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三年,葉清看到張禮好笑的走路姿勢,她又看見他們緊握的手,忍不住偷笑。她抬頭仰望飄雪的天空,深吸幾口凜冽又清爽的空氣。

    張禮心滿意足地拉著她走,“冷不冷?”

    葉清搖頭,慢悠悠地在雪地上留下小巧的腳印。要不是手心傳來溫暖的觸感,她會覺得自己在做夢。即使知道眼前的張禮真實存在,她也不願慌忙地走完迴家的路,她怕張禮還會不見。

    路過一個圓形的廣場,雪花平整地鋪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成為一塊天然畫布。葉清放不下玩兒心,拉著張禮奔跑到圓形的中心,一下一下踩出兩層同向卻不同大小的腳印——是一個不太規則的心形,就像他們連在一起的心。

    葉清抓起一把雪用單手握成球狀,向張禮的臉上扔去。張禮用手擋臉,也不還手。葉清不滿地說:“你不陪我打雪仗啊?”

    張禮抓住她另一隻手,用他掌心的溫度融化留在上麵的雪水,“都不戴手套,傻子才打雪仗。”

    “可是現在雪這麽好,過一陣就不白了。”葉清抗議道。

    “不行,走了。”張禮把她拉走了。

    葉清很不滿地被他拉著,但是也沒有放開手的打算,隻有這樣能讓她安心。她似乎還是不相信張禮出現了。

    葉清見張禮沒有按照她指路的方向走,不爽道:“你還懷疑我會迷路麽?”

    張禮在一家店前站定,葉清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店門口擺著各式各樣的手套。

    “哈哈,太好了!”原來張禮隻是帶她買手套,她嘟囔一句,“幹嘛神神秘秘的。”

    張禮就是這樣的行為方式,三年來也沒有改變,就像他的各種姿勢。

    葉清挑了一副手背上帶兔子的,給張禮拿了男士普通的。兩人做好打雪仗的準備,又迴到廣場上。

    雪下大了,剛才的腳印上被覆蓋一層薄雪。葉清抓起一把雪扔在張禮身上,張禮也不客氣地還擊。葉清會失手扔到張禮脖子附近,張禮從不往上扔,全都扔在葉清的羽絨服上。兩人鬧夠了,張禮幫葉清清理背後帽子裏的雪。

    “你是不是沒玩過打雪仗?”葉清問。

    “玩過一次。”和雲煙。

    “哦。那你不知道這個是要這麽玩的?”葉清壞笑著抓起張禮帽子裏的雪塞進他的脖子裏。

    張禮冷得一激靈,趕緊將雪清出去,也抓住葉清嚇唬她,不過最後也

    沒放進去。他知道葉清不如他禦寒,將她的手套脫下來,她的手果然是涼的。

    “走了,迴家。”張禮說。

    “好啊。你把你全部聯係方式給我。”葉清將他加為好友,然後又給刪了還是覺得不解氣。“讓你消失!”

    “幼稚!不加你了。”

    “哼,不加拉倒。”

    “好了,不加我你和誰說晚安去。”

    “萬子成啊。完了,忘記和他道歉了。”葉清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慌忙給萬子成打電話。

    張禮覺得這個電話打不打都沒法撫慰對方那顆受傷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這裏是最後一部分了。在撲街文上自言自語的我終於要把第一篇超過三萬字的文章發完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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