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展這種東西，在北方相對較少，反倒是渝州、蓉城有很多，陸令以前讀大學的時候還去過。
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的漫展，一般就是穿著漂亮的衣服、化化妝、戴假發或者貓耳朵之類的，或者做個特殊顏色的發型。據說現在越來越開放和大膽了,早已經離開“漫展”這個範疇。
比如說，經典的“地鐵老人皺眉.jpg”，就有不少人模仿。
“怎麽突然想起來去漫展了？”燕雨一臉嫌棄，看了看劉儷文，“就你這麽漂亮，去漫展不知道多少人找你要微信。”
“怎麽可能？我平時在大街上也沒幾個人要微信啊。”劉儷文一臉無所謂。
“兩碼事,漫展本身就是一個交友很便利的地方,平日裏不好意思要聯係方式的話，在漫展就無所顧忌，這個地方搭訕太正常了。像你這樣的，即便你戴個麵具，你這個身材都免不了被人要微信。”燕雨叮囑道。
“那怎麽辦？我還真怕被很多人搭訕。”劉儷文有些擔心。
“簡單，讓青山保護你。你倆一起行動就ok。”
“那行，沒問題。”劉儷文點了點頭。
“估計是前幾天，我帶劉儷文迴沈州那次，我們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幾個喜歡furry的年輕人,她就上心了。”陸令道，“不過，天華那邊的怎麽樣？會好玩嗎？”
“應該不錯，我看這次搞得還算比較大。”劉儷文躍躍欲試。
“那就去唄，我們也稍微準備準備,去玩就好好放鬆一下。”陸令點了點頭。
在c市很難購置漫展的行頭，但好在寇羽揚聯係了天華那邊的一個小團體，他們那裏有很多很多裝飾，而且價格不高。
...
第二天，六人集合，一起開車去了天華市,到了這個小團體這裏。
這個小團體也是漫展愛好者，他們很多裝飾都是自製的，因為確實是熱愛，所以並不以售賣為主。
寇羽揚是在一個專門賣這些產品的平台下找到的，當時有人評論買的東西很貴還被騙了，這個團體的人在下麵評論，說可以幫助買家免費設計一件。這讓人很有好感，寇羽揚聯係聊了聊，果然是一群骨灰級愛好者。
在這些人的幫助下，陸令等人花了總共不到1000塊錢，就各自設計了一套簡單的人物形象。當然，這個價位不可能量身定做全省包裹式的東西，主要是一些小件。
陸令穿了自己的黑色外套，臉上做了一些毛發偽裝，手持一根金箍棒，裝扮的形象是孫悟空。
青山則不喜歡這些動漫角色，就把臉塗紅了一點,化妝做了丹鳳眼、臥蠶眉，直接上了武聖造型。
至於金箍棒和關刀,這是借的,不用花錢，漫展之後要還給人家。
燕雨的造型是最貴的，是原神裏麵的可莉。單是燕雨這一套，就花了500多元。
寇羽揚直接沒有裝扮，他穿上了自己的格子襯衫，帶了一個鍵盤。
葉文興更直接，穿了一身防曬服，手裏拿著釣箱和釣竿包。
至於劉儷文，大家原本以為她會搞個醫生裝扮，但誰也沒想到，她居然搞了個英雄聯盟裏卡特琳娜（一個女刺客）的造型。不過因為裝飾品不夠多，看著有點不太像，如果不提醒一下，可能認不出來。
這個天華市的小團隊，給燕雨等人設計這套裝扮是非常興奮的！在他們看來，燕雨等人這扮相實在是太好了！
尤其是青山，簡單地處理一下，關刀一擺，那種威嚴立刻就出來了！就差一匹好馬了！青山的騎術還是可以的！這個小團隊給青山扮完裝，爭著搶著和青山拍照。
陸令的孫悟空形象，不是很形似，還是那句話，準備不足。但是陸令本身就比較擅長表演，又有火眼金睛，所以演一演還是挺有感覺。
寇羽揚和葉文興就不用說了，本色出演，幾個愛好者看著直拍大腿，像、太像了！
至於燕雨和劉儷文，那就更惹人注目了，她倆氣質形象都很好，燕雨眼睛比較大，劉儷文身材更好一些，倒是很適合這倆角色。
就這樣，小隊修整完畢，和這個小團隊的人一起去了漫展這裏。
提前預約好了，大家戴著口罩一起進了展廳，進去之後，不少人都把口罩摘了，但還是有一些人戴著。
燕雨等人的口罩是這個小團隊專門設計的，改了顏色，和人物形象比較契合，不摘口罩也不影響角色。
漫展到底是看啥？
陸令覺得就是看人，各種各樣的furry和人物，很有意思。還有人扮演了《超能陸戰隊》裏的大白，穿著高高的鐵殼子，完全看不到裏麵的人什麽樣子。估計這身扮相，沒個一兩萬下不來。
在眾多的人群中，1組這些人也算是亮眼的了。
和燕雨想的並不一樣，大家對劉儷文的興趣不是很高，反倒是對青山、葉文興、寇羽揚感興趣，尤其是青山，有很多人過來找他合影，甚至還有經紀人過來遞了名片，據說是個什麽傳媒公司的，不過應該不大，可能是拍網劇的。
“人好多啊，你說，那幾個學生會不會過來參加？”劉儷文跟陸令問道。
“我來之前看他們朋友圈了，沒來。”陸令道。
“沒來啊，可惜了，不然還能看看他們的furry什麽樣子。”
“沒事翻翻他們朋友圈不就是了？不都是這些？”陸令道。
“是嗎，我看看...啊不對，我沒加什麽微信。”
“我找他們跟你說。”陸令拿出手機，溝通了一會兒，結果他倆都被拉到了一個群。
這個群就十幾個人，算是以獸圈為主的一個小圈子，群裏麵每天都有大量高質量表情包，還有很多分享，陸令和劉儷文看得麵麵相覷，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
...
在陸令看來，漫展本身，是一個“變身”體驗的過程，扮演一個自己喜歡的角色，甚至會有人扮演自己極度厭惡的角色。
換一個角度看世界，扮演一個新的角色甚至新的物種，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這也是很多人趨之若鶩、越來越深入的原因。就比如說furry圈，很多人的服裝都是自己縫紉拚接的。
一行人逛了一下午，感覺非常好，換一個無憂無慮的身份，什麽也不用想，什麽也不用考慮，也不用為任何世俗之事負責，也沒有勾心鬥角，多好啊？
一直到了晚上，大家才結束了漫展之旅，出去卸了妝，歸還了道具，開車去濱海吃了海鮮，並且在海邊的酒店住了一晚上。
今晚也能趕迴c市，但那就太沒有休息的意義了。
...
晚上，海灘。
“這六百多一晚上的酒店，也確實太誇張了，要不是你堅持，我肯定要迴c市。”陸令道，“這國慶期間確實離譜啊。”
“那我買單好了。”燕雨哈哈笑道。
“今天這麽開心？”陸令看了看燕雨。
這邊的海灘比較偏僻，人也不多。天華市的濱海地區，很多地方都是填海建成的，海灘區域非常少，很多都是收費的公園。這家酒店之所以貴一些，主要就是因為可以進入沙灘區域。
“開心啊，我今天扮演的可莉，感覺怎麽樣？”燕雨問道。
“好看、可愛！”陸令評價道。
“是可莉可愛嗎？”
“是你可愛。”
“哈哈哈，”燕雨笑得很開心，“這幾年，從我上了大學，就你說我可愛。”
“說了兩年了。”
“一年半。”
“差三個月就兩年了。”
“也行。”
“嗯。”
國慶期間的海風已經有一些涼意，但海風終究是海風，涼意中有一絲溫暖。
陸令和燕雨找了個地方坐下，享受著這安靜的時光，什麽也沒有說。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陸令道：“今天，我一直在扮演孫悟空，你感覺怎麽樣？”
“像真的一樣，”燕雨看了看月亮，“我第一次見這麽放的開的你，抓耳撓腮的，看著就想揍你。”
“哈哈哈...”
“劉儷文還跟我說，從來沒見過你這樣，說這樣的你一點都不可怕。”
“她懂什麽，這樣的我才更可怕才對。”
“也是，她這個人，其實很聰明，但是又很單純。”
“不評價她了，接著說我，”陸令道，“燕雨，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聰明過頭的人。”燕雨輕輕搖了搖頭。
“評價這麽低嗎？”
“如果是聊工作，這是最高評價了。”
“好吧，”陸令仔細想了想，“不過，這樣也挺好。”
“是，挺好。”燕雨笑著道，“和你聊天就是簡單。”
“哈哈哈...”陸令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麽？”
“我覺得，劉儷文和青山要是在咱們旁邊，估計都聽不懂咱們說什麽。”
“不能，她八卦起來，很多事懂的可快了，甚至秒懂。”
“腦子沒用正經地方，”陸令道，“對了，我和莪們院長溝通過我的論文的事情，院長幫我聯係了一位國際上有盛譽的reviewer。”
“哦，怎麽了？”
“你幫忙了？”陸令問道。
“真沒有。”燕雨搖了搖頭。
“啊？”陸令一驚，他很了解燕雨，居然真沒有幫忙？
“嗯，我沒幫忙。”燕雨道，“怎麽，這麽快就聯係上院長了？可以啊。”
“這麽說，全靠我自己？”陸令有些自我懷疑，他不由得再看了看燕雨，發現燕雨確實沒有說慌。
燕雨有些生氣，直接伸手掐陸令的肚子。
“別別別，疼疼疼疼疼...”
“你敢懷疑我？還想看看我撒謊沒撒謊？”燕雨生氣了，“行，陸令你本事越來越大了，拿了兩篇頂刊，不知道自己隊長是誰了？”
“我錯了我錯了...”陸令吃痛，連忙求饒躲開，站定後，陸令突然想起了一個事，“你怎麽知道是兩篇？”
“啊？”燕雨一下子雙手捂住了嘴。
“行...”陸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啥。
“你別多想，”燕雨補救道，“這種事造不了假，誰也幫不上忙，我隻是家裏有一點消息渠道，除此之外，什麽忙也幫不上。”
“沒有找人給我寫推薦信？”
“你腦子今天是不是被火燒了！推薦信有什麽用！”燕雨生氣了，“你就這麽沒自信嗎？”
“我錯了...”陸令第一次對自己有些懷疑，主要是他居然真的沒有看出來燕雨說話的真假！
完全看不出來！
怎麽迴事？是燕雨已經第四境界大圓滿了？或者...第五境了？不可能啊...
“坐，接著吹會兒海風，就迴去了。”
“好。”陸令坐在燕雨旁邊，一起聽著海浪的聲音。
...
晚上，陸令和青山住在一個屋裏，陸令看了看青山，也沒有感覺什麽特別的，反倒是青山有些疑惑：“陸哥，怎麽感覺你怪怪的？”
“怪怪的？”陸令更是疑惑，“什麽意思？是我演孫悟空有後遺症嗎？”
“那我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青山形容不上來，“睡覺吧。”
“晚安，明天還得迴c市。”
...
第二天，陸令等人一起迴到了c市，昨天一天都很歡樂，每個人都很放鬆。
早上起床之後，陸令再見燕雨，聊了幾句，不經意間，就感覺到了燕雨的社會思維還是剛剛進入“高深莫測”的第四境界，和之前沒什麽變化，並沒有所謂的第四境界圓滿，更沒有第五境界的樣子。
怎麽迴事呢？是燕雨已經隨心所欲地修改狀態了嗎？不可能啊...
陸令再看了看劉儷文，倒是和以前也沒啥區別，反倒是寇羽揚和葉文興有些變化，他倆的社會思維，好像有些進步的樣子。
昨天，他倆扮演程序員和釣魚佬，居然有所體悟？
那挺厲害的...
“文興，”陸令道，“我有一種預感，你的釣魚技術又再次提高了。”
“是嗎？”葉文興大喜。
“嗯。”
“陸哥你怎麽看出來的？”
“直接看出來的。”
“陸哥你厲害啊，現在連這個都能看出來了！”
“還好。”陸令接著看向寇羽揚，“羽揚。”
“什麽事？我的計算機技術也提高了？”寇羽揚一臉不信，“我讀書少不要騙我。”
“那等你自己找機會試試吧。”陸令不置可否，“我感覺你的社會思維進步了。”
“哦？”寇羽揚對此倒是很感興趣，“什麽境界了？”
“胸有丘壑的資深水平了。”陸令道。
“哦？不錯。”寇羽揚點了點頭。
“那我呢，那我呢？”劉儷文一下子把頭鑽了過來，“陸哥，我到沒到胸有丘壑的水平？”
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的漫展，一般就是穿著漂亮的衣服、化化妝、戴假發或者貓耳朵之類的，或者做個特殊顏色的發型。據說現在越來越開放和大膽了,早已經離開“漫展”這個範疇。
比如說，經典的“地鐵老人皺眉.jpg”，就有不少人模仿。
“怎麽突然想起來去漫展了？”燕雨一臉嫌棄，看了看劉儷文，“就你這麽漂亮，去漫展不知道多少人找你要微信。”
“怎麽可能？我平時在大街上也沒幾個人要微信啊。”劉儷文一臉無所謂。
“兩碼事,漫展本身就是一個交友很便利的地方,平日裏不好意思要聯係方式的話，在漫展就無所顧忌，這個地方搭訕太正常了。像你這樣的，即便你戴個麵具，你這個身材都免不了被人要微信。”燕雨叮囑道。
“那怎麽辦？我還真怕被很多人搭訕。”劉儷文有些擔心。
“簡單，讓青山保護你。你倆一起行動就ok。”
“那行，沒問題。”劉儷文點了點頭。
“估計是前幾天，我帶劉儷文迴沈州那次，我們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幾個喜歡furry的年輕人,她就上心了。”陸令道，“不過，天華那邊的怎麽樣？會好玩嗎？”
“應該不錯，我看這次搞得還算比較大。”劉儷文躍躍欲試。
“那就去唄，我們也稍微準備準備,去玩就好好放鬆一下。”陸令點了點頭。
在c市很難購置漫展的行頭，但好在寇羽揚聯係了天華那邊的一個小團體，他們那裏有很多很多裝飾，而且價格不高。
...
第二天，六人集合，一起開車去了天華市,到了這個小團體這裏。
這個小團體也是漫展愛好者，他們很多裝飾都是自製的，因為確實是熱愛，所以並不以售賣為主。
寇羽揚是在一個專門賣這些產品的平台下找到的，當時有人評論買的東西很貴還被騙了，這個團體的人在下麵評論，說可以幫助買家免費設計一件。這讓人很有好感，寇羽揚聯係聊了聊，果然是一群骨灰級愛好者。
在這些人的幫助下，陸令等人花了總共不到1000塊錢，就各自設計了一套簡單的人物形象。當然，這個價位不可能量身定做全省包裹式的東西，主要是一些小件。
陸令穿了自己的黑色外套，臉上做了一些毛發偽裝，手持一根金箍棒，裝扮的形象是孫悟空。
青山則不喜歡這些動漫角色，就把臉塗紅了一點,化妝做了丹鳳眼、臥蠶眉，直接上了武聖造型。
至於金箍棒和關刀,這是借的,不用花錢，漫展之後要還給人家。
燕雨的造型是最貴的，是原神裏麵的可莉。單是燕雨這一套，就花了500多元。
寇羽揚直接沒有裝扮，他穿上了自己的格子襯衫，帶了一個鍵盤。
葉文興更直接，穿了一身防曬服，手裏拿著釣箱和釣竿包。
至於劉儷文，大家原本以為她會搞個醫生裝扮，但誰也沒想到，她居然搞了個英雄聯盟裏卡特琳娜（一個女刺客）的造型。不過因為裝飾品不夠多，看著有點不太像，如果不提醒一下，可能認不出來。
這個天華市的小團隊，給燕雨等人設計這套裝扮是非常興奮的！在他們看來，燕雨等人這扮相實在是太好了！
尤其是青山，簡單地處理一下，關刀一擺，那種威嚴立刻就出來了！就差一匹好馬了！青山的騎術還是可以的！這個小團隊給青山扮完裝，爭著搶著和青山拍照。
陸令的孫悟空形象，不是很形似，還是那句話，準備不足。但是陸令本身就比較擅長表演，又有火眼金睛，所以演一演還是挺有感覺。
寇羽揚和葉文興就不用說了，本色出演，幾個愛好者看著直拍大腿，像、太像了！
至於燕雨和劉儷文，那就更惹人注目了，她倆氣質形象都很好，燕雨眼睛比較大，劉儷文身材更好一些，倒是很適合這倆角色。
就這樣，小隊修整完畢，和這個小團隊的人一起去了漫展這裏。
提前預約好了，大家戴著口罩一起進了展廳，進去之後，不少人都把口罩摘了，但還是有一些人戴著。
燕雨等人的口罩是這個小團隊專門設計的，改了顏色，和人物形象比較契合，不摘口罩也不影響角色。
漫展到底是看啥？
陸令覺得就是看人，各種各樣的furry和人物，很有意思。還有人扮演了《超能陸戰隊》裏的大白，穿著高高的鐵殼子，完全看不到裏麵的人什麽樣子。估計這身扮相，沒個一兩萬下不來。
在眾多的人群中，1組這些人也算是亮眼的了。
和燕雨想的並不一樣，大家對劉儷文的興趣不是很高，反倒是對青山、葉文興、寇羽揚感興趣，尤其是青山，有很多人過來找他合影，甚至還有經紀人過來遞了名片，據說是個什麽傳媒公司的，不過應該不大，可能是拍網劇的。
“人好多啊，你說，那幾個學生會不會過來參加？”劉儷文跟陸令問道。
“我來之前看他們朋友圈了，沒來。”陸令道。
“沒來啊，可惜了，不然還能看看他們的furry什麽樣子。”
“沒事翻翻他們朋友圈不就是了？不都是這些？”陸令道。
“是嗎，我看看...啊不對，我沒加什麽微信。”
“我找他們跟你說。”陸令拿出手機，溝通了一會兒，結果他倆都被拉到了一個群。
這個群就十幾個人，算是以獸圈為主的一個小圈子，群裏麵每天都有大量高質量表情包，還有很多分享，陸令和劉儷文看得麵麵相覷，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
...
在陸令看來，漫展本身，是一個“變身”體驗的過程，扮演一個自己喜歡的角色，甚至會有人扮演自己極度厭惡的角色。
換一個角度看世界，扮演一個新的角色甚至新的物種，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這也是很多人趨之若鶩、越來越深入的原因。就比如說furry圈，很多人的服裝都是自己縫紉拚接的。
一行人逛了一下午，感覺非常好，換一個無憂無慮的身份，什麽也不用想，什麽也不用考慮，也不用為任何世俗之事負責，也沒有勾心鬥角，多好啊？
一直到了晚上，大家才結束了漫展之旅，出去卸了妝，歸還了道具，開車去濱海吃了海鮮，並且在海邊的酒店住了一晚上。
今晚也能趕迴c市，但那就太沒有休息的意義了。
...
晚上，海灘。
“這六百多一晚上的酒店，也確實太誇張了，要不是你堅持，我肯定要迴c市。”陸令道，“這國慶期間確實離譜啊。”
“那我買單好了。”燕雨哈哈笑道。
“今天這麽開心？”陸令看了看燕雨。
這邊的海灘比較偏僻，人也不多。天華市的濱海地區，很多地方都是填海建成的，海灘區域非常少，很多都是收費的公園。這家酒店之所以貴一些，主要就是因為可以進入沙灘區域。
“開心啊，我今天扮演的可莉，感覺怎麽樣？”燕雨問道。
“好看、可愛！”陸令評價道。
“是可莉可愛嗎？”
“是你可愛。”
“哈哈哈，”燕雨笑得很開心，“這幾年，從我上了大學，就你說我可愛。”
“說了兩年了。”
“一年半。”
“差三個月就兩年了。”
“也行。”
“嗯。”
國慶期間的海風已經有一些涼意，但海風終究是海風，涼意中有一絲溫暖。
陸令和燕雨找了個地方坐下，享受著這安靜的時光，什麽也沒有說。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陸令道：“今天，我一直在扮演孫悟空，你感覺怎麽樣？”
“像真的一樣，”燕雨看了看月亮，“我第一次見這麽放的開的你，抓耳撓腮的，看著就想揍你。”
“哈哈哈...”
“劉儷文還跟我說，從來沒見過你這樣，說這樣的你一點都不可怕。”
“她懂什麽，這樣的我才更可怕才對。”
“也是，她這個人，其實很聰明，但是又很單純。”
“不評價她了，接著說我，”陸令道，“燕雨，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聰明過頭的人。”燕雨輕輕搖了搖頭。
“評價這麽低嗎？”
“如果是聊工作，這是最高評價了。”
“好吧，”陸令仔細想了想，“不過，這樣也挺好。”
“是，挺好。”燕雨笑著道，“和你聊天就是簡單。”
“哈哈哈...”陸令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麽？”
“我覺得，劉儷文和青山要是在咱們旁邊，估計都聽不懂咱們說什麽。”
“不能，她八卦起來，很多事懂的可快了，甚至秒懂。”
“腦子沒用正經地方，”陸令道，“對了，我和莪們院長溝通過我的論文的事情，院長幫我聯係了一位國際上有盛譽的reviewer。”
“哦，怎麽了？”
“你幫忙了？”陸令問道。
“真沒有。”燕雨搖了搖頭。
“啊？”陸令一驚，他很了解燕雨，居然真沒有幫忙？
“嗯，我沒幫忙。”燕雨道，“怎麽，這麽快就聯係上院長了？可以啊。”
“這麽說，全靠我自己？”陸令有些自我懷疑，他不由得再看了看燕雨，發現燕雨確實沒有說慌。
燕雨有些生氣，直接伸手掐陸令的肚子。
“別別別，疼疼疼疼疼...”
“你敢懷疑我？還想看看我撒謊沒撒謊？”燕雨生氣了，“行，陸令你本事越來越大了，拿了兩篇頂刊，不知道自己隊長是誰了？”
“我錯了我錯了...”陸令吃痛，連忙求饒躲開，站定後，陸令突然想起了一個事，“你怎麽知道是兩篇？”
“啊？”燕雨一下子雙手捂住了嘴。
“行...”陸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啥。
“你別多想，”燕雨補救道，“這種事造不了假，誰也幫不上忙，我隻是家裏有一點消息渠道，除此之外，什麽忙也幫不上。”
“沒有找人給我寫推薦信？”
“你腦子今天是不是被火燒了！推薦信有什麽用！”燕雨生氣了，“你就這麽沒自信嗎？”
“我錯了...”陸令第一次對自己有些懷疑，主要是他居然真的沒有看出來燕雨說話的真假！
完全看不出來！
怎麽迴事？是燕雨已經第四境界大圓滿了？或者...第五境了？不可能啊...
“坐，接著吹會兒海風，就迴去了。”
“好。”陸令坐在燕雨旁邊，一起聽著海浪的聲音。
...
晚上，陸令和青山住在一個屋裏，陸令看了看青山，也沒有感覺什麽特別的，反倒是青山有些疑惑：“陸哥，怎麽感覺你怪怪的？”
“怪怪的？”陸令更是疑惑，“什麽意思？是我演孫悟空有後遺症嗎？”
“那我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青山形容不上來，“睡覺吧。”
“晚安，明天還得迴c市。”
...
第二天，陸令等人一起迴到了c市，昨天一天都很歡樂，每個人都很放鬆。
早上起床之後，陸令再見燕雨，聊了幾句，不經意間，就感覺到了燕雨的社會思維還是剛剛進入“高深莫測”的第四境界，和之前沒什麽變化，並沒有所謂的第四境界圓滿，更沒有第五境界的樣子。
怎麽迴事呢？是燕雨已經隨心所欲地修改狀態了嗎？不可能啊...
陸令再看了看劉儷文，倒是和以前也沒啥區別，反倒是寇羽揚和葉文興有些變化，他倆的社會思維，好像有些進步的樣子。
昨天，他倆扮演程序員和釣魚佬，居然有所體悟？
那挺厲害的...
“文興，”陸令道，“我有一種預感，你的釣魚技術又再次提高了。”
“是嗎？”葉文興大喜。
“嗯。”
“陸哥你怎麽看出來的？”
“直接看出來的。”
“陸哥你厲害啊，現在連這個都能看出來了！”
“還好。”陸令接著看向寇羽揚，“羽揚。”
“什麽事？我的計算機技術也提高了？”寇羽揚一臉不信，“我讀書少不要騙我。”
“那等你自己找機會試試吧。”陸令不置可否，“我感覺你的社會思維進步了。”
“哦？”寇羽揚對此倒是很感興趣，“什麽境界了？”
“胸有丘壑的資深水平了。”陸令道。
“哦？不錯。”寇羽揚點了點頭。
“那我呢，那我呢？”劉儷文一下子把頭鑽了過來，“陸哥，我到沒到胸有丘壑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