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真機伶在傳送過後一個踉蹌險些倒地,被一左一右的奧默與速子都眼疾手快地扶住之後,又過去了多久呢?


    自然是一夜。


    事實證明,沒有braincore/腦核心的結果不僅僅是無法立刻對當下環境做出反應,還會有人會因穿梭渦流蟲洞而頭暈目眩到難以站穩。


    分明是不同的傳送方式,卻有著相似的反應,多少讓奧默有些無言的同時,速子倒是笑得很猖狂。


    幾個哈哈的連段聽著像是馬上要捋出光鞭亂甩了,但事實發展卻是令人暖心(x)。


    說著‘撂狠話倒挺有氣勢,怎麽還需要我攙呢?’、‘喂,你們也是栗東寮的吧?二樓還是三樓來著?’之類的話,卻也朝著奧默甩了甩手示意不用跟上,雖然栗東寮長富士奇石也算奧默熟人,簡單解釋一下就沒問題,但讓路上其他馬娘看了也不知會傳出怎樣的傳聞。


    不論是作為真機伶的哥哥,還是作為速子的訓練員,把真機伶暈乎乎的送迴來什麽的,都像是了不得的談資。


    就這還不如是速子一個人送迴來,那大家隻能說愛麗速子又開始了。


    雖然很樂意衝擊一下這像是很擅長運營粉圈的小丫頭風評,但要賠上豚鼠君未免得不償失,賽場上的研究者向來懂得輕重緩急,更擅長把握人們接受能力的邊界,因而她並未多說什麽。


    隻是扶著那暈暈乎乎的家夥朝著栗東寮方向遠去,然後再一會兒後沒有迴頭的遠遠揮手,示意目送到此為止。


    再晚一些,他便會收到機伶的抱怨與報備——愛織到宿舍了。


    並且還問了些很有意思的問題,讓她能賣著關子問奧默想不想知道。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奧默不會問,也知道她不會說。


    但作為一份一如既往的趣味互動,奧默倒也不吝迴應地得來那份不出預料的調皮迴答。


    然後再稍晚一些的時候,又等來愛織的消息:


    【睡了嗎?】


    【那個…抱歉,不,明天我再當麵說吧……】


    【總之……


    辛苦了,晚安】


    沒頭沒尾的幾句話,像是仍在繼續著臥室裏的那份緊張糾結,卻讓屏幕前的魔人淺淡的笑了笑,盯著時間,待到隔了十分鍾後,也才敲上一句:


    【晚安】


    就這樣。


    意外平穩的一夜過去了。


    比起那倆人,速子倒是沒有發來任何消息。


    奧默對此也並不意外。


    或許是獨自一人時都在忙於實驗,在林頓訓練員手下的賽馬娘裏,愛麗速子一直都是最少發訊的那個。


    哪怕偶爾發言也都是在聊天小群,而不是直接發來私聊,平日沒什麽理由都不會在群裏艾特,隻在日常相處的環節中盡顯依賴,好似要突出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而在日常之外,她仿佛總有讀不完的書與做不完的實驗。


    不像茶座老會想來找奧默喝咖啡,問他有沒有時間出去登山。


    也不像波旁老想找奧默去打gbn,用全新小號去禍害別人服務器。


    看著倒是有那麽幾分錯覺般的穩重,屬於是奧默下班之後就不用為其操心——除非她住事務所。


    開學之後自然沒有這種事,盡管有過‘撂狠話’之類的,很讓人在意的話語出現,但今夜讓人在意的東西又何止那麽一處?


    奧默隻說該說的,包括那看似無用的臨行囑托,囑咐速子照看好卡蓮。


    而除此之外,便是什麽都不值得說。


    如此待到翌日。


    他自然能在一大早收到卡蓮與看時間作息重新穩定的愛織的早安問候。


    然後在活動室等待隊員們各個集結的環節中,等來倆分明在網絡上問候過了,卻又還是跑來麵前問候的女孩。


    比起今天有訓練安排,本就該來的愛慕織姬,過來問候的真機伶理應招來所有人的疑惑,但就奧默那一貫迅速而全麵的目光掃過的結果來看……波旁與茶座似乎知情。


    這就是那所謂的,訓練員不在的小圈子起了作用麽?


    迎著不遠處那如幻覺般半透明的令的目光,那笑盈盈得儼然是在期待什麽節目效果的模樣,隻能讓奧默心頭歎息,又看了眼那若有所感地扭頭四顧的茶座。


    境界的過大差距顯然不是天才與否能彌補的。


    即便是加坦傑厄也不像祂爹那樣有候人入夢上的加成,所以令可以隨意地存在於奧默那淺淡易碎的夢境中不被發現,讓奧默的一舉一動都帶著夢遊這份荒誕性質的同時,輕易觀察那茶座一天中的模樣。


    盡管奧默並未如此求助於她,但她那自告奮勇著要分憂的模樣倒是沒什麽好勸的。


    樂子人之間亦有高下,像令這樣隻是旁觀而不推波助瀾者,自是最無害的那一類,這就更別說……作為女友裏最灑脫、最大度,其感情本身也最是讓奧默受寵若驚的存在,他其實拿令不太有辦法。


    當然,這其中其實還有幾分成人因素。


    像是雖然現實戰績不如伊莎瑪拉,但在夢裏的kda卻是遙遙領先什麽的。


    過多的深刻記憶總會影響心目中的形象,以至於即便理性如奧默,也會在對方一些刻意為之的暗示舉動闖入眼簾時,無法保持心頭的平穩。


    若是奇怪的地方硬氣了,自然也就不好在對方麵前硬氣了。


    總而言之,出於以上種種原因,這活動室裏即便是沒有到那些訓練日程排布較為鬆散的大學、退役賽馬娘們競相亮相,人也一樣不少。


    隻是還沒等奧默站在速子那邊催促卡蓮迴教室免得遲到,倒是愛慕織姬倒是先認真嚴肅的找了過來。


    從這兒開始便是小陸與米浴的登場了。


    完全不被影響,在這時一如既往貫徹倔強意誌的愛慕織姬,將關於伯父迴頭被伯母數落,那一家人除了最小的那個,都在奧默離開之後意識到了說錯話的問題道出。


    自然,光聽奧默當時的發言都都能意識到,隻是當時大家都被打亂了思路的連續性,要道歉也隻能代為傳達。


    還說要請他再來一次,好生招待再喝酒賠罪,他也想親自道歉什麽的……愛織父親的這番聽著倒像是東炎路數的發言,倒讓奧默微妙地瞥一眼旁人瞧不見的女友。


    盡管黍泡的那一壇的確是連buff效果都有的非常實用,他也未曾對外表明過對酒精的喜愛,會有這樣的結論顯然是愛織的父親在愛織那兒征集了些見解。


    這大概是源於當初宴會上的一己之見,倒是成功讓令抬眼看來,笑著揮手的模樣儼然是要他應下。


    既然有要當麵致歉的性質,那也的確是不得不應下,答應得很是幹脆的奧默,終於有空驅趕那該老實迴去趕全勤的初中生,並在對方戀戀不舍,而擔當賽馬娘大快人心的姿態下無動於衷地送別,


    倒讓小陸和米浴像是被什麽勾石視頻硬控了十幾分鍾,也不知道自己看了什麽,滿腦子莫名其妙,但又好像還行。


    豪赤!


    隻是還沒等赤完後立刻展示來意,倒是預備鈴聲響起,讓奧默瞥了眼時間,旋即起身招唿眾人。


    人也齊了,訓練時間也到了。


    接下來的話該去健身房和遊泳館裏說。


    是的。


    值得一提的是,根據特雷森安保部門的執勤安排,賽羅都會路過這兩處地點,還有弗拉德叔。


    後者暫且不提,奧默認為讓賽羅來應對小陸的這份熱情與好奇就是最好的有始有終,畢竟這本身屬於一份秘密話題,而若是那一貫大嘴巴的賽家大少泄了密……


    那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反正皇太子能跑來問這件事本身,就完全是賽羅那家夥在丟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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