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遠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思緒混亂紛雜,浮浮沉沉,仿佛獨自一個人在荒無人煙的沙漠中走了許久,當他終於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覺得手臂異常的酸。樂-文-

    映入眼簾的便是安然趴在自己身邊睡著了,她的腦袋枕著自己手臂,難怪那麽酸,感覺手臂都麻了。

    房間裏隻開著一盞燈,燈光亮度調到最低,因此光線很昏暗,徐易遠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她,她側著臉睡著,閉著眼睛,睫毛很纖長,嘴形也非常漂亮。

    有時候他刻意忽略很多事情,比如他的妻子其實長得非常漂亮,又比如他其實覺得她一直都很好,雖然事到如今,他也分不清對於安然究竟是什麽感情,若要說是愛情,似乎又總覺得差了點什麽,雖然他這樣的年紀,對於愛情這種東西早已不抱有奢望。

    可是他不願意離開她,這麽多年他已經習慣了安然陪在自己身邊,他看人一向很準,安然是一個很適合他的女孩子,是一個好妻子以及合格的母親,即使沒有愛情,他們也可以很好的過完這一生。

    徐易遠向來是個很理智的人,他相信理性的力量,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會朝著自己預料的方向發展。

    徐易遠打算叫醒安然,讓她床上來睡,他怕她這樣睡容易感冒,他正在猶豫怎麽叫醒她的時候,安然已經醒了。

    一抬頭便見他熠熠生輝的眼眸看著自己,她下意識的叫了一聲,說道:“你多久醒了?”

    徐易遠開口,“剛醒。”

    安然點頭,用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已經不燒了,她放下心來,在她正打算收迴手的時候,徐易遠卻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你幹嘛?”她看著他問道。

    徐易遠抓著那隻柔滑的小手,心裏不免蕩漾,悶聲迴答,“不幹嘛,你到床上來睡吧?”

    安然狐疑的看著他,徐易遠笑了起來,“你那表情是幹嘛?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

    安然顯然不怎麽相信他,“那誰知道?”

    他伸手揉亂她額前的碎發,“上來睡吧,你在這趴著好累,容易感冒。”

    安然猶豫了下還是到床上去躺著,徐易遠的心不知為何有點激動,他在心底狠狠的唾棄自己,又不是沒一起睡過,瞎激動什麽激動?

    她四肢有些冷,一進來便讓徐易遠十分清醒,他的手抓著她的手,兩條腿纏在她的身上,安然有些別扭,“你放

    下去。”

    徐易遠非常無辜的說:“我給你暖暖,你想哪去了?”

    安然氣的咬牙切齒,她狠狠的咬了一口在他胸前的位置,徐易遠悶哼一聲,仿佛跟受了刺激一般,兩隻手去她腋下故意撓癢,逗的安然要哭要笑的。

    最後鬧了一會,兩人身體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停下來以後,徐易遠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低頭吻住她。

    他的吻非常霸道而用力,仿佛極盡所能的奪去她嘴裏的唿吸,她臉色通紅,用一隻手無力的捶打著他的後背。

    等他終於放開她的嘴的時候,她唿吸困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的手順著一路向下,嘴唇仿佛帶著細小的電流,從額頭一直吻到胸前,很仔細,很認真的吻。

    安然推拒不了,整個身體都微微顫抖,徐易遠聲音嘶啞,有些委屈,“我好難受安然。”

    他身下某個硬硬的物體戳著她,隔著一層衣服在她兩腿之間亂撞,安然臉色緋紅,“你下去。”

    她聲音綿軟,聽起來卻像欲拒還迎,徐易遠一隻手在她身下輕揉滿捏,安然大口大口的唿吸,身體又癢又麻。

    偏偏徐易遠還故意刺激她,“我輕點好不好?”

    安然紅著眼,身體微微顫抖,她委屈著雙眼看他,徐易遠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將她抱在懷裏安慰著。

    安然哭了起來,上一次的陰影又浮現在眼前,眼淚都掉了下來,徐易遠心疼不已,將她摟在懷裏,小聲安慰,忍著身下快要爆炸了一般,一動也不敢動了。

    他輕輕吻著她的鬢發,“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安然哭著罵他,“你就是個禽獸,混蛋。”

    她聲音柔柔軟軟的,帶著哭腔,徐易遠心疼不已,曾經他最討厭的便是女人哭了,可是此刻他卻覺得隻有心疼。

    “我混蛋,我禽獸,你想罵我什麽都好,對不起安然。”

    男人在床上的時候,總是這樣甜言蜜語不經過腦子便能說出口,等到下了床,衣服一穿,恐怕打死也說不出來了。

    “你不準碰我。”她哭著說,不知為何,有幾分傷心。

    徐易遠額頭都冒汗了,他覺得自己忍耐力簡直是太好了,懷裏抱著溫香軟玉還能忍著不做別的,堪比忍者神龜。

    過了許久,安然還嚶嚶的哭,徐易遠輕輕吻她的眼睛,將她的眼淚吻掉,她掉

    一滴,他便吻一滴。

    徐易遠讓安然趴在自己的身上,安然全身無力,隻能任由他兩隻手亂摸,好幾天沒好好睡覺,此刻沾了床眼皮便不停的打架。

    偏偏徐易遠還要故意騷擾她,“安然陪我說會話吧?”

    安然很鬱悶,他一隻手在自己胸前畫圈,她抓狂,張口就咬在他身上,剛好咬在徐易遠胸前的那顆小顆粒上,徐易遠眯著眼睛,危險的說:“你不要撩我啊。”

    安然啞著嗓子,“沒有。”

    徐易遠又壞笑著說:“可是我有。”

    “你自己解決,我要睡覺了。”

    他笑了起來,“我知道,你說不要的時候不一定是真的不要。”

    他摸著下巴,“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安然惡寒,“你在哪學的?”

    “你之前看的小說上的,你不知道嗎?”

    安然徹底無語,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麽無聊的去翻她看過的言情小說。

    徐易遠手裏玩著她的頭發,又說道:“安然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安然沒好氣,“誰答應跟你生孩子,我記得咱們現在還在準備離婚。”

    “不準再說離婚。”他硬著嗓子說道。

    安然莫名其妙的,“我還在考慮,你說過等我考慮好的。”

    徐易遠委屈著說:“那有離婚的還睡一張床的嗎?”

    安然笑了起來,“離婚後當□□啊,熟門熟路的。”

    這句話將徐易遠成功的氣的半死,恨不得掐死她,心底總是有股鬱氣怎麽也散不去,因此也沒心情再逗她玩,自己一個人默默睡覺。

    安然叫了他一聲,他也隻是甕聲甕氣的嗯了一下,安然不禁有些愧疚,“你生氣了?”

    “對。”

    安然笑了起來,“小氣。”

    徐易遠更加生氣了,“難道你要我開心的跟你離婚,然後還能笑得沒心沒肺的才不算小氣嗎?”

    安然沉默了一下,“徐易遠,你隻是不甘心罷了,你總覺得我提離婚是我的問題,你卻從沒考慮過你自己的問題。”

    徐易遠哼了一聲,“有問題我們可以溝通啊。”

    她笑著看他,“我們關係都那麽差,有必要溝通嗎?”

    徐易遠又開始沉默下來,他在腦海裏仔細的迴想這麽多年以來,他為這

    個家庭付出了什麽,最後又覺得似乎除了錢好像也沒什麽,這讓他更加鬱悶。

    他將安然抱著懷裏,難受的說:“可不可以不要離婚,安然,我真的很難受。”

    他的言辭非常懇切,安然心底不免有些動搖,最近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看著他每天忙碌著,自然也十分心疼,可是卻又不想那麽輕易的就原諒他,“睡覺了,不許說話。”

    安然越來越困,隻能下意識的迴答一句,徐易遠又說道:“我以後會盡力做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好。”安然迴答。

    “不準再說離婚了。”他在她耳邊繼續蠱惑她。

    “好。”她閉著眼睛,想也沒想便迴答。

    徐易遠笑了起來,這才算滿意,吻了吻她,停止了想繼續騷擾她的念頭,他緊緊的將安然摟在懷裏,心裏有一種無比的安定,仿佛流浪了許久的旅者找到了停留的地方。

    過了幾日,徐易遠陪著王雪琪去寺廟進香,祭祀亡靈,風吹幡動,徐易遠心裏突然生出從未有過的虔誠,父親的離世,讓他懂得了珍惜身邊人。

    他想到自己這麽多年的婚姻,想到往日裏與妻子,與兒子之間相處的點滴,心裏不禁一酸,又想到安然前不久那麽決然的打算與自己離婚,他心底便更加不是滋味。

    從正堂出來,他站在庭院裏看著山下的景色,他拿起手機給安然打電話,嘶啞著嗓子說:“安然,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能再彌補什麽,我知道我們有許多問題,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他說到最後,斷斷續續的,聲音也越發低沉,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許久,徐易遠想他永遠不會忘記這樣的時刻,仿佛等待著一個重要宣判似的,每一秒心跳都很快。

    直到電話那邊緩緩的說了聲“好”,徐易遠眼眶一紅,似乎有淚花從他眼底蹦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了下哈,有什麽問題再告訴我,之前好像是有點太突然了,還是先過渡一下吧,不要讓你們覺得上個床就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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