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隊剛剛那句話,到底是啥意思啊?」彭希齡小聲和寇羽揚說道。


    剛剛他們給陸令傳遞了情報之後,陸令也說了幾句話,但是這倆人都不懂唇語。


    「他...我看不懂啊...」寇羽揚有些無奈,他哪行啊...


    「感覺像是很重要的一句話...」彭希齡探了探頭,看了看正在熟睡的燕雨,「要不要把燕隊喊起來?讓她看看?」


    「你這些事,你打算怎麽和燕雨解釋?」寇羽揚小聲說著,指了指電腦。他們是絕對不能讓燕雨參與這次行動的。


    「額...」彭希齡再次重播了一遍陸令的唇語,歎了口氣,「看不懂,但是感覺有個很重要的東西。」


    「是,這個是啥...」寇羽揚指了指其中一個唇語動作。


    「不知道啊,這個詞感覺很關鍵,陸隊還強調了一下...」彭希齡怎麽看都看不出來。


    「額,你認識其他的唇語專家嗎?」寇羽揚指了指屏幕,「我們把這個視頻摳出來,隻保留陸令的臉,隻需要翻譯這一個詞就行。隻要我們能懂這個詞,其他的這句話就好分析了,唇語也沒那麽離譜。」


    「不認識,我哪認識這種人?」彭希齡搖了搖頭。「我也不認識...」


    「怎麽辦?在網上找人?」「我查查...」寇羽揚道。


    很快地,寇羽揚查到了一個軟件,叫「li」,是牛津搞的,但好像不支持中文唇語識別。接著,寇羽揚找到了一個中文軟件,也就是搜貓公司的,但下載了好幾個,一個都不能用,也不知道為啥。


    「算了,網上找專業人士吧。」寇羽揚道,「就是怕泄密。」


    「隻翻譯這一個詞,是不是沒事?這個詞再有秘密,哪怕這個詞說的是'原子彈」,僅靠這個詞又能泄露啥?」彭希齡道。


    「行,我試試...」寇羽揚接著開始找各個平台的唇語翻譯人員。


    唇語翻譯不是很好找,寇羽揚在幾個平台上找了半天,包括某某同城,搜了半天,各類翻譯有的是,同音傳譯都好幾家,就是沒找到唇語翻譯。


    「沒有這類業務嗎?」寇羽揚有些無奈。


    「你找唇語翻譯老師,看看能不能找到教這個的,然後給他錢不就完了?」


    「行,這個應該...」寇羽揚很快找到了一個看似靠譜的,而且這個人還在網上留了電話。唇語翻譯太難找了,能找到這個,著實不容易,這大概是目前網上最容易找到的唇語老師了。


    寇羽揚記下了電話,離開接待室,去外麵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了,對方是一個聽起來有四十歲左右的女性,聲音字正腔圓,一看就是比較專業的人士。


    「您隻需要翻譯一個詞匯?這個我...您可能不了解唇語翻譯這個行當,我們也需要語境,一般都要看一句話或者一段話。單獨拎出來一個詞,想看懂很困難。」


    「那您先試試吧,我們給費用,而且可以談。「寇羽揚表示可以加錢。


    「倒也行,試試吧。」這位老師接著把自己的微信告訴了寇羽揚。


    寇羽揚早有準備,直接就把一段隻有兩秒的視頻發了過去,視頻經過了處理,隻能看到陸令的臉。


    不到三十秒之後,這位老師把電話打了過來,問道:「我有個問題想問您。」


    「您說。」寇羽揚道。


    「前兩天,也有個人在網上找我,也是直接給我打了電話,加了微信,他也想讓我幫忙進行口語翻譯。但是,他發的視頻沒有加工過,我看那個視頻,像是監獄、看守所裏的樣子,我就沒敢接這個單。而你們倆發的視頻,裏麵是同一個人。」


    這位唇語老師


    水平不低,甚至偶爾還會被公安請去協助辦案,她當然懂一些事情,有些東西一看就違規,她是不接的。


    「有人找過您!」寇羽揚一瞬間激動了,這樣的線索都能碰上!


    隻要查出來誰找過這個老師,那這個人一定是叛徒!


    但是,那老師啥也沒說,直接把電話掛了,顯然是不想摻和這些事。


    她已經決定,把自己的電話信息從網上撤下來。


    寇羽揚很清楚,對方是個有原則的人。當然,不是說這個人多麽善良,但是起碼可以知道這是個對法律有敬畏的人。


    於是,寇羽揚沒有多解釋,直接找到了彭希齡,把二人的警官證照片發給了這位老師,卻發現微信已經被拉黑了。


    這個線索,實在是太重要了。對方直接把視頻發過去,說明倆問題。第一,這個人沒有視頻加工能力,第二,這個人比較急。這種情況下,隻需要知道這個人的手機號,就能知道很多信息了。


    所以,這位老師,作為重要證人,必須爭取到。


    寇羽揚的手機、微信肯定都被拉黑了,但是彭希齡的沒事。


    寇羽揚立刻編輯了一條長信息:「老師您好,下麵是我們辦案隊伍的警官證,我們來自遼省省廳,正在偵辦一起案件。得知曾經有人找過您,這個人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我們希望得到您的配合。這個案子,我們辦案經費比較足,對於提供重要線索的人員,我們願意給予獎勵,而且,一定給予保密。」


    除了信息之外,寇羽揚還把他倆的警官證圖片,通過短信發了過去。


    信息發過去之後,電話倒是很快打了過來,寇羽揚拿著彭希齡的手機,和對方溝通了起來。


    「我和警察合作過幾次,也願意和警察合作。但是,你發兩張警官證,我是不信的,這樣,你聯係深州龍湖區公安刑偵支隊,讓他們戰隊長給我打電話,那邊我比較信任,至於線索費用,多多益善,我是不會嫌棄的。」


    「好說,好說,我立刻想辦法。」寇羽揚鬆了一口氣,他就怕油鹽不進的。


    掛了電話,寇羽揚又難過了。他...他哪裏認識什麽人啊...別說深州那麽遠,就說c市,他都不認識幾個人。


    走對公渠道當然可以,但是很複雜,關鍵是誰也不知道中間經過的人是否可信。


    「把燕隊喊起來唄,靠咱倆?開玩笑呢...」彭希齡道。「怎麽解釋?」


    「額...啊.....」彭希齡歎了口氣,「同樣是一組的人,怎麽你這麽廢,不如你從一組離開吧...」


    寇羽揚沒有搭理彭希齡,想了半天也沒啥辦法,他確實不擅長也不喜歡社交。


    「你一個外省的警察都不認識嗎?」彭希齡道,「要不你找趙逸帆吧,他總該認識一些人吧。」


    「也怕不好解釋...這種事還是得找私人關係...」「唉...指望不了你...」彭希齡歎了口氣。


    「算了,我問問我對象。」寇羽揚也歎了口氣,給單丹打了電話。


    「你啥時候有對象了!」彭希齡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


    單丹在桂省,和深州那邊是有來往的。畢竟兩廣地區本來就在一起,而且桂省有太多的人去深州務工,一些涉及這些人的案子,就經常需要兩地跑。有的案子,案發地在深州,嫌疑人犯事後跑迴老家桂省,那深州的警察就會過來抓。一來二去,警方關係是不錯的。


    單丹一聽這個,倒是不難。其實就隻需要找認識這個戰隊長的人,給寇羽揚的身份背書一下就行。


    「你等我會兒,我問問我們隊長,我這正好也有案子。」單丹說著,電話都沒掛,直接跟蘇翔說明了情況。


    「戰旭剛隊長嗎?認識,我之前在刑偵支隊的時候,也就是2020年的3月4號,我曾經幫他協查過一個搶劫犯,當時還一起吃了飯,他的電話號碼是1368880####。」蘇翔直接說道。


    「那隊長能幫我說一下嗎?」


    「小事,我這就打電話。」


    寇羽揚也沒想到單丹那邊如此之快,不到十分鍾,戰支隊那邊就幫忙核實了寇羽揚的身份,並且聯係了那位唇語老師。


    「行,知道你們確實是警察,我就不怕了,你們警察不會賴賬的,「老師道,「我一會兒把之前聯係我的人的電話發給你們。我隻有電話號碼,微信已經刪了,視頻也沒有。但是有電話號碼,你們應該能查到人吧?還有,我的手機我不會清空,以後可以過來找我做數據恢複。」


    「太感謝您了,你放心,後麵的事我們不會差著您的。」


    「嗯,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剛剛發給我的視頻,我仔細地分析了一下,他說的應該是「鏡子',不知道對不對。如果相信我,可以把整段視頻發給我,當然,那就要收正常的翻譯費用了,這個詞,算是免費的。」


    「夠了,已經夠了!」寇羽揚喜不自勝,「您等我聯係您,放心!」


    掛了電話,寇羽揚很快地收到了信息,拿到了一個號碼。他立刻查了查這個號碼,一瞬間就發現了結果。


    這個號碼,是老莫的!也就是找陸令幫忙給他孩子做數學題的那位!


    這下舒服了...這證據,絕對沒得洗!


    「你們二組有辦案經費嗎?」寇羽揚問道。


    「有啊,2組辦案經費還是很足的。這個案子來的時候,也批了不少錢。」


    「事不宜遲,你讓唐柳帶一個人,立刻飛赴深州,把這個證據固定下來,尤其是錄像,要做恢複。對方用的是微信,那真是巧了,企鵝公司也在那邊,正好去企鵝把材料都調取出來,這個證據實在是太重要了。之前我們查了,老莫沒有任何在監控室刻意看監控、錄製監控的行為,那就說明這視頻是別人發給他的,或者是他去別的地方看到的。安那裏,我們沒有攝像頭,所以也不知道他那裏在做什麽。總之,拿到這個證據,老莫沒得跑,而且沒得解釋,他說不清楚,隻能把後麵的人招供出來。」


    (下一章等等吧,最近工作比較忙,隻能後半夜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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