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上官凝比之昨天更沒了生氣一點,整個人包裹在朱紅的錦袍裏,就像是一朵快要凋零的花朵,虛弱而美麗。


    雲淺歌坐在椅子上,保持傾斜姿態,緊握拳頭,將針管輕輕的紮在自己的手臂,直到將血采的差不多已經,雲淺歌才封好血袋,將針頭插入上官凝的手臂中,然後用一根繩子固定住,讓蝶衣一手舉著血袋,自己則一點一點的捏著軟管,控製著血液的流動速度。


    蝶衣紅著眼眶拿著血袋都要都難過的哭出來了,她替公主委屈:“公主,那裏那麽多血,您為什麽還要放自己的血啊,您放了那麽多血這下可怎麽辦啊?”


    “我倒是想拿別人的血給他輸啊,我昨晚給他計算血型的時候才發現上官凝是rh型,如果不用rh型的話隨便輸血會危急到他的生命。”


    “公主,血型是什麽啊。”


    “……”她敢保證她要是敢接下去這丫頭就沒頭沒了了,雲淺歌一邊捏著血管一邊打著哈哈:“反正你要知道rh血型很罕見就是了,你看那一兩百袋裏沒有一袋是rh型就知道了。”


    蝶衣將血袋舉得高高的,睜著眼珠子活像一個好奇寶寶,還特會舉一反三:“那公主也是rh型嗎?”


    雲淺歌好笑的搖搖頭,看著床上那妖孽的絕美男子,無奈的勾起唇角,低聲喃喃:“是啊,你說怎麽能這麽巧呢,我偏偏就是rh型啊。上官凝,果然是欠你的啊。”


    昨晚她隻抽了一點點的血就試出了上官凝竟然和前身是一個類型,現在上官凝中毒,她要拿前身的血去救他,這說明什麽,唔,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在好不容易輸完了一袋血液後,大功告成!


    雲淺歌取出針孔,找出棉花按上男子的手臂,在不出血了以後,如閃電般飛速的離開,好累,她要去睡覺去了,至於上官凝是生是死,就隻有聽天由命了,反正她已經盡力了。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那方的女子還沉浸在香甜的睡夢中,而這一邊的妖魅男子卻漸漸睜開了魅惑的眼眸。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從窗外透了過來,他的眸子不適應的眯了眯,而後再緩緩睜開,那雙美麗的眼眸清澈的如一汪清泉,卻又在短暫的時間後恢複了那瑰麗妖孽的眸色。


    他隻知道自己昏迷了很久,昏迷中似乎有人在對自己說話,至於是誰,說著什麽,他沒有看見,也沒聽清。


    上官凝刷的坐起身,攏了攏自己朱紅的錦衣,如綢緞般的銀發隨意的批在肩上,上官凝環顧了一下四周,眸中的神色越來越陰騖,他的房間裏明顯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公子,您醒了?”火月關切的撲了上來,卻在站起身時就想跑:“您等等,我去叫公主。”


    “站住。”上官凝皺眉,目光邪魅而冰冽:“找她做什麽?”


    火月在自家公子冷凝的目光中咽了咽口水:“公子中了毒,是……是公主救了公子啊。”


    她救了他?上官凝的眸子驟然緊縮,手握的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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