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淮發完信息之後又若無其事地走迴來,繼續觀察著現場的情形。


    而美女法醫始終覺得今天田淮有點奇怪,難道今天隊長生病了?燒把腦子燒壞了?於是探出手去準備摸摸隊長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真的燒了。


    田淮見她伸手往自己腦門上探,不知道她要幹什麽,連忙把頭一偏躲開她伸過來的手疑惑的看著她。


    “你幹嘛?”


    “沒幹嘛!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啊!我很好!”


    “那就是我生病了,一定是我生病了!”美女法醫邊說邊把手探向自己的額頭,可溫度和平時一樣啊?她搖了搖頭走開繼續自己的工作。


    田淮在保鏢的屍體上仔細的觀察了一陣站了起來,然後又在換衣間轉了一圈,這裏麵並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原本他還想著把監控調出來看看,不過這家洗浴中心隻有大門口的位置安裝了攝像頭,這個月居然都沒有打開,所以無從查起。


    “他們應該生過衝突,保鏢手臂上的傷口應該是在衝突中造成的。還有,如果我的判斷沒錯,應該有第四個人存在。”


    “為什麽?”


    警察陳飛聽到田淮的判斷有走到他身邊,疑惑的問道。


    “既然能一刀斃命,就證明了兇手的身手不弱,能一刀解決的事情幹嘛非要先在保鏢的手臂上紮上一刀?除非他閑得蛋疼!兇手的這一刀紮的位置比較準,剛好切斷手臂的神經。保鏢當時手裏應該持有殺傷力比較大的武器,比如手槍。這一刀下去把神經切斷了,槍也就拿不起來了,這就是我可以肯定他們有過衝突的證據。”


    陳飛聽完隊長的解釋後仿佛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嗯!我明白了。可是隊長又怎麽知道有第四個人存在呢?”


    田淮笑了笑,隨後說:“你看保鏢的位置,他是在男賓入口處死的,那就說明他曾試圖逃跑。從換衣間到男賓入口處,兩者之間差不多有十米的距離,剛才已經說過兇手的身手不弱,試想一下兇手如果不是被人纏了,死者怎麽可能跑這麽遠的距離?而這第四個人,應該是萬百銘的另一個保鏢。”


    “高!實在是高!”陳飛向隊長豎起了大拇指,從心底佩服起隊長的推斷能力。


    陳飛離開後,田淮蹲在保鏢的屍體邊認真的觀察起來,突然現保鏢的頸部有一個細如絲的物體插在頸部動脈上。


    田淮點燃了一支香煙思考起來,如果兇手是從後麵殺掉死者,那麽死者的致命傷不應該出現在喉部。所以他猜測,王嶽身邊,肯定還有一個高手,第二個兇手看見死者以後就出手解決了他。


    如此一來就全部符合邏輯了。


    “收隊收隊!把這個桑拿浴的老板帶到局裏錄口供。”


    田淮目光一一沉,隨即下了收隊的指示。


    而王嶽這邊,載著泰莎昂迴到了她所住的克萊頓酒店,下車後王嶽將麻袋扛在肩膀上,兩人相視一眼走進屋內。


    “對不起!我想去衝個涼。”


    王嶽對泰莎昂說完以後便自顧自的走進房間,拿了一身換洗衣服走進衛生間。


    泰莎昂坐在客廳裏聽著嘩嘩的流水聲,


    水聲漸漸變小,王嶽打開衛生間的門從裏麵走了出來,王嶽此時已經換了一套白色的運動服,頭上的水滴還沒有幹,他正在用毛巾可勁的擦著。


    “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王嶽說道。


    聽到王嶽這樣問自己,泰莎昂不由得微微楞了一下,然後神色黯然的低下了頭。


    “我自有安排。現在還不是向你透露的時候。”


    泰莎昂沉思了一會對王嶽說道,雖然她很想對王嶽傾囊而出,但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


    “我知道你肯定有計劃的,但是我勸你不要貿然行事。你們集團‘x組’的四大殺手有多強,我想沒人比你更清楚了。而且這四個家夥各懷鬼胎,他們既然接受了你爸爸‘毒狼’的命令,肯定會不遺餘力地鏟除你。”


    王嶽邊說話邊走到鏡子前,用梳子侍弄起自己的頭發。


    泰莎昂聽他這樣說,神色又是一陣黯然。她現在隻剩下一小部分的勢力,要想挽救孟沙集團的命運,這力量太薄弱了。


    借助鏡子的反射,王嶽看到了神色黯然的泰莎昂,刹那間腦袋裏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今天的泰莎昂到底是怎麽了?怎麽看怎麽不對勁!從自己洗完澡出來後短短的時間裏,失落了兩次,這到底是什麽原因?


    他感覺現在泰莎昂與平時不太一樣,難不成她要去冒險?


    不會不會!王嶽感到後背一陣涼,趕緊把這個念頭給掐滅了。泰莎昂是個頭腦理智的女人,在判斷危險方麵,不需要太過擔心。


    王嶽侍弄完頭發走到泰莎昂麵前看著她,笑道:“走,咱們先去把肚子喂飽吧!”


    泰莎昂卻是把目光移到了地攤上放著的大麻袋。


    “萬百銘怎麽辦?”


    王嶽走到麻袋麵前,用力踹了一下,笑道:“這老混蛋逃不掉了,吃完飯,咱們再好好計劃,怎麽利用他進入大運通貿。”


    泰莎昂嗯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王嶽想也沒想拉起泰莎昂的手就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卻現了不對勁,最後解釋為習慣使然,今天裝情侶已經裝熟了。


    既然已經拉了再放也就不好了,那會讓泰莎昂感到難堪,反正牽手又不會懷孕。


    王嶽再一次拉住了她的手,泰莎昂又一次的順從了,不過她心中的感覺已經轉變成撲通撲通的心跳,低著頭跟在王嶽的身後任由他牽著自己的小手向前走去,臉上升起兩朵紅暈。


    此時的她哪裏還有昔日的美少婦?完全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甜蜜小女人形象。


    泰莎昂雖然十九歲就嫁給了田鹿金那個糟老頭,夫妻之事,也駕輕就熟。但田鹿金那個老混蛋是強要了她的身體,她從來沒有一天感受過什麽叫做男女之愛,魚水之歡。


    所以應了那句話,有些女人身體熟透了,可心還是少女。


    京城公安局,局長唐延正站在辦公室裏大聲咆哮著,田淮站在他對麵一言不,他今天是來請求援助的。


    “田淮,你這個刑警隊長是怎麽當的?一周內不明不白死了兩個人,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京城,京畿重地。而你們到現在為止卻一點進展也沒有,如果再抓不到兇手,你和我都乖乖的拍屁股走人算了。”


    唐延對著田淮了一通老火,然後瞟了一眼田淮,看見他還站在哪裏就說道:“你別老杵在那裏,坐下說,看著你就來氣!”


    田淮眼力揉著毒,可嘴上還是笑了笑坐到他對麵的沙上。


    “唐局,我比你還急,但是破案需要一個過程,兇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我們需要時間去排查。”


    “排查排查!我還不知道要時間去排查啊?但關鍵問題是上麵不給我時間啊!你讓我怎麽辦?上麵已經發話了,如果半個月後還沒有一點進展的話,就把我調到下麵所裏做所長了。”


    “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唐延拿起桌子上的香煙點了一根,然後看了一眼田淮,直接把整包香煙扔給他,田淮接過在手中看了看,這是一種進口香煙,名為長壽,是屬於華夏某個小島出產的。


    “唐局,什麽時候開始學會抽煙了?”


    唐延白了他一眼道:“還不是讓你們給氣的?”


    田淮抽出一根然後整包香煙直接揣進兜裏,笑道:“為了唐局的健康著想,香煙我沒收了。”


    “得了便宜還買乖,你趕緊想辦法把案子給我破了,要不然我把你調去掃廁所。”


    唐延說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吼了這麽久嗓子都有點幹了。


    “如果真是那樣我還要感謝你唐局了,掃廁所也比整天出力不討好的好,累死累活的不說,還要讓一些小人打壓。”


    “放屁!”


    唐延聞言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水濺了一桌。


    “小人?誰是小人?我嗎?你拿了人民的俸祿,就應該為人民辦點實事,要不然還要你幹嘛?”


    唐延說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田淮笑了笑沒有出聲。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情?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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