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達在黑油油的土地上走了幾步，捧起一把黑土聞了聞，散發著濃鬱的芳香，緩緩道：“是的，不錯。我們需要太多的東西才能讓我們生存下來。可是，這些物品都不重要。對於我們這些大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是女人。女人，你們知道嗎？”
張成和趙左參軍都是過來人，他們的少將軍雖然打仗勇猛，但對於男女間的歡愛和歡愛後結出的果實，這個年輕的小子畢竟是沒什麽經驗的。但他居然提出了這樣嚴重的問題，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張成道：“沒有女人，對我們這樣的男人來說，真是……”
赫達的神色有些憂鬱起來：“我們這些男人出征總要有個歸宿，為什麽這樣？因為那裏有我們的家，因為那裏有個我們需要的女人。沒有女人就沒有家。我們這些男人什麽都可以做，可就是不能自己組織家庭，就是不能自己生孩子，不能自己繁衍後代。一旦這樣，我們幹什麽還有什麽意義？這些兵們還會和我們跟著我們嗎？”
兩個比他的年紀大些的男人臉色陡變，是的，何曾不是這樣。
張成擔憂道：“那我們怎麽辦？”
赫達的眼裏流露出思索的光亮，他沉穩地說道：“誰都知道，沒有女人的世界，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所以，我就不相信這裏沒有人煙，哪怕他們是野人，也是女的。但這裏是安全的。我們可以暫時不用為自己的安全擔心。”
張成和趙左參軍道：“好，我們四下裏去看看，可以暫時找個地方落下腳。”
近千名的兵士洗去半年多的征塵，享受許久都沒有享受到的輕鬆和愉快，赫達派出許多人出去打獵，沒用多長時間，居然打到許多羊、獐、鹿等野味，又尋找到許多可以吃的東西。煮飯的香氣在這 茫茫的沃野彌漫開來。看到這樣的情景，赫達幽幽道：“你說，我們這裏缺少的是什麽？”
張成道：“缺少……缺少的東西還是很多的。”
赫達道：“女人，我們現在最缺少的是女人。如果我們是在打仗，女人就是多餘的東西，就是我們的拖累。但我們現在不是在打仗，所以，就應該有女人。所以我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女人。”
張成想了想道：“如果我們在這裏長期駐紮下去，我們就出兵擄來些女人，讓她們……”
赫達沉吟道：“這也是一個辦法，但不是最好的辦……”
忽地，他的身子深深地顫抖了一下。他揉了下眼睛。他以為自己的神智出了毛病。
不會是這樣吧。
他坐在江邊上的一頂臨時搭建的大帳裏，可以看到眼前的景色。就在他說話的當兒，一張麵如芙蓉般粉嫩的麵龐，在不遠處的草叢中忽地一閃就不見了。
他不僅眼睛為之一亮，甚至連整個身心都為之沸騰。
啊，這分明是個美麗的姑娘。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個讓他費心琢磨的一個重大問題，就這樣解決了嗎？莫不是這裏有人煙的嗎？有人煙就應該是有女人的啦？有了女人他還愁什麽呢？
他手下的這些大兵，為了開辟一方寶地，為了他們的生存繁衍，不正是需要女人的嗎？
可是，他又感到深深的奇怪。在這方圓千裏幾乎沒有人家的不毛之地，哪裏來的女子呢？
也許在什麽地方也隱藏在一個神秘的部落，也許在什麽地方就有一個城池。那裏就是他們的安身之地。這裏女子就是那裏的女子。
這就是說，隻要跟上這個女子，就可以找到人煙，也就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女人？
可是，這個女子倏地就不見了。
她又在躲著什麽？
她是怕了自己嗎？
赫達走了出去問張成道：“你剛才看到一個人嗎？”
張成莫名其妙道：“這個……我不明白你說的是。”
赫達有些興奮道：“她是一個女人。”
張成瞪大了眼睛：“女人？你不是……”
赫達立刻氣唿唿道：“我現在完全正常。我問的是你剛才看沒看到一個女人？”
張成沮喪道：“我沒看到什麽女人。我看到的就是他們。”
從河裏出來，軍士們已經沒有繼續行軍的意思，想是看好了這片開闊的土地，河魚爭戲，獵物此伏彼出，遠處的林子還有各種各樣的可吃的東西，紛紛光著身子躺在沙灘上曬起了太陽。有的已經搭起了暫時居住的帳篷。
他們顯然是不再聽什麽號令了。
張成正準備還要問，赫達擺擺手疑惑道：“我剛才明明看到一個女子，而且還……”
張成真正為他擔心了，道：“少將軍，你的意思是你剛才看到了一個女人？就在這裏？”
赫達正欲說什麽，忽然，一陣清亮的聲音悠悠地傳來，如同夏日裏一陣涼風一般，軍士們的精神為之一振，個個忽然從沙灘上站了起來，聽著這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清亮的聲音。
赫達也站了起來。難道這裏真的有人家嗎？他細細一聽，這原來是大漢的樂府詩，他已經聽得真真切切。
這是個女人的嗓音，而且清麗高亢，十分悅耳。赫達居然能聽出幾句詞：
江南可采蓮，
蓮葉何田田！
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
魚戲蓮葉西，
魚戲蓮葉南，
魚戲蓮葉北。
這裏雖然沒有蓮花，卻有蘭蘭的河水和在水在中躍動的魚兒，卻不知這女子來自何處。赫達一陣欣喜，看了一眼張成，趕緊穿好衣服。向那發出歌聲的地方大步走去。
張成也掩飾不住自己的喜悅之心，喜道：“真是這樣啊，我還以為……這裏怎麽會有女子的歌聲？也沒看到這裏有人家的啊？”
赫達道：“我就說這世界之大，一定不單單是我們大漢天下的。或者，這裏早有我們的中原人到此也未可知。她唱的不正是我們的漢樂府的詩句嗎？也許她還是我們長安的女子呢。”
張成一聽點頭道：“少將軍說的正是。我也聽這歌聲是這樣的熟悉。我還覺得我們又迴到了我們的長安了呢。”
赫達製止道：“別出聲，我們要聽聽這女子到底在什麽地方。”
說罷，兩個人沿著長滿青草的岸邊，向發出歌聲的地方尋去。
他們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忽然，一個麵容姣好的年輕女子在草裏一閃，紅豔豔的唇和這綠瑩瑩的草一對比，顯得分外的新鮮豔麗，但閃了那麽一下，又倏地不見了。
赫達的心一陣激蕩，向那草叢裏大步走去。
張成和趙左參軍都是過來人，他們的少將軍雖然打仗勇猛，但對於男女間的歡愛和歡愛後結出的果實，這個年輕的小子畢竟是沒什麽經驗的。但他居然提出了這樣嚴重的問題，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張成道：“沒有女人，對我們這樣的男人來說，真是……”
赫達的神色有些憂鬱起來：“我們這些男人出征總要有個歸宿，為什麽這樣？因為那裏有我們的家，因為那裏有個我們需要的女人。沒有女人就沒有家。我們這些男人什麽都可以做，可就是不能自己組織家庭，就是不能自己生孩子，不能自己繁衍後代。一旦這樣，我們幹什麽還有什麽意義？這些兵們還會和我們跟著我們嗎？”
兩個比他的年紀大些的男人臉色陡變，是的，何曾不是這樣。
張成擔憂道：“那我們怎麽辦？”
赫達的眼裏流露出思索的光亮，他沉穩地說道：“誰都知道，沒有女人的世界，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所以，我就不相信這裏沒有人煙，哪怕他們是野人，也是女的。但這裏是安全的。我們可以暫時不用為自己的安全擔心。”
張成和趙左參軍道：“好，我們四下裏去看看，可以暫時找個地方落下腳。”
近千名的兵士洗去半年多的征塵，享受許久都沒有享受到的輕鬆和愉快，赫達派出許多人出去打獵，沒用多長時間，居然打到許多羊、獐、鹿等野味，又尋找到許多可以吃的東西。煮飯的香氣在這 茫茫的沃野彌漫開來。看到這樣的情景，赫達幽幽道：“你說，我們這裏缺少的是什麽？”
張成道：“缺少……缺少的東西還是很多的。”
赫達道：“女人，我們現在最缺少的是女人。如果我們是在打仗，女人就是多餘的東西，就是我們的拖累。但我們現在不是在打仗，所以，就應該有女人。所以我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女人。”
張成想了想道：“如果我們在這裏長期駐紮下去，我們就出兵擄來些女人，讓她們……”
赫達沉吟道：“這也是一個辦法，但不是最好的辦……”
忽地，他的身子深深地顫抖了一下。他揉了下眼睛。他以為自己的神智出了毛病。
不會是這樣吧。
他坐在江邊上的一頂臨時搭建的大帳裏，可以看到眼前的景色。就在他說話的當兒，一張麵如芙蓉般粉嫩的麵龐，在不遠處的草叢中忽地一閃就不見了。
他不僅眼睛為之一亮，甚至連整個身心都為之沸騰。
啊，這分明是個美麗的姑娘。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個讓他費心琢磨的一個重大問題，就這樣解決了嗎？莫不是這裏有人煙的嗎？有人煙就應該是有女人的啦？有了女人他還愁什麽呢？
他手下的這些大兵，為了開辟一方寶地，為了他們的生存繁衍，不正是需要女人的嗎？
可是，他又感到深深的奇怪。在這方圓千裏幾乎沒有人家的不毛之地，哪裏來的女子呢？
也許在什麽地方也隱藏在一個神秘的部落，也許在什麽地方就有一個城池。那裏就是他們的安身之地。這裏女子就是那裏的女子。
這就是說，隻要跟上這個女子，就可以找到人煙，也就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女人？
可是，這個女子倏地就不見了。
她又在躲著什麽？
她是怕了自己嗎？
赫達走了出去問張成道：“你剛才看到一個人嗎？”
張成莫名其妙道：“這個……我不明白你說的是。”
赫達有些興奮道：“她是一個女人。”
張成瞪大了眼睛：“女人？你不是……”
赫達立刻氣唿唿道：“我現在完全正常。我問的是你剛才看沒看到一個女人？”
張成沮喪道：“我沒看到什麽女人。我看到的就是他們。”
從河裏出來，軍士們已經沒有繼續行軍的意思，想是看好了這片開闊的土地，河魚爭戲，獵物此伏彼出，遠處的林子還有各種各樣的可吃的東西，紛紛光著身子躺在沙灘上曬起了太陽。有的已經搭起了暫時居住的帳篷。
他們顯然是不再聽什麽號令了。
張成正準備還要問，赫達擺擺手疑惑道：“我剛才明明看到一個女子，而且還……”
張成真正為他擔心了，道：“少將軍，你的意思是你剛才看到了一個女人？就在這裏？”
赫達正欲說什麽，忽然，一陣清亮的聲音悠悠地傳來，如同夏日裏一陣涼風一般，軍士們的精神為之一振，個個忽然從沙灘上站了起來，聽著這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清亮的聲音。
赫達也站了起來。難道這裏真的有人家嗎？他細細一聽，這原來是大漢的樂府詩，他已經聽得真真切切。
這是個女人的嗓音，而且清麗高亢，十分悅耳。赫達居然能聽出幾句詞：
江南可采蓮，
蓮葉何田田！
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
魚戲蓮葉西，
魚戲蓮葉南，
魚戲蓮葉北。
這裏雖然沒有蓮花，卻有蘭蘭的河水和在水在中躍動的魚兒，卻不知這女子來自何處。赫達一陣欣喜，看了一眼張成，趕緊穿好衣服。向那發出歌聲的地方大步走去。
張成也掩飾不住自己的喜悅之心，喜道：“真是這樣啊，我還以為……這裏怎麽會有女子的歌聲？也沒看到這裏有人家的啊？”
赫達道：“我就說這世界之大，一定不單單是我們大漢天下的。或者，這裏早有我們的中原人到此也未可知。她唱的不正是我們的漢樂府的詩句嗎？也許她還是我們長安的女子呢。”
張成一聽點頭道：“少將軍說的正是。我也聽這歌聲是這樣的熟悉。我還覺得我們又迴到了我們的長安了呢。”
赫達製止道：“別出聲，我們要聽聽這女子到底在什麽地方。”
說罷，兩個人沿著長滿青草的岸邊，向發出歌聲的地方尋去。
他們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忽然，一個麵容姣好的年輕女子在草裏一閃，紅豔豔的唇和這綠瑩瑩的草一對比，顯得分外的新鮮豔麗，但閃了那麽一下，又倏地不見了。
赫達的心一陣激蕩，向那草叢裏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