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笑的有點殘忍,夢夢的眼睛裏閃過傷心和恐懼,卻又轉為不屈。不管伯邑考出於什麽原因給了帝辛這麽件東西,自己既然已經決定要變得堅強了,就要勇敢的去麵對一切。銀牙輕咬,看著帝辛的眼睛裏寫滿了不甘和倔強。

    帝辛的眼神驟然變冷,猛拎起夢夢,攬著妲己的腰直衝進內室。

    夢夢被甩到榻上,手臂撞到一側的硬木,來不急痛唿,便聽到布帛被撕裂的聲音。

    帝辛幾下便撕開了妲己的衣袍,褪掉自己的衣衫,粗暴的進入,便開始瘋狂的占有和索取。“啊!”妲己痛叫了聲,卻抱緊了帝辛的脖子,閉了眼,清淚自眼角滑過,唇邊蕩起一抹自豪和欣慰的笑,就像是烈士即將就義時的那種笑。

    眼前糾纏在一起歡愛的男女是那樣的刺目,夢夢看著他們,眼神清明。他們都是缺少愛人,在歡愛中懲罰自己,奉獻自己,想要達到懲罰別人或是救贖自己的目的,到最後終會明白自己始終是在傷害自己。這樣的歡愛留下的隻能是痛,無歡亦無愛。

    妲己的呻吟由痛苦轉為歡愉,帝辛突然推開他,轉過來撲倒了夢夢:“想必我的月仙也欣賞夠了吧,要不要體會下這人間的絕美的滋味呢?”

    布帛破碎的聲音再次響起,夢夢沒有掙紮,感到身上一涼,看著帝辛,眼神悲憫。

    帝辛鬆了手,“月憐,月憐……我,我這是在做什麽……”一點水珠砸在夢夢的頸子上,這是第二次看見帝辛流淚了。撐在夢夢臉側的手臂輕輕顫抖著,帝辛起身狂奔出去。

    妲己起身,攏了下散亂的發,整了下衣袍,這身破衫也遮不住什麽了。夢夢不言,徑自去找了件自己的衣衫,遞給妲己。

    穿好了衣服,妲己便離去了,沒說一句話,臉上帶了點點苦痛和無謂。

    夢夢自己還穿著那件破掉的衣裳,就那樣靠著榻邊。輕輕歎息一聲,縱然自己已經活了千百年,還是想不通情為何物。再想想也知這並不是能想的通的東西,妖界無愛,不然也就沒有那麽多的妖精們跑到人間去尋找真愛。自己倒是在人間生活了許久,自己會愛上誰?誰又能愛自己呢?自嘲的笑笑,有哪個人會愛上個妖怪呢?起身換了件衣衫,又迴到床上躺下,虧自己還活了這許久,竟連這點豁達也做不到。

    窗外殘月如鉤,天幕沉沉,夜涼如水,今夜又是無眠夜。

    天色剛剛泛白,夢夢便起身了。等到翠兒打了水進來時,夢夢已經梳好了發髻。洗了臉,便坐在桌邊慢慢的享受著早膳。日子總要過,能堅強的麵對一切要有一個好身體。捧了碗粥,細細的品味。生活不過就是碗粥,可以是白粥般清淡,也能變出許多的花樣來,關鍵是喝粥時的心情,心情好,喝什麽樣的粥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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