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破天荒的起來遲了,而後起身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發現早已沒有人了,冰箱上貼著一張便利貼,用鉛筆寫的,告知她他們已經走了。

    不一會,有人敲門,安然打開門,是送外賣的人,她連忙搖頭,“我沒點過外賣。”

    對方再次跟她核對了一遍電話地址,“那就是沒錯了,已經付過錢了。”

    安然點頭道謝,接過東西,想了想應該是徐易遠讓人送的,她心底不由有些暖意,感覺有些溫暖。

    吃過早餐以後,安然便不知道應該做什麽,她將家裏收拾了一番,手上傷口還未痊愈,還是很疼,安然盯著貼了創口貼的手指發了一陣呆。

    不一會有來電,安然接過電話,是王媛打來的,她告訴她,“安然,我已經離婚了,我跟老賀求情,他把女兒讓給我了。”

    安然凝眉,“那其餘的呢?”

    她笑了一下,“怎麽說也是這麽多年夫妻,放心吧,他挺大方的,給了我一大筆錢,我準備帶著樂樂迴我媽那裏。”

    安然因為這個消息心情好了許多,掛斷電話以後,安然便覺得有些無聊,她照常去平時喜歡去的論壇灌水聊天,見到有人貼了一組照片,關於孤獨的照片。

    其中一張是一個在戰亂中失去了母親的孩子,在地上畫了母親的樣子,然後躺在中間睡覺。

    安然是一個感性大於理性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總是忍不住鼻酸。

    她逛了一會便關掉電腦,在房間繼續無所事事了一會,安然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去逛會。

    之前安然加的高中同學群裏,幾個老同學在串掇著眾人今天去一起聚聚,有幾個在本市的人馬上響應。

    最後不知道誰提到了她,有同學叫她,“安然不就是在江城嗎?一定要出來見見。”

    安然想了想便同意了,她提前給徐易遠發了簡訊,那邊遲遲沒迴她,想必是忙去了。

    下午五點,安然按時到了約好的飯店,卻沒料到有人比她還早,見安然到了,有男同學開玩笑說:“班花果然是班花啊,過去這麽多年還這麽漂亮。”

    有另外的同學馬上噓他,“什麽班花啊,會不會說話,明明就是校花。”

    女同學們則故意大喊不滿,“你們這些男人,這麽多年,還癩□□想吃天鵝肉呢。”

    男同學表示,“女神啊,隻敢放在心底,哪裏還敢肖想其他。”

    安然被一番打趣的臉色微紅,班級聚會大概來了十多個人,卻也非常不容易,這麽多年過去,當年的一個班還能湊這麽多人。

    有曾經相熟的女同學邀請安然坐過去聊天,女同學豔羨的說道:“安然,你怎麽這麽多年一點都沒變,皮膚還是那麽嫩,你瞧瞧我,眼角都長皺紋了。”

    安然抿嘴,“因為我比你小嘛reads;。”

    安然讀書讀的早,以前也是全班年紀最小的,有別的同學半開玩笑說:“我跟我老公說,我高中同學的老公是徐氏集團的徐易遠,他還硬不相信我,說我吹牛。”

    高中同學許久不見,拉著一起說了許多雜七雜八的事情,總之就是迴首過去,展望未來,有人混的好,有人混的一般,最後話題不知道怎麽引到了肖焱身上。

    肖焱與他們同班兩年,最後一年肖焱留級了,但是以前還是關係不錯的,有同學說道:“肖焱自從他當了明星後,我都沒看過他幾眼,有一次我給我老公說這是我同學,他還說我,怎麽誰都是你同學。”

    不知道最後怎麽迴事,一個男同學從外麵跑了進來,大聲喊道:“你們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有女人噓他,“切,還能是誰?”

    男同學見眾人不好奇,自己說道:“肖焱呢。”

    肖焱以前就是班上的白馬王子,就安然知道就有不下十個女生喜歡他,雖然現在是很多嫁為人婦了,可是畢竟是肖焱,現在又是大眾明星,仍然不少同學對他很有好感。

    這邊剛說完,門口就見肖焱已經走了進來,眾人歡唿,肖焱笑著跟大家打招唿,態度平和,沒一點明星架子。

    他跟著大家一起吃飯,飯桌上說了不少高中時期的趣事,甚至連那件當著眾人表白的事情也被翻了出來,安然臉色窘迫。

    還是肖焱解圍說:“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就別拿出來說了。”

    說起來倒也是,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一個早已嫁做人婦,另一個是光芒萬丈的大明星,他們之間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有時候安然也會有些感慨,感覺人生過的很虛無,仿佛如一場夢一般,前塵往事早已被眼前的拋諸腦後。

    最後散場的時候有人喝醉了,安然意識卻很清醒,雖然她也喝了幾杯,出了飯店,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肖焱明明也喝了不少,眼神看起來卻很清明,他問安然,“你開車了嗎?”

    安然搖頭說:“沒有。”

    肖焱抿嘴,“我送你迴去吧。”

    她沒有拒絕,因為這個地方並不好打車,而且也沒有拒絕的必要,不一會小白便開著車來接他,安然跟著一起上了車。

    肖焱喝了酒,唿吸有些沉,車子行駛到半路,安然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是徐磊打的電話,他有些委屈的問安然,“媽媽,你在哪裏?”

    安然連忙問道:“我馬上迴家了,怎麽了兒子?”

    “我在家沒看到你,想你了。”

    安然笑了笑,掛斷電話以後,她看了看時間,計算著到家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肖焱一直閉著眼睛的,她講完電話後,睜開眼看著她。

    歲月很優待她,即使過去這麽多年,她仍舊沒有多少變化,依然很年輕漂亮,他想要說點什麽,最後才發現,其實沒什麽可說的,他們之間已經隔得太遠太遠了。

    安然下車後,感激的對肖焱說再見,他隻是禮貌的說不用客氣,安然站在原地目送著車輛離開。

    她拿出手機打算給徐易遠打個電話,然後便見離她不遠的地方有手機的震動聲響起,安然被他嚇了一跳,徐易遠坐在小區的公共座椅上,這條道是必經之道,所以他是在等她嗎?

    安然心底砰砰直跳,不過大半是被驚嚇到了reads;。

    徐易遠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看著她平靜的問道:“去哪了?”

    安然迴答說:“今天有幾個同學一起吃了飯。”

    徐易遠不置可否,安然又問他,“你怎麽大晚上坐這裏?”

    他故意對她壞笑道:“故意嚇你的。”

    安然滿頭黑線,她怎麽從來沒發現這個男人竟然這麽惡趣味。

    ——

    安然最近幾日睡眠都不好,每晚總是做夢,白天一整天都精神委靡不振的,她去醫院掛了號,見了中醫,開了方子去抓藥。

    她穿過醫院的花園,便聽有一個女人叫她,聲音有幾分耳熟,安然下意識的望過去,便見孫若愚被一個中年婦女扶著走了過來。

    安然頭腦很警醒,她微微打量了一番對方,對方穿著醫院的病服,臉色非常蒼白,孫若愚又對她叫道:“嫂子,你怎麽過來了?”

    安然雖然心底不舒服,臉上卻還是微笑著說:“你不用叫我嫂子,叫我安然就好了。”

    她笑的很天真無邪,“那我叫你安然姐

    吧,你身體不舒服嗎?”

    安然搖了搖頭,“隻是抓些中藥。”她又猶豫著問道:“你生病了?”

    孫若愚苦笑一聲說道:“沒有,我出車禍了。”

    安然非常抱歉,“現在好點了嗎?”

    孫若愚點頭,“好了許多,多虧了徐大哥,要不是他幫著我,還找人照顧我,你替我謝謝他。”

    安然臉上肌肉有些僵硬,她撐著笑臉,“什麽時候的事?”

    孫若愚迴答說:“就是上個月22號。”

    安然臉色煞白,不過她向來會掩飾自己,將額前的碎發拂到耳後,對孫若愚說了幾句注意的身體的話,便逃也似得離開了醫院。

    孫若愚看著她離開,對一邊的阿姨問道:“李嫂,你說她漂不漂亮?”

    李嫂點頭說:“很漂亮,看著很舒服。”

    孫若愚又問道:“那你說,是我漂亮還是她漂亮?”

    李嫂搖了搖頭,“這個沒法比,不好比。”

    上次孫若愚舅媽過來的時候說的話,李嫂雖然沒下意識去聽,卻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雖然心底對這位孫小姐有些鄙夷,但是受雇於人,自然也不能做出什麽逾矩的事情出來。

    孫若愚住院的這段時間裏,徐易遠隻來看過她兩次,李嫂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歪歪扭扭,隻以為又是一個背著原配老婆偷吃的男人。

    孫若愚不甘心的問,“那你說她和徐大哥般配嗎?”

    李嫂是個過來人,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插足別人家庭的女人,不過在她心底,那兩人倒也真是般配的很。

    她又似是而非的說道:“現在的男人,一有了錢便隻知道在外麵包養別的女人。”

    孫若愚有些激動的說:“我不是貪他的錢,我是真的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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