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破天說話,監獄長又開口了。


    “破天,你這次的表現,我們很滿意。”


    你們倒是滿意了,可我對你們不滿意。


    “你要知道,這次請你來,我們下了很大決心。也付出了很大代價。”


    決心倒是有了,我可沒見到你付出什麽代價。


    “昨天晚上,你親自到澡堂裏去看水溫了吧,很好,司爐工就是應該有這種認真負責的精神。”


    破天突然覺得一陣涼意,扭頭就見到陳蝶冰冷的眼神兒。


    監獄長你個老東西,我就到澡堂子看了一眼,也沒有哪個人掉塊兒肉,這就是你付出的很大代價?


    連這事兒都知道了,身邊果然有她的耳目。


    哪個混蛋當臥底給老子上線,叫老子查出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胡蝶梅的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我們充分信任你的能力。”


    我處理個屁啊,我有那個本事麽,她的後台是鬼夫廟啊。


    你們是信任我,信任我找死的能力。


    “是啊,我也相信破天的能力。”


    沈騰也在一邊兒湊熱鬧。


    你懂個什麽,你是男人啊,怎麽就站在她們一邊兒了?本來是保護陳蝶的,可在她麵前,怎麽就像個小貓兒似的,你還有沒有五術之人的傲骨啊。


    莫非他叫陳蝶給拿下了?否則陳蝶怎麽敢對他這麽兇?


    沈騰,如此毫無節操,我鄙視你。


    “好吧,胡蝶梅的事情,我相機行事。不過,能否叫沈兄也留在這裏,我倆聯合作戰,共同對付馬金波?”


    “這個絕對不行。沈騰不是監獄的人,不能留在監獄裏麵。況且他是男人,晚上在女監留宿,更是大忌,傳了出去,誰也解釋不清。”


    好吧,不留就不留。隻是沈騰是男人,我就不是男人了?


    眼瞅著一大幫女人,看得著,吃不著。不是乳腺癌,就是艾滋病,暗地裏還監視我。


    我給你們抓鬼,暗地裏還監視我,拿我當賊一樣防著。我成什麽了,簡直是個傻小子。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該讓閩中知道我的身份了,否則,將來對我的行動很不利。”


    破天提出這個要求,是有道理的。


    上次菜刀丟了,他不得不把自己那些抓鬼裝備藏到水箱裏麵。


    這樣一來,對於他來說,就很不方便。


    萬一遇到鬼將來襲,他想拿裝備都來不及。


    監獄裏的犯人,心態非常複雜。


    許多時候,表麵上看著關係都很好,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背後捅刀子。


    如果有人向閩婕上線,說破天有羅盤這些東西,閩婕即使對破天沒有什麽成見,也得把這些東西沒收。


    破天晚上需要經常在後院乃至於前院活動,如果有人舉報,說他想逃跑,獄政科、獄偵科就可能采取措施,消除這個隱患。


    或者叫夥房調整崗位,或者不讓他出來活動,那就大大地限製了破天的活動範圍。


    “好吧,陳蝶,派人把閩婕叫來,獄政和獄偵那邊,一會兒迴去,我跟他們打個招唿。”


    不一會兒,閩婕來了,監獄長跟她說了破天不是犯人,而是來抓鬼的事兒。


    不過,破天是男人的事情,還是沒有說,繼續瞞著閩婕。


    “另外,就是黃萍的事情,她到底是有病,還是懷孕,你們還要仔細檢查一下。”


    破天還是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這樣做,一是叫她們有一個準備,二是也撇清自己的責任。


    自己來抓鬼,就在眼皮子底下出了鬼胎,竟然沒發現,可有些說不過去。


    “懷孕?怎麽可能?”


    “小色狼,你幹的好事兒。”


    陳蝶就要發火了。


    “陳科長,我可是才來幾天喲。”


    破天狠狠地瞪了陳蝶一眼,陳蝶這才閉嘴。意識到閩婕還不知道破天的男人身份,又想破天說的有理,才明白過來。


    “這裏也沒有男人,怎麽會懷孕?”


    陳蝶既是疑惑,也是為剛才的話遮掩。


    “我倒是認為完全有可能。”


    沈騰不緊不慢地來了一句。


    “你是說鬼胎?”


    監獄長到底見識多些。


    “我不敢確定,但是這個可能是有的。還是好好檢查一下為好。”


    “如果是真的,可就麻煩了。”


    按照法律規定,孕婦不能收監,隻能放她出去。等到孩子生下來,過了哺乳期,才能把黃萍重新收監。


    對於監獄來說,這是重大的事故,上級和律政司一定會來調查原因。


    到時候怎麽解釋?你說沒有男人進來,黃萍是怎麽懷孕的?鬼胎?你糊弄鬼呢?


    這事兒叫誰聽了能信?傳到了外麵,也將是個醜聞。


    事實上,還真就可能是個鬼胎,真要找出男人,說死也找不著啊,就是黃萍自己,她也說不明白。


    “今天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說是子宮肌瘤。”


    閩婕今天帶黃萍去了,覺得沒有什麽問題。


    看了破天一眼,流露出不滿的樣子,顯然是嫌破天多事兒。


    “但願如此,你們怎麽安排的?”


    監獄長問道。


    “準備手術,已經跟家屬聯係了,叫家屬盡快來簽字手術。”


    “好,快點安排,盡早手術。費用問題不用擔心。”


    “要不要再檢查一下?”


    “不是已經有了結論麽?”


    監獄長反問道,語氣有些不耐煩。


    “好,我明白了,盡快手術。”


    破天明白了,監獄長和敏捷已經或達成了默契。


    不管黃萍懷的是什麽,也要除掉這個麻煩。


    破天又感到一絲涼意,那是一種冷酷的感覺。


    “好了,你們迴去吧。”


    監獄長發了話,破天和閩婕默默地走了。


    兩人走到後門,閩婕沒有從後門進去,而是跟著破天一起來到了鍋爐房,到了破天的屋子。


    閩婕也沒客氣,脫鞋坐到破天床上。


    “軒轅破天,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事情經過,剛才在現場的時候,陳蝶已經大致介紹,破天就重複了一邊。


    當然,自己的男人身份和馬金波跟陳家的恩怨,略過不提。


    “以前我也覺得夥房的事兒,有很多蹊蹺的地方。迴家跟老人說,他們也說可能是鬧鬼了。叫你這麽一說,就對上了。原來這世上還真的有鬼。我竟然天天跟他們在一塊兒。”


    “閩中也不必擔心,鬼也好,靈也好,也是講道理的。不會無緣無故地加害人。況且他們一般白天不敢出來活動。宋欣欣那樣的,隻是個特例。”


    “你說的一般是什麽意思?就是有的時候,白天也會出來活動嘍?”


    “這種情況很少,隻有修為特別強大的鬼,才有這個能力?”


    “夥房的鬼厲害不厲害?”


    三個鬼將,我都打不過,你說厲害不厲害。


    “沒有厲害的,都是小鬼兒。”


    “那晚上怎麽辦?今晚我還要值班兒。”


    “值班兒沒什麽問題,以前怎麽樣,現在還怎麽樣。正常情況下,應該沒事兒。”


    “就怕不正常啊。”


    “實在不行,來點個卯,然後就迴家。”


    “那怎麽行,不是脫崗了麽,萬一出事兒了,不就是失職麽?再說了,值班兒領導和上麵還時不時檢查,又有監控。對了,有了,晚上我到你這裏來住。”


    到我這裏住?那我住哪裏?


    上迴王嬌嬌來攪合一迴,三個死丫頭就對我不理不睬的,用了不少好吃的,才把她們哄過來,忘了這事兒。


    這迴你竟然住下來,她們還不得跟我翻臉?


    “閩中,住我這裏不方便吧?”


    “有什麽不方便的,你又不是男人,我就住王曉玲那屋了。晚上給我準備點兒水,我要洗個澡。”


    你也要洗澡?還讓不讓人活了?


    都知道我不是犯人,還這麽支使我。


    見閩婕在破天的屋子裏,曉玲就不時地在門口轉悠,似乎很著急。


    不一會兒,閩婕到了曉玲的屋子,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曉玲則開始收拾屋子,還換上新床單。


    “破天,這個屋子你就不要進來了,今晚閩中在這個屋住,以後閩中值班的時候,就都住我這個屋子。”


    曉玲一副頗為自豪的樣子。


    不過是在這裏睡覺而已,至於這麽高興麽?


    “破天,監獄長找你什麽事兒?是不是你的路子上來了?還跟閩中一塊兒迴來的,行啊,今後你在夥房可就牛起來了。”


    是啊,是監獄長的路子,她給我的是一條死路。


    “曉玲,你不要瞎猜,監獄長不過是問問我心理諮詢的事兒,哪裏有什麽路子?”


    “行了,破天你不用解釋,這種事兒我明白,今後你可要多照顧我。”


    “行。”


    如果我能活到那天的話。


    “哎喲……”。


    “又怎麽了”?


    “破天,你不會是監獄長的私生女吧”?


    “曉玲,你有完沒完?”


    我又成了人家的私生女,你個八卦玲。


    “好好,我不說了。閩中說沒說晚上洗不洗澡?”


    “對了,她叫你晚上給準備水。”


    正好曉玲願意伺候她,還是叫曉玲來吧。要是閩婕再叫我給搓澡,又是一場折磨。


    晚上七點,閩婕來洗澡,破天打了個招唿,剩下的就由曉玲伺候。


    洗完澡,曉玲就一直陪著閩婕,直到快要點名了,才迴到號裏。


    點完名,閩婕到樓上轉了一圈兒,在辦公室裏呆了一會兒,又到值班室簽到,直到天要黑了,才到了鍋爐房。


    破天把三姐妹放出來看電視,想出去轉一圈,看看打井現場有沒有什麽異常,剛想出去,閩婕進來,脫了鞋就坐到床上。


    “軒轅破天,咱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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