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細思之下,覺得確然如此。


    秦紅梅道:“一直以來,我們桑提國內大大小小的糾紛從未停止,此刻想來,定是都這‘媽媽’暗中策劃的。她起先幫咱們擊敗了龍國,然後又建立邪教,不久前利用猛獁帝國,如今再扶持什麽青陽飛賊,哼,這女妖一日不除,世上便永無寧日。”


    形骸歎道:“所以我前來,就是為了找到這女妖在哪兒,設法將她除去。我聽聞桑提國中有人能指點我一條明路,總寡頭,對於這女妖,你知道多少?”


    秦紅梅道:“我隻知她在夢海,連夢海的仙靈也畏懼她,被她懾服,被她利用。”


    形骸記起緣會所言,道:“我聽說若見到風行元龍,就能見到她。”


    秦紅梅神色劇變,喊道:“真的?此事當真?”


    形骸點了點頭。


    秦紅梅咬緊嘴唇,長久不語,過了半晌,她道:“師兄多年來隱居深山,便是為了刺探這女妖虛實。也唯有師兄,或許能告訴你這女妖的種種隱秘。”


    鄭千山忙道:“師父他老人家行蹤不定,我也不知他此刻何處。若有他老人家在,就算敵人再強,師叔也無需掛懷了。”


    秦紅梅道:“孟行海,你務必需將我女兒救出。若那青陽教的賊人未說謊,她就在依依林中的夢蠻城堡之中。葬後卿,你留在此處,我這邊將調兵遣將,製定計謀,攻打那山狐穀。”


    形骸道:“我隻不認得路,總寡頭知道該如何去那城堡?”


    秦紅梅道:“我會派一艘飛艦載你,若我女兒能迴來,無論你索要什麽,我秦紅梅決無不允。”


    那葬後卿搖頭道:“桑提國甚是廣大,你召集軍隊,商議對策,至少需兩天兩夜,我不欲閑著,還是與孟兄前往那城堡好了。”


    秦紅梅盯著他看,思索片刻,歎道:“也罷,就由得你們。”


    形骸道:“葬兄,非我狂妄自大,我獨自一人,未必救不出人。”


    葬後卿道:“喝了你的酒,算是欠了人情,唯有為你出力。況且這夢海邊境甚是邪門,再如何小心也不為過。”


    形骸奇道:“你這位老兄乍看之下,當是個沉默寡言之人,想不到熟了之後,口齒如此伶俐?”


    葬後卿道:“廢話,我本就是囉嗦之輩。”


    形骸道:“原來如此。”


    鄭千山朝秦紅梅一拱手,道:“師叔,我亦願往,定會營救師妹迴來!”


    秦紅梅實不知那夢蠻城堡虛實,也不知孟行海、葬後卿功力究竟如何,她道:“師侄小心,你武功雖高,但年輕氣盛,需戒驕戒躁才是。”


    鄭千山道:“是!師叔!”


    秦紅梅又道:“那夢蠻的城堡本是仙靈所造,據傳極其詭異,充滿致命危險。古往今來,即使有人從那城堡中活著迴來,也都已成了神魂俱滅的空殼。其中並非隻有力大無窮的夢蠻,更有詭計多端的仙靈。你們切不可有絲毫放鬆,哪怕再細微的異狀,也當萬分留意。”


    說完,她轉著小車,又到了先前停泊飛艦處,另一艘飛艦浮在空港,這飛艦並無氣球,比之前那艘小了許多,船尾處多了幾個排氣的鋼管。


    秦紅梅道:“此船本是用來往返夢海邊境,挖掘不融冰的。”她望向葬後卿,道:“葬後卿,我已聽說了你的事。待我的事完成之後,我會用此船載你前往目的地,還請稍安勿躁。”


    葬後卿道:“總寡頭放心,有孟兄坐鎮,我不會劫持此船。”


    形骸笑道:“葬兄真會說笑。”但見他與秦紅梅神情倒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


    這飛艦隻有一個船艙,其後另有一貨艙,從外頭看似比之前的飛艦狹小,可實則要寬敞許多。船艙內另有三位飛羽精兵,一人頭冠如鷹,一人頭冠如龍,一人頭冠如蛾,三人神色倨傲,那鷹冠女子英姿颯爽,也不抬眼,隻擦著手中弓弩;龍冠的大漢器宇軒昂,雙目緊閉,雙手交叉胸前;蛾冠的女子甚是美貌,對三人視而不見,哼著小曲,手中一根小針,縫著一件獸皮大襖。


    鄭千山驚唿道:“天王三將?你們....你們也一齊前往麽?”


    形骸心想:“這三人瞧來好生威風,絕非凡俗。”


    秦紅梅甚是鄭重,說道:“此行不容有失,因此我派他們三位同行。”


    那龍冠男子朝鄭千山點頭道:“你是我們的小師弟麽?”


    鄭千山聽說這天王三將是本門這百年來最為了得的弟子,皆是習武奇才,得了師門真傳,自出山之後,縱橫雪域,罕逢敵手,將來皆是寡頭之選。他朝三人拱手道:“師兄,兩位師姐,我是鄭千山,剛奉師門之命....”


    鷹冠女子不耐煩地說道:“知道,知道,該出發啦!”


    蛾冠女子抬頭道:“總寡頭,我們此行必不負所托。”


    秦紅梅道:“一路保重。”


    龍冠男子點了點頭,手一抓,艙門閉合。飛艦升空,不久已在雲間。


    船艙裏一時無人言語,唯有那蛾冠女子縫衣時哼著的曲子。形骸見她手指竟並未觸碰那繡花針,而是以真氣虛捏著,她似乎並非為了縫衣,而是在練一門武功。


    鄭千山最先坐不住了,他清了清嗓門,道:“師兄、師姐,我向你們引薦。這位是孟行海,這位是葬後卿,他們二位也都身負神通,令小弟我甚是欽佩。這位孟行海更對小弟有救命之恩。”


    形骸與葬後卿齊聲道:“小兄弟過獎了。”


    鄭千山笑了笑,打起精神,迴憶這三人名字,又道:“我這位師兄名叫韋騰龍,綽號冰雪飛龍。我這位師姐名叫吳雲寒,綽號千丈飛鷹。而這位師姐名叫托婭,綽號無影飛蛾....”


    驀然間,那托婭手中飛針不翼而飛,朝形骸眼睛刺來,實是快如雷霆。形骸一抬手,將那飛針捏住,此時,他又察覺另有一根細小如銀發般的飛針刺向自己。那小針就隱藏在大針之後,起初緩慢,但大針被斷,小針瞬間加速。形骸豎起無名指,朝小針彈了彈,那小針朝下墜落,被形骸接個正著。


    托婭格格嬌笑,道:“罷了,你有本事,我廢不了你的眼珠。你要看本美人兒就看個夠吧。”


    形骸道:“不,非禮勿視,在下先前不知姑娘不願被人注視,確是不對,但姑娘為何下此毒手?”


    托婭道:“你怎知我發針之後,不能突然中止?本姑娘這飛蛾神針的功夫,已練到出神入化,隨心所欲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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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事務繁忙,故少碼一些字,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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