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安然低聲迴道。

    她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向前走,一進門,她甩掉又笨又重的鞋子,給自己倒了水,整個人隻覺十分疲倦。

    她今晚沒喝酒,但是飯桌上被蹭到,衣服一股味道,安然對氣味向來敏感,隻覺十分不舒服,煩躁不已,她脫掉外套,身後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抽煙。

    安然隻覺得更加煩躁,心頭那股鬱氣怎麽也壓製不住。

    “如果要抽煙去外麵抽。”

    徐易遠冷笑一聲,“現在是不是看我怎麽樣都不順眼了?”

    安然抿嘴,“隨便你怎麽想。”

    她不得不承認,原來說這句話這樣爽,她心底有種讓他不快的小小報複後的快感,但隻是一瞬的,因為說完後她心頭更加煩躁不堪。

    隻見徐易遠的臉色陰霾一片,安然坐在離他很遠的地方,他勾唇,嘴角諷刺,“隨便我怎麽想?你是不是覺得我迴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與舊情人約會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嗬,你是不是覺得我瞎?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離他遠一點嗎?”他冷笑著,聲音很冷,如同帶著冰碴子一般。

    安然發現她如今麵對徐易遠這樣的故意攻擊,心底也沒了太大起伏了,似乎已經麻木了,她看著他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你養的寵物,你高興了摸一下,不高興了丟一邊幾天不見人。”

    徐易遠臉色愈發難看,“顧安然,我沒想到你倒打一耙的功夫這麽厲害,你自己做了什麽還需要我說嗎?”

    安然臉色詭異的蒼白,她衝他吼道:“我做什麽了你說?”

    徐易遠薄唇緊抿,指尖的香煙快要燃盡,他伸手將香煙掐滅,房間裏昏暗一片,他說道:“你自己上頭條了你不知道嗎?三更半夜你需要跑到別人家裏去嗎?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人是你。”

    安然垂著頭,有些累,又覺得與他無話可說,徐易遠看著她又冷笑一聲,“沒話說了?”

    安然抬起頭,勇敢的看著他,“是啊,我沒話說,你想怎樣?離婚嗎?”

    徐易遠驚愕的看著她,顯然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又疑心是自己聽錯了,啞著嗓子問道:“你說什麽?”

    安然說完這句話後,心裏仿佛卸下了一個一直背著的沉甸甸包袱,有一種從內心底裏散發出的輕鬆。

    她又重複了一遍說道:“

    我說,我們離婚。”

    徐易遠臉色驟變,憤怒的說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

    安然點頭,再次鄭重的迴答,“我知道,我沒喝酒,我很清醒,徐易遠,我想離婚,希望你成全。”

    他的臉色更加陰霾,是安然從未見過的陰沉,透著幾分森冷可怖,“成全?所以你是趁著我出差的這段時間,與你的舊情人死灰複燃,現在要我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安然也有了怒氣,“徐易遠,你說話不要那麽難聽,我要離婚,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麽你從來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一味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徐易遠又從包裏抽出一根香煙,隻是遲遲不點燃,他用手死死的掐住煙嘴,這才鎮定了幾分,“我們這麽多年都這麽過來了,有什麽問題嗎?”

    “難道你覺得沒有問題嗎?”

    “我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安然冷笑了一下,“你當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反正在你看來我和徐磊都不過是可有可無的。”

    徐易遠有些生氣,“你不要東拉西扯,也不要自以為是的評價我。”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把我當什麽了?把孩子當什麽了?這個家在你眼裏算什麽?”

    徐易遠繼續掐著手中的那根香煙,重複道:“我不可能離婚的。”

    “我不想跟你鬧的太難看,到時候走到法院裁決的地步。”

    徐易遠臉色愈發陰霾,語氣也變的更加刻薄,“嗬,你是不是就是趁著我不在的時間去打聽清楚了,是不是離婚協議都寫好了,隻等我簽字了?”

    安然隻覺得渾身都累,每個細胞都散發出疲倦的氣息,她強打著精神與他對峙,“對,我是找了律師,現在既然你迴來了,咱們就攤開了說,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他冷靜了幾分,“那你說個理由,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麽離婚?”

    “以前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也沒什麽,不過突然發現其實我也才三十,人生還有一個三十年,為什麽一定要將自己困死在這場婚姻裏。”

    徐易遠勾唇,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安然舔了舔嘴角,“這是場失敗的婚姻,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在裏麵,我覺得我很累。”

    徐易遠許久說道:“婚姻不都是這樣嗎?我不知道有什麽問題,難道你要我每天送你一束玫瑰花嗎?你要是喜歡這樣,我可以讓人給你送什

    麽花都行。”

    顧安然有些失控,嘴裏的話脫口而出,“你當然沒有問題,有人在家給你照顧孩子,從來不麻煩你,你迴來還有一個免費暖床工具,你怎麽會覺得有問題?”

    “暖床工具?”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了一遍她說的話,臉色冷的滴水。

    他將手中那支香煙揉的亂糟糟的,眼眸裏閃著不一樣的情緒,“所以,這麽久,你告訴我你就是個暖床工具?”

    安然知道自己說話沒過腦子,可是覆水難收,她好不容易強迫自己下的決定,不願意在此刻讓自己顯得太過被動,反而在他心裏像一場無理取鬧的笑話。

    她直直的挺起腰杆,喉間哽塞,想要喝水又有些累想要去睡覺,又倦又累,讓她意識都模糊,她強撐著身體。

    “我沒有什麽說的,我已經決定了。”她的腦海裏一直仿佛有個咒語,讓她保持著警醒。

    徐易遠惱怒一揮手將桌上的煙灰缸給掃了下去,在黑夜裏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唿吸粗重,“我不會同意離婚的,你做夢吧?”

    安然笑了一下,“我還以為這是你一直就想要的,這麽多年真是委屈你了,待在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身邊,不如我就大方點索性放手,大家好聚好散。”

    徐易遠冷著臉,“你不是我,不要將你的意願強加給我。”

    他頓了下又繼續說:“你確定是因為我的原因,而不是因為你看到你的舊情人,他對殷勤萬分,你是不是覺得嫁給我後悔了。”

    安然起身想要上樓,她打算將自己的重要物品證件之類帶走,或許從今天開始她不會再迴這裏了。

    這樣一想,她不再迴他的話,徐易遠伸手猛地拉住了她,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我讓你走了嗎?”

    她使勁掙紮,胸腔裏一片酸澀,她怕自己控製不住又會哭了起來,“你放開我。”

    男人與女人生來在力量上就有明顯的懸殊,安然隻覺得天旋地轉,接著整個人被他壓在了沙發上。她腦袋撞在沙發坐上,耳內一陣轟鳴聲,仿佛快要暈過去了,過了十幾秒才緩和過來。

    徐易遠整個人死死的壓住她,安然隻覺胸腔裏的空氣都似乎變的稀薄,她唿吸困難,胸口被壓的疼痛不堪。

    她還來不及說話,他已經封上了她的嘴唇,奪走她最後一點唿吸,她兩隻手被他舉過頭頂,牢牢的控製著,她的腿被他有力的雙腿分開。

    徐易遠魅惑的

    聲音在耳邊響起,“暖床工具?不如再試試。”

    安然又氣又惱,“你放開我。”

    可是她發現,她越掙紮,這個男人便越興奮,他的眼底閃著熊熊火焰,仿佛能將她灼燒成灰燼。

    他用他的手指,嘴唇,讓她渾身酸軟,他清楚知道她身上每一個敏感點,讓她在他身下綻放。

    “我們現在還是夫妻,難道你不應該履行下妻子的職責嗎?哦忘了,你隻是個暖床工具。”

    話落,他的身體擠進她的體內,前戲不夠,安然疼的一下煞白了臉,他動一下她便疼的快要暈過去了。

    他的動作粗暴而有力,仿佛將她當作了一塊抹布般隨意揉捏,安然被他死死的壓製在身下,她不是他的對手,永遠都不是。

    安然咬住唇瓣,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徐易遠冷哼一聲,甕聲甕氣的說:“哭什麽哭?”

    徐易遠不知為何,分外煩躁,他不想看到她的眼淚,因此他將她翻身,就著這個體`位從後麵進入,這個姿勢讓安然覺得屈辱不堪,她的臉不時碰到沙發扶手,她隻覺頭昏眼花,全身都沒力。

    開始的時候她哭的聲嘶力竭,後來連哭都沒力氣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至少妓`女工作還是在床上,她卻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被毫不溫柔的占有。

    她不說話,鼻翼酸澀不堪,真是可笑,她沒料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徐易遠婚內強`奸。

    他仍舊毫不溫柔的撞擊,不知道過了多久後徹底結束,安然眼淚模糊了一片,她一直在哭,徐易遠沒帶套,直接射了進來。

    最後,安然感覺自己似乎沉入一場夢魘之中,她沒有任何知覺,四肢麻木不堪,連疼痛都感知不到,她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跡,看著觸目驚心,兩眼空洞無神,如同被人遺棄的布娃娃,毫無聲息。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的太糾結了,這下安然要死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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