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著刻克洛普斯跟對方交涉,然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說起來,你了解伊那科斯嗎?”


    “嗯?沒有,其實我並沒有在播撒文明之種時特別來過這裏。”


    普羅米修斯搖了搖頭,麵色略帶古怪的說道。


    “我除了最初做啟蒙之外,並沒有過多插手過人類之間的事情。”


    “但是伊那科斯他卻能領先其他地域的人,建立起了文明和城邦,老實說我也很好奇。”


    按照她的估計,城邦的形成和出現,應該還需要不少時間才對。


    最起碼不是現在,畢竟阿爾戈利斯這裏可是實打實的有一位神的使者存在。


    神權應該會保持著一段時間的穩定,直到一段時間之後才會發生改變才對。


    但伊那科斯的動作意外的很快,頗有種領先了時代一步的感覺。


    “這樣嗎?”


    厄洛斯若有所思。


    伊那科斯,他隻作為伊娥傳說的背景板出現。


    關於他的身份有兩種,一種是河神,一種是人類的國王。


    而具體是什麽情況,厄洛斯還隻有見過之後才知道。


    兩人聊了幾句之後,刻克洛普斯那邊也是搞定了。


    對方邀請他們先進去王宮,等請示過國王之後,才能得出具體答案。


    隻不過救女心切的伊那科斯,多半是會召見他們的。


    跟隨著衛兵朝著王宮而去,其中的擺設並沒什麽可說了。


    再豪華的人類宮殿,也不如神明居所半根。


    在暫時將厄洛斯幾人安置在偏殿之中後,對方就急匆匆的匯報去了。


    不多時,就傳來了伊那科斯王要召見他們的消息。


    消息來的之快,讓厄洛斯有些感歎。


    看來這是親爹,不是假的。


    既然是親爹那就好說了,免的整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操作出來。


    “王,幾位雇傭兵已經帶到了。”


    披甲衛兵將厄洛斯幾人帶到了宮殿的露天庭院上,戴著桂冠的老者披著華美的絲綢。


    他側臥在沙發上,手中端著黃金鑄就的酒杯,蒼老的臉上充斥著木然和哀傷的神情。


    “你們就是號稱能幫我找到伊娥的雇傭兵?”


    伊那科斯蒼老的視線先是放在了刻克洛普斯的身上,似乎是看出了什麽,搖了搖頭。


    隨後便又轉移了視線,放到了厄洛斯和普羅米修斯的身上,眼睛眯了起來。


    “你們兩位.”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驚疑不定,似乎是有些拿不準。


    而他在打量著厄洛斯和普羅米修斯,厄洛斯又何嚐不是在觀察他呢?


    他的確是個十分衰老的老人,衰老到厄洛斯都有些懷疑,他會不會下一秒就腿一蹬去世了。


    但這麽老了還能建立阿爾戈斯城,看來不是什麽一般人。


    隻不過,厄洛斯似乎從麵前的老人身上,發現了一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他的膚色帶著幾分褐色,身上還有著火焰灼燒過的恐怖痕跡。


    不要問厄洛斯為什麽看的出來是火焰留下的,有過經驗。


    些許猜測和傳說從厄洛斯的腦海之中流過,他徑直抬起了頭,向伊那科斯開口說道。


    “伱,應該不是希臘人吧?”


    “你不是希臘人吧?”


    厄洛斯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猜測,但又隱隱有著肯定的意味。


    麵前的耄耋老者,雖然穿著打扮都是十足的希臘風味,但厄洛斯能感覺他的格格不入。


    硬要說的話,厄洛斯也說不出具體是哪裏,但就是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伊那科斯愣了一下,原本渾濁的眼睛,都瞬間清亮了幾分,盯著麵前的厄洛斯。


    很明顯,厄洛斯說中了。


    伊那科斯沒有出聲,揮手讓衛兵們退下之後,方才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您是奧林匹斯山山過的哪一位?竟然親自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低下了戴著王冠的頭顱,姿態顯得十分卑微。


    能夠認出他的來曆,眼前戴著麵具的人,絕對是神明無疑。


    “你是從哪來的?迦南?還是埃塞尼羅?”


    厄洛斯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並沒有澄清自己的身份。


    見到伊那科斯的反應,他的內心便已經在快速的思考著。


    一些要素在厄洛斯的腦海之中串聯在了一起,答案很快就得了出來。


    “是埃塞尼羅吧?從尼羅河的流域來的?”


    伊娥會成為伊西斯神,而宙斯之前在歐羅巴身上的設計,與如今在伊娥身上做的,隻不過是同樣。


    熟悉了這一套之後,厄洛斯自然也不難猜出伊那科斯的來曆。


    “沒錯,我的確是從埃塞尼羅一路跋涉,穿過了世界壁來到這片土地之上的。”


    伊那科斯的內心有些忐忑。


    為了來到這裏,他放棄了自己在埃塞尼羅的河神位置,甘願作為失去神性的半神來到希臘。


    這蒼老的麵容,便是放棄了神性之後,極速衰老的象征。


    而自從來到希臘,他還未曾真正見到奧林匹斯諸神們。


    作為偷渡客,他的內心也十分的忐忑不安。


    誰也不知道奧林匹斯是怎麽處理偷渡客的,是遣送還是直接就地揚了?


    他隻聽說過希臘世界開放包容,沒真正的見識過啊?


    “那你為什麽要來希臘呢?在埃塞尼羅不好嗎?”


    狀況不知何時,開始轉變成了厄洛斯對伊那科斯的盤問。


    而這些問題,伊那科斯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


    為什麽要偷渡?那當然是因為埃塞尼羅世界根本不是神能過的日子。


    在埃塞尼羅,日夜的交替便是太陽神拉與黑暗大蛇阿波菲斯的交戰。


    每一次日夜交替,便象征著世界在毀滅的邊緣擦肩而過一次。


    拉也不能百戰百勝,祂也有失敗的時候,隻不過等到祂再次勝利時,一切都會被祂複原。


    這樣的日子,就好像每個人的頭上都懸掛著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會落下。


    這種心一直懸著的感覺可不好受,恰逢希臘宙斯上台,一掃克洛諾斯執政時的歪風邪氣。


    奧林匹斯山作為神話燈塔的傳聞輻射諸多世界,伊那科斯便起了偷渡的心思。


    在希臘當個半神,做個人類國王,勝過在埃塞尼羅做一河神啊。


    希臘這溫和的氣候和自然風貌,比起埃塞尼羅無盡的沙漠和風暴,要好太多了。


    更不要提,沒有時時刻刻世界都有可能毀滅的擔憂。


    伊那科斯對於希臘的生活還是十分滿意的。


    就是他的女兒伊娥丟了,這讓他最近愁容滿麵。


    埃及其實我主要感興趣的是奈芙蒂斯,因為奶芙稱號深入人心,加之b站上的奈芙蒂斯手書,很感興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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