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環蛇:令小姐,冒昧打擾,請問您有空嗎?有空迴答我一個問題嗎?


    令小姐?】


    【詩短夢長:在呢,在呢,怎麽?才分別沒多久,便想與我共飲了?】


    【月環蛇:您越來越像年小姐了】


    【詩短夢長:怎麽會呢~小年和小夕可是說我愈來愈像大哥,當真令我懊惱呢】


    【月環蛇:你能在萬物裏看到每一個人,而當你以那個人思量萬物時,每一個影子都會開始像他】


    【詩短夢長:先生妙人妙語,意思是盼著小年嗎?】


    【月環蛇:…我是說您的兩位妹妹與重嶽先生相處久了,自然會以其衡量一切相似之人】


    【詩短夢長:這倒是真的,我也一度覺得奧默先生與大哥頗具相似之處


    但在那之後,卻又改了念頭


    奧默先生屢屢讓我撫掌大笑,倒是比大哥有趣得多】


    【月環蛇:…我就當誇獎領受了】


    【詩短夢長:自然是誇啊,奧默先生


    像我們這類人啊,誌得意滿最是重要


    如杯滿盈,妙趣橫生,當浮一大白才是,對了,要不要見識見識我寫的詩?也有考慮給你提上一首】


    【月環蛇:…不急,我隻是想問個問題】


    【詩短夢長:這樣啊,也是,不必強求,興致到了再說


    那麽你是想問什麽?】


    【月環蛇:我的夢裏,都分別出現過誰?】


    【詩短夢長:結果你還是想要知道嗎?】


    【月環蛇:不求具體,但求一份名單,否則實在是糾結得有些折磨】


    【詩短夢長:可得了這名單,奧默先生就不會糾結了麽?】


    【月環蛇:……】


    【詩短夢長:我曾說過,奧默先生待事的態度總像我那二哥般殫精竭慮,但我是否還未同奧默先生說過我那二哥的境遇?】


    【月環蛇:這種話總是不便說的,令小姐,尤其是在這網絡上】


    【詩短夢長:倒也是,這話小酌著說不錯,但此刻終歸是在這網路之上……不過若是奧默先生的話,說不定已經猜出我想表達的意了?】


    【月環蛇:這信任還真是讓人受寵若驚,讓我不由升起額外的懷疑】


    【詩短夢長:但眼下要緊的還是你那煩惱,不是麽?】


    【月環蛇:你想說,我那多想多疑的性格,僅僅是端著一份名單,隻會繞進更大的圈子,平添更多的煩惱,還不一定能得到收獲,是麽?】


    【詩短夢長:奧默先生的領悟力總不讓人失望】


    【月環蛇:這是我一開始就想到但又不願去正視的事實,令小姐說了這麽多,僅僅是想引導我再次去看那被我一廂情願略過的可能,非常感謝】


    【詩短夢長:謝什麽?我還覺得奧默先生確有一番熱血男兒的打拚血性,或許給你一份名單,你也確實能得出結果】


    【月環蛇:但那總不該是現在,擺在我麵前的還有更要緊的事】


    【詩短夢長:正是,聽說你還直接在某個網站發布了委托?】


    【月環蛇:……】


    ——


    很快的,小奧默退出了聊天,堪稱落荒而逃。


    年歲的增長不僅在身體,更在於心靈。


    19歲的奧默能夠迅速的調整心態,以營業的需求敲出那些故弄玄虛的字符,發出那份追求低沉沙啞聲線的邀請,這都是為了解決委托,也是為了消除隱患。


    然而,13歲的小奧默,卻沒有這份為了大義‘犧牲’的臉皮。


    網絡上的某些熟人評論便罷了,換做交談間提及自己的那些操作……


    不止一次的,奧默在考慮換個星係、宇宙,不,應該是世界生活。


    遠比當初看到evolto發布自己照片時的想法更加迫切。


    但人類確實是適應力很強的生物。


    魔人更是脫胎於人類文明中的佼佼者。


    所以他仍在重力的束縛中,腳踏實地,放下了自己那尋求一份名單,看似走了捷徑,實際可能會讓當下的待人處事節奏完全崩潰,更會妨礙委托執行的大繞路。


    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不再去想,對這點他還挺感謝令小姐——雖然讓自己惦記糾結這個問題的也是她的那句提醒。


    這算什麽?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起東炎文化下的這番說法,奧默感覺好像自己好像在純純浪費時間,但又收獲了些微妙的情報。


    ‘屢屢讓我撫掌大笑’…‘屢屢’


    ‘總不讓人失望’…‘總’


    ‘若是奧默先生的話,說不定已經猜出我想表達的意了’…‘若是’、‘說不定’


    ……與令小姐的對話確實有種流暢自然的舒適感,就像與畢澤、茜、速子與千明等人的閑聊。


    但兩人真有那麽投機麽?


    見麵次數才幾次?相處時間又有多長?怎會有這般的信任與熟悉?


    他還直接提過那信任受寵若驚,讓他不由升起額外的懷疑時,對方卻是輕描淡寫地將那話題蓋了過去。


    而最直接的話語,還是那句被他提醒止住的話。


    說過自己像她二哥沒錯,但何時又說過自己的態度總像她那二哥般殫精竭慮?


    ‘我曾說過……’


    男孩兒沉默地抬手,擰了擰鼻梁,有種荒誕的,或許自己還在夢中的感覺。


    那還是饒了我吧。


    令人苦笑的心理錯覺也僅是一刹,一刹之後的他再看這活動室,看那些轉移到活動室的那些麵孔。


    便是搖了搖頭,不去想這個問題,也蓋掉那唿之欲出的猜想。


    眼下還有更應考慮的正事——


    他剛這麽想時,卻也迎來了光屏上的新消息彈窗。


    【深邃咖啡:……訓練員,你還好嗎?


    我好像做了個很糟糕的噩夢】


    “……”


    最近的氣溫,是不是稍微有點冷了?


    為什麽偏偏是這幅狀態下受這種刺激…小奧默再次頭疼地擰了擰鼻梁。


    【月環蛇:隻是一場噩夢,已經過去了,不重要】


    那邊沉默了兩分鍾後,才出現迴複:


    【深邃咖啡:……我能額外報一門射擊精進班嗎?】


    【月環蛇:當然可以,訓練日程還有不少調整餘地】


    【深邃咖啡:好,這次我一定不會失手】


    “?”


    【訓練,勞逸結合,然後訓練:master,發送訪問許可】


    【月環蛇:你也做噩夢了?】


    【訓練,勞逸結合,然後訓練:?沒有錯誤運轉記錄,米浴想找朝倉先生,而朝倉先生答複在您這裏,是否允許訪問】


    【月環蛇:來活動室】


    【訓練,勞逸結合,然後訓練:活動室?


    原來如此,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受教了,master】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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