑克奧特曼。(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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