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見勢不妙,轉身就走。黑戌雖然不明所以,還是跟了上去。轉過街角,迴頭一看,就見有幾個人跟了上來。


    “黑戌,他們想抓你去領賞,嚇唬他們一下,別讓他們跟著。”


    “好!”


    黑戌低聲應道,突然轉身,就向追在最前麵的胖子撲去,隻一下,就把他撲倒在地。兩個前爪踏在胖子身上,露出利齒,作勢向胖子的喉間咬去。


    那胖子嗷地一聲,就昏了過去。其他人一見黑戌那兇狠的樣子,頓時作鳥獸散,早把賞金忘到腦後了。


    在一般人的眼裏,黑戌隻是一隻能給他們帶來不菲錢財的良種狗。隻有爺爺和破天才清楚,黑戌實際上是一隻神獸。它曾經有獨自搏殺三頭紅狼的記錄。


    在破天的幼年時期,黑戌實際上一直扮演者破天的守護者的角色。隻是因為破天後來到了西海,能夠獨立謀生,黑戌才沒有跟去。實際上,破天在西海的一舉一動,這麽多年一直都處於欽天監的監護之中。


    如果他真的有什麽危險,車田隨時都會出手。


    由於怕引起街上行人的關注,破天沒有展開身形飛奔,但行走的速度也是飛快。


    “怎麽迴事兒,主人,那照片上的家夥,怎麽有點兒像我?難道齊國也有我的粉絲?”


    黑戌一向自我感覺良好。


    “是有你的粉絲,不過是齊國的警察。”


    “齊國警察又不是母狗,他們找我幹嘛?想讓我做齊國母狗的大眾情狗?那可不行,愛情是自願的,沒有人能夠強迫我。”


    一人一狗鑽進一條無人胡同,沒了顧忌,就跑的飛快。轉眼間就出現在另一側的街道上,如此幾次,早已遠離那個布告欄。


    在一個燈光閃爍之處,就看見了一個美容院的招牌。破天沒猶豫,就推門而入。


    “歡迎光臨,先生,您需要什麽服務?”


    一個打扮精致,長相妖冶的女人迎了上來,一見破天,眼睛就亮了起來,不自覺中,小嘴張開,似乎要把破天吞下去。


    “染個發。”


    “您的發色與膚色很配,我不建議您染發。”


    “許多人都說,美麗的女人沒有思想。但是,在你的身上,這種說法是荒謬的。您不僅非常美麗,而且富有職業精神和專業遠見。我同意你的建議,不染發。要染發的,是它。”


    “你是說,給狗染發?它的全身都是頭發耶?”


    “我是戌,不是狗!”


    黑戌剛想說,就見到破天嚴厲製止的目光,硬生生把話噎了迴去。


    “那就來個全身的,染成黃色。”


    “好吧,不過,要100塊錢。”


    “這麽多?你的價格表上,一個人才20個塊錢。”


    “帥哥,它的頭發實在太多了,這還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打折了。”


    “好吧,不過,盡可能快點兒。”


    “沒問題,我很專業的。”


    美女發型師的手法確實很專業,很快就弄了個七七八八。黑戌對她把自己稱作狗心裏有氣,故意把頭往她的懷裏鑽,趁機用嘴拱了幾下美女胸前的凸起,惹得美女嗬嗬笑了起來。


    “看來你的主人還是很了解你的,怪不得要染成黃色,你還真有點兒黃耶。”


    發型師說著,低下頭,鼻子頂著黑戌的鼻子,來迴揉了幾下。低聲說道:要是把你換成你的主人,那該有多好啊。


    一陣濃重的香水味兒傳來,嗆得黑戌急忙扭頭,打了個噴嚏。


    出了美容院,黑戌終於憋不住了。


    “都說男人好色,沒想到女人好色起來,也是很要命的。看她盯著你那眼神兒,恨不得把你吃了。”


    “本守護使風華絕代,顛倒眾生,也屬正常。不過,你也不要自卑。等你修煉到位,可以化成人形時,也會是個偉男子的。”


    “我可沒有什麽自卑?做人有什麽好?無數的母狗把我當做夢中情狗,每天都沐浴在愛情的海洋裏,給個皇帝我都不換。要不是齊國的警察抓我,我倒還真想在齊國留下一段豔遇呢。呀,臭嘴,怎麽會這麽巧?”


    說警察,警察就到。2台警車鳴著警報,嘎吱一聲,很拉風地停在路旁,五六個頭戴鋼盔,身穿防彈衣的警察跳下車,一下子就把破天和黑戌包圍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一個佩戴手槍的警察最後下了車,手裏拿著一張紙,仔細端詳了破天和黑戌一陣,然後手一揮,撤了。


    “現在沒人能認出我們了,走,去港口。我們得盡快離開齊國。”


    “不賣桃子了?路費怎麽辦?”


    “金玉桃太紮眼,不是什麽人都能買得起的。即使有人買,我們的身份信息也可能泄露。現在,我還不想讓別人把我現在的相貌和軒轅破天聯係起來。”


    琴島港,是齊國最大的深水不凍港。貨物吞吐量,在齊國位於第一位。在中央大陸位於第二位,僅次於華夏帝國的源州港。除了強台風,幾乎每天都有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貨輪在此進出。


    風順輪船代理公司,是一家老牌公司了。


    門衛室裏,一個老者正仰頭坐在椅子上打盹兒。聽到有人敲擊窗戶玻璃,漫不經心地睜開了渾濁的眼睛,把窗戶拉開一道縫。


    “什麽事兒?”


    老者有些不耐煩。


    “我要到風花大陸去。”


    破天道。


    “船票在右邊賣。”


    “我要坐貨輪。”


    “為什麽不坐客輪?”


    “我帶著一條狗,客輪不允許帶寵物。再說,我沒有身份文件。”


    “150塊,一口價。”


    “這麽便宜?”


    “隻是中介費,其他費用另計,你們自己議價。”


    “成交,我要盡快走。”


    “3個小時之後,就有一艘貨輪離開,我想還來得及。我給你聯係一下魯爾船長,你到對麵的咖啡廳7號桌,點一杯鷹巢咖啡,魯爾會去找你的。”


    破天進了咖啡廳,黑戌則在門外等候。沒過10分鍾,魯爾就到了。自己也點了一杯咖啡。


    “就你一個人?”


    “外加一條狗。”


    “5萬塊,一口價。”


    “我沒有現金。”


    “我可不收支票。”


    “我有這個。”


    “金玉桃?”


    望著桌上的金玉桃,魯爾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看來你還是個行家。”


    “一枚金玉桃,不找零。你可以住在船長室裏。享受最精美的食物和服務。”


    “成交。”


    “你這杯我請,喝完我們就可以走了。”


    3個小時後,破天和黑戌乘坐一艘運送鐵礦石的散裝貨輪,離開了琴島港。


    16天後,在風花大陸的利特丹港登陸。魯爾船長慷慨地贈送了破天2000塊。


    一天後,破天順利抵達了位於米諾斯聯邦首都的青藤大學。諾蘭校長熱情地接待了她,根據他的意願,安排他進入物理學院學習。並慷慨地答應,可以先入學,學費緩交。


    隻是他的身份和其他學生有些不一樣,是個旁聽生。


    破天雖然有些鬱悶,但是,初來乍到,急於安身立命,也就勉強接受了這個安排。


    關於破天從龍山鎮到青藤大學的這段經曆,在後來的《青藤蓋亞星球史?守護使卷》中,是這樣描述的:


    “偉大的守護使大人,還在少年時期,就顯示出與眾不同的遠見卓識和驚人的勇氣。


    為了完成第一次蛻變,他勇闖被人類視為畏途的核輻射區。當他從核輻射區出來的時候,那些試圖阻擋守護使大人前進步伐的小醜們,被守護使大人的驚人氣度所震懾,竟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當守護使大人走在清雲大街時,龍山鎮的居民們自發追隨,一直跟到龍皇廟。在異常短暫的告別儀式後,守護使大人和他的忠實追隨者黑戌開始了他的第一次遠征。


    在齊國,一些民眾和警察盡管還不知道守護使大人的身份,卻為大人的氣度折服,自發地追隨大人。


    魯爾船長就是其中一個。他駕駛自己那艘20萬噸遠洋巨輪,專程把守護使大人送到風花大陸的青藤大學。


    作為青藤大學的旁聽生,守護使大人以此為起點,完成了他的太極宇宙學說。開始了他波瀾壯闊的,至今想起來,仍然令人熱血沸騰的龍圖偉業……。”


    《青藤蓋亞星球史》,一直被學界認為是嚴肅而權威的曆史巨著。但是,對於守護使的記載,卻受到了許多質疑。


    有的說它故意強調守護使大人的旁聽生身份,是青藤大學在抬高自己的地位。有的說它的語言太過情緒化,不符合曆史學中立嚴謹的學術風格。


    最為強烈的質疑,來自於龍山鎮中學曆史教師苟不理的一篇論文。


    文章指出:守護使少年時期,幾乎就是個不良少年,是被人追殺走投無路了,才誤入核輻射區。裝瘋賣傻才混了出來。狼狽的連一件衣服都沒有了,隻好光著屁股逃跑雲雲……。


    曆史教師的觀點,受到了各方的激烈反對。倔強的曆史教師,頑固地堅持自己的觀點,甚至找了一些當地的知情者,來證明自己觀點的真實性和正確性。


    不過,不知為什麽,這些人後來都改了口。直到曆史教師家裏的窗戶玻璃多次被守護使的擁躉砸碎,龍山中學威脅要開除他,曆史教師才不再堅持自己的觀點。


    不過,這場爭論並沒有就此而止。許多學者以此作為自己的研究課題。至少有十幾個人,因此獲得博士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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