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兩人還未走到家門口,老遠便見到徐易遠的車開了過來,他停車,打開車門下了車,徐磊眼尖看到爸爸的車,便連忙興高采烈的跑上前去了。

    徐易遠鎖了車,問道:“做什麽了這麽興奮?”

    徐磊連忙迴答,“我去玩滑板了,肖叔叔帶我一起玩的。”

    徐易遠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安然一眼,然後說道:“難怪這麽開心呢?”

    徐磊還以為爸爸是在誇他呢,臉上掛著笑,方才玩的太累,現在小臉還是紅撲撲的,安然卻知道徐易遠是故意諷刺,說話語氣都陰陽怪氣的,她臉色不由有些難看,卻礙於徐磊在場,沒有發作出來。

    幾人一前一後的進門,王雪琪看到他們迴來了,便對幾人說:“你們收拾一下準備吃飯了。”

    安然點頭,“我去換件衣服下來。”

    安然讓徐磊自己在樓下玩,她上臥室更衣室裏找衣服,徐易遠不知道多久跟了上來,安然衣服正脫了一半,他突然推開更衣室的門。

    安然被他嚇了一跳,罵道:“你出去。”

    他整個身體將門的縫隙擋住,臉上帶著絲痞氣,“怎麽不能看?”

    安然氣的嘴唇發抖,徐易遠勾唇笑,向前邁了一步,將更衣室的門滑上,安然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針織,他一下將她抱在了懷裏,一隻手向上滑去。

    安然身體緊繃成蝦狀,他從身後抱住她,耳邊的熱氣徘徊,他突然笑了起來,用嘴咬了咬她的耳垂,“你緊張?”

    安然惱怒,“你放手。”

    他含住她耳垂,輕輕舔了舔,細小的電流滑過全身,安然整個人似乎都處於一種麻醉的狀態,便聽他聲色不明的說道:“我最後再告訴你一次,記得以後少帶我兒子接觸別的男人,我會生氣的安然。”

    “你想說什麽?”她喘著氣罵道。

    他一隻手隔著薄薄的內衣惡劣的揉著她胸前的頂端,安然隻覺臉色緋紅,渾身抖仿佛滾燙炙熱,她用力掙紮了幾下,反而引得他動作更加粗暴,他輕笑,“你隻要記得我說的話,不要再讓我看到。”

    “徐易遠,你不要胡說八道,你自己肮髒不要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她心底有些委屈,又覺被人侮辱一般。

    他輕輕咬了她脖子一口,安然倒吸一口涼氣,“怎麽?隻能天天你罵我,不能我說你?”

    身下有個硬硬的東西頂著自己,安然臉色更紅,

    “你放開我,你是個種豬嗎?”

    他笑的更痞,“對啊,要不要在這裏試試?”

    正說著,外麵傳來徐磊說話的聲音,“媽媽,你怎麽還沒好?”

    安然連忙開口,“馬上好了。”

    她聲音嘶啞而性感,透著一股濃濃的說不出的萎靡,徐易遠鬆手放開了她,一滑開門,便見徐磊那個蘿卜頭從門口走進來。

    “爸爸?媽媽呢?”他好奇的問道。

    徐易遠輕咳一聲,聲音低沉暗啞,“在更衣室。”

    徐磊連忙蹭到了更衣室門口,又被徐易遠給一把提這衣領提了過來,“你媽換衣服,你等她出來。”

    徐磊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爸爸你怎麽從裏麵出來的?”

    “爸爸是大人。”

    徐磊眨巴著眼睛,“大人就可以看別人換衣服嗎?”

    徐易遠麵無表情,“隻能看自己老婆的。”

    徐磊點了點頭,還想再問什麽,徐易遠已經進了浴室裏,接著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徐磊在沙發上等了一會,便見安然滿臉通紅的從更衣室出來,徐磊連忙上前,“媽媽,你臉怎麽這麽紅?”

    他說完,便覺得媽媽的臉更紅了,跟紅蘋果一樣紅撲撲的,安然輕咳一聲,心底已經將徐易遠給罵了上百次了,“可能裏麵有點熱。”

    徐磊疑惑,熱嗎?一點都不熱啊?冬天怎麽會熱呢?真奇怪。

    顧安然牽著徐磊下樓準備吃飯,坐下沒一會,徐易遠便下來了,他頭發濕潤,淺短的發絲根根分明。

    王雪琪看到他罵道:“大冬天的怎麽不知道吹下頭發?”

    他無所謂的摸了摸發絲,說道:“我熱。”

    徐磊連忙接話,“媽媽她也熱。”

    徐易遠偏頭,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安然臉色更紅了,她拍了拍徐磊,“吃飯,不要說話。”

    徐磊哦了一聲安分下來,吃過晚飯後,安然帶著徐磊去房間,她講了一個故事後,徐磊便睡著了,她放下書,關燈下樓,便聽徐易遠說道:“我晚上要迴去了,明天還有事。”

    王雪琪說道:“你走你的吧,我孫子還得在我這待幾天。”

    徐易遠一偏頭看著安然對她說:“安然跟我迴去。”

    安然點頭說:“好。”

    她去房間將外套披上,跟著徐易遠一路迴

    去,他走二環高速,路上沒遇到堵車,徐易遠開車向來很平靜,他不喜歡在車上放音樂,也不喜歡旁邊的人跟他講話幹擾他。

    安然安靜的保持沉默,車廂裏氣氛很沉悶,一會徐易遠問她:“明天有人請客你要不要去?”

    “誰?”

    “賀祥。”徐易遠抿嘴迴答。

    安然聽到他名字便想到了王媛,或許是因為同為女人的原因,她對賀祥這個男人便條件反射的覺得厭惡。

    她皺眉問道:“他請什麽客?”

    徐易遠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迴答,“他不是有個小老婆嗎?生了個兒子,他準備給那女人一個婚禮,在酒店擺個宴席。”

    安然眉頭皺的更深,厭惡的說道:“我不想去。”

    徐易遠也沒為難她,雖然賀祥是讓他帶著老婆一起參加,不過他也不會強求安然陪他去,雖然他也沒什麽興趣去,但是生意場上,有求於人,不得不給人麵子。

    徐易遠點頭說道:“不去算了。”

    安然看了看他,“你要去嗎?”

    他點頭,“已經答應了。”

    於是車廂中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安然不想說話,過了許久,安然輕輕問道:“徐易遠,你為什麽要去參加這樣荒唐的事情。”

    他挑眉,“為什麽不去?”

    安然被噎到,難道這樣的事情在他眼裏很稀鬆平常,見怪不怪嗎?還是說他其實也覺得男人三妻四妾才是正常的。

    “你們男人都這個德性嗎?”安然問道。

    “停。”他製止了她的話,“這事跟你又沒有什麽關係,你這個語氣幹嘛?再說了那人家老婆都同意,你一個外人能怎樣?”

    安然有了幾分怒氣,“難道你覺得這件事很正常嗎?”

    徐易遠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不管我覺得怎樣?這件事跟我有什麽關係嗎?”

    “一丘之貉。”安然罵道。

    徐易遠也有了怒氣,刺耳的刹車聲,安然慣性的向前仰了幾分,她抬起頭惱怒的看著他,“你停車幹嘛?”

    徐易遠臉色陰霾,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更加陰沉,他低沉著聲音說道:“你什麽意思?什麽叫一丘之貉,為什麽別人的事情你要拐彎抹角的往我身上引?”

    安然不想跟他吵架,可是心底總是有一團火怎麽也克製不住,她生氣的罵道:“你

    自己做過什麽你自己清楚?”

    徐易遠嗬笑一聲,“我做什麽?我有給你帶個私生子迴來嗎?”

    安然仰頭看著他,反唇相譏,“我是不是還應該要感謝你?”

    徐易遠哼了一聲,這樣的爭吵顯得太過無聊了,他不想再同她說話,接著又啟動車子,不過接下來能明顯感覺速度很快,耳邊隻能聽見窗外唿嘯而過的風聲。

    雖然他表情未變,臉色也非常的平靜,可是安然還是感覺到他在飆車,她坐了十分鍾便受不了了,胃裏翻江倒海,她打開車窗,寒風肆虐,連唿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她難受的說道:“停車。”

    徐易遠沒有停車,速度卻慢了不少,安然又叫道:“停車。”

    車子滑行了幾米遠,這才停了下來,一停車,安然打開車門便跑了下去,蹲在路邊吐了起來。

    她實在太難受了,也分不清是因為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感受,或許是兩者皆有,她蹲在地上,頭發在風中飛舞,眼眶一酸,眼淚順著臉頰毫無預警的掉了下來。

    徐易遠拿了瓶水下車,打開瓶蓋將水遞給她,安然被外麵風吹的臉色發僵,她兩手抱著自己,瑟瑟發抖,漱口後,徐易遠拿了紙巾給她擦臉。

    她蹲在地上緩和了幾分鍾,才覺得胃裏不那麽難受,徐易遠方才近乎飆車的開車速度讓她實在吃不消,他身材挺拔,站在風口的方向,寒風將他大衣下擺吹的獵獵作響,替她抵擋了大半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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