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牽牛星


    您發掘出了牛郎的出身,天河之東,有織女,天帝之子也,天河之西,牽牛郎,行於八荒、隕於河畔。


    獲得條件:獲悉牛郎的身世】


    【牛脾氣


    您見證了織女對牛郎的質問。巨獸非人,也可學於人乎?


    常人難以理解織女的不解、執著與嫉恨,但您不同。


    獲得條件:了解牽牛的承諾卻不詆毀織女的立場】


    【牛郎織女


    您完成了牛郎織女線主要獎章收集。


    牛郎織女是大炎最早關於‘星’的故事,同時也是最早憑‘星’所意會,衍生出無數版本的故事——有人會關心它們的真相麽?


    獲得條件:牛郎織女主要獎章全收集】


    ——


    牛郎織女就像無數故事中所講的那樣,在七夕重逢。


    河漢清且淺不過是句謬言,天上銀河的距離光年數以億計,但在這泰拉,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如此之近,近到不過就是山上山下,隻是從不曾有過會麵,也不曾察覺舊日的淵源。


    若非一行外來客的介入,也不知到了何時才會讓雙方見上一麵,且意識到這一點。


    但這樣雙方,終歸不是那些神話中的戀人。


    甚至女方帶著顯而易見的,令男方驚慌失措的敵意,乃至怨恨。


    卻不是因為愛,而是一份無法理解,乃至在那之外的——羨慕。


    一天到晚都在織布機前忙碌的神明,大抵不曾想過漫遊九州,行於八荒。


    更不曾想過要為昔日的一句話押上性命,乃至現有的一切。


    比起愛,那更像一種未知的引力,讓兩顆本不相幹的星辰靠攏。


    誠然,其中一顆終歸是‘坍塌’了,但也宛若真正恆星的坍塌爆發,其耀光照射相距無數光年也能看到,祂們之中固然有像織女這般不知個中具體詳情的存在,但也同樣會心頭有所觸動。


    隻消一個契機,那觸動就將化作更大的漣漪,乃至成為浪潮。


    正如那位織女,會真按奧默的建議跑去問那牛郎,更會在詢問中的情緒愈加激烈,最後問出那‘真有那麽重要?!’的質問。


    誠如那成就所言,常人大抵難以理解她的激動,好比茜那初次吃瓜就稱其為怨婦!的直球,但這裏的‘非常人’倒也不少,千明代表與魯道夫象征皆是看著若有所思。


    “整日忙於機杼的神明,還是會有自己的煩惱啊……”


    有此感歎,她們便也能如奧默一般,解鎖那名為‘牛脾氣’的蝕刻章。


    隻是不論如何,這場節目都已落至尾聲。


    織女得到了迴應。


    那份昔日的牽牛星已無法再現,但如今作為人類的牛郎卻會毫不猶豫的迴應。


    伴隨那句‘重要’的話語落下,他手中的那枚石頭便是裂紋進一步擴展,徹底破碎成渣。


    好似應和他那迴應。


    也令奧默若有所思,轉而招唿著其他人準備下去。


    “如此一來,他便不用再對自己放牧…是這個意思麽?”


    “小蛇你在嘀咕什麽?”


    “一句無關緊要的感歎而已。”抬手拍了拍茜的肩,迎向其他聽得清楚而投來各式目光的女孩們,露出個淺淡的笑容,奧默便略略扭頭,可看那半空中的字塊變化。


    【恰如你所言,這下便算天開月明,海走冰散】


    一切清明。


    不過……


    【還有些邊角成就以及其他線路的蝕刻章沒拿,要不再走走?】


    奧默無聲的,以指尖在半空劃出一閃而逝的流焰:【不了】


    【我沒有全成就的追求】


    “天書生!”


    當他已與女孩們行至那之前攔住她們封住的入口,便也是下山的出口時,後方便傳來這樣中氣十足的唿喊。


    便有那本該久躺的牛郎,在有些踉蹌不穩的步伐中跑近,讓奧默的雙眼有那麽一瞬,被暗紅、被漆黑所替換。


    以確認對方的身體是否有被動什麽手腳。


    結果所見的都是熟悉的氣象,一如那碎裂的石渣,大抵是牽牛對自我的補全與強化。


    “你……”


    “小心些。”抬手攙扶住了那跑近就鬆懈將摔的牛郎,奧默瞥了眼那遠處緩步走出,站在門前的織女。


    後者還是會下意識的繃緊身軀,對他遠遠行禮。


    而在奧默身前的人,則是看向新條茜等人時,又趕緊收迴目光:“你找到夫……”“我找到同伴了,牛郎。”


    麵對‘外星人’那總是需要額外注意的習慣,讓奧默截斷了對方那將有的失言:“然後,我們也該離開這裏了。”


    “如果你要我們護送你下去的話,倒是可以順路。”


    “不,不用了,我還想和織……神仙娘娘了解更多我前世的事。”


    “或許她知道的也不多……”便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他這一點的奧默,卻也注意到了對方那與畢澤相似的目光。


    真的是有人分明不在,卻又好似處處都在,讓他的表情似笑非笑起來:“或許有機會將牛郎織女的故事傳唱下去?”


    “哈,哈哈,倒也沒那麽快吧,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呢,”牛郎幹笑道,雖不知怎的他的膽子大了一些,但也大得有限,“不過我是來謝你的,謝謝你帶我上來。”


    “能在山腳相逢既是有緣,”奧默平靜道,“隻是可惜那一尾六斤重的鱗我還沒吃到。”


    “那你下去的時候直接帶走吧,就當對你的供奉。”牛郎笑。


    “那可真是誠意滿滿,那麽……”奧默迴頭,看了眼大多心情不錯地看著這邊互動的女孩們,再迴過頭,“我們就此別過。”


    “等等,其實神仙娘娘還托我問你一個問題!”


    “…”奧默略略抬眼再遠遠望向那半具身子躲在門後的織女,再迴頭看來,“請說。”


    “你是歲嗎?”


    “…不是。”


    “好,那就沒別的事了,”尚不知自己問的是什麽意思,僅僅是在轉述的牛郎,愉快的上前,在奧默以為他是要握手時,卻是直接抬起雙臂抱了抱,“天書生,咱們以後再見啊!”


    在奇怪的地方倒是這般豪爽……


    “…有機會的話。”遏製住了推開對方的打算,奧默無奈的點了點頭。


    然後在後者的揮手中自下而上的,與其他女孩一同,化作消失的方塊。


    隻是在他傳送完畢,消失在原處的瞬間,他卻不見那些本該在身旁的女孩。


    甚至好像連坐標也算錯了似的,沒到山腳,反而是仍然立在那山頂。


    且還是那被他一手締造,如橫置的月環造型般的山頂上。


    月環橫置,高有兩頭,他站在那稍稍高出一小節的焦質山石上,垂首便可見那百米之外的牛郎與織女重新匯合。


    那看起來還算和平的氛圍,大抵不至於出現什麽織女薄紗牛郎的展開,透過那還空著的天花板,甚至能看到兩人正在屋內彼此相對而坐,似是講述著什麽。


    以古人的禮節而言,這份距離感倒也算是不同尋常了。


    “不考慮把那魚撈走嗎?”一旁有聲音忽然問。


    有過之前那次的恍惚,這聲音雖是仍然陌生,卻又不令他詫異。


    “夢中的東西,便是撈出去也沒用吧?”


    奧默輕聲說著,扭頭看向一旁的藍發女性。


    是那熟悉的藍色發梢,也有那些微晃擺的幽藍龍尾,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輕女性,又更是他曾在資料上見過的樣貌。


    “有些意外,夕小姐的項目原來還請了……”他說著說著,忽又卡殼。


    “怎麽沒了後文?”


    “按理說是該按照東炎那令堂、令兄的說法來,但到您身上好像有些不太合適?”


    “哈,好像是這麽迴事,”女孩說著,端起自己抱著的金屬杖上掛著的酒葫蘆,“但也無所謂,稱唿本便不重要不是麽?”


    “若你喜歡,大可以直唿其名,不過相對的,我也會同樣這樣稱唿你,你覺得呢?”


    “令小姐,如何。”


    “哈,隨意隨意,奧默先生。”


    “……原來竟是這般不公平的對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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