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靈兒消失了幾天後突然又再次出現在了烤肉店。


    對玄陳越發地黏膩,隨時在店裏撒狗糧,聽屠蘇說變相地在向玄陳逼婚,甚至連我家都去了幾次。


    這下子我坐不住了,我家的兩老我最清楚,平時逼婚還來不及呢,這主動帶迴去一個,還那麽帥又多金的樣子,那是肯定要趕緊把我嫁出去的。


    這個魔靈兒真是可惡透頂!


    看來上次下藥沒有得到玄陳的子嗣,很是急不可耐了。


    “魔族生孩子要多久啊?”


    “那要看是什麽身份。若是平民也就一二年。但是若是有些身份的用上了各種藥物補品之類的就不好說了。7、8個月也是可能的。”淵波姑奶奶漫不經心地說。


    “死丫頭,你不會是說魔靈兒有了吧?”


    “就是沒有才著急呢。要是她有了,就可以消停消停了。”


    “那你有沒有?”


    “奶奶,你有點兒常識好不好?這才幾天?你以為是種豆芽呢?”


    “嗯,也對。保險起見,我聯係閻景雲想辦法再下次藥。有了前車之鑒,這玄陳可能就不那麽容易上當了。有點兒麻煩,要好好合計合計!”說完淵波姑奶奶就不見了。


    可是,可不可以不要下藥?


    突然覺得心很痛,難道我和玄陳的感情是靠藥維持的?還是我們是靠睡維持的?沒有別的了嗎?


    忙完了前期準備工作,我搬了個小凳子坐在甜品間的後門處發呆。


    我喜歡這家店,衷心地喜歡。我從來不知道我那麽喜歡做吃的,也從來沒有想到真的有一家這樣的店像我夢想的一樣,前廳有客人,後廚帶花園。整個店像是在花園裏,環境清幽,適合閨蜜情侶也適合單身狗發呆。


    門麵是石頭砌的,有薔薇花藤和爬山虎趴在牆上,店裏是木頭的桌椅,很老舊的感覺。


    仔細想想這店的設計很符合玄陳的審美,他是石頭真身,喜歡石頭器具。至於後廚和經理室等辦公區域的設計就肯定是屠蘇的主意了。難得的是,後麵有玫瑰花,紅的像血,我喜歡。花開的時候我常常在花下留連。但我舍不得摘,太美了。


    院子裏有時候也會有小鳥落進來,我就會悄悄摸過去然後一跺腳嚇得麻雀們驚慌失措四散逃跑,這是我的小樂趣。以前在寂空等肆年烤兔子的時候我經常這樣自娛自樂。


    這天,我坐著瞅著玫瑰花正發著呆,沒留意什麽時候竟然溜進來一隻小貓咪。


    我猜大約是被烤雞的香味吸引來的。


    是一隻四腳雪白的狸花貓,額頭上有一撮白色的毛和尾巴相映成趣。


    很瘦小,大約才一個多月的樣子。是和媽媽走散了嗎?


    我忍不住喵嗚喵嗚輕聲喚起它來。


    小貓咪謹慎地瞅瞅我,叫了兩聲,並沒有過來。


    我想了想輕輕起身溜進烤肉間,屠蘇和玄陳都不在。可是沒有找到吃的。


    到了清理室,總算在泔水桶裏發現了幾塊客人吃剩下的雞翅膀雞腿骨。


    我悄悄拿了趕緊迴去,小貓咪還在。


    我輕輕搖晃搖晃手裏的雞骨頭叫了兩聲。


    小貓咪猶豫地走過來,我趕緊把雞骨頭放在地上,小貓咪很快就發現了美味,毫不客氣地啃起來。可憐的娃!真不知餓了多久了,毛色也不是很順滑,唉,沒媽的孩子是根草。


    我忍不住摸摸它的頭,小貓咪並沒有反抗和掙紮,似乎也滿意我的撫摸。


    我幹脆把它抱了起來,拿著骨頭給它吃。


    玩了一會兒,小貓咪已經和我混熟了。


    “你很喜歡貓?”


    身後一個聲音傳來,嚇得我趕緊站起來手一抖差點兒把貓咪掉了,小貓咪也很識趣地縮進了我的胳膊底下。


    “經、經理,我,是,是的,我喜歡貓……”


    “你知不知道店規?”玄陳麵無表情。


    “知,知道!對不起!我立刻換衣服,我,認罰!”


    “好,把貓安頓好,記住自己在幹什麽!你在工作,而且是做甜品做食品的,若是你製作的食物上麵有貓的毛客人會怎麽想?而且,沒有打過疫苗,傳染疾病怎麽辦?”說完,不等我迴答,玄陳就走了。


    我小心地拿出貓:“喵喵啊,你不可以亂叫,也不可以亂跑,好不好?我給你找一個窩,你先待著,等我下班就帶你迴家好不好?”


    終於找到一個紙盒子,我把小貓咪放進去,扣了通風口,拿牛奶盒做了餐盆。然後放在了花園裏。


    這隻貓咪簡直太乖了,一整天都沒有叫喚。


    我換了製服安心上班,下班後趕緊抱著紙盒迴了家。


    “哪來的?扔了!”


    “奶奶!好可憐的小貓咪,扔出去會餓死的!”


    “親,它有跳蚤!會咬人!”閻景雲也不同意,“而且,我感覺這貓來路不正!”


    “你們哪裏來那麽多借口?就是養隻小貓咪而已嘛,吃的不多!”


    “它吃了就要拉,太臭!髒死了!”


    “閻景雲,你試試吃了不拉!活的,活的明白嗎?活的肯定就是要吃喝拉撒的嘛。我去買貓砂盆和貓糧,吃貓糧的貓咪拉的粑粑不臭臭!”


    “那你上班就帶著跑!總之,我才不會幫你照顧!貓和魚怎麽可以共處一室?”


    “奶奶,你是蛇!”


    “那就更不可以在一起啦!”淵波姑奶奶跳起來一陣風刮走了。


    “親,這貓咪真的氣息不對!”閻景雲眯著眼睛湊過來。


    小貓咪嚇得往我胳膊底下就鑽了進去。


    “你殺氣太重!我都感到了!別嚇壞我的貓!”我大罵,突然心念一動,“你說它什麽?氣息不對?什麽意思?”


    “不是自然貓,不是妖,但是也不是魔。我不確定,但是,就是來路不明!”閻景雲正色道。


    “不和你囉嗦!”我把貓咪好好地暫時安置在洗手間。


    “貓咪乖乖,姐姐給你洗澡澡捉跳蚤!”我柔聲哄著小貓咪給它洗澡,“從此以後你就叫喵喵啦!我是姐姐,外麵的是景雲哥哥和淵波奶奶。奶奶說話兇,可是人很好的,喵喵不要怕怕喲……”


    安頓好了小貓咪,我輕輕走到了客廳,拉拉閻景雲的袖子進了我的房間。


    “你給我好好說說怎麽個來路不明?會不會是哪方派來的奸細?比如奇雲族水靈族什麽的?”


    “那倒是不知道。剛才和你說了不是妖族魔族,但是,林嵐,它真的氣息不對,不是普通的貓兒。我這鼻子騙不過去的!”閻景雲不像是開玩笑。


    “那你覺得還是奸細的可能性大?”


    “嗯,不能排除。總之,你明天帶著它出去,最好是養在店裏。別往家裏帶。這地方可是我們最後的隱蔽地了。我和屠蘇說說,養在店裏。大家都看著點兒!”


    看來,還真是得要小心為好。


    第二天我休息,帶著小貓咪去了寵物店,買了一係列的用具,打了疫苗,花了我兩千多軟妹幣。


    經過和屠蘇的仔細研究,終於在雜物間花園的角落給它安置了一個家,為了防止它到處跑,屠蘇還買了一個超級大的籠子,這下子小貓咪可以在裏麵有很大的活動空間。


    小貓咪太可愛了,大家很快就喜歡上了它。


    屠蘇甚至特批它有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可以在收銀台迎客。


    沒多久它就成了我們烤肉店的明星網紅接待員,吸引了不少萌妹特意到我們店裏吃東西就為了和喵喵合影。


    時間一晃就過了三個月。


    魔靈兒的逼婚顯然是沒有成功,所以來店裏的次數也漸漸開始頻繁了。


    好在我已經見慣不怪,反正她現在的情況要想收拾我隻能是走人類的路子,要不就找幫手。可是,我和閻景雲在一起,找幫手對付我沒有那麽容易的。何況她也知道閻景雲是道行不淺的貓妖。所以我的膽子現在大了不少。


    玄陳對我的態度也好了很多,時不時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說話,隻是依然淡淡如水沒有喜怒。


    “你以前養過貓?”


    “我家老頭不讓養,所以我就隻好和流浪貓交朋友。最多的時候我有17、8隻流浪貓隊伍呢,我就在菜市場撿小死魚小泥鰍魚鰓魚肚什麽的給它們吃。人稱貓司令!”我得意地說。


    “哦?真的?”


    “那還有假?所以我朋友都管我叫貓妖。”


    “貓妖?你相信世界上有妖嗎?”


    “哈,那你不如問我信不信世界上有神仙?有神就有妖就有鬼有魔,奇奇怪怪很正常啊。世界嘛,肯定是什麽都有的。雖然以前我不信,但是現在我信。”


    “為什麽呢?為什麽以前不信,現在信?”


    “因為以前……”我愣了一下,“因為,以前沒有人告訴我啊。現在雲閻告訴我世界上什麽都有。”


    “哦,雲閻說的……”玄陳站起來轉身走了。


    剩下我還在籠子前伸著手和喵喵玩。


    看著他的背影,我的心裏好難受。我要怎麽讓你相信我就是林嵐呢?


    魔靈兒不知道因為什麽和玄陳發生了爭吵,確切地說是她一直在哭鬧,玄陳是不會和人吵架的。


    我偷偷在窗下偷聽,大體無非是說玄陳隻睡不娶的意思。


    玄陳不吵不鬧,隻是心平氣和說時機不到。


    果然,吵架是要兩個人配合的,一個巴掌拍不響。


    哭鬧了一陣,魔靈兒生氣地摔門而出,玄陳又拉住她勸慰幾句,少不得要擁抱一下。


    我趕緊假裝抱著貓兒去前台,見她出來,我閃在一邊低頭讓路忍住心裏的酸楚。


    路過我的身邊,喵喵突然激動起來從我懷裏跳了下去。


    魔靈兒差點兒踩到貓,嚇得她花容失色跳了起來,驚魂初定看清楚是一隻貓後破口大罵:“你這隻死貓!想嚇死我嗎?真該死!去死去死!”


    說著就要抬腳去踢貓,我怕嚇著喵喵趕緊彎腰追上了逃跑的喵喵抱起來。


    “你養的?”魔靈兒生氣地衝我吼,“你知不知道不可以放出來到處亂跑?要是抓到客人怎麽辦?你身上這麽髒,做的東西怎麽可以端出去給客人吃?”


    “是,是是!我馬上就放迴去!”我趕緊轉身要溜走。


    魔靈兒有氣沒處撒還不依不饒要過來打貓。我趕緊小跑要躲。


    “你們幹什麽?”


    閻景雲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擋在我和魔靈兒之間。


    “給我讓開!這隻死貓非給它扔出去!”魔靈兒咬牙切齒地說。


    “那可不行!這貓是征得經理同意店長同意養的,現在是店裏的活招牌,扔不扔的你說的不算!”閻景雲雙手叉腰,“我知道你是經理的女朋友,可陸筱是我的女朋友。你有經理護著,陸筱有我罩著!有什麽衝我來!”


    “你!……”魔靈兒氣得發抖。


    玄陳和同事們都跑了出來,幸虧現在是午休時間,沒有客人。


    玄陳走過來伸手拉魔靈兒。


    “你看!你的工人欺負我!明明是她放貓嚇我還不準我罵幾句?”


    “走!迴屋裏說。沒事!大家做事去吧!”玄陳揮揮手,同事們都識趣地散了。


    魔靈兒噘著嘴被玄陳拉著迴經理室。


    “雲?雲閻是吧?”玄陳迴頭說,“和小林把貓安頓好,就去工作去吧!”


    閻景雲點點頭,轉身過來攬住我的肩膀:“別怕!沒事兒!走,把貓放迴去。今天這麽一嚇,等會兒不能帶去前台了,萬一它驚了可是會壞了客人的興致的。”


    我點點頭,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卻見摟著魔靈兒的玄陳也迴了頭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我心下一跳,做賊心虛地轉迴了頭。


    這不大不小的風波平息了之後,魔靈兒又是好幾天沒有露麵了。


    我長舒了口氣。見不到她的日子真是神清氣爽。


    “陸筱?你一會兒自己先迴去,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明天迴來!”閻景雲臨下班特意跑來交待我。


    “去哪兒?”我伸出頭問。


    “親,我去準備一下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閻景雲寵溺地刮了我的鼻子一下,“辛苦你自己先迴去啦!要注意安全!有什麽情況立即打電話!”


    我點點頭。這家夥要幹什麽去?


    今天是例行的大清掃,做完事情之後已經差不多快10點了。大家陸陸續續都走了。


    明天我休息,我再次檢查了一下明天備用的材料,明天一早就可以直接操作,那兩位老姐姐上班就省事多了。


    和貓咪告別,道晚安。


    我最後檢查了一遍門窗電氣,一路關燈到了前廳。


    “還沒有走?”黑暗裏一個聲音響起,嚇了我一跳。


    “你是誰?!經、經理?你也還沒有走啊?”我撫著胸口,嚇死我了。


    “嗯,我檢查完就走了。”玄陳淡淡地說,“你先走吧!”


    “好的。辛苦你了!我先走啦!後天見!明天我休息!”我輕輕的一鞠躬。


    轉身要走,突然店裏一片漆黑,我不由地驚叫起來。


    沒辦法,還是怕黑,尤其一個人的時候。


    呃,忘了,身後角落還有一個人。


    “別怕!沒事的!”玄陳輕輕拍拍我的肩膀。


    “是,是是。不,不怕!”我咬著下唇,努力鎮定。


    伸出手摸索著往前探路,眼前突然的漆黑讓我的眼睛無法適應。


    腳下一絆,我忍不住叫起來眼看就要跌倒,突然被玄陳抱進懷裏。


    我下意識地就抓緊了他的衣服,就像從前一樣。


    他的身子一僵。


    我趕緊鬆手。


    下一秒,他卻把我緊緊抱住。


    我掙紮起來。


    “你,是誰?”玄陳的聲音裏帶著痛楚。


    “我,我是……”我說不出口,眼淚先滾了下來。


    “別哭!”玄陳伸手給我擦眼淚。


    “如,如果,如果我說……”我哭得一塌糊塗完全無法說話。我心裏的委屈擔憂害怕酸楚在這一刻猶如水庫泄洪奔湧而出一瀉千裏不可收拾。


    我說了你會信嗎?我是林嵐啊,我是你媳婦,我是你的丫頭啊!我在心裏大喊。


    可是卻哭得鼻涕口水形象全無。


    玄陳並不說話也不嫌棄,隻是靜靜地抱著我。


    待我哭得累了,玄陳把我打橫抱了起來,在耳邊輕聲說:“帶你去個地方!”


    我點點頭。


    眼前一晃,熟悉的失重感,我咬了咬下唇,手上緊了緊。


    “還會怕?”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隻是,不習慣了。”


    “怕,就閉上眼睛。”


    我已經10年沒有以這樣的方式離開地麵了。


    感覺他把我抱到了一個高高的地方坐下。


    我睜開眼,眼前是整個城市的夜景,我們在全市最高的酒店頂上。


    “有沒有什麽想說的?”玄陳輕輕地說。


    “這裏看下去和有窮國好像。”


    “你……”玄陳把我攬過去,“還要我找多久?”


    我的眼淚再次奔湧而出:“我不敢,我怕……”


    “怕什麽?”


    “怕你不要我了,我已經不是我了……怕你不記得我,怕你忘了我……我沒有辦法證明我是我!”


    “別哭!丫頭!別哭!現在,都過去了!媳婦,我終於找到你了!”玄陳不斷吻著我的眼淚,“那一夜,是你?”


    我點點頭。


    “其實,我一直有感覺,你就在身邊。但是,不是那個人。”


    “那是魔靈兒。”


    “猜到了。”


    “本來想讓屠蘇告訴你,可是,我真的沒辦法證明自己。我的記憶都被她拿去了。連我自己都不記得在寂空發生的很多事情。我沒辦法讓你相信我。可是我不死心,閻景雲說不做永遠不知道結果,知道一個不好的結果永遠比不知道結果要好。所以,我想試試,讓你再愛上我……”


    “閻景雲?那家夥和屠蘇一樣都惦記著你,以後,不要和他那麽近。”


    我笑了笑,這算不算吃醋?


    “我的記憶其實已經隨著你的出現在慢慢恢複,尤其是那一夜,突然想起了很多的事。”玄陳伸出手在我心口一抓。


    感覺整個人一痛,我忍不住哼了一聲。


    一顆翠綠的珠子泛著瑩光從我心口飛了出來。


    玄陳一把握住,輕輕一捏,碎了,碎成了光點全數飛進了玄陳的身體。


    “現在,完整了。”玄陳滿足地一笑,“幸虧,我把它刻在了你的靈魂裏,而不是肉身。畢竟,到了仙神的級別,肉身是極不可靠的。也算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總沒有錯!”


    玄陳低頭用力吻住我,像是用盡整個心力。


    我貪婪地迴應。


    我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沒有迴紫晶洞,迴了我的暫住公寓。


    和閻景雲一樣,進門先設屏障。


    極盡纏綿的一夜,我整個人終於完全放鬆了下來。


    “你的身體是閻景雲做的?”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帶來柔和的光,玄陳的臉帥得不像樣。


    “嗯。據說是莫斯湖的聖水,還用了巴江老酋長的壓箱底的寶貝泥巴做的。”


    玄陳在我肩窩狠狠一吻:“幸虧,我發現得及時!不然真是……”


    我趕緊捂著他的嘴,不然的後果我可是太清楚了。連淵波姑奶奶都說這身體是閻景雲為自己量身定做的。


    “你不喜歡?那怎麽辦?把我的肉身拿迴來?”


    “不要了,被魔靈兒用過了。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我們迴寂空重新做一個!”


    “我沒關係。”


    “我也沒關係,隻要是你就好。那就要謝謝那家夥了!”


    閻景雲和玄陳都不互稱名字而是叫那家夥,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個脾氣。


    “那隻貓是怎麽迴事?”


    “那是我!”


    “啊?”


    “我做了一個假人代替我和魔靈兒周旋,真的我在一旁觀察。”


    “你可真賊!那,她下藥,你吃了?”


    “沒有吃她下的藥。我是著了屠蘇的道。”玄陳說起來還有點兒憤憤,“我以為他進來是來幫我的,結果給我設了幻境,害得我不察之下喝了那猛藥。這個屠蘇,著實可惡!竟然暗算我!”


    “可是,不暗算你,我們隻怕是還不能夠這麽快相認。”


    “呃,那倒也是。”玄陳愣了一小,笑起來,“那一夜之後想起了很多東西。越發覺得眼前的林嵐透著古怪。總之,就是差一點兒什麽。但是卻又能時常感覺到你在身邊,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你的名字雖讓我很懷疑,可是沒有更多的證據。其實,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那家夥在你身邊不斷用他的妖氣掩蓋你的氣息。我都不確定,想必魔靈兒就更不可能發現你了。”


    “直到那隻流浪貓的出現我開始嚴重懷疑你。所以就索性支開了你,變成貓兒跟著你去了你們的藏身地。見到淵波姑奶奶我已經信了。後來,試探了一下魔靈兒,果然是和你完全不同的。我隻是傷心,你為什麽不說。”


    “對不起!我實在不知如何開口。換了我,也不信。”苦笑一聲,我接著說,“那一夜後記憶全部迴來了。但是也更讓我揪心魔靈兒。她沒那麽簡單。除了要誕下魔神還要魔化你。簡直不寒而栗。我怕我一個不謹慎暴露了,反而是幫倒忙。”


    “別擔心。以後你不是一個人!我是你男人,該我做的事,我來!你不要害怕!有我呢!”


    我點點頭。


    從此以後,我不再是一個人。


    這世界再可怕,我不再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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