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靈璟沒有說話。


    李晨曦輕聲道:“庭軒,無論怎樣,曉菲她都是一條命,很可惜的。”


    “我知道。”顧庭軒點點頭,“隻是,她......算了,我知道說什麽你們都會覺得我不該這樣,於曉菲死了,我起碼現在應該還是很沉痛才對。”


    盛靈璟沒有在說什麽,她看了眼廣陵街1號店鋪的門,燈還亮著。


    於老爺子應該在的。


    她下車,往裏麵走去。


    到了門口,她吸了口氣,用意念探測了下,沒有什麽特別的氣味。


    李晨曦跟了上來。


    盛靈璟推門。


    “吱嘎”一聲,門發出聲響,有點詭異,尤其是在有點陰暗的廣陵街,顯得更是讓人心裏毛毛的。


    她和李晨曦走了進去。


    顧庭軒在後麵跟來:“等我一下,我也一起麵對。”


    雖然很是不情願,可是顧庭軒到底還是來麵對了,這讓盛靈璟很是欣慰。


    她點點頭,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


    顧庭軒目光看向裏麵,隻見老頭坐在屋裏的中央一個圓形的小茶桌前喝茶。


    他的對麵,放了兩個杯子,裏麵都是清茶,冉冉飄起的熱氣,帶來茶的清香味道,沁人心脾。


    隻是,一個人獨飲,對麵卻放著兩盞茶,這不免詭異了些。


    盛靈璟的目光落在了於老爺子的臉上。


    他還是之前那樣,穿著一件白色的對襟大褂,寬鬆的黑褲,人看起來像那種從電視裏走下來的功夫高手一樣。


    在他們進去之後,老頭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端起來茶,放到了自己的嘴邊,飲了一口,這才放下,徐徐望向盛靈璟他們。


    沒有疑惑。


    更沒有意外。


    像是知道他們一定會來一樣。


    如此篤定和淡然,是因為知道,還是不在意?


    盛靈璟走上前去,對上老爺子的目光,開口道:“於爺爺,我們來看看您。”


    老爺子嘲諷的扯了扯唇。“我需要你們來看嗎?”


    盛靈璟:“.......”


    李晨曦上前一點,很是誠懇,“於爺爺,我們來看您,您身體還好嗎?”


    “看我是假,洞察什麽是真吧?”於老爺子目光犀利,直逼盛靈璟的眼睛:“你們買東西的話,歡迎,不買東西的話,立刻走人,我這裏,沒有你們想要知道的秘密。”


    “秘密?”盛靈璟抓到了這句話。“您既然說了秘密,想必您是有秘密的,隻是不知道是什麽秘密,於爺爺,您有客人嗎?”


    盛靈璟的目光落在了他對麵的茶上。


    冒著熱氣的茶,一動未動。


    老頭也是看到了盛靈璟看茶盞,淡淡的開口道:“你們不買東西的話,就走吧。”


    盛靈璟沒有離開,而是對李晨曦和顧庭軒道:“小軒,晨曦,你們先去外麵等我。”


    顧庭軒環顧了下這暗暗地店鋪,裏麵半麵牆壁的麵具,都帶來很是恐懼的心裏情緒。


    他有點擔心。


    “出去吧。”盛靈璟開口道。


    顧庭軒有些擔心盛靈璟,他看向於老爺子:“於爺爺,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件事才能過去,更不知道該怎麽撫平您心裏的傷,您一把年紀了,肯定懂得比我們多,希望您能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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